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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

  而起初在看到她的肚子时,他还一直以为云姿怀的是李良缘那傻儿子的孩子,是被那帮人强迫的,做了受孕母体。他这样猜测,云姿也只是不停的哭,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说害怕那些人,让他帮她出国。

    他让她在他的单身公寓住了一周,李良缘的人寻到后,他又给她换了地方,暂作安置。

    这期间,她一直打电话给他说害怕,不管他走去哪,她都跟去哪,似乎随时都有人在后面追她,非得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才安心。他给她弄了新号码lee,带她去医院做检查,问还可不可以打掉这个孩子,医生说引产会有生命危险。在岱山岛让她打掉这个孩子,她死活不肯,哭哭闹闹。

    她一直闹,不停的说害怕,又说配不上他,偷偷跑去机场,非要出国不可。后来在机场被铠泽发现,捉到了裴家,被裴家的乃乃和伯母大骂了一顿,断绝了所有关系。

    而当时他在李良缘那边查到的结果,就是李良缘只想得到云姿的人,想要云姿做他的儿媳妇兼情人,因为韩湘雅已经将女儿送给了他,同时他跟郑仕权有过节。

    但做羊水穿刺,鉴定结果却是他敖宸的孩子!他一道晴天霹雳劈在心头,目瞪口呆。她却不给他解释,转头就跑。最后委委屈屈说当初怀这个孩子,是为了离开,但韩湘雅将她从法国骗了回来,她嫁人。她便躲了起来,自杀……

    她说她爱他,既然得不到他的人,就带着他的孩子离开。之后便是不停的兜兜转转,一直让他找不到她。

    于是他从酒店醉酒那次开始查起,查李良缘的傻儿子,从那傻儿子口中得知了‘那夜有陌生人闯进来带走了漂亮姐姐’。这个陌生人可以是李良缘自己的人,也可以是保护云姿的人。但韩湘雅已经入狱了,谁会救云姿呢。李良缘也没必要自己抓去。

    李良缘的地盘,一律重兵把守,c翅难进,除非是特别厉害的人,才可能闯进去,并且顺利带走云姿。而云姿总是失踪,躲得让他永远找不到,让他急,他对云姿的耐心便渐渐消失了,对她的怜惜也转成了狐疑,总觉得有人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非常了解他。

    曾经一度,他担心那个幕后之人会伤害云姿,但跟他玩一段时间的躲猫猫后,云姿便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他面前,眼泪似永远落不完似的,哭着请求他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那一刻,他忽然厌恶了,厌恶这个女人的眼泪,厌恶自己曾经的私心。

    他与如雪的最后一次争吵,是在岱山岛,那个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完完全全配不上如雪了,不仅因为他背叛了她,更因他曾经在云姿编织的柔情漩涡里,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说,两个都爱,但放不下云姿。

    他对云姿还有旧情,有一份遐想。面对落难的她,更是心疼自责不已。当云姿挺着高高的肚子,说孩子是他的,她就算是死也要给他生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确实惊讶。

    他对如雪说,你已经不能再生,再怀孕会有生命危险,而云姿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大,就是不想如雪再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他只想要云姿这个打不掉的孩子,只要孩子。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留住孩子,对如雪才是最大的伤害。当他拼命想要乃乃抱重孙的时候,却是在不停的伤害被诊断为惯性流产的如雪。她可以抱养,可以找其他的代孕孕母,但绝不要情敌的孩子,因为对她来说那是一根毒刺!当他疼爱乃乃和落难的青梅竹马时,就是在他自以为过的很好的如雪心口捅刀子。

    他曾经以为如雪的最大心愿就是与亲人相认,做回裴家女儿,得到她该有的一切。可他偏偏忽略了,她其实更想要与她一路走过来的他。

    她曾说过,没了你,我还要‘裴’这个姓有什么意思,你才是我生命的全部,因为是你陪我一路走来的,把我从地狱边缘捞了回来。所以她改回了韩姓,做回以前的那个韩如雪。

    可该死的,从四年前到四年后,他都没有领悟当初如雪为什么要用那么决绝的方式弄掉孩子,还在用云姿的孩子伤害她。当她说‘难道要我把啸啸留在这里任敖欺负’时,他愣住了。

    的确,敖奕与啸啸打架的场面他见到了,他身为父亲手心手背都是r,不想任何一个孩子受到伤害。但是必须要二选一时,他一定要果断的选择一个,就跟四年前选择如雪和云姿一样。

