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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

,两旁果然是葱葱茂茂的森林,不见人烟。这时,捏在手里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起来,让她眸中悠然一亮,快速把手机掏了出来。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不过卫星导航系统在震动,把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分析的明明白白。而且是三维立体图像,连在哪条线,哪个路标,车里坐了几个人,都标识出来了。这说明有人在找她!

    “你朋友的电话?他在找你?”警察突然将车速放慢下来,让车子在森林附近打转,转悠,不再急速前进,紧紧盯着后座的她,“你们就是从那架飞机上跳下来的?”他将车突然掉了个头。

    她在车里一阵摇晃,这才察觉到警察的不对劲,“中山市在前方!”

    “我只是带你来逛逛苏达森林,确定你是不是飞机上的人,根本没打算带你去中山市!”他将车子掉头急急往回奔走,脸上呈现一种狰狞的笑,“看来你确实是落单了,而且还遭人追杀!”他一边开车,一边还有本事把枪掏出来,从警车的防护网网d里指着她:“把手机扔过来!”

    “原来你才是跟他们一伙的!”如雪拽着那被他锁上的警车门,不停的触摸开关,被这警察的大变脸惊得额头直冒冷汗。她自然是不肯把手机交出去的,提起放在地上的汽油瓶子就往窗玻璃上砸,想跳车求生。

    警察这下怒了,嘎的把车停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按压在后座上,扇了她几耳光,就用蛮力夺她手上的手机。夺过来后,一枪打爆手机狠狠扔到森林里,拖着受伤的她匆匆回到村子里。

    那旅馆的老板娘早在门口张望了,趁着黄昏大家都在吃晚餐,快速闪身进警车里,将受伤的她拖起来,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我早联系好了买家,他们答应在晚上7点海边交易,还好你没有打伤她的身体!”

    “越早越好!她的朋友没有在飞机中丧生,朝这边找过来了!”警察果然将车往海边开,不过不是往泊着渔船的那片海开去,而是开往海边的一座废墟,给奄奄一息的她换干净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发狠的摘了下来,又把她全身搜寻了一遍,用铁链牢牢捆住她,让她躺在木板床上。

    “衣服换好了,我去叫几个人来,你先在这里守着她。”老妇人走到门外去,对坐在外面喝酒的警察呼喝道,用越南语与之交流:“现在才6点,买家1个小时后才能来,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货不好出手!我现在要回去照顾店里,店里有几个货色不错,我得趁早动手!”

    她渐渐离去了,走的时候,把那枚钻戒揣在了自己兜里,开着电瓶车回到自己的小旅社。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是旅社和夜店生意正好的时段。她刚把车停好,村外就有一辆出租车开进来,引得各个旅社的老板娘探头观望。

    “见过一个一米七左右,穿深褐色毛衣的中国女子吗?”出租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国籍男子,男人一双锐利如剑刃的眸子把整条街淡淡扫了一眼,冷冷看向她,“她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到这里的,头部和左臂受了伤。”

    “没有见过。”她摇摇头,若无其事走进旅店。

    敖宸剑眉紧蹙,目光再扫了整条街探头探脑的越南女人一眼,重回出租车开往这里的警署。警署关了门,没有人应他,他便坐在车里没有到处乱走,静静打量四周。

    从刚才他搜索到的位置看,如雪一定是来了这里无疑的,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车里,车子呈小货车型,被他搜索到后就立即掉头往这里奔走而来了。

    而且这里的氛围很怪,与他一路过来,听到的有关女游客失踪情况非常吻合。尤其是那些妇女对进村来的出租车,探头探脑的模样,尤为让人生疑。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将这辆在中山市买来的出租车缓缓往街道上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而几个瘦小的越南男人在刚才那家旅社前转了转,各自散开,旅馆老板娘则站在柜台前讲电话,目光时不时瞥向他这里。

    “7点已经到了,买家还没到吗?她的朋友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身上好像还有枪。”

    “刚才我把她带上船去见买家,她跳海了,现在水面一片平静,我不知道她藏在哪……好了,我看到她在水下换气了,我现在去追!”

    敖宸把车停在她门前,说要买一瓶纯净水,望了望她的旅社四周:“你是中国人?”刚才他从公路那边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老妇人开着电瓶车刚刚从海边过来,一脸即将大赚一笔的欣喜,眼睛都在发直。

    然后当他向她打听如雪的行踪时,她眸中的探望立即转为平静,把情绪压制得太快。

    “十几年是,但现在不是,现在是越南籍。先生要住店吗?豪华双人间住一晚7美元。”她正说着,电话铃就响了,她快速接起,“你好,xx旅社!”

