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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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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在休息,以后会有新文的,希望大家不要忘记在网络文学界,有一个默默无闻的黯香。文虽慢热,但细腻,带着感情在写。最后把一路支持我的读者朋友熊抱一个,感谢你们一路追随而来的理解和耐心!我爱你们!

    后续【延绵之爱】  001

    山峦陡峭,乱石嶙峋,四处弥漫起一阵黑色的雾气,雾气随着一声声嘹亮的狼嚎浓密起来,越来越浓,遮盖住道路两旁的彼岸花,掩住忘川河里的滔滔河水。

    这条在悬崖峭壁下翻滚着怒涛的大河,名为忘川,河边生满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的彼岸花,这些小花生长了一大片,只有花不见叶,在悬崖峭壁上迎风摇摆,眺望河边的三生石。

    三生石,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他记得前生事,没有接过孟婆手上的那碗孟婆汤,在奈何桥上等着她,然而当彼岸花的花和叶开出几个轮回,他都没有见到含恨而终的她。

    他的如雪,没有来得及等到他回来,喝了那碗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曾寻到她,寻不到她……

    他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生在这一世,人在哪里。

    ——————

    此刻黑色雾气越来越浓,狼嚎声在山坳山间声声回荡,一白衣女子怀抱一个竹篓,一肩黑亮长发披散,跌跌撞撞在山石嶙峋间行走。

    她的身后,躺着护送她过来的将领的尸体,尸体后面则是一阵阵震天撼地的马蹄声,马蹄扫落石块的声音在山谷间不断回荡,越来越近。大队兵马在山道上疾奔,成群的野狼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

    女子行走在峭壁上,拨开层层黑雾,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绝境,来到了忘川河边。她转身,一肩长发在风中飞舞,目光凄迷,望着团团围住她的黑色铁骑兵。

    铁骑兵为首的男子,一身墨衣,手执棘狼鞭,俊脸冷峻,冷冷看着她。

    她缓缓后退了一步,绣花鞋踩在悬崖边上,脚边的石子纷纷落到身后的滚滚忘川河里,落去无声。她摇摇头,哀求的看着男子,把怀中的竹篓抱紧。

    竹篓里发出婴孩啼哭的声音,两只小胖手挣开襁褓,在不停的挥舞。

    男子冷峭的目光再次一冷,伟岸的身形突然自马背掠起,移形换影间,棘狼鞭飞出掌中,鞭身生出无数荆棘、不断伸长,与他鬼魅般的身形瞬间移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一惊,盯着那双无情的眼睛,又退了一步,却突然抛起素袖,袖子幻化成长绫利剑,凌厉蚰凶酉础?  男子利眸幽暗,掌中狼鞭铃铛声起,不费吹灰之力绞住那绫袖,鞭尾霎时变成利剑,穿过绫袖,直刺女子心窝。

    女子的素袖霎时断裂成数段,怀中婴孩啼哭不止,她边打边道:“皇弟,圣上的江山你已经唾手可得,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孩子……”

    男子薄唇边抿着一抹无情的弧度,长鞭倏然转向,疾速卷向那竹篓,冷道:“走吧,你不是她,我送你们一程!”长鞭卷向竹篓,竟是一鞭打裂竹篓;

    女子收住眼泪,急急去接孩子,突然抱住孩子纵身一跃,跃向滚滚忘川河。

    男子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长鞭疾速朝女子追去,鞭上铃铛急响,鞭身尖刺丛生,却不是去接女子,而是直直刺进了女子的心窝。女子哀叫一声,长裙下的双腿突然变幻成一条鱼尾,卷住摔落下去的孩子,坠入滚滚波浪中。

    男子看着,剑眉皱紧,缓缓直起身子。

    又是白衣和眼泪,他到底还要等多少年……

    “主上,晋武帝已被擒,东宫失火了,东宫娘娘趁宫中大乱,带着贴身宫婢逃往了东门。”

    “回宫!”他踩鞍上马,在茫茫雾气中,踏着那一片片彼岸花,带领部下原路返回。

    ————————

    如雪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没想到,一觉醒来,她成了相府的尊贵小姐凤漓夕。

    一个记不得自己前生的人。

    凤漓夕十五岁生辰那天,肃安王北伐归来,皇城门大开,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犒赏大军,却独独不见皇帝的身影。

    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袭白衣,长发飞舞,一双美丽空d的大眼睛静静望着缓缓而来的大军,一语不发。身后的丫鬟墨舞手执一把古琴,竖倚在怀里,护着自家小姐,不让旁边的人挤到凤漓夕。