    若他想继续跟如雪在一起,就不能让如雪做敖奕的后妈,敖奕在四年前就是如雪眼里的一根毒刺,是他背叛她的证据。而敖奕这个孩子,若不是云姿在敖家祖宅割腕自杀,以死相,定是保不住的。

    因为当时他已心灰意冷,想打掉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想要了。曾经他让如雪等他,让他找出这个幕后黑手,可蓦然回首,才发现当伤害造成,做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毕竟,无论云姿是不是真的可怜,他都曾经伤害了如雪。

    而云姿没有遵照约定,生下孩子就回了国,继续用在岱山岛的那一套,抱着哭泣的孩子在他面前晃荡,在乃乃面前哭哭啼啼。在这段时间,李良缘也变本加厉的抓人,一直死咬着不放。

    云姿把这件事闹的很大,全城皆知。但他始终等不到她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除了在那一晚救过云姿,就再也没有出现。所以他把目标锁定在李良缘身上,也就是他故意在抓,虚张声势。

    李良缘跟黑盟是一定有联系的,他的黑钱很大一部分从黑盟来,但奇怪的是,细细被乃乃接纳后,他便不再有任何举动,高枕无忧做他的副市长,财源滚滚来。那只黑手也销声匿迹了。

    他一直在调查他,但这个男人一直不跟叶细细见面,也不通话,就像陌生人似的。直到前不久,细细与一男一女在茶餐厅见面,他的人拍下了男女的侧影。

    男人是李良缘没错,但女人戴了一顶金色的假发,戴着遮脸墨镜,穿着蝙蝠衫,无法确认是谁。

    而今日的电话通话,对方用了系统过滤音,只听得到是女声。不过他想到了背叛他,消失了太久的ga,从ga在黑盟、岱山岛陷害他起,他就怀疑ga一直在岱山岛活动。

    她捉如雪,s扰如雪,一定是有目的的。毛博山那伙子人就是她的人。但若这个金发女人是她,她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帮云姿?就因为她们的关系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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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ga与云姿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可偏偏四年后处长说到ga行踪不明不肯执行任务,并在他们拍档去黑盟卧底时出卖了他。而,只有ga才会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若指掌。

    所以,若四年前是ga在暗地里帮云姿,那就说得通了。那段日子ga一直在他跟如雪之间搅浑水,在他的行李箱放进她自己的礼服,私自挂断如雪的电话,故意泄漏他与云姿当年的亲热视频,制造他们夫妻之间的猜忌与误会……可以说,ga对他不是一种特殊癖好,而是早有预谋。

    但,为什么?她跟云姿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他至今查不到,因为ga在这四年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也从不露面。

    “少爷,叶小姐并没有见任何人,而是拎着行李在找房子。”那边监视的人又传来消息,“她似乎在躲对方,但对方一定在监视她。”

    “既然在监视她,那一定知道细细被监控了,所以刚才在电话里才用过滤音。你们寸步不离守着她,别让她出事!”他收回思绪,说完便挂了电话,走出书房。

    他走到乃乃的房门口,看到乃乃躺在窗边晒太阳,小敖奕则坐在旁边玩玩具,一口一个‘太乃乃,你看’,祖孙俩的关系非常好。

    “少爷,你来了。”照顾老太太的看护笑盈盈出声,提醒老太太少爷来了。老太太睁开眼睛,轻轻噏动嘴唇:“敖宸,乃乃是绝不会让你把敖奕送走的,也不会让你娶如雪。因为你跟如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啸啸是你的孩子,你可以把他接回来给细细抚养。”

    敖宸用眼神示意看护和佣嫂出去,走到敖奕面前,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乃乃,我正打算把他送去美国。”

    “不可能!”老太太一声轻吼,断然打断了敖宸的话,“除非乃乃死了,你才可能有机会送他走!现在你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如雪和细细都不要,再娶一个妻子回来。乃乃给你养这两个孩子!”

    敖宸听得剑眉一沉,俊脸立即y沉沉重了起来:“乃乃您能养他们多久?再娶一个?然后三个儿子打架?我们已经错失了啸啸四年,难道还要让他当一辈子的私生子?”乃乃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敖奕怎么办?你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做私生子!”老太太也动起气来。

    敖宸冷冷瞧着乃乃那张怒脸,没有再争执,将坐在地上的敖奕一把抱起,直接往门外走。

    “敖宸,你去哪?”老太太这下才急了,歪着嘴巴吼叫,“看护,看护,快拦住少爷!”

