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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携鹤飞-第5部分

,抱拳一礼道:“恩兄!湘江一别,转眼五寒暑,尚记得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剑救命的飞天神偷吧!”

    蓝啸天急忙扶住,紧握周崇之手,哈哈大笑道:“周老弟何须行此大礼,别来无恙?五年风采依旧,想不到今日竟光临寒舍,宇儿快叩见你周师叔。”

    此时见蓝啸天身后走出一五六岁幼童,只见那幼童长得十分俊俏,唇红齿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视着周崇,一俯身说道:“小侄见过周叔叔”。周崇阻止不及,只好连称:“不敢!贤侄快起”伸手扶起了小童,这时门口又出现一对玉人,一位穿着朴素的杏黄|色的衣裳,头上松松挽个髻,底下是张瓜子脸,脸上的眉眼嘴鼻,都配得恰到好处,面色白里透红,散发出少妇的光辉。另一位一身白衣,长得玉面朱唇,眉似春山,眼如秋水,甚是美丽,而且也已具有少妇的成熟风韵,甚是动人。此二人便是蓝啸天的二位夫人,杏黄|色衣裳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彩霞仙子陆晓芸,一身白衣的美少妇名叫银玉凤,是蓝啸天五年前在一伙绿林盗匪手中救得的,因其身世身世可怜,孤苦无依,就带回家中做彩霞仙子陆晓芸的侍婢,不想那银玉凤与彩霞仙子处的十分融洽,又适逢彩霞仙子陆晓芸身染重疾不能与蓝啸天行床第之事(小妖注:就是不能caobi,至于为什么会有后话),就劝蓝啸天将其纳为妾室,蓝啸天熬不过夫人一片爱心,而那银玉凤又贤惠异常,遂半推半就的纳了银玉凤为妾。

    且说蓝啸天见二位夫人也出来见客说道:“晓芸,玉凤,快来见过江北侠盗周大侠。”

    二位玉人闻言莲步轻移,向周崇拜了一拜,彩霞仙子陆晓芸说道:“常听拙夫提及大名,如雷贯耳,今夜幸会。”

    周崇连忙还礼道:“恩嫂言重了。小弟如非恩兄搭救,五年前已作无依游魂,正是大恩未报,何敢再受思嫂之礼。”话毕,又躬身一揖。

    彩霞仙子陆晓芸不愧女中丈夫,微微闪身一笑,与银玉凤侍立一旁,抬眼打量这位江北侠盗:高约六尺,两条浓眉,一双豹眼,高颧口,颚下留有半寸短须,两太阳|岤高高隆起,分明内功已达火候。

    蓝啸天见周崇起身后面色庄严肃穆,正想开口,周崇一声长叹,转望蓝啸天说道:“小弟此次千里访恩兄,总算上天见怜得偿我愿,几月来奔走,没有白费心机。”

    蓝啸天见周崇出语忧虑面带凄然,心中一惊,急道:“贤弟满怀忧虑,必有大故,可否告知小兄?”

    周崇未答话却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包袱打开但见一个描金小盒,平稳安放在桌上,推到蓝啸天身前说道:“恩兄先看看此是何物”。

    蓝啸天见周崇面色凝重,伸手将小盒拿过来,此时彩霞仙子陆晓芸与银玉凤也俯身来看,蓝啸天将那描金小盒缓缓打开,只见那小盒内平平整整的放着一本书,书纸已经泛黄,上面有四字策书:天魔秘录,下面还有两个小子写着:下卷,但听身后银玉凤一生惊呼,蓝啸天回头看着银玉凤面色微变,眉头一皱说道:“玉妹怎么了”。银玉凤紧张的说道:“这莫非是阴无极的天魔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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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周崇接口道:“小弟三个月前在大内无意中窃得此物,不想此物却给小弟带来无尽风波,小弟初见此书也以为必是天魔阴无极的独门武功心法,便想毁去,以除后患,不想小弟好奇心且,翻看了此书,却见此书记录的却与邪功外道不符,乃是正宗的武功心法,无奈小弟才疏学浅不能会意,变带此书去见中州大侠李云天。”

    蓝啸天接口道:“那李云天不但武功卓绝而且满腹经纶,不知他是如何说法?”