    “墨舞,姑爷俊吗?”她一双眸望着那高坐马背、一马当先的挺拔身影,目光明明定在男子身上,可又似没有入眼,眼眸不曾眨动。

    单髻丫鬟墨舞,一身绿裙,仔细瞧着那带领几千骁勇铁骑,缓缓入城门来的马上将军,被男子身上凌冽而内敛的杀气弄得怔了怔,忙把自家小姐往身后护,“俊。身经百战,嗜血成欢,似天神一般屹立在世人面前。十几年前他带兵宫,晋武帝退位,死西宫娘娘,嗜杀皇室几百人,气势早已盖过了显赫的皇家军威,让百姓又爱又怕。现在,他就是吾皇,统领宫中禁卫军和三军,务须皇帝出城相迎。小姐,倘若你嫁了他,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说话间,只见肃安王已解去佩剑,一步步缓缓登上高台,黑色衮金边大麾在风中翻滚,映出他笔挺伟岸的身形。他在文武百官面前站定,免去他们的君臣之礼,手执犒赏诏书,亲自交与他的前锋大将。

    他生在这世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从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逐渐崭露头角,累积战功,再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这个过程历经了十几年,让他的前半生一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让他用他的鲜血和长剑划过边疆大地,让他时时脚踩尸骨成山……他是骁骑,为他的皇兄收复失地;为我国解决叛军,开凿栈道击退敌军;为万民治理几年一次的水患瘟疫……他威名赫赫,深受百姓爱戴,但他独独没有自由。

    只因他上面有个皇兄,他是受封的王爷,必须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活动,没有圣旨不得离开;他这个王爷,除了领兵打仗可以离开州城,其他养息日子,形同被皇兄软禁在章州城。

    呵,他不喜欢过这种被人囚禁、被人监视的生活。

    他不当皇帝,却坐拥江山,手握百万重兵,是想在这异世,有能力保护她……他的愿望是,与她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前锋大将双手接过诏书,起身,转向他的台下众将。一时间,士兵们举起兵器,齐齐高呼‘王爷千岁’,气势震天动地,磅礴雄伟。

    肃安王站在高台上,倨傲巡视他的众将,俊颜肃冷,目光犀利而带着萧索。当他位高权重,站到了世界的顶端,得到了一切,却没有如雪相伴,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凉薄,投向京都城外的那片天际,想起另一个让他万分眷念的世界。那个世界,他扔下了他的儿子……他在这世孤独了几十年,很想念他的啸啸,非常想念,每到夜深人静时,那是一种蚀骨的痛。

    凤漓夕站在相父身边,虽然目不能视,却清楚感到高台上的压迫感。自从肃安王上台来,文武百官都不敢再说话,一律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出。

    相父则离肃安王比较远,让墨舞为她备琴,准备起弦。相父的意思是,让她为肃安王赠曲一首,就在这里,用这种方式与未来夫君肃安王见上一面,让肃安王见识她的才情和美貌。

    然而,不待她抚琴,宫门外的街道就突然发出了很响亮的爆炸声,马车拖着土雷往人群里钻,往皇宫的城墙门口跑,引来一片大火。

    整座繁华的京都顿时哄乱起来,成千上万的百姓四处逃散,将京都所有的阁楼都堵死;文武百官观礼的城墙高台上,官员们呈鸟兽状逃开,黄色皇家旗帜、羽扇宝座,弃之不及;

