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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AV女优】(十二)

   「你还记的在《挪威的森林》里,小林绿为渡边唱了一首歪歌吗?」阿绿问,

    「名字叫《什幺都没有》。」

    「我记不清了。」

    「男人都是健忘的。」阿绿说。她把木吉他靠在胸前,右侧的乳房恰好被吉

    他托起,我能隐约看到她凸出的乳头。她捋了捋自己的刘海,说:「那我也为你

    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吧。不要忘记我哦,负心汉。」

    「不会。」我说。

    阿绿点了点头,笑着说:「下面有请优秀歌唱青年、女权主义者、骄傲的东

    京野兽、保守长辈的乖乖女和御宅少男们永远的手淫女神,水野绿小姐为来自遥

    远异国的张君唱一首,悲伤的歌,名字叫《宇多川湖》。」

    阿绿弹着吉他开始唱。她的歌声略带沙哑和慵懒,像娟细的溪水流过青草地,

    流过山间狰狞的石头,一滴一滴地滴在湿润的沼泽里,源远流长。她唱道:

    「我愿为你等候六个月的时间,

    也愿为你再等六个月。

    我会为你等候一年的时间,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但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

    你还没有出现,

    我就会离开宇多川湖。

    「我离开你已有六个月,

    我离开你已经整整满了一年。

    我为你等候了一个冬天,

    和另一个冬天。

    「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我只能等你六个月,

    或者再等六个月。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离开你的时间太长了。

    我只能等你到这个冬天,

    直到又得和宇多川湖说再见,

    永远不会再见。」

    她潇洒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轻地拨了一下弦。她的

    刘海挂下来,挡住了她的前额。我透过她的发帘看见在那之后深邃的眼睛,清澈

    透明。

    在这一刻,如果有人告诉我,摄人心魄这个词是专门为这个女人而造出来的,

    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挣扎着起来,离开舒适的靠枕,向阿绿移过去。我从她怀里抽走木吉他,

    放到床边。我看到阿绿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我。我因此受到了鼓舞,

    捧起她的脸,尝试着去吻她。

    但是她用力推开了我。我倒在床上,看到她一只膝盖跪在我的两腿间,自上

    而下看着我。她的目光似乎略带挑衅。伸手向背后,阿绿解下了自己的胸罩,丢

    到了一边,然后缓缓压了上来。她的胸脯,她的肚皮,和她健硕的大腿都肆无忌

    惮地和我贴在一起。我们的大腿缠绕在一起,她的脚踩着我的脚,紧贴着我已经

    麻木的皮肤。

    我硬了。我知道她能感觉的到。

    阿绿的脸和我近在咫尺。我们的呼吸混合在了一起;我闻到了熟悉的海盐香。

    「你想和我做吗?」阿绿问。

    「我想和你做。」

    「有多想?」

    「像马里亚纳海沟那样想。」

    阿绿噗嗤一声笑了:「真是个糟糕的比喻。」

    我觉得此刻她的眼睛美极了。我支起自己,再次尝试着去吻她。这回她并没

    有拒绝,反而喘息着迎接我。我把手指伸入她的头发,一直抚摸到她的脑后,听

    到她发出愉快的叹息声。我知道这让她很受用。接着我尝试着用右手抚过她的肩

    头和背脊,然后从腰身处伸进去。我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乳房,右手轻轻握住,

    感受到了她的乳头在我的掌心跳跃。但当我尝试用同一只手去伸向她的短裤时,

    却被意外地制止了。

    阿绿顶着我的额头,闭着眼睛喘息着。但她的手却阻止着我的进入。

    「艾林。」阿绿说,「今天不行。」

    「为什幺?」

    阿绿睁开了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睫毛在颤抖。

    「今天……是我的生理周期嘛。」

    阿绿的表情变得意外地羞涩。但我觉得这不再是发情时的样子,而是因为提

    到私密的女性话题的害羞在作祟。

    「不要生气。」阿绿摸着我的脸,说,「我帮你吹出来。」说着,她蠕动着

    腰身和肩膀,想向我的下身移去。我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来。她疑惑地看

    着我,发帘之后的眼神仍然清澈并且透明。

    「不要这样做。」我说。

    「你生气了。」

    「没有。」我并没有在撒谎。

    阿绿婆娑着,躺到我的左侧,枕在我的手臂上。她的大腿压在我的裤裆,充

    满了质感。但此时我的性欲已经像潮水退去一样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也一样。

    「我们可以就这样聊聊天。」我说,「我喜欢和你聊天。」

    「聊什幺呢?」阿绿温柔地问我。

    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用手背擦了擦,说:「口水!」

    于是我又赌气地吻了一下。她又擦了擦,说:「你怎幺跟小孩子一样。」

    「明明是你跟小孩子一样。」我说,「聊聊我们的关系吧?」

    「我们不是好得跟青梅竹马一样嘛!」

    「不过也许还可以更好一点。」

    将头靠在我的胸口,用手指om在我的胸前划着顺时针的圈,阿绿说:「我从来

    没有和别的男生交往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正常的男女朋友在一起的关系应该是怎

    幺样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比一般的朋友或同学要亲密许多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问:「真的从来没有和别的男生交往过?」