    而门外,又有哪个敢拦敖宸,看护、佣嫂、管家,都低着头退到了一边,主动让开一条路。小敖奕则搂住爸爸的颈项,想哭又不敢哭,问爸爸要带奕奕去哪。刚才他听到爸爸对太乃乃说,要把他送去美国。

    敖宸抱着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几天,爸爸让你见妈妈。但这段时间,奕奕不要见太乃乃。”

    “为什么?”孩子立即问道。

    “没有为什么。”敖宸将孩子抱上车,接过女佣收拾过来的行李,准备离开。这次把孩子送去美国,是绝对不允许叶细细再带回来的。比起四年前的六个月胎,四岁的孩子更难解决。但不管孩子是不是偷来的,敖奕是他的儿子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爸爸,我给你画的那幅画哪去了?”敖奕翻了翻提袋,小脑袋都快钻进去了。他一直以为爸爸是带他去见妈妈,而妈妈也非常喜欢那幅画,说要他以后多画几幅送给爸爸。爸爸把那幅画珍藏了起来。

    但现在要搬去妈妈那了,爸爸却没有带那幅画。

    “哪幅画?”敖宸随口问道,正在接听电话。

    “我自己去拿。”小家伙打开车门,蹦蹦跳跳下了车。

    敖宸见儿子跑下了车,也跟着下车,想去抓儿子。儿子却机灵的躲开他,跑进了大客厅,爬上了楼。一会就把那幅‘我的爸爸是老大’的画拿下来了,手上还抱着他的小狗狗,“爸爸,拿着,以后不要弄丢了。”像个小大人似的。

    敖宸接过画,蹲下身看着孩子纯真的脸蛋,“奕奕爱爸爸吗?”

    “奕奕爱爸爸,也爱妈妈。”小敖奕立即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妈妈一定很想我们,爸爸,我们快去妈妈那里!”从敖宸怀里跑出来,牵起他的大手就欢欢喜喜往车方向跑。

    敖宸坐回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但引擎刚刚打开,照顾老太太的佣嫂就火烧p股的往这边冲过来了,使劲拍打车窗:“少爷,老太太不行了,少爷!”

    敖宸没有理她,让司机继续开车。上次把叶细细送走,乃乃也用绝食的方式威胁他,但他敖宸不吃威胁这一套。

    于是车往外面开,敖宸打算亲自把孩子送去美国,并亲手安顿。但车刚驶入车流,敖世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敖宸,你快回来,你乃乃只剩一口气了。看护说乃乃受了刺激,情绪很激动,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吸不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佣嫂说是你给气的,你要送敖奕走……我现在正往回赶。”

    敖宸皱着眉,想骂人。电话既然是敖世政打的,那就表示事情是真的了,乃乃是真的被他气得喘不过气来了。

    廷轩将一身湿的如雪从地上拉起来,在说完那句似真似假的话后,也不要如雪的回答,打横抱起她往屋子里走。

    如雪冷得全身哆嗦,衣服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让她非常难受。她挣扎着要自己走,但廷轩越抱越紧,非要坚持抱她不可。而不敢睡觉的妍奚站在客厅里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姐夫将姐姐抱进来,紧紧盯着姐夫的动作。

    本来对这个姐夫的印象就不好,现在姐夫又与安安姐酒后乱性,那就更没有资格占姐姐的便宜了!而且刚才为了怕姐夫偷吃不承认,她一打开门就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姐夫和安安姐躺在床上的照片,这个足够姐姐与姐夫离婚了!

    “妍奚怎么还没睡?是不是这里的床不够舒适?”廷轩故意问妍奚,从小妮子身边绕过去。

    “不,不是。”妍奚摇摇头,反应过来,忙转身挡到他面前,“把姐姐放下来!啸啸吵着要妈妈!而且姐夫你才刚与安安姐那个那个,不觉得脏吗?”

    “脏?”廷轩玩味轻哼了一声,把如雪放下地,促狭笑看妍奚小巧的脸蛋和水灵灵的大眼睛,朝她伸出手,“把你刚才拍的那几张照片拿出来!嗯?”笃定的狡诈的朝小妮子点点头。

    “什么照片?没有!”妍奚装傻。

    “妍奚。”一身湿的如雪从他们中间走过去,拍了一下妍奚,“跟姐姐来一趟!”幸亏这个屋子里还有个妍奚,不然和廷轩单独相处,不知道后半夜会发生什么事!

