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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你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

听说武道大会预选赛要先取一百二十八人,然后第一阶段,八取一,决出前十六名进入第二轮?”

    沈利嘉点头:“没错。”

    按照上次大会的比赛结果,成绩优异的门派,会给与一到三个直接晋升一百二十八强的名额。

    比如纪宗得到了三个名额,沈利嘉所在的香宗,得到两个名额。

    这部分选手,有不到一百号人。

    上届比赛成绩非常之差,以及没参加过大会的新型门派,他们来角逐剩下的二三十个名额。

    这样,一百二十八名选手确定后,会每八人分出一个小组,共计一十六个小组。

    每个小组,取第一名。

    这样,前十六名选手,重新洗牌进入第二阶段,凭抓阄比武,直到决出完整名次为止。

    为确保不出现同门相残的局面,以及让种子选手足够分散,能够在第二阶段真正决出客观名次,在第一阶段分组时,武道大会的常/务委/员会成员会开一个闭门会议。

    常/委会成员,由漠北实力最强的几个门派首领组成。

    他们对各自门派弟子实力十分清楚,会协商把各门各派最强的那些弟子分散到十六个小组里,避免大赛一开始就出现决赛水平的比斗。

    这是一项十分繁杂的工作,代表纪宗参会的绿帽家老未来两天都会在驻军大营里研讨此事。

    选在驻军大营研讨,一则是因为武道大会的会场就在军队演武场,另一个原因,则是武道大会本就是由漠北界总督府主办。

    它既是一个武者和门派一争高低的舞台,也是官府与各大门派沟通协商,处理近几年重大事件的特殊机会。

    在漠北,官府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

    但,双方在同一片土地上生存,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利益冲突,而且门派之间的冲突更加严重。

    五年一次的武道大会,便是一个调解,处理矛盾的天赐良机。

    花独秀敲着桌子,似乎若有所思。

    沈利嘉问:“姐夫,你在想什么?”

    花独秀说:“我在想,要给你画多高的线?如果你做不到这条线,就不许你跟我回困魔谷。”

    沈利嘉脸色一变:“姐夫,你是魔鬼吗?”

    “你走了,难道要放我一个人留在漠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花独秀说:“好啦好啦,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不是遇见我,我不管你遇到谁,不能冲出第一阶段,进不了第二轮,我就不带你回去。”

    沈利嘉震惊了。

    漠北武林,门派何其之多。

    年轻高手更是多如牛毛,谁敢打包票肯定能出线?

    第一阶段,那也是八个人里取一个,这八个人可都是各门各派最优秀的年轻弟子,没有水货的。

    我打不赢,就不带我走?

    魔鬼啊!

    沈利嘉吓得脸色微白,想了想,问:

    “我要是遇上比姐夫还厉害的高手,那怎么办?”

    花独秀摇头:“不可能,二十五周岁以内,没人比我厉害。”

    沈利嘉挠挠头:“万一我要是遇上刚才那个美女姐姐呢?”

    花独秀问:“纪念泽?”

    沈利嘉点头。

    花独秀说:“那你败了,我也不怪你,带你走。”

    沈利嘉把水杯重重拍在桌子上:

    “我肯定能赢她!”

    闲聊许久,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花独秀说:“走,姐夫带你吃大餐去。”

    二人起身,推门,刚走出来没几步,花独秀又看到了纪念泽。

    纪念泽冷冰冰问:“你干嘛去?”

    花独秀心虚说:“我,我带嘉嘉出去吃点东西。”

    纪念泽说:“你不能出门。”

    花独秀搓搓手,回头看了沈利嘉一眼:

    “唉,罢了,嘉嘉你先回去吧,打完这场大会,咱们有的是时间吃饭……”

    沈利嘉轻哼一声,说:“怂!”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怂的姐夫,丢人!”

    小胖子狠狠瞪了纪念泽一眼,昂头挺胸离开。

    纪念泽堵在花独秀面前,也不说话,也不走,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花独秀。

    花独秀暗道:造孽啊!

    如有来生,让我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吧!

    花独秀轻咳一声,说道:“那个……来我屋里说吧。”

    纪念泽二话不说,径直朝花独秀房间走去。

    花少爷耷拉着脑袋,默默跟在后面。

    开门,关门,坐下。

    花少爷体贴的又倒了一杯水,递给纪念泽道:

    “天热,喝点水,消消火哈。”

    桌子上还有刚才沈利嘉敲杯子时洒出来的水渍。

    纪念泽又是一声轻哼,但还是接过水杯,只是没有喝。

    花独秀坐在纪念泽对面,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水杯。

    纪念泽道:“说啊。”

    花独秀一惊:“啊?说什么?”

    纪念泽说:“你不是有事要给我解释的么?”

    花独秀:“……”

    “你是说沈利嘉那个小胖子吗?”

    纪念泽喝了一口水,眼睛看向别处,小声自言自语: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花独秀苦笑:“念泽,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

    “很多年之前,我,我是有过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