    “叫几个人过来,我要开船,怕她再跳海!”

    “那请等一下!”她把电话撂了,继续问敖宸住不住店。敖宸说不住,拿着水转身朝门口走了,她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同伙们发短信,让他们过去一趟。

    谁料掏的时候,如雪的那枚钻戒被手机带出来了,叮的一声脆响掉到地上,引得敖宸回头看了一眼。她忙蹲下去把钻戒遮住,捡起来放回兜里,对敖宸笑了笑。

    而这边,警察果然没有对如雪动粗,让她在木板床上睡了半个小时,自己则在外面喝酒讲电话,兴奋的走来走来。六点半,他将双手被绑的如雪拖上小船,只身赶往交易地点。

    但他不知道如雪早在英国的这四年,对这种双手反剪身后的捆绑术已有破解之法,尤其是这种麻绳的捆法,她能自己给自己解。所以当男人去开船的时候,她悄悄给自己解了,纵身跳进浅海里。

    然而男人情急之下,却拿出猎枪胡乱对水面扫s,一颗子弹打中她的小腿,让她潜在水里不敢乱动。只是人的肺活量终究是有限的,当不死心的男人在水面寻来寻去,半天不肯离去,她终是将头颅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于是在男人跳下来猛追时,她拖着受伤的胳膊和小腿,不要命的往前游去。

    她一身湿的爬到岸上,跛着脚往深草里跑,跑到昨晚被人救的地方,使劲拍打那家人的门。但是那家人非但不救她,还将她往船里拖,使劲挥臂让岸上拿猎枪的男人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半部分都是同党!

    她被狼狈拖到屋里,双手胡乱抓动之下,抢到了一把放在地上的刚刚切过鱼的锋利菜刀。她把刀比在面前,倒在地上的身子不断往后退,想爬又爬不起来,任一股绝望之情注入心底。

    难道她今天就要这么被卖了吗?这就是她嫁给廷轩的下场?

    “快开船!交易时间到了,我们尽快赶过去,佣金我给你们分四分之一!”拿着猎枪的警长跳上船来,用脚踹了踹那瘦黑的渔夫示意他去开船,走到她面前,想一脚踹过来:“再跑,老子一枪毙了你!”

    “你敢!”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岸上一个箭步跳上船,说时迟那时快,一枪朝那警长的手腕打去。接着又是飞快的砰砰三枪,将那警长的双手双脚全打废了,却独独不打他的命门。

    渔夫和其妻忙去拿刀,被他枪口一指,便双双不敢动了。

    他将他们踹下海,突然一个跃身朝倒在地上的她扑过来,抱着她翻滚到桌子底下,躲闪那些密密麻麻的子弹。只见岸边,那些越南人一人骑了一辆摩托,不断对船上放枪,将船上的东西全打烂了。

    “原来你果真没死。”她在他怀中感叹道。

    “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要这样被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她,抱起她往船舱外闪,将黑dd的枪口放在唇边吹了吹:“这群越南拐子,除了会发动集体攻击,我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他躲在发动机后,枪法极准,一枪一个,直打的那些人从摩托上翻下来,栽到海里。

    “船好像在原地打转。”

    “好像是。”他伸出长腿将发动机勾了勾,让渔船正常前行,而后脚尖一勾,勾来一把猎枪塞到她手上,“猎枪会用吧?你跟在廷轩身边这四年应该没有白跟,用这枪保护自己,我先去把游在水里的那几个解决掉,然后我们再开着这船回中山市。”

    他持着枪,上膛,躲闪到一边,对着水里放了几枪。随即跃到船舱里,将那被打残的警长拖出来,一脚踹到水里,骂道:“原来除了会对女人坑蒙拐骗,全身就一无是处!回去找你那老相好去,她在旅馆等你!等你一起坐大牢!”