    周崇说到:“李大侠看过后也觉得此书确实是正功心法,毁之可惜,劝小弟找一深山密林潜心修炼此功或有大成。小弟也觉得李大侠言之有理,遂告辞而去,欲找一僻静所在潜心研究此功,不想离开李府不及半日,便被人跟踪,两月来小弟被数拨人拦截追踪,小弟自认轻功不俗,不想甩去一拨人,却又有一拨人来追踪堵截小弟,小弟实在无法,才想起来投奔恩兄”。

    蓝啸天傲然说道:“既然已到我这里便可无事,只要老弟问心无愧,天大的事为兄自会应付,只是这天魔秘录在你手,你只去见过中州大侠李云天吗?”

    周崇说到:“恩兄说的不错,小弟得到此书只有李云天知道,不知因何此事却不胫而走,招致众人追杀,而且那些人全部黑巾遮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小弟也十分纳闷,那中州大侠誉满江湖,想来不会贪恋此书,假是他真有抢夺之心,以小弟之微末技艺在他家里也绝带不走此书。”

    周崇接着说道:“先不去管此事为何泄漏,小弟既然活着来到恩兄面前,我想江湖中人也绝无人敢来蓝天别府犯那强抢之事,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弟来此之前便已想好,以小弟之愚昧绝难领悟此书奥妙,小弟想将此书赠与恩兄,恩兄是留是毁,小弟绝不干预”说完起身抱拳单腿跪与蓝啸天之前“望恩兄不要推辞”

    蓝啸天面色凝重起身扶起周崇说道:“老弟快起,此书既然招来如此多的人追踪,必是有人知道其妙处,但说实话,留在老弟身上,看来必会给老弟带来杀身之祸,依愚兄之见,既然老弟也不想修炼此功,不如毁去,以免落入肖小之手,使武林再起波澜”。

    确听身旁银玉凤一声娇喝:“不可”

    蓝啸天看着神色惊骇的银玉凤,双目一闪诧异的问道::‘玉妹何意?”

    银玉凤似乎闪掠过一抹讶异神色,但只不过一刹那间,立刻恢复了平静,上前说道:“天哥,既然周老弟与那中州大侠皆说此书不是邪功,而是正宗内功心法。切不说它是不是阴无极的独门武功,但它却是正宗武功心法无异。如是毁去,岂不可惜,以贱妾之意不如现将此书存放与蓝天别府,再去请来天哥的至交武林二仙,共同研讨,如是你们三人能够领悟此书之武功,再将此功传与周大侠,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假若你们三人也不能领悟此功,我想放眼天下也不会有人能够通领此书了,再毁去也不迟啊”

    身旁的彩霞仙子陆晓芸也上前说道:“玉妹此言有理,天哥,周老弟千里护此书到此,如是即刻就被你毁去确实可惜啊”

    蓝啸天坚持到:“既然有人抢夺,保不准会是阴无极之意,如是此书被老魔弄到手,老魔借仗此书恢复功力或更上一层楼,那时江湖岂不又要大乱”

    银玉凤娇躯一颤,说道:“不会,不会,天哥不是说那阴无极被莲花夫人废除了武功吗,而且那莲花夫人说任何国医圣手也医治不了,我想凭这几页破书绝不会破去莲花夫人那样的绝代高手的禁制的”

    周崇也附和到:“嫂夫人所言极是,小弟知道无论什么绝世武功全凭造化,如此书真是阴无极的独门武功,也不见得别人就修习不了。”

    蓝啸天见众人坚持留下此书,也不变太过固执,变命管家蓝福(就是开门那老仆)一面遣人去请武林二仙沧海叟方子文,银剑神尼玉灵子,一面安排周崇住处。夜间设宴宴请周崇,蓝家众人相陪。

    第二日晚饭过后,蓝啸天这几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正坐在书房慢慢饮着二夫人银玉凤亲手沏的上好香茗,忽然见蓝福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拜帖。只见上款只写着段无非,公冶鸿连袂来访,墨迹尚未干透。分明是临时匆匆而写。蓝啸天眉头一皱。蓝福又禀道:“老奴已将来客让到厅中落座。”

    蓝啸天慢慢起身,定一定神,忽地豪迈呵呵一笑,挥手像蓝福说道:“走,咱们去瞻仰一下东凶,西恶这对武林高人。”

    二人齐往大厅走去,只见厅中坐着二人,正是东凶段无非,西恶公冶鸿,昔年蓝啸天身中媚毒武功尽失,遭东凶,西恶追杀一日一夜,幸得北贱玉壶春以死相护,方除去媚毒,打跑了二人,不想今日这二人居然连袂而来。

    蓝啸天抱拳一礼一声轻笑说道:“段兄,公冶兄驾临,寒舍何幸,增此光辉。”

    二人也同时而起西恶公冶鸿接口道:“蓝大侠盛誉满江湖,某人不过是个边地野夫,何足蒙此错爱。”段无非也上来见过,彼此落座。

    蓝啸天道:“未知二位兄台何事驾临?”

