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
大家都不敢上前,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因为那个无比骄傲且被众人仰视的男人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破碎不堪的娃娃。
七天了,尸体经过车祸的重创,又在山谷里晾了七天,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腐败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连经验老道的搜救队员都忍不住作呕。
顾念笙穿过人群,看到那具浮肿的尸体,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背过身去蹲下来干呕。
尸体肿胀了两倍,就连傅景淮送的手链都扣进了肉里。
“通知下去,婚礼照旧。”
“爵爷!”
“我不想说第二遍。”傅景淮哽咽着,低吼道。
“是。”
刘秘书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去做了。傅景淮遣散了搜救队,抱着顾念笙的遗体,独自在原地待了三个小时。
山谷的冷风刮到脸上跟小刀一样锋利,顾念笙对他说了无数的话,可是他一句都听不见。
最后,她无力地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胸口。
“顾念笙!顾念笙……”
“……”
傅景淮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的名字,好像他这么做,她就能活过来一样,“顾念笙你说除非你死,否则你绝对不会嫁给我,现在你死了,我就当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说着,他从脖子上取出一枚求婚戒指,想给她戴上,由于尸体浮肿严重,戒指怎么都戴不上。
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次一次的戴一次次脱落,却始终没有放弃。
“你还是不答应吗?”他颓然地问。
“不,我答应,我答应,傅景淮你听见了吗?我答应你!”顾念笙歇斯底里地喊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傅景淮什么都听不见。
……
最后,戒指被挂在了顾念笙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