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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烟云】 第七章 崇祯的最后时刻(一)

    祯的最后时刻】(一)。

    作者:shitou。

    2018年1月26日。

    字数:8881字。

    这篇文章故事到山海关大战以后就结束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说了……。

    第七章崇祯的最后时刻(一)。

    二百多年前,最终朱元璋推翻元朝的残暴统治建立了明朝,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朝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至明末以来已成崩势。全部的重担压在了一个十六岁登基的崇祯帝身上,至今已是崇祯十七年了。在崇祯还是十一岁孩子的时候被封为信王,崇祯帝一直害怕被迫害而想要离京外封,过的是战战兢兢的日子。对于朝廷的腐败和宦官弄权,年岁逐长的崇祯帝更是咬牙切齿痛恨至极,虽然那时候崇祯帝还是一个孩子。

    信王朱由检五年以后,明熹宗于天启七年驾崩,在经过多方较劲以后,年十六岁的崇祯登基,改元崇祯。

    一晃眼,崇祯帝登基已经十七年,已经是三十四岁的人了。崇祯帝回想自己的一生,十几岁就当皇帝的自己,那个时候很幼稚不成熟,做过很多错误的事情,枉杀错杀过许多大臣。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崇祯帝悔悟前尘往事痛彻心扉、彻夜不眠。

    虽然做皇帝,崇祯不是一个成熟的皇帝,但是换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做皇帝,其结果也差不了多少。熟话说,玉不琢不成器,雕刻也需要时间。比如明熹宗那样躲在后宫当木匠,儿子也没有留下一个,朝政交给魏忠贤把持,最后把本来就日薄西山的大明朝弄成了一个更大的烂摊子传给了崇祯帝。

    虽然登基已经十七年了,但是崇祯帝每时每刻都感觉像有无数的火盆在自己脚下烧烤着自己。很难有一个安稳的时局让自己有时间心平气和生活和工作。首先是朝廷自己的腐败弄得崇祯帝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每天头昏脑胀,后来又是天灾人祸、反贼此起彼伏,关外清兵屡屡进犯。

    崇祯帝不停的想要补救大明江山,但是补了这里另一边又漏了,想要同时补救又力不从心。于是天灾人祸越演越大,反贼的声势越来越猛,事到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山海关那边也好不到那里去,明朝最后的精锐之师被清兵拖延在辽东和山海关而动弹不得。

    难道我大明就这样断送在朕的手上了吗?难道大明两百多年的国运真的就要烟消云散了吗?难道朕真的是一个无能的末代皇帝了吗?崇祯帝现在无比每时每刻不在思考这些事情,因为京师已经被李自成围得水泄不通了。

    崇祯帝悔恨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崇祯帝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已经花白了头发,面容消瘦,严重失眠了。已经发黑的眼圈里的眼睛留下清泪,虽然泪水是热的,但是崇祯帝已经感觉不到这样的温度了。

    崇祯十七年,还在年初的时候,要是那个时候自己力排众议迁都南京,何以至此如今京师被围得水泄不通。虽然悔不当初,但是如今想这些已经晚了,崇祯帝这样想着。

    崇祯帝和大臣们还是小看了李自成,高看了孙传庭,高看了大明朝当时还有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关卡。如果当时自己不催战孙传庭,也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后果了。无人的时候,想到此处崇祯帝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但是当时不催战孙传庭的话,山海关也已经危在旦夕了呀,顾此失彼只能放手一搏了。催战孙传庭,就是寄望孙传庭消灭李自成也好击败李自成也好,那时候孙传庭的秦军就可以拉到山海关与关宁军合力歼灭清兵了。

    如果当时不催战孙传庭,要是山海关被率先攻破,清兵南下。那个似乎后,秦军虽然还在,但是自己也许已经就亡了,要秦军来还有何用呢?崇祯帝是这样想的。

    清兵和大顺兵就像螃蟹的两个巨大的夹子,步步紧逼越来越紧,让大明朝前后难顾、顾此失彼,最终腐败了的大明朝顶不住了。

    而天子守国门在和平和无奈的时候选为京师还尚可,要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天子守国门,那么就算整个国家的躯体再庞大,但是敌人首先斩掉了自己的首级,庞大的身躯就群龙无首、指挥不灵了。