    公冶鸿面上一冷,盯住蓝啸天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兄弟此来,只请蓝大侠引见一人。”蓝啸天见公冶鸿面色不善傲然一笑道:“哈哈,好说了,公冶兄既然有命,蓝某自当遵从,不知二位要像蓝某索要何人?”

    “我兄弟意欲一见的,便是那飞天神偷周崇。”段无非说道。

    蓝啸天肃然起立大声说道:“二位此来,蓝某已猜出来意。但实不相瞒,二位欲寻之人,确实就在寒舍。但二位这样到我蓝天别府要人,似乎已经练就了什么不世神技,尔等当我蓝某人还是身中媚毒之时吗?”

    东凶西恶听完面门一热,当年二人奉阴无极之命,追杀身中媚毒的蓝啸天,眼看就要得手,不想平空出来个北贱玉壶春,二人双战玉壶春居然奈何不了她,虽然玉壶春受了伤,但还是将蓝啸天救走,玉壶春将蓝啸天救走后三日,东凶西恶又追踪而至,不想那玉壶春真是神通广大,居然将蓝啸天身中之毒解了,蓝啸天一路乾坤剑法将二人打的落荒而逃,二人自视甚高,那次先受挫于玉壶春之手,后又大败与蓝啸天,引为生平恨事,从不提起。

    西恶公冶鸿阴毒的一笑说道:“蓝大侠怎知昔日之事今日不可重演?但不知道玉壶春那贱逼还会不会出现,哈哈哈”

    “住口,既然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客厅偏小施展不开,要动手就到院中来吧。”蓝啸天说完昂首向门外走去。此是蓝福也已告知了大夫人彩霞仙子陆晓芸及二夫人银玉凤,银玉凤不会武功站在内室门内向外张望,彩霞仙子陆晓芸身挎长剑也向庭院中走来,站在一侧为丈夫瞭阵。

    东凶西恶也紧跟而出,站在大门口处,公冶鸿双手一拍,忽见大门应声而开,进来十几个个黑衣人,一个玉面少年率众而出,长得十分俊美,向东凶西恶说道:“见过二位叔叔,那蓝啸天夫妇已身中剧毒,二位叔叔不必于其计较,且让小侄的十二杀手一试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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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啸天听那少年说完,神色一凛,暗中运气相试。那知一试之下,果然觉着腹中隐隐作痛,额上沁出汗珠,玉面失色,那对俊眼惨淡地盯着美少年,闭口无语。彩霞仙子陆晓芸见蓝啸天面色有异,赶忙上前轻声问道:“天哥,你当真中毒了?”。蓝啸天看看彩霞仙子陆晓芸凄然一笑点了点头。彩霞仙子陆晓芸运气相试,霎时面如土色,突然向内室飞跃而去,蓝啸天手中长剑一指向东凶西恶怒目而视:“不想东凶西恶位与江湖十大高手之列,居然只会用此宵小伎俩,蓝某虽身中剧毒,但尔等可敢与我一战”。

    西恶公冶鸿阴险的一笑说道:“蓝大侠确是豪气惊人,但今日之事似是无法回天了,不知道玉壶春那贱逼还会不会出来为蓝大侠架梁,哈哈哈”。

    蓝啸天怒吼一声,当下提剑向公冶鸿迫去,面罩严霜,双目像鹰隼一般紧紧盯住对方。还未出手,先有一股气势,迫涌过去,若是普通之人,那怕不胆战股栗,弃械而逃。公冶鸿见蓝啸天身中剧毒还有如此气势,便有了退意,伸手向前一挥,而自己却向后退去,身后五名黑衣蒙面人一拥而上将蓝啸天团团围住,蓝啸天知道这十二剑士乃是阴无极训练出来的特殊杀手,点苍、崆峒两派掌门先后都是被这十二杀手暗杀。

    五个黑衣人,虽然脸上蒙着面纱,但却使人感觉到十道目光,透过那蒙面黑纱,直射在蓝啸天的身上。

    为首黑衣人,举起长剑一挥,闪起一片剑花,

    长剑一挥,刺向了蓝啸天。

    蓝啸天并未挥剑回挡,却一个快的转身,直向黑衣人身侧欺去。

    就在蓝啸天移动身子的同时,第二、第三两个黑衣人,似闪电奔雷的速度,攻出了两剑。

    两道寒光,分由两个方位袭了过来。

    紧接着,第四、第五两个黑衣人,也同时挥剑击出。

    五人出手,虽然有先后之分,但剑光交错,组成了一片剑网,封闭了四面八方的空隙,由分而合,集于一点。

    蓝啸天突然一举长剑,划出了一片剑圈。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五支密布合击的剑势,尽为蓝啸天长剑荡开。

    这等反击之势,不但要剑招出其不意,而且还要有深厚的内力,两者配合,缺一不可。

    他一剑击破了五人合成的剑阵,使五个黑衣人心中亦为之惊骇不已,知晓遇上了强敌,不敢再轻易进击。

    蓝啸天傲然道:“诸位再出手试几招如何?”

