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也被按在地上,地很凉,有股腥腥的青草味。有人的手伸到我的两腿间,我看着青皮,我哭着叫青皮。有人抓着我的乳房。我看着青皮,青皮满脸血,瞪着眼,眼睛里映着小小的月亮。

    有人已经脱了裤子。青皮就说;“你们住手,我拿给你们。”炮哥说早这样不就结了。

    青皮突然拉着我就跑,我们上了青石桥。青皮把我推在前面,有石头仍过来了,砸中青皮的脖子,青皮一个趔趄栽下了河。我站在河边叫青皮,叫得撕心裂肺。后面人把我按倒在桥上,炮哥说;“把他马子操了。”

    我哭着求炮哥;“你把青皮捞上来啊!你们救救青皮,我给你们操。要不青皮会死的,求求你们把他捞上来。我嫁给他都行。”没人理我。我伸着脖子看下面,没有青皮,有人掰开了我的腿,有铁一样硬的东西插进来,我不管,我大喊着青皮!青皮哥你上来!

    下身撕裂般疼痛,我不害怕,我怕青皮哥会死。有人不停地上来,我肚子很痛,肠子像绞在一起。我依旧叫青皮。那被咬掉手指的冲了我的脸上撒尿,我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能哭着叫青皮!

    青皮!青皮!青皮你在哪里?

    我声嘶力竭,意识开始模糊,听见有人问;“这妞怎么弄,也仍下去?”炮哥说;“给老七,让他带出去挣钱。”

    老七是个老鸨,他花四千元把我领到了他家,然后连夜带到了省城,老七说;“你是我花钱买的,你可不能跑,你跑我就亏了。”他把我剥光了放在床上,拿照相机给我拍照,教我摆各种淫荡姿势,他一边照一边说;“你要是跑,我就把照片撒遍太平镇,撒遍县城,让你没脸做人,我就把照片给你妈看,让她也没脸做人。”

    他扒开我的双腿摸我的屄,那里都是血。老七说;“早晚是要操的,早晚是要操的!”就爬上来了,把鸡巴插进来。钻心的疼,我不怕痛却泪流满面,我想青皮!

    我知道青皮死了!青皮被淹死了!可我就是想他。

    我住在三楼的一个隔间,里面只一张床,接客吃饭睡觉都在那里。老七怕我逃跑,就也睡在里面。接一个客人他分我十元,每天伙食扣掉二十元,他说给他挣够一万就让我走。我大概永远都挣不够那一万。

    四百五十六天的时候来了个新人,为了看住她,老七搬到了她那里睡,我开始计划逃跑,晚上不睡,我用汤勺抠窗户的木框,白天用窗帘遮住,直到把窗户的钢条头露出来,终于,在第四百八十三天的晚上,我扒开窗户从三楼溜着床单逃了出来。

    我不敢回家,四处飘荡,一路上风景如画,我却心如死灰,岁月荏苒,我依然流浪在城市之间。无数的男人从我身上碾过,我依然把那纹着老虎的脊背留在心里。任无数的甜言蜜语不能撼他分毫。

    子成给了我十万元,很快,我就要有100万了。我的愿望即将达成。

    那个愿望并不复杂;

    我要杀了炮哥和二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