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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着高跟鞋从那边嗒嗒跑过来,热的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边解外套扣子,边给家里打电话:“现在家里估计也忙!自从岱山岛被开发出来,我家就开了个小餐馆,每天生意火爆,人手怎么凑都不够!”

    “那我们走过去吧,就当散步!你看看这岛上的娱乐设施,好像很不错。而且我听说敖家的那座王爷府祖宅对外开放了,只要提前预定,就可以在里面住一晚上!”黛丽兴奋起来。

    “你们去吧,我去海边走走,然后在安安家会合。”如雪望望海平面,转身朝海边走去了。

    海边的那艘废弃渔船早被拖走了,换上数条冲浪游艇,游客们正在戏水或烧烤,旁边的山上还修建了凉亭和寺庙,清香袅袅,偶尔还传来撞钟声。

    她站在林子里,没有再往下走下去,静静望着深蓝的海面。有飞机在穿过大洋,飞往日本,有直升机和游艇在这里的海域视察,船上c着国旗,甲板上站着武警。

    “好像是政府的人来这里视察了。”海边有几个人在讨论,一边烤着手上的r,一边看热闹的看着那艘大船从他们面前开过。有的人正拿着望远镜看海鸥,见那艘大船朝这边开过来了,索性将望远镜对准那艘大船,说道:“这场面大呀,不仅有政府的人来,作为投资商的敖老板也来了,身后站了好大一批人。那个穿浅色休闲裤的人就是他,他也正拿着望远镜望这边呢!可能是在巡查岸边!”

    “呀,敖总来了!”几个穿泳装的年轻女子一听这话,忙从沙坑里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细沙,风情万种的往海里跑,打算来个美人戏水。有几个则直接在岸边拍排球,这样一蹦一跳间,更显身材曲线与运动魅力。

    “跑那么快做什么!人家敖老板是与领导一起来看岱山岛的竣工进度,又不是来选美的!你们就是跳再高,胸前再波涛汹涌,也比不过他家里的那位!”有人出声奚落道。

    “他家里那位?”年轻女孩们一听这话,反倒来了劲,一个个开始掩嘴大笑起来:“他家里那位算什么呀,二十五岁被赶出裴家,在外面连盘子都不会洗,不得已开始做小三,用美人计苦r计勾引敖总!然后寻死觅活的要跳楼,不肯做小三,非要抱着儿子进敖家!进敖家之后呢,含辛茹苦三年才给她转正!转了正又如何,她已经奔三了,眼角有皱纹、身体变松弛、名声臭、没有娘家撑腰……而且她还给我们大家上了很好的一课——二十五岁之前赶快钓大鱼,为钱也有,为敖总的男人魅力也好,反正她是小三出身,我们做敖总的红颜知己她没话说!哈哈!”

    “还有,我听说她的生母也是做小三的哟!得其母真传了!”

    几个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搔首弄姿的打沙滩排球,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蛋上,漾满虚荣与得意。

    如雪站在小树林里看着,眉心一蹙,转身缓缓走出了这里。

    她的左小腿隐隐痛起来,走几步歇几步,让她看起来像个瘸子,末了,她不得不坐在山道旁的石凳上喝水,看着游客来来往往。通过海边那群年轻女孩肆无忌惮的话,她才知道,原来敖宸现在这么抢手了。

    这些稍有姿色的女孩都以为他很易钓到手呢,以为只要在他面前扭扭腰、翘翘p股,他就饥不择食、在外面打野食了!他这辈子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吗!要不是爱叶细细,爱了很多年,他会出轨么,她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叶细细呢。

    他爱叶细细,先是激情澎湃的爱,而后转化为一种亲情,默默的相守。他包容叶细细的一切,爱叶细细的一切,袒护那个女人的一切,直到妥协。而对她,四年前是赌气占有,四年后依然是!而且在得不到她的情况下,宁可毁了她!

    所以……

    她撩了撩扑打在眼前的发丝,从石凳上缓缓站起身,拎着矿泉水一跛一跛往山道上爬。安安的家就在前面那个坡上,她决定在那里住一晚,明天再回h市。

    但她不知道,刚才那艘视察的大船上,确实有人拿着望远镜在巡视岸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林子里的她。男人连忙让人放了小艇,急急朝岸边赶了过来。

    他一上岸,就引得那群比基尼女孩一阵欢叫,扔了排球和救生圈就朝这边围过来。

    “刚才站在树林里的那个女人往哪个方向走了?穿着红色呢子大衣,里面是黑色针织衫!”