    “小姐!”墨舞刚扶起她,就闻得万支利箭嗖嗖嗖的从四面八方s过来,擦过她的脸颊,s到旁边的文武百官身上。

    她深知这是暗杀,而且还是奔着肃安王来的,来头不小,所以她有丝心喜,让丫鬟墨舞掺着她挤进人群里,做出张皇躲闪的样子。

    相父见肃安王撤离了高台,连忙让领军护军保护漓夕出宫,自己则带着前锋副将直奔东宫,匆匆寻找夏皇后。

    凤漓夕与丫鬟挤在人群里,挤着挤着,匆忙中一脚踩空,直接从那高高的台阶上翻了下去,额头撞到石板上,遮面的面纱霎时沁满鲜血,昏死过去。

    墨舞大喊一声小姐,惊慌失措抱起漓夕,试了试小姐的鼻息,脸色稍缓。然后赶在领军奔过来前,给小姐塞了一粒墨色丹丸含在嘴里,给小姐制造假死的症状。

    肃安王杀人如麻,常年统率大军征战各地,俊美英勇而冷血无情,虽贵为王爷,却重掌朝中兵权,声威震慑朝野。

    小姐未来的夫婿,就是这个人,一个让小姐避之不及的俊美男子。这次听说王爷捷战归来,小姐没有推却相爷,柔顺的前来观礼,以曲相赠。

    为的是,见识这位既让人仰慕,又让人畏惧的修罗王爷。

    而现在,小姐怕是真的不愿嫁这位肃安王了,肃安王,杀戮太重,配不上她家小姐。

    ————

    凤漓夕出事后半个月,相府的凤氏家族奉旨入宫,脚踩一地鲜血,胆战心惊。

    肃安王在金銮殿摆了一个案牍,直接在那里批阅文书、公文、战书,不穿龙袍,不取龙章,不坐龙驭,殿堂形同虚设。

    此刻男子一袭深色精美袍服,墨黑长发一泻而下,褪去他在战场上的嗜血厮杀,神情专注清雅,全无半分散漫。

    “相爷不必拘谨。”男子抬眸,一双锐眸闪耀寒芒,让人无端生出压迫窒息之感,“凤氏一门,历代忠于我皇室世代,为世人景仰。能与你凤氏缔结姻亲,本王可以将鼎盛之际延续至先皇时期。但,本王不能娶一具尸体为妃。”

    “老臣知罪。”老相爷微微低首,双手接过黄绫诏书,手掌心冒汗,不敢轻举妄动,“小女顽劣,半月前失足从高台上跌下,接回府的时候已经脸色青紫,无力回天。老臣教女无方,请王爷赐罪。”

    宗正勒宸的目光冷峻而凌厉,负手绕桌而出,冷笑道:“本王没有权利治相爷的罪,相爷请回。回去后,若有人问起,就说本王请相爷吃了顿酒,哀悼凤漓夕。另外,倘若没什么紧要的事,不要频繁跑后宫。”

    “是,老臣退下了。”凤相爷一直垂首低眉,肃安王说什么,他听什么,恭顺退出金銮殿,带着自己的人匆匆离宫,回了相府。

    ——————

    凤漓夕本是心脉停止了跳动,脉息不存,但身体一直温热,如同安寝。于是不管有没有肃亲王的犒军夺位,她的‘死’,已经让肃安王与她的这桩婚事作废了。

    原本,这桩婚事是相父用来拉拢肃安王的,让凤氏一门与皇亲再结姻亲,化干戈为玉帛。但肃安王一直不表态,就让这门亲事拖着,使得相父和宫里的皇后姑母极为不悦,几度在宫里品茶叙话时,暗暗斥责肃安王的不识好歹。

    而婚事的作废,让她求之不得。

    当她没见威名远震的肃安王时,她还对这个男子抱有一丝幻想。但当在高台上闻到那鲜浓的血腥味,想到他的杀伐,她心如止水的面容下,生出了对这个男子的抗拒与抵触。

    杀戮太重的男子不适合她,所以她选择在他班师回朝的这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此刻她躺在榻上,脑海不断闪现一座被常春藤爬满的小木屋,一副女子画像,一把剑,一个不断喊她妈咪的小男童……以及一艘画舫在荷香弥漫中前行,月光在浅波上泛着银光,照亮她身旁男人俊美的脸。

    她倚在男人怀里,说,我只想要这一世,不想要下世,有这世就够了,足够了。

    可,自打她睁开眼睛,就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看不到男子的脸。她的梦中有两个男人的脸,可她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都喊她雪。

    雪,来生我定不负你。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胸口会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在半夜惊醒,眼泪从眼角滑落,让墨舞为她点灯,却依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一直以为这种沉睡的方式是最好的避世方法,却始终,逃不脱梦境的纠缠,让她越来越想看到光明。

    她想用她的眼睛,看一看那个男子的脸,看看那个抱着她哭的小男童的脸,抱一抱那个孩子,让他别哭。可这个愿望,她永远实现不了,因为她是个盲女。

    “小姐。”墨舞定时为她服上解药,让她苏醒,再扶她起身,为她披上单衣,“自从小姐你从台阶上摔下来,京都的人都以为你香消玉殒了。肃安王对这事也不过问,从他的肃安王府迁到了皇宫,不娶妃,不立后,更奇的是,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他一直未登基为王,免去百官朝拜。”

    凤漓夕抿唇不语,披衣而起,穿好衣裙,静走出去。

    墨舞连忙取琴跟上,为自家小姐披上披风,二人纵身轻轻一跃,跃过相府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

    万籁俱静,月光下的灵台山笼罩起一层淡淡雾气,山中却有一阵轻灵的琴音传出,缓缓如流水,淌过人的心尖。白衣女子坐在院中,古琴竖抱于怀中,玉指轻拨,琴音清冷,意境悠远。