    第五个黑衣人道:“咱们恭敬不如从命。”

    一招交击,使五个黑衣人狂态大消。

    蓝啸天举剑平胸,缓缓说道:“诸位尽量施展贵门中的绝学出手。”

    五个黑衣人,同时一振手中的长剑,闪起了一片剑花,五剑并进,进取五个部位。

    这五个部位,各不相关,纵是武功高强之人,也有着顾此失彼之感。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蓝啸天突然破围而出,回手一剑,斩在第五个黑衣人身上,只听那黑衣人啊了一声,倒在当地。

    东凶西恶见状赶忙伸手一挥,身后七个黑衣人挥剑而上与那剩余四人一起,又将蓝啸天围在当中,蓝啸天感到身中之毒已开始发作,额头已见汗珠,突然一振手中长剑,发出嗡的一声劲响,仰天长啸一声,他怨恨迸涌,大喝一声,疾扑上去,只见他剑势凌厉无匹,内力又极为深厚,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但这些黑衣人,俱是黑道中精选之士,又经过了一番秘密训练,个个身手高强悍猛。

    可是蓝啸天已存下拚命之心,见夫人彩霞仙子陆晓芸急急的向后宅而去,必是安排独子宇儿遁去之法,他深知彩霞仙子陆晓芸一生处事谨慎,独子蓝宇必可保全,自己身中剧毒虽然此时只是一时之勇,但也没了后顾之忧,剑势威勇难当,三十合许就被他又劈死了五名黑衣人。突然间一根粗大的钢杖挟着劲厉风声扫到,蓝啸天挥剑一格,当的大响一声,钢杖被长剑震弹开两尺。

    蓝啸天面含杀机,转眼一望,但见那持杖之人是个俊美少年。却微露轻佻之态。蓝啸天怒恨之中升起一股狂喜,但表面上丝毫不露诸形色,淡淡道:“好强的臂力,报上名来。”

    那俊美少年傲然笑道:“少爷乃天魔功首座弟子铁梦秋是也,今晚正要斗一斗你蓝大侠乾坤剑法,嘿!嘿!可惜我尚有要事,不暇久战。”

    蓝啸天心想: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老夫今日如若不把你这小子立毁剑下,就枉我在武林中称雄数十年了。当下提剑迫去。铁梦秋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眼睛亦睁得滚圆,跟蓝啸天对瞪,两人霎时间已迫到极近,铁梦秋大喝一声,挥杖猛扫。钢杖上带起的劲烈风声,亦足以使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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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啸天健腕一抖,长剑闪电劈出,竟然施展出硬架手法,用长剑去碰敌人的钢杖。“当”的一声大响,震耳欲聋。

    但见铁梦秋的钢杖倒退两尺,而蓝啸天就在这一刹那的空隙挥剑劈入,长剑有如奔雷掣电一般迅急,快得没有人能瞧清楚。铁梦秋闷哼一声,钢杖撤手掉在尘埃,胸前斜斜一道血痕,敢情已挨了一剑。他身躯摇摇,欲仆末仆,这时身旁之人都像是呆住了,鸦雀无声地瞧看铁梦秋的结局。但见铁梦秋胸前白衣霎时已变成一片鲜血,铁梦秋深深吸一口气,厉声道:“蓝大侠乾坤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我输得不冤”话未说完,便已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犹自恨恨地长叹一声,突然间向后便倒,咕咚一声摔在尘埃,嗝屁着凉了。

    东凶西恶见蓝啸天中毒后依然如此勇猛,天魔功十二杀手转眼就死了半数,连阴无极唯一爱徒也死在当场,今天若不能将蓝啸天杀死或生擒,只怕从此就要江湖除名了,但是却也不敢上前一试其锋,手掌连拍三下。只见大门外有黑压压进来一大群人,段无非一声厉喝“上”。说完却是拉着公冶鸿向后退去,那些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