    当时还是燕王的明成祖朱棣是就藩北平(今北京),是没有选择的,因为是朱元璋封的。但是朱棣登基成为永乐大帝以后,还是以北京为京师,就有点恋旧情节在里面了。朱棣也不可能想到二百多年以后明末在“天子守国门”之下,身躯还有半数,首级却已摇摇欲坠了。原来属于大明辽东的地方,女真人重新崛起了。

    虽然满清这支女真人部落不是宋朝时代金国的女真人部落,满清是爱新觉罗部落,金国是完颜部落。但是满清女真人也是以此为先祖荣耀从而激励自己,努尔哈赤于是后来建立了后金,但是儿子皇太极于崇德元年(1636年),在盛京(今沈阳)称帝,国号改为清,皇太极的算盘自然又比努尔哈赤的更进一步了。

    “天子守国门”真的是正确稳妥的吗?风险大不大?如果蒙古和女真人还有倭寇在几百年以后依然和大明并存,击破大明京师是不是最快速最捷径打败大明的军事手段呢?崇祯帝有时思考着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李自成已经包围京师,其他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大明也许就这样亡了吧,崇祯帝这样想着,因为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崇祯帝道:“朕一旦以身殉国,大明南部必将群龙无首,难以统合在一起,也许就是大顺和大清争天下了吧”。

    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在李自成还没有把京师包围的时候,崇祯帝急下诏封左良玉为宁南伯,给他的儿子左梦庚封平贼将军,并许诺剿灭叛乱以后就让他们父子世代把守武昌。

    当时左良玉在武昌一带战线与李自成和张献忠对峙和战争,虽然拥兵数十万,但是被李自成和张献忠拖缠或击败后元气大伤,一时也是动弹不得。接到崇祯帝十万火急的圣旨以后,左良玉知道京师危在旦夕,立刻按年月拟定了一份出兵计划交了上去,必要的时候就算丢下武昌也要突破重围北上救驾,如果不救就成了逆贼而大明也要亡了啊,京师的战事进展已经超出了左良玉的意料之外了。而此时李自成在湖北西部的荆州、德安、承天都布下了重兵,而西边又有张献忠掣肘,虽然还有湖广巡抚何腾蛟以及总督袁继咸部一起对抗李自成和张献忠,但事实上左良玉已经很难抽调兵力突破李自成的重围和甩开张献忠的掣肘和攻杀了,何况武昌离京师有上千公里的距离。

    左良玉颤抖着手看着崇祯帝发来的圣旨想着,就算突破了李自成的重兵重围,分兵还是抛弃武昌一带全力上京救驾,京师还挺得住吗?山海关还挺得住吗?

    左良玉又回忆起,朱仙镇一战失败以后精锐尽失、所剩无几,后来归附过来的兵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军容虽然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锦旗弊江,但是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很好地驾驭这些人了。古时消息闭塞,战时更加的不畅,圣旨上的内容必不能全数告知于众,现下只有左良玉知道了京师已经危在旦夕的消息了。

    左良玉又回忆起自己征战的一生,幸亏自己懂得自保和保住些许实力,如果像督师孙传庭那样对朝廷言听计从、瞻前顾后,恐怕现在武昌早就没有左良玉了。

    现在大明正在死生存亡之间,个人的利益已经不容考虑,必须不顾一切也要冲破李自成的围堵,进京救驾、击杀叛贼蛮夷,左良玉思考良久终于下了决心。

    左良玉心想,李自成在湖北西部的荆州、德安、承天围堵我,西边还有张献忠的蛮缠,我就分兵走南京甚至走海路也要挽救大明江山啊。

    左良玉道:“大明二百多年的江山,一定要保住啊,一定要保住啊”。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八日。

    天开始在灰蒙蒙中渐渐的亮了起来,京师已经被李自成围得水泄不通、飞鸟不进,估计天亮大顺兵就会攻城了。

    王承恩弯着腰在承乾宫宫门外来回渡步,身上穿着深色的朝服,腰间斜插着佛尘,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

    承乾宫门外两边破例站满了大内侍卫,守护着崇祯帝。如像往常大内侍卫是不得进入后宫的,最多只能在乾清宫守卫,但今日已经不同往常了,皇帝的安全已经到了最重要和最特别的时候。

    昨天开始李自成开始包围京师,崇祯帝已经恍神无主、彻夜失眠了,一边部署京师的城防一边使劲的催王承恩宣吴三桂和左良玉前来救驾,只过了一会又问王承恩吴三桂和左良玉的兵到那里了?山东总兵刘泽清出兵了没有?李自成的兵是不是已经攻破外城了?