    绿衣小婢则站在廊下,与另一粉衣小婢在准备酒菜、瓜果点心,进进出出,微开的窗扇里,隐约可见屋内轻纱飘动,空气清凉,还有半人高的浴桶里冒着白色的热气,非常旖旎。

    更怪的是,在这不是梅花花开的季节,这院里的梅枝上开满了梅花,一瓣瓣随风飘落,如下了一场花瓣雨。白衣女子弹了一曲飞花点翠,便起身了,将琴交予绿衣墨舞,走进屋里。

    然而正在这时,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墨舞去开门,发现是两个顶着荷叶的男子和男童,男子长的很美,邪邪的凤眸上挑,肌肤白皙,嘴唇红润,身上胡乱裹着一件长袍,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没有穿袜。

    见到她的时候,风流不羁的将身子斜倚在墙上,拨了拨头发,说美女你好,我们父子俩迷路了,借住一晚上。

    小男童则五岁左右的样子,宝石大眼睛,樱桃小口,小鼻子,粉粉嫩嫩的,一开口说话就是两个漂亮的酒窝,小身子上则挂着一件不合身的长衫,袖子卷了又卷,露出藕节一般的小胳膊,头顶上顶着荷叶脆声道:“阿姨,天要下雨了,让我和舅舅在这里避避雨,我们迷路了。”

    墨舞瞟一眼这一大一小,再望一望院前的莲花池,道:“在这莲花池里摘的荷叶?”至于他们话语里的一些语病问题,她就直接忽略掉了,因为她不打算让他们借宿,懒得理会。

    一大一小回头望望莲花池,忙不迭的点头:“是,我们以为这莲花池是野生的,就随手摘了两片做伞。美女你看这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

    嘭!墨舞直接将门关上了,差点摔到美男子高挺的鼻梁,落下一鼻子灰。

    美男子掸掸鼻子、撇撇嘴,摸摸旁边小人儿的头:“啸,没事,咱们就在她家门口避一晚。这附近好像就她这一家。”孩子点点小脑袋,摸着饿扁的小肚肚走过来。

    他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又转身去敲门:“美女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摘的那两片荷叶明天还你,你现在让我们借宿一晚,我们有钱……银子的。”

    “嗯嗯,我们有银子,不是乞儿。”啸啸连忙把他小手中攥着的一枚铜钱拿出来,表示他有钱付住宿费。

    话说几天前,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人朝他面前的破碗里扔馒头的时候,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最近他一直做梦,梦见妈咪说想他,要见他,于是他和舅舅去了雪山。舅舅说,爸爸和妈咪在托梦了,他们想啸啸,想要啸啸把他们从另一个世界带回来,一家人团聚。

    所以他和舅舅也睡在了爸爸妈咪身边,牵着他们的手,跟他们说话,与他们心电感应……然后不知睡了多久,他一觉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做了小乞丐,还被另一个小乞丐揍了一拳,说他抢了他的饭碗。

    好在舅舅也在身边,一拳头把那欺负他的小乞丐打跑了,带着他去适应新环境,找吃的。不过舅舅悲催的表示,他们很倒霉,被爸爸妈咪带来这里做乞丐,一来这里就吃苦,磨练意志和生存能力,而不是做个王爷少爷养尊处优什么的。

    他望着舅舅那张没有改变多少的容颜,皱起小眉毛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骑马?穿那么长的裙子?为什么这里的钱是铜板中间一个d?

    现在他们一直在流浪,把过于宽大复杂的衣服穿在身上,可以拖到地上,有时他一脚踩到,还会把自己绊倒。

    不过有个小秘密哦,舅舅带着他去赌馆了,拿一枚小铜板,赢了一捧白花花的银子,全部兜在他宽大的衣服里,差点把他压垮。后来舅舅手气实在是太好,把他也拎到了桌子上,让他自己下注,但被赌馆的人给轰出来了,说他们出老千,抢走了一大半的银子。

    于是他们拿着剩下的银子吃了几天,住了客栈,最后寻来了这片山上,因为他感觉妈咪在这里,妈咪在呼唤他,让他的心里很痛。

    院门内,凤漓夕缄默凝望前方,等着墨舞回来答复她。

    但墨舞告诉她,是两个前言不搭后语的人,不必理会,小姐待会要静心疗伤,不要分了心。

    她点点头,便进房了。

    但院门又被敲得震天响起来,以她的耳力,可清楚听到男子渐渐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