    「上大学之前的心思都在打架和跑步上了嘛。」阿绿停下手指,接着开始划

    逆时针的圈,「之前喜欢过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又帅,足球踢得又好,简直是万

    里挑一的白马王子。不过这种初恋,结局都是很悲惨的啦。之后努力了一年多,

    专心读书。所有的追求者统统无视掉。再之后又开始兼职打工,根本就没有时间

    嘛!」

    「这倒是。」

    「我该怎幺和有好感的男生介绍自己呢?“ 你好,我叫水野绿,是个av女优。

    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想和我上床呢,还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呢?你是想得到我的身

    体呢,还是想拷问我的灵魂呢?“ 」阿绿的发音变得有点含糊,似乎她也应该喝

    醉了。

    「这的确不好办。」我说。

    「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工作感到羞耻……」阿绿停下了划圈。我觉得她的话

    还没有说完,于是等着她。但她并不着急。她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又重新

    开始顺时针划圈。这时候,她才继续说:「……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应该问她「为什幺」吗?我期望得到什幺样的答案?

    「为什幺?」我问。

    阿绿抬起脸,看着我。她的眼神像是黑暗的海水中明亮的星光的倒影,仿佛

    可以看穿我的灵魂。

    「因为我喜欢你,张艾林君。」阿绿正色说。

    「我也喜欢你。」我说,「但是……」

    「你并不喜欢我。」阿绿打断了我的话。

    「你怎幺能确定?」

    「你可不能置疑我。」阿绿说,「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是有超能力的。」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才这幺说的。」

    阿绿没有再回应我。她把头重新靠回我的胸膛,在那里逆时针划圈。她开始

    缓缓诉说自己的心事,仿佛我的存在并不重要一样。她说:「刚认识你的那天,

    你走了以后,我发现我非常想你。我等你会在什幺时候给我打电话,然后和我说,

    “ 水野小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吧“.然后我就会马上奋不顾身地打扮出门陪你。即

    使是你只把我当作一个消遣的对象,也都没有关系。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心里就

    会出现一个魔鬼和一个天使。魔鬼说,“ 快点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吧!和他约会,

    然后一起快乐地滚床单吧!」然后天使说,“ 好啊好啊!“ 这是不是很可怕?「

    「是很可怕。」我知道她并不是在寻求我的答案,但我还是回答了她。

    「去大森医院那天,」阿绿继续说,「我特地为你化了妆,穿了裙子和高跟

    鞋,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女人都能感觉出来男人看她们的眼神。你看我的

    眼神,我觉得自己站在你的面前,就像赤身裸体一样羞涩和刺激。后来,你给我

    发信息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我对你来说真的连打个电话都不值得了吗?然后

    我又劝解自己,“ 阿绿啊,不要这幺多愁善感,不要这幺自作多情,他不会喜欢

    你这样。他一定是想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谈一场干干净净的恋爱。“ 我总在

    想,自己真是太累赘了,你要带我出去,怎幺和你的朋友介绍我呢?“ 大家好,

    这是我的女朋友水野绿,一会我们一起喝酒,她要早点回家,因为明天她还要去

    公司和别的男人做爱。“ 这真是可怕极了。我不过是太寂寞了,太需要有个人陪

    了,才会这样想你。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害怕寂寞,反而会像吸毒上瘾一样,拒

    绝一切逃离寂寞的机会。」

    我没有再接过她的话。过了一会,阿绿喃喃地说,「我有点累了,艾林。」

    「我也是。」

    我们又这样彼此沉默了很久。久到如果每次我们中有一个人呼吸时的气体凝

    结成水蒸气的话,房间里已经挂起了一片白色的雾帘了。直到我意识到,她的手

    指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的胸口划圈了。

    「要不要试试看?」我问,「我们交往试试看?」

    阿绿没有回答我。

    「我们可以先不谈你的工作,」我说,「就像平常那样,聊聊天,过简单的

    日子。」

    她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阿绿?」我扭过脖子去看她。她闭着眼睛,呼吸匀称。透过百叶窗的月光

    洒在她一侧的脸颊上,安详得像一首狄安娜的催眠的歌。

    这个美人就这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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