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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上楼睡吧。”

    昨晚,等病房里的其他病号都睡熟,韩湘雅轻手轻脚走出病房,来到医院走廊打公用电话。熟练拨下一组号码,她将身子侧着,静待对方接响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会才接通,传来一道性感的女子声音:“慕妈妈,什么事?”

    韩湘雅立即笑了,特意压低声音道:“没什么事,我问候一下你,现在在做什么?”

    女子沉吟片刻,才小心翼翼道:“慕妈妈,您觉得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可耻吗?”

    韩湘雅狠狠一惊,握话筒的手抖了一下,说道:“那要看具体情况,如果他们是非自愿结婚,根本不相爱,那就没什么可不可耻之说。你把他们拆开了,其实是在救他们,让他们各自寻找幸福。云姿,你是不是在马场遇到了什么人?你现在在哪?”

    “我在酒店房间,他喝醉了……”

    “是敖家大少爷?”韩湘雅呵呵一笑,眉笑颜开起来,眼眸中闪烁星光点点,“傻孩子,你跟他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他结婚是为了气你,当初不肯碰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现在挽回他,还不算太晚,想做什么就做吧。”

    “哦。”对方轻轻应了声,把电话挂断了。

    韩湘雅撂上电话,胸口的那口浊气即刻消散了,走回病房的路上,只觉身轻如燕、脚踩浮云。她就知道她的女儿在马场会与敖宸出事,只要敖宸肯碰云姿,那一切就好办了。

    敖宸看着那件被佣人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脏污白裙子,停住进卧室的脚步,一把夺过,扔在地上。

    白色裙身上的那朵暗红血花,跟前天在酒店房间发现的那朵血花一样刺眼。当他醒过来,洁白的床单上只留这朵血花,触目惊心。他不必去查,也知道是谁的,因为被褥间还残留云姿身上的香味。

    “少乃乃呢?”他将盯着裙子的冷冽目光收回来。

    “去、去胎检了,夫人陪着去的。”

    “将这件裙子处理掉,别让我再看到它!”转身,大步流星步下楼梯。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股东大会,关于股权转让,新股东上任的,而这上任文件的批示,不是他这一个老板说了算,而要开会表决,半数以上的股东通过。

    他知道这个新股东是谁,早在他的私人会所他就与他打过招呼。

    而果不其然,当他坐在会议室首席,让老股东们投票表决时,韩峻熙西装笔挺,脸上挂着笑走进来。他的身后依然带着那个y阳怪气的黑衣女子,介绍说是秘书兼保镖。

    他坐在黑皮椅里,看着表决结果,剑眉早有预料的一皱,冷笑道:“欢迎韩股东出资入股,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将会很愉快!”有两个老家伙将手中百分之十的股和基金卖掉了,不过没关系,即便这些股东将手中所有的股份都转让出去,他敖家也能稳坐第一。他期待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韩峻熙朝他伸出手,用力握住,唇角同样勾着笑。

    会议结束,他边走边吩咐ga负责青田山区贷出去的款项,以及其他边区的事宜,声音低沉磁性,恢复他的意气风发,“ga,基隆港的临海别墅区竣工后,给我购一套最靠近海的全景别墅,最好离七星级酒店的娱乐区远一点。”

    “是的,敖总。”冷艳女郎一板一眼答道,扶了扶金边眼镜,“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午陪我送菲尼女士上飞机,明天你可以放假陪铠泽了。”他放下老板的架子,将手中的文件放到ga手上。

    ga扯扯唇,耸耸肩,“老板,你不用特意给我放假,我和铠泽少爷根本没有开始过,他只是三分热度,我也吃不下他这道菜。”

    他回过头,惋惜的看着这个得力助手,“那可惜了,铠泽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是不错,但不合适……敖总,新来的韩董事约您共进午餐。”

    “订位子吧。”他嘴角勾起不羁,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晚上给他准备一场欢迎酒宴,邀请总公司的每个经理和董事。”

    怀孕三个月,婆婆对她的态度开始微微有了好转。这日,她们婆媳俩一块来到了家族医院,婆婆一来陪她胎检,二来拿点安神药,与医院的医生们打声招呼。不过到医院后,婆婆要求做b超时在场,想听听胎儿的状况。

    “敖太太,你以前打过胎吗?”医生突然很严肃的问道。

    “怎么了?”旁边的郑淑贞抢着回答。

    “少夫人的zg壁有些薄,zg扩张后,很可能会有危险。”医生严肃的脸转为担忧,伸出手按了按如雪的肚子,“腹痛频繁吗?”