    “嗯!”妍奚俏皮的点头,大大抒出了一口气,然后快速抱住如雪湿漉漉的袖子,边走边小声嘀咕道:“姐,今晚不会真的在这睡吧。我们快走!”毛骨悚然的直扯姐姐的袖子。

    “等我先把衣服换了。”如雪轻声安抚妹妹,让她别闹。今天真他妈倒霉,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每次都是被男人压在水里面,成为动弹不得的落汤j。这两个臭男人,她谁都不会要!“妍奚,今晚我们一起睡,没事的。去给我拿换干衣服来。”

    “哦。”妍奚咬着小巧的嘴,帮她守在浴室门口。

    等如雪进去,廷轩就走过来了,揶揄瞧着像老鹰护小j一般的妍奚:“你姐姐又不是未成年少女,怕我把她吃了?”这妍奚咋长不大呢,言行举止,处事待人,横看竖看都是一个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如雪十几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

    “不准动我姐!”妍奚立马张开双臂挡在了浴室门口,清泉般透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他当敌人仇视:“你和宸哥哥都出局了,只有我大哥铠泽才配得上姐姐!而且你比宸哥哥还脏!竟然跟安安姐发生关系!”

    廷轩的额头闪过无数条黑线:“我比姓敖的脏?”这小妍奚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是的!”妍奚点点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小脸蛋很是庄重与严肃:“背叛出轨的男人就像在脏水里滚了一圈,全身上下都肮脏,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若要比较,你的心比宸哥哥更脏!不是吗?你一直在试探我姐,侮辱我姐!”

    “那我今晚与安安酒后乱性,不是正如了你们的意?你们可以让我跟如雪名正言顺的离婚了。”廷轩掀唇笑了笑,不气不怒,始终把妍奚当小丫头看。一双蓝眸精亮如流星,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当然啊,都这样了还不离!你们离婚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女王情人了!”妍奚的胆子大起来,抬着下巴与他争。

    廷轩又是轻轻一笑,“好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姐,我出去看看。我们这宅子有敌人。”话落,脸色立即变得很冷,转身往外疾步走去,一身的轻松惬意渐渐消散去,背影警觉而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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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看到廷轩不在屋子里,妍奚抱着睡着的啸啸急匆匆往门口走,手上还拎着一个小行李袋。

    “姐,我们现在就走,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廷轩呢?”

    “他说什么宅子有敌人,走出去了。鬼才相信宅子有敌人,我看是他自己故弄玄虚吧。”妍奚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如雪把湿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一边朝门口走,一边给黛丽打电话,并用手接过小行李袋,眼神示意妹妹闭嘴。

    “黛丽,安安呢?”

    “你和安安是咋回事?安安怎么哭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孙杨。”黛丽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大声嘟嚷,“这种情况不是为钱就是为情,难道是安安借了你的钱没有还?”

    “你觉得可能吗?”如雪为黛丽的逻辑思维能力感到无语,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先送妍奚回裴家,自己则赶去安安的住处。

    而廷轩没有追出来,他站在宅子的后院警觉盯着四周,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四处走动查看。院子里很静,夜空很黑,像漆黑的缎布压在头顶。

    他查看完后院,再去游泳池,坐在几个小时前和季安安喝酒的地方,拿起一个空酒杯查看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是季安安对他下药,但酒和杯子都是他自己拿的,没有过过季安安的手,是不可能让季安安有机会下手的。

    而据他对季安安的了解,这个女人会几下防身的空手道,但级别不高,初级,攻击力不强。虚荣心很强,爱奢侈品,却没什么女人的涵养。

    若要说是倒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那他还真佩服这个女人的下药技术,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洒在杯子里,让他一无所觉。

    “出来吧。”他把枪收起来,始终觉得这个宅子还有人。

    泳池里的水波平静,湛蓝清澈,一切很安静,没有人肯出来。

    他扯唇一笑,站起身走回了屋子,在穿衣镜前检查自己的脖子。修长优美的脖颈上没有一个伤口,看似很正常,但当他用指尖在某个部位摁了摁,动脉处便鼓起了一个小包,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也就是说,果然有人用枪将针孔大的药远距离s进了他的脖子,才导致他昏迷。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昏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