    末了,等解决掉那些人贩子,他把整艘船搜了搜,走到如雪身边来。却见如雪一直抱着那把猎枪,把枪口对准了他。

    他勾唇一笑:“你想杀我?”长腿迈动着,依然朝她走过来,把那枪口顶在自己的胸口,定定看着夜风中的她,“开枪吧,没有人会定你的罪。”

    如雪身子往后轻退一步,食指在扳机上动了动,差点就动了手。

    他便轻轻一笑,坐到她身边,把手枪放在边上,凝望远方。船行海面,四周都恢复了安静,不再有枪击声,也不再有鲜血飞溅,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船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渔船终于到达传说中的中山市港口,他抱她下船,直奔中山市医院。但把她送进手术室后,他的人就不见了,直到她术后再醒来,也不见他出现。

    是铠泽过来接她的,问了一些关于飞机失事的事,用私人飞机将她接回了国。她在飞机上望着那被撞坏的飞机跑道,有些不敢相信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是在接到他从中山市打来的电话,才知道飞机失事了的。他将飞机迫降,让飞机在没油坠毁前就停止了飞行,然后利用惯性缓冲冲进森林,一路轧着那些大树冲了几千米,树干树枝全部cha进飞机里,机身断成几节,最后爆炸。”铠泽为她解释道,静静看着她,“当我赶到中山市,他又不见了踪影,说是在让你跳伞时偏移了位置,使得你降落到了森林或是不见人烟的地方,很危险,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你。”

    她坐在车上,身上搭着毛毯,手上挂着点滴,安静听着,淡淡闭上眼睛。

    “你所在的那个小镇有些偏远落后,没有交通线,以至于那里发生什么事,中山市都得不到消息。不过发生敖宸与人贩子的武力冲突、敖宸将那整个团伙扫平后,领事馆总算派人来解救被关在那里的女游客,将一些被卖掉的游客找回来。越南政府则将那个地方的旅游业封杀,增派人员重点巡查。说实话,那些个人贩子除了骗术,专挑落单女人下手,其实没什么本事,敖宸在受那么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能先解决掉那个中越国籍不分的老女人,再开着出租,抢在他们的摩托车前面……”

    “铠泽,你不要说了,我的头有些疼。”她出声打断铠泽,用手抚了抚再次裹着白纱绷带的额头,有些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随即倒出几粒头痛药在掌心,仰头干干吞下,静静闭眼歇着。

    120

    回国后,铠泽将她送到了她和廷轩位于浅水湾的新房,妈妈和妍奚轮流过来照顾她,并把啸啸也带了过来,天天守在她的床边。

    她睡了一天又一天,梦里全是廷轩被带走,她在越南遭人拐卖的画面,待一觉惊醒,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全湿透了,脑袋越加的疼,似要裂开一般。

    “如雪你怎么了?医生,你快帮她看看!”颜夏冰在床边担忧大叫,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医生走过来给她做了遍检查,说是她压力太大,神经绷的太紧了,需要放松和服药,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事。而后给她换了点滴瓶里的药,带着护士走了。

    “廷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的飞机会坠毁?你会出现在越南?”

    她坐起身子,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和时间,轻轻眯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廷轩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他跟这些年一样,一旦消失不见,就很难再回来!如雪,妈有些后悔将你嫁给了他……”

    “妈。”她侧过头,轻握住颜夏冰的手,让母亲别太c心,“我已经嫁了,您别说这样的话。啸啸呢?”

    “在上学,一会妍奚就将他接过来了。如雪,你先躺着,妈去给你盛碗热汤……”颜夏冰给女儿塞了塞枕头,起身去厨房盛汤,也不再说些没用的话了,想着先把女儿的身体养好再说。

    她正要去盛汤,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视频里显示出敖雪莲的脸:“如雪,我们谈谈廷轩的事!”

    房里的如雪刚吃完头痛药,自己把手上的针头拔了,正用棉球按着止血,披着貂皮的敖雪莲突然冲进门来,板着脸,厉声质问她飞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廷轩、敖宸都在飞机上,敖宸和她安全回国,廷轩却不见了?

    “这些问敖宸去!”颜夏冰跟着跑进门来,极度不悦的将敖雪莲往门外拉,“你儿子三天两头不见人不是家常便饭么?我还没问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飞机开的好好的,突然闹失踪!把我家如雪丢在越南,差点遭人拐卖!我家如雪嫁到你们敖家是去受苦的吗?新婚头一天,不但被你这个婆婆当场羞辱,与丈夫去度蜜月,还被丈夫半途丢掉,飞机坠毁!”

    “亲家母,我那是羞辱吗?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她不与敖宸不清不楚,我还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她!”敖雪莲指指房里,用她最尖锐的声音在这里叫嚣,气得暴跳如雷:“但你看看现在的她,除了让廷轩抚养敖宸的儿子,还给廷轩戴那么大的绿帽子!我现在在敖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人人都知道我有一个‘结婚前一天还在与前夫嗯嗯啊啊’的儿媳妇!”