    如雪看着医生,想起最近时不时的腹痛,说道:“腹痛不太频繁,持续时间也不长。可能是跟我的体质有关,在要孩子前,我和我先生并没有准备好。”

    “那……”医生正要说话。

    “医生,你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郑淑贞突然直截了当的问,眸光一闪,明显松了一口气。

    医生摇摇头,又转过来回答她:“敖老夫人,您别急,孩子不是保不住,而是需要多加小心一些。一旦有什么腹绞痛、胸闷的异样,一定要及时看医生,而且情绪很重要。”

    “那……你给她多开些安胎补药,补补身子。”

    而后等拿到胎检报告,坐电梯下楼,郑淑贞不悦道:“现在的女孩子,在嫁人前,没有几个能为丈夫守身如玉的。妈呢,也不是反对你跟前男友的交往,毕竟那个时候你还没认识我们家敖宸,妈也干涉不了。但是你可一定要告诉妈,你以前是不是为那个男人打过胎?”

    “没有。”如雪咬紧下唇,冷冷盯着跳跃的数字。

    郑淑贞见她回答得这么坚定,冷嗤了一声,又道:“那前段时间网络上流传的那段视频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个人是你们基隆港的土霸王,s扰了你十几年,被敖宸告入监狱后,想拿你们亲热的视频给我们敖家抹黑。要不是那个人在监狱里自杀了,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串通一气来敲诈我们敖家。”

    “那到现在,我多拿了你们敖家一分钱吗?”如雪反问她,眉头蹙得紧紧的,对婆婆厌恶不起来,只有同情。

    “现在没有,以后可说不准。”郑淑贞着重强调了‘以后’两字,高高仰起下巴,率先出了电梯。

    如雪跟在她后面,无言上车,默默看着窗外。

    车行到一半,婆婆突然叫了停车,在她平日常去的美容院门口下了车,与等在门口的妍奚有说有笑进了门。公公走后,婆婆在努力在让自己焕然一新,不惜重金在外貌上改变,让自己年轻有女人味,可里子却丝毫没变。

    也许等她遇到一个懂她的男人,她才会由内而外的变化。

    058 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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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叔,将车开去百丈路。”

    “少乃乃,去百丈路做什么?”

    “见一个朋友,林叔你就将我放在路口吧,少爷若问起,你就说我去见黛丽了。”

    “是的,少乃乃。”

    车在百丈路交叉口停下,她望了望这片居民生活区,寻找黛丽上次告诉她的门牌号。听安安说,黛丽生了,是个儿子,白白胖胖的,乐坏了她老公和公公婆婆。

    她这才知道,黛丽上次跟她们在海滩跳舞的时候,已经三、四个月了,所以看起来比较丰满。她抚抚自己的肚子,有些羡慕黛丽的能蹦能跳。

    上次为敖宸办完生日宴,她想为他跳段舞,却扭不起来。因为长期的不活动,腰肢已经有些僵硬了,再加上腹中的微痛,她力不从心。敖宸怕她伤了胎儿,不允她跳,连抱着她睡觉时,都怕用了力。

    而她,有怀孕初期的焦躁症,经常睡着睡着,半夜就醒来了,有时起身喝茶、坐在电脑前写微博,有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将漫漫长夜熬过去。怀孕后的心情,就像炎夏酷暑时的闷热天气,烦闷而焦躁不安。

    她羡慕黛丽不用每隔一周就去医院胎检,不用像一只金丝雀被关在笼里,不用每走一步都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用让营养师来调配她的饮食,吃那些食之无味的食物,不用把生孩子当成一项任务……虽然,她开始渐渐期许和敖宸的这个孩子,但,总感觉被束缚住了。

    她想着,在一弄堂前停下。

    面前的弄堂很安静,两旁是一排排半旧半新的两层楼小洋房,老上海的复古路灯,路面铺着青石板,既现代又有上世纪的味道。她拿出手机,喀嚓一声拍了张照。

    留住美的瞬间,也是一种享受。

    唇角挂着笑,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决定给黛丽来个突袭了。只是等她拨黛丽的号码时,身后突然有一辆摩托疾驰过来,也不避开她,车主突然伸出手拽她手上的包,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立即响彻云霄,一个回转,掉头而去。

    她大吃一惊,因下意识不肯放开手提袋,被那车主拖了几步。而后等反应过来,她又追了几步,发现那车主竟在一没人的地方停下了,回头看她。

    她便不再跑了,慢慢走过去,看着那头盔,“你一直跟踪我?”