    “不知道,没看到有人站在树林里呀!敖总,您是不是看花眼了?”

    “敖总,您在岛上订好酒店了吗?要是没订,我帮您去订!”

    他推开这群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女孩,大步往林子里走,左右张望片刻,选择往左边走。右边是往敖家古宅的路,她应该是不会去的,而左边,她有一个朋友的家在这里,过个山坡就到了。

    他疾步朝左边走去,果然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一跛一跛上坡,手上拎着一瓶水,左手在撩长发。

    “裴如雪!”他喊住她。

    她背影一僵,似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韩如雪!”他大步流星几步追到她前面,用身高的优势,在夕阳里挡住她:“我刚才喊你,你没听到?!”

    如雪没有抬眸看他,目光一直冷冷看着前面往前走,当他是空气。安安家的小餐馆就在山道下,过马路就到,她都看到餐馆的大门了,安安和黛丽似是刚到,站在门口喝解渴饮料,与安妈妈有说有笑。

    “上来!”挡住她的敖宸却伸手拦下了一辆旅游巴,不让她过马路与安安黛丽会合,将她抱上旅游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先生,我们收班了。”司机出声提醒。

    “继续开车,车到哪我们到哪!”敖宸抬头一声大吼,将挣扎着要下车的她按压在座椅上,自己坐下后,又将她禁锢在自己腿上,紧紧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开窗户:“别动了!如果我不用这样的方式,你肯开口跟我说话么!我们现在去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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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如雪把手上拎着的矿泉水朝蛮横的他砸去,弄的他眉头一皱,俊脸刷白,自己的脸也煞白煞白的。两人拉拉扯扯间,她的手抓到了他的衬衫下摆,掌心霎时一片湿漉漉。

    她抬起手一看,才发现是血!

    他则不说话,死死箍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砸他,就是不肯放手。司机把旅游巴开的很快,摇摇晃晃的,他一手抓牢前座稳住身子,一手掐住她的纤腰,只要她往前跑一步,他就狠狠抓回来。

    最后车到终点站,他将身单力薄的她半拖半抱抱下车,走到敖家的那座古宅前。

    此刻古宅灯火通明,火红灯笼高高挂,各式各样的花灯在暮霭里一一亮起,灯罩上写满‘晨烟暮霭,春煦秋y,陈尽辍卷,置酒弦琴’等诗词,大宅门口则停满了车。

    她看到这个地方,转身就想走。但他又将她拖了回来,直接塞到一辆小车里,往王府后院里开。王府里花团锦簇、亭台楼阁,每条道异常宽,小车能从那小桥上开过去。

    他将车开到那小木屋前,也就是他在这座府邸的私人园子里,将那管家遣出去了,哐当关上大门。

    她闻着满车的淡淡血腥味,想车门下车。

    “啸啸是我的孩子?”他望着坐在身旁的她,突然问道。修长漂亮的指搁在方向盘上,悄然握紧,“四年前的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流掉,你留下了他,却骗我说没有了。既然是我的孩子,就应该把他送回我身边。他不该再喊廷轩‘爹哋’!”

    “让他回到你身边,然后看着你在有妻有子的情况下,qg你的前妻?让他知道,当年你这个爸爸宁可要第三者的孩子,也不肯要他吗?”她冷冷一笑,将头扭向窗外,看着那堵让她毕生难忘的院墙,“姓敖的你他妈无耻!”。她的大半辈子就毁在这里,她恨这个地方,也恨姓敖的这个男人。

    是的,恨。在没有被他当着众人的面凌辱前,她是不恨的,因为她觉得对一个负心汉没什么好留恋的。可当他再次践踏她,她发现她对他的厌恶与憎恨在与日俱增。

    他们的旧情,在她与廷轩结婚的前一夜全部烟消云散了,剩下来的,只有他一天比一天无耻的脸。而那张脸,曾经是她爱过的。现在却让她看到就觉得心里难受与恶心。

    “当年你也骗我孩子在天桥上流掉了!你骗我说我们的最后一个孩子没有了!”他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又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与廷轩在一起的这四年,无论发生什么,我没法过问,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嫁给他了也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是我的,啸啸也是我的!”

