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的绝医大人保持着面无表情再次闭了眼,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解决问题,可这下子看起来更闹心了。
    “夫人,”这声音里的一把沙哑,怕是凤惜缘自己都想不到的,他曲起双膝给了夜聆依一个支撑,眯了眸子送了靡丽,“不想,你竟有此等,情趣。”
    情趣**!
    是她被洛然幽的逼问弄得错了心思起了心火,而后看他下棋色迷心窍,是她自不量力意外动作,是她不想想后续只顾眼前意气。
    她的错,行了吧!
    绝医大人伸手拉过了美人儿的袖子盖在他脸上,顺手点了他哑穴,利落翻身从他身上落到了他身边。
    一口绵长的气一点一点吐完,夜聆依终于冷静了下来,左手从凤惜缘腰上挪到他肩窝,换了个姿势松了力气枕着右臂安静躺了下来。
    她根本不需惧身边人还有什么花样,她为什么从他身上下来?
    他这会儿,“后院起火”!
    所以,哪还有心思来招惹她。
    然而时间一长,事情就又变味了。
    夜聆依躺着许久,突然鬼使神差的侧身半坐起来,刚解了凤惜缘的哑穴,便险些被一声破碎的闷哼撞破了耳膜。
    刹那深了瞳色的始作俑者:“……”
    她没点他定身穴吧?
    那布条很容易扯开吧?
    那他都到这步田地了,是怎么做到了硬是忍着一动不动的?
    要不是他呼吸实在控制不住的越来越重给她听不下去了,他是打算今晚把自己的……交待在这?
    夜聆依伸手扯开了布条,拨开了那坚持不动的手,带走了覆在他脸上的衣袖,果不其然见到一张笑和……
    “……”
    绝医大人默默闭上了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月华流泻,轻描缓勾,那修长且美感力感兼具的五指,每一根上都有不薄的一层茧。
    却抵不住其本质的根根如玉,美得……圣洁。
    此刻,它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主人将它们晃了晃,清冷着一张平静面容,幽幽道:“总憋着,伤身,不如,我帮你?”
    夭玥陛下是有数的。
    夭玥陛下是能控制自己的反应的。
    夭玥陛下只是想不动声色的博取他家夫人的愧疚心疼安慰的。
    ……
    可那是方才
    ……
    这个时候,夭玥陛下是由心到身的沉默的。
    ……
    ……
    ******
    能长久地互相看见彼此的十五之夜有多难得,在这个夜晚的浪费就有多该被谴责。
    可是五月份的十五之夜,没人计较这个。
    后半夜,二人在幻玄生死泉中,倚着岸边石,双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