    车主在她包包里胡乱翻了翻,抽出她的皮夹,将里面的现钞全部塞进自己的口袋,将她打算送给黛丽儿子的金脚镯也收入囊中,才将包包扔过来,“这些,算是给我的辛苦费。”

    说着,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纸袋,又扔过来,“这些是我找征信社的人跟踪拍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敖太太你那一点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不过为了你们夫妻的和睦,他们就不计较了……敖太太,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就来这个地方找我,我保证让你第一时间获得你老公所有的行踪!”

    张狂一声笑,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神经病!”她大骂一声,只觉这声音有些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来。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抢劫而来,又岂会只拿这几千块钱?手拿那纸袋,她惴惴不安的打开袋口。

    第一张照片滑出来了,是敖宸穿一身骑装与裴云姿在马场的场景。裴云姿正在踩马鞍,侧过来看他,一身娇俏的白色骑装,娇美性感,含情脉脉……

    原来那天他是去陪这个客户……不过这有什么,他们在生意场上的接触很正常,而且说不定是这个人故意ps合成的。她这样安慰自己,却没有勇气去看第二张、第三张……

    她将照片塞进提袋,朝前猛走几步,却还是停下步子,将那几张照片翻出来……第二张,他抱着摔下马的她冲出马场……第三张,他抱她回酒店,身后的门牌号清清楚楚写着8624……第四张,两人搂着走在走廊上……第五张,两人在上车,裴云姿还用手抚了抚他的脸……第六张,是从由上而下的角度拍的,透过落地窗,可看到他躺在大床上,任裴云姿给他脱衣服……第七张,两人在接吻……

    她的心一冷,突然将头抬了起来。第七张过后就没有了,可谁都知道孤男寡女在酒店会发生什么事,特别还是有旧情人关系的情况下,他们毕竟是因为误会错过……不过只要不是他亲口承认,一切照片都可能是造假,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她掩下眸子,在行人好奇的目光中,将照片撕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而后重新走回弄堂前,打电话让黛丽下楼来。

    一会,跑下楼来的人是安安,汲着毛茸茸的拖鞋,嘴里还啃着苹果,“如雪,你怎么来了?还以为你没办法出来呢。”

    如雪白了她一眼,笑道:“说起这个,我还要骂你一顿呢。你来的时候,怎么不约我一块来,害我找了半天。”

    安安咬一口苹果,嚼得脆响,揽起她的肩往前走,“谁说我不想约你,但那也得经过你婆婆和老公同意呀。上次为我的事,你老公将你禁足,生怕我会带你去见峻熙,恶狠狠断绝我们的来往……你说我还能约你吗?约你的后果就是饭碗不保,在h市找不到工作。还有你那婆婆,她压根就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我打了几次电话过去找你,都被她撂断了……”

    如雪无奈笑了一下,随安安进黛丽家的门。黛丽的婆婆正在烧汤,见她进来了,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要给她沏茶。她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句‘您忙,我去看看黛丽’,便上了二楼。

    “她家婆忙死了,先要给黛丽炖汤,又要烧饭。我们来这,算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安安又大口咬了口苹果,借以解饥,压低声音再道,“如雪,我们看看就走吧,不要在这吃饭了,我们出去吃。”

    “好。”如雪点点头,环顾二楼一眼,发现二楼比一楼更挤。黛丽头上包着布巾,躺在床上坐月子,见她们上来了,对她扯开一个明朗的笑容,“如雪,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听说你也有了。”

    如雪轻轻一笑,点点头,抱起摇篮里的小毛毛,亲了亲。小毛毛将小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小嘴儿探过来寻找,以为妈妈要喂奶了。蹭了半天,见没有自己想要的,嘴儿一瘪,就要哭出来。

    “安安,如雪,你们不要嫌这挤,随便找个地方坐,不要拘谨。”黛丽又笑呵呵道,将床边的窗帘拉开一些,让屋子里更亮敞,“小毛毛要吃奶了,别哭别哭,妈妈在这。”

    她将孩子抱进怀里,先细心检查有没有n湿,再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说实话,我现在开始有些羡慕在基隆港的日子了,有大院子住,不必一出门就闻汽车尾气,也不必为房贷累死累活。毛毛他爸,现在三天两头应酬,天天一身酒味,又辞职不得。”