    “如果你死了,我就做你的地下女人!”她冷冷看着他,任他捏着自己,眸中嘲讽流转,噙着一抹冷笑:“四年前你说你与韩云姿只有一次,可当我检查到自己再怀孕,去公司找你的时候,却看到你与她在办公室翻滚,她脱的一丝不挂!你与她在你的单身公寓偷情了一周,然后将她送去我们在基隆港的新房,开始了金屋藏娇!以出差为由,带她去岱山岛!也就是这里!”

    她眯眸盯着前面的那幢小木屋,双眸中的恨意渐渐清晰起来,浓黑的眸色在急速流转,让她轻轻咬着牙:“那一个多月,是我过的最生不如死的一段日子!每当我想起你趴在她身上,你与她在办公室脱的一丝不挂,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而这些还不算什么,你最伤的我,是你对我说,你两个都爱,可你爱她多一点。我不能生,所以你要留下她的孩子。呵。”

    她轻轻一笑,把眼泪含住了,望向这个缓缓放开她的男人:“既然爱她,要留她的孩子,就好好的爱,不要再打着‘两个都爱,可突然发现,她根本不值得你爱’的幌子,来猎奇寻求刺激。四年前的你,我一点也不恨,因为你只是犯了一个男人的通病,做了一只偷腥的猫。当我让你亲手杀掉自己的骨r,远走他乡,我才发现我为了你的那句‘你是裴家大小姐,什么都有’,而放弃我的家人,是错的。我辜负了我的家人。我留下啸啸,是因我已经不能再生,要留下我的最后一个孩子。而啸啸的留下,是我最对不起廷轩的地方。”

    “因为你不完整,所以我在她身上找完整,可到最后,都是他妈一桩笑话!”在她笑中带泪述说往事的时候,他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放开了,默默看着她,随着她的每一句,脸上浮现懊恼与悔恨,薄薄的唇线越抿越紧。那一双黝黯的黑眸不断有情绪划过,可到最后,他还是火爆起来,发出一声尖锐的自嘲,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车身一震,她唇边讽刺的弧线更大。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走过来猛力拉开副驾的门,将自己高大的体魄撑在门前,紧紧盯着车内的她:“由始至终,你都是我敖宸一个人的女人!可你偏偏要与我赌气,与沈廷轩提前完成新婚夜!好,那一夜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这四年也不缺那一夜!但现在,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下半辈子只能属于我!你的这四年与四年前我的那一次扯平!”

    她坐在车里,淡然一笑:“敖宸,没有人在原地等你,也没人要与你扯平!我爱上了廷轩,心甘情愿嫁给他,不是与你赌气!”

    “你不是赌气吗!!”他朝前一步,幽黑的眸子为她那淡然的笑意削减大半自信的光芒,有恐慌和害怕闪过,却用蛮横的方式挤进车里,使尽力道抓住她的双臂朝她吼:“四年后你与我欢爱,虽然叫喊着恨我,身体却在吸纳我,裹紧我,那才是你最真实的反应!四年来你一点也没有变,身子敏感胜过含羞草,那里更是紧的根本不似被男人碰过!而且被我碰过后,你当天就与沈廷轩d房,不就是被我刺激了么?你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他,所以要用身体弥补!韩如雪你只会用这样的方式报恩!”

    “无耻!”两人间的气氛失控起来,她被他那双不知力道的铁掌抓得剧痛,更是被他放荡的话语一字一句敲打在心尖,一股耻辱感传遍全身,“我只觉得你脏,哪里都脏!”她大声吼叫起来,用膝盖顶他的腹部,让那被血濡湿的部位再次浸上新血,一朵朵血花绽开,“不要用你那碰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敖宸你听好了,我就算是死,带着啸啸离开,也不会做四年前的裴云姿!”

    她再次朝死死压着她的男人一膝盖顶过去,总算把敖宸退一步,后抵在驾驶台上。敖宸腹部的伤口被硬生生撕裂开,鲜红的血不再是浸出来,而是溢出来,流到裤子上,他痛的俊脸惨白,伸手再次一把扣住她的腕,不让她下车,“四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四年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和啸啸!我不想看到你和廷轩结婚!因为四年前廷轩是故意带走你的,并将你藏了起来,不让我找到!”

    “四年前我走的时候,你有想过找我吗?”她甩开他箍住她的大掌,冷冰冰盯着受伤的他:“当时廷轩带我走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回美国,而是在国内的医院待了几天。你若真心要找,以你的能力还怕找不到?”