    “谁说啸啸是敖宸的儿子!”颜夏冰更是被敖雪莲的态度激的七窍生烟,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一把甩在沙发上,“你家廷轩不是口口声声说啸啸是他的儿子,所以要结婚吗!啸啸是不是敖宸的种,你去做亲子鉴定了?好,结婚就结婚,但你这个婆婆非要让儿子儿媳跟你住一起,不住一起就六亲不认!然后我家如雪在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你非但不去指责你儿子没本事保护老婆,不去告那个姓敖的畜生,却来这里辱骂我女儿!敖雪莲,你儿子这次要是是失踪,或者被别的女人拐跑,他和如雪的这段婚姻就算作废!我们裴家不但会告姓敖的qg,还会告你儿子沈廷轩骗婚!”

    “要告你就去告姓敖的,跟我们家廷轩可没关系!!”面对颜夏冰的怒火中烧和厉声指责,敖雪莲的气焰总算被压制了一些,不再大喊大叫尖锐叫嚣,却翻了几个白眼,依然不依不饶:“颜夏冰,我把话说在这里,如果啸啸不是敖宸的儿子,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我现在被迫接受这个儿媳妇,不是因为我中意,而是我儿子执意要娶!你要把这桩婚事作废我求之不得,我这些天做梦都在想他们离婚,然后给我家廷轩找一个干净点的老婆!”

    “我们家如雪遭遇这种事的时候,你家廷轩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你儿子根本就没本事,你不知道么!”颜夏冰痛心疾首吼起来,被这番话刺激的勃然变色,一把攥起敖雪莲的胳膊就往门外推:“敖雪莲,这样没用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如雪!他这次可以让如雪受伤,下次就会让如雪丧命!我家如雪是瞎了眼才嫁给他!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把你那出息的儿子找回来签字离婚!我是一天也等不及了!谁干净你娶谁去!”

    她将敖雪莲推出去,高跟鞋也给她一脚踢出去,哐当摔上门。而后背靠门板,心窝发涩看着卧房的大门。她知道如雪一定把她们刚才的那番对骂听进去了,如雪此刻的心比谁都痛,比谁都鲜血淋漓。

    她的如雪,本以为与她相认,就是她幸福生活的开端,谁知一个养女裴云姿,就将她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甚至到现在,韩家的那对母女都y魂不散,日子过的比谁都好。

    “外婆,我回来啦!”放学回来的啸啸在门外使劲按着门铃,用小手按密码锁,与提着一盒披萨的妍奚一起走进来。

    妍奚把披萨放在桌上,闻了闻客厅里的火药味,撅嘴道:“刚才在门口遇到姐姐的婆婆了,好大的火气呢,用眼睛瞪着啸啸,差点要把啸啸吃了。”

    “别理她!”颜夏冰教啸啸换拖鞋,带小家伙去洗手,坐在桌边吃披萨,“啸啸在新学校还习惯吗?圣爵是第一名校,老师们的素质与能力都是一流,对孩子们的成长非常好。所以他们家敖奕可以就读,我们家啸啸也可以,不必对他们绕道!”

    “妈,啸啸才转学过去一周,一切都在适应阶段,还不习惯。不过敖奕那小霸王还真会选时间投胎,不但帮妈妈抢别人的老公,还早啸啸大半年出世,现读大班,把我们中班的啸啸压了一级。”妍奚一边侧垂着长发切披萨,一边忿忿不平道,铲子轻轻一挑,给啸啸盛了一块,“啸,小姨给你切了一块最好的,趁热吃。”

    “喝口牛奶。”颜夏冰在倒牛奶,推到小家伙面前,教他一边吃一边喝牛奶。却发现小家伙端着盘子不肯吃,小身子还跳下椅子,往卧房门口跑。

    “先给妈咪吃,妈咪肚肚一定饿了。”

    如雪正侧卧床榻睡觉,见儿子端着一盘披萨p颠p颠跑进来,轻轻坐起身,把儿子抱在怀里。

    “妈咪,你肚肚饿吗?趁热吃!”小家伙用叉子叉了一块,要亲自喂妈妈。

    如雪张嘴咬下,甜甜的笑了:“真好吃,啸啸也吃!”

    啸啸便自己也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嚼着,大眼睛始终看着妈妈,突然道:“妈妈以后不要丢下啸啸好不好?啸啸想你。”小嘴一瘪,突然往她怀里拱。

    “妈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