    “你这地段不错,这套房子一百万拿得下吗?”安安边用纸巾擦手,边问道。

    “一百万当然不够。”黛丽苦下脸,轻拍孩子的背,“都怪我当初太执迷不悟了,非要选在这里,想过过中产阶级的生活。住进来后,才发现住着舒服就成,管它是不是黄金地段。不过好在跟如雪家离得比较近,见朋友也方便些。”

    “其实你们也可以换偏一点的大房子,你这套房子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安安抱臂,轻摩下巴,斜倚在窗边,“黛丽,你别哭丧着脸,有我做垫底呢,你想想我,就知道你多么幸福了。当然如雪除外,她现在是我们仨中最幸福的一个。”

    黛丽一个枕头朝她扔过来,“明明潇洒得要死,还在这说风凉话!你可比我们俩都幸福,没有负担、没有蜗牛壳,想去哪去哪,想泡哪个男人就泡哪个男人!”

    如雪点点头:“安安,其实你才是最幸福的。”她的脸色微微黯淡下来,望着窗外,“一个女人在生下孩子后,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洒脱了。不管她的内心是多么渴望自由,渴望事业,可毕竟有了牵绊。”

    “我是独身主义者,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把自己套牢。”安安哼了一声,帮黛丽捡起枕头,放回床上,再拉起如雪,“看过毛毛了,我们走吧,出去喝一杯,我肚子饿死了。”

    “不在这吃饭吗?我婆婆正在准备饭。”

    “不吃了。”安安坏坏一笑,摸摸小毛毛的脸蛋,“你婆婆在给你炖汤呢,给你下奶的,你记得把小不点养好点,小帅哥我订下了。”

    “季安安,明天我就给你介绍男人!”

    从黛丽家走出来,如雪和安安同时抒了口气。

    “原来生了孩子的家会这么乱,真可怕。我明明记得黛丽以前是不容忍地板上有一根头发的,现在居然可以把n不湿都堆在床上。”

    “这没什么,孩子需要的东西多嘛。”

    “如雪,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打胎事件,百丈路那边的小诊所就被吊销营业执照了,你老公可真霸道呀,不让人混口饭吃。”

    如雪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黛丽打来电话了。”接起电话。

    “如雪,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毛毛的满月酒订在下周六,金盛酒店,上午9点。你们一定要记得来,至于你老公,他有时间就来吧,我和老公怕耽误他的行程。”

    “我来,他当然来,别给他戴高帽子。”她收了电话,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失落。虽然她们仨现在依旧说说笑笑,可是她们都明白,她们在越走越远,因为她们选择的道路不同。

    和安安吃完饭分手,天色已经晚了。她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夕阳,等余晖一点一点落下去。

    她看到情侣或夫妻手牵手在江边散步,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喷泉旁嬉戏,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到花坛里要摘花,“爸爸,玫瑰,送给妈妈。”

    妈妈拍拍孩子的小手,“妞妞,那不能摘,有毒。”

    爸爸抱起妞妞,放到脖子上坐着,“妈妈吓我们,玫瑰花怎么会有毒……”

    “那不是玫瑰,只是长得像玫瑰,这种花开不在时节、又长得极像月季玫瑰的花最有毒,不信你试试。”

    爸爸缩了缩脖子:“是哦,好像是没长刺,又比月季鲜艳一些。老婆,既然不叫玫瑰,那叫什么?”

    “它叫……”

    一家三口慢慢离去,夜幕降临。

    她走到那朵娇花面前,看着路灯下的它。它的确长的像玫瑰,火红娇艳,吐露芬芳。可是它没有刺,细嫩的花枝,似乎一折就断。它又没有开在玫瑰争相开放的时节,在万木枯荣的时候,它一枝独秀。它不是玫瑰,却在努力做玫瑰……

    原来这种看似无害的美丽东西,才是最毒的。

    她仰起脸,看了看星空,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她不是玫瑰,只是一朵不起眼的雏菊,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她的孩子需要家,需要在她给他喂奶的时候,有家挡风遮雨。

    打车回了敖宅,她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袍待在电脑前。

    敖宸一如既往的没下班,听说公司来了新同事,需要开欢迎会,喝酒娱乐又是少不了。他这个老板亲自上阵,足以可见这个新成员的重要性,以及他对他的合作团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