    “当时你是多么恨我,不惜用牺牲孩子的命来报复我!”他坐起身,一双好看的剑眉已是皱的死紧,眸中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你却改名换姓,让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要不是菲尼提醒我来法国,你这个时候还在与廷轩玩那些危险的游戏,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当四年后我们再见,你闯入我的房间将我压在床上,你问过我愿意了吗?”她垂下眼皮,原本面色红润;皮肤亮丽有光泽脸蛋变的苍白死灰,清丽的喉音带着憎恨厌恶,“还有现在,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掳来,是尊重我吗?你尊重过我吗?!”

    她抬起眸,眸中的那抹恨意明显起来,唇与齿咬的紧紧的,那掺杂着憎恶的恨意刺痛他的双眼,“所以,不要跟畜生谈尊重!他根本不知道尊重是什么!”

    “畜生?”他唇角噙起一抹细微的笑,右眉挑了挑,坐回驾驶座上,直视前方:“那当时我让你不要嫁给他,你是怎么做的!马上献身于他?我阻止不了你,宁愿做畜生!”

    “你越是阻止,我越会做!别忘了我现在是廷轩的妻子!”她冷冷瞪他一眼,推开门下了车来。而后拖着受伤的小腿往大门口走,让守门员开门,给安安她们打电话。

    “别给她开门!”他朝这边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将她打横抱起,回头吩咐道:“今晚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保安亭的几人连忙心领神会的点头。

    他将她的手机揣进自己裤兜里,腹部受了伤也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抱住她,冷笑看着怀中的她:“别费力气挣扎!你是廷轩的妻子,我也照夺不误,因为你原本就是我的!”

    他用脚尖将木门撩开,将怀中的她往大床上一摔,便冷冷站在床边,看着从床上挣扎翻起的她。

    她从床上挣扎到地板上,脑海突然不断浮现四年前他与韩云姿在这张大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幕,胸口犹如万蚁在啃咬,又有些想发笑。上帝在故意惩罚她呢,让她也走走四年前韩云姿所走过的路。只不过她这个‘小三’有些不知好歹,不会假意应承,欲拒还迎,非要惹怒他。

    从地上爬起来,她摸黑扑到门边,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他也不追,将房里的灯一一打开,脱掉沾血的衬衫,拆掉腹部粘稠的绷带,坐在床头自己给自己换药包扎。这期间他还给医生打了个私人电话,喝了杯酒,站在窗边赏了会风景。

    待到他穿上整洁的针织衫,走出去寻她,只见她坐在那堵墙下,默默望着外面。她应该是出园无果后才回到这里的,坐在这里想一些伤心往事。

    “你还恨当年的那个人?”他走到她身边,静静坐下,“如果当年的那个人是被迫这样做,而且他自己并不知道,你会原谅他吗?”

    “当年你也明知我是被强迫的,你不也一样介意我不完整?”她走离他身边,不再去保安亭前让他们放她出去,而是走回房里,将大衣和毛衣脱了,仰面躺下:“陪你一次,你放我出去,并把手机还给我。”

    “好。”他痛快应允,其他话也不多说,站在床边欣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一双深邃的眼眸渐渐眯起,还带着笑:“我想看脱衣舞,从上衣开始脱,再到内衣,一丝不挂。敢吗?”

    勾唇羞辱。

    她的反应是直接从床上爬起,脸上泪痕与屈辱交错,低着头往门口走。刚才在这园子里走了一圈,她便知自己是被囚禁了,保安不可能听她的,她也无法从那高高的带电网的院墙爬出去。而与这个男人同处一室的下场她也知道,他除了敢当着众人的面qg她,也是会一怒之下将她当禁脔,永久囚禁于此的,甚至连杀了她也没人知道。

    所以趁他受伤,假意应承于他,再将他打晕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她才有机会报警。可他深知她心思,将计就计羞辱她……

    她抓着自己的大衣走到门外,没有穿鞋的脚踩在冰凉的路面上,深一脚浅一脚再次往园子大门口走,望着前面保安亭的双眸有些模糊。她用手抹了抹眼角,才发现自己是哭了。

    姓敖的,等她出去了,她一定报警告到他倾家荡产!

    “这是去哪?”他走到走廊上,对着她的背影喊。

    “既然敖总不要,那我去陪陪那些保安,如果陪他们一次,他们一定会放我出去!”她说着气话。

    “你敢!”他几步追过来,先是挡到她面前,一双y鸷的眸子不再奚落她,含满怒气:“你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什么男人的床都可以上,当自己是公共马桶吗!”

    “我已经上过你的床了,还怕上其他男人的床吗!”她冷笑着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