    一直忙到深夜,伤心欲绝的崇祯帝想念起田贵妃,实在顶不住了的崇祯帝才在王承恩等人的陪伴下住到了承乾宫。崇祯帝躺在了田贵妃的玉榻上辗转反侧、老泪纵横,看着墙上挂着的田贵妃玉像哭声有一真没一阵的抽泣,过来好久王承恩才没有听到暖阁里发出的声音,崇祯帝已经累睡了。

    王承恩布置下了三倍于常的大内侍卫,宫墙和门门窗窗都仔细检查过后,才走出承乾宫在宫门外侍候着,因为承乾宫是皇贵妃田秀英的寝宫,外来的太监怎能入睡?

    王承恩蹲靠着承乾宫外的宫墙,大内侍卫送来了被子,王承恩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离开崇祯帝远些,因为王承恩知道崇祯帝时刻都会需要自己,于是王承恩就这样蹲靠在承乾宫外墙边小睡了过去。

    只是,这个时候天已经灰蒙蒙开始亮了起来,虽然已经三月过半了,但是天气真的比往年冷得多啊。

    崇祯合衣躺在田贵妃的玉榻上,歪斜的盖着田贵妃身前盖过的被子,苍白的脸上略带病容,脸上泪痕纵横。因为昨夜呼呼累极躺下就睡,也不准宫女帮自己宽衣,也许是害怕李自成随时攻打进紫禁城吧。

    明朝中叶以来,皇帝上朝的越来越少,有的甚至和少和臣工见面。崇祯帝登基以后,竭力矫正这样的错误积弊,日日宵衣旰食,黎明即起,焚香拜天,接着上朝。像崇祯帝这样基本每日上朝的皇帝,历朝已经少有了。

    崇祯帝的睡着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落寞,就连站在床边随时侍候的宫女们看得都泪眼花花,从听来的只言片语里面似乎都感觉到了紫禁城外面已经不妙了。

    如果闯贼杀进皇宫里,她们这些宫女也是逃不脱悲惨的下场,很多宫女已经做好了自尽或者投河的打算了。

    承乾宫里一切按照田贵妃身前的设置,承乾宫的宫女太监们也没有解散而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因为崇祯帝看着承乾宫里的一砖一瓦、一杯一瓶都会想到田贵妃的样子,还有她身前两人恩爱的美好回忆,所以承乾宫里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王承恩也早就准备在承乾宫外听候宣召,虽然谁也没有睡好,更何况一个六十多的老人。

    崇祯帝在玉榻上突然惊坐了起来道:“王承恩…”。

    在玉榻边和暖阁里外的宫女们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来,王承恩耳尖也听到了崇祯帝的尖叫,大内侍卫连忙打开承乾宫的宫门,王承恩快速的低头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起精神小快步走向承乾宫正殿暖阁。

    宫女们连忙端来洗簌的银脸盆和洗脸丝巾,盆里的热水经过宫女试过以后确定温度刚好,立刻送到了崇祯帝面前。

    又有两个宫女帮崇祯帝穿好御鞋站到地上以后,又站起来帮崇祯帝打理身上的宮服和头上有些散乱的头发,虽然崇祯帝才三十四岁,头发的头发却已经灰白许多了。

    这时承乾宫正殿的门外传来王承恩尖尖的嗓音:“皇上,奴婢侯旨”。

    门内两旁的宫女接着打开了承乾宫正殿暖阁的大门,一股凉风立刻就吹了进来,宫女们冷得哆嗦了两下。

    王承恩弯着腰站到崇祯帝三步距离等候崇祯帝发话,与往常一样,王承恩的言行举止做得一丝不苟。包括说话的口气和力度,走姿作态,甚至低着头的眼神。

    崇祯帝挺立着身子,两名宫女用热乎乎的玉手敷着热丝巾轻轻的帮崇祯帝擦好了脸,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