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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门而入,看到公公坐在院子里,穿着米白色的毛线背心,摆弄面前的那盆兰花。而他身后的那幢小别墅并不新,墙体已经发旧,看似有些年头了。

    “这套房子是我两年前买的,偶尔过来住一下,换换空气。”敖世政淡然说道,将兰花放回花架,坐到茶桌前,“你妈还未回国,说是礼服做的有些不合身,需要改改。如雪,你和敖宸不想来参礼,就不要来了。我们会一切从简,不请客人。”

    如雪轻轻嗯了一声,心头五味陈杂,一声祝福语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给公公倒茶,将尴尬掩饰过去,说道:“我这次是过来看看,需要什么,您可以说一声。”

    “什么都不需要。”敖世政摆摆手,叹了口气,灰白的眉毛微微拢起,“这些年,我在那个家也是受够了,现在脱身出来,倒也轻松。如雪,日后将心思用在敖宸和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我和你妈就不要管了。”

    “爸。”如雪将唇瓣抿了抿,终是问道:“您真的舍得丢下敖宸和乃乃吗?您当年不肯离婚,不也是想给敖宸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他虽成家了,但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乃乃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

    敖世政微怔,将手中的小紫砂壶搁下,缓缓起身,负手背过去,望着他种植的那几盆兰花,“曾经我是想的,但我现在累了,只想安安静静过完余生。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日子,早在我跟淑贞感情破裂的那一刻,就不敢想了。”

    “妈妈当年不该……”

    “没有什么该不该,都过去了。”敖世政打断她,回过头来,沉沉说道,“我跟淑贞之间,不管有没有你母亲的c足,都不会有结果。而你也要相信,我跟你母亲从一开始没想过走到这一步,我们只是朋友,谈心的朋友……现在决定结婚,是打算找个老来伴。”

    如雪不解,将纤长的秀眉稍稍蹙了起来。

    敖世政僵硬的笑了笑,踱步回来,拍拍如雪的肩,“淑贞的性格,你现在应该了解一些了,她这个人越是被纵容,越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你嫁给敖宸,也算是委屈了,受了不少气,不过等孩子生下来,你们就搬出来住吧。”

    “爸,我不委屈。”

    “老爷,夫人回来了!”佣人提着大包小包急急忙忙从门口跑来,脸上堆满了笑,腋窝下还夹了个礼物盒,“这些都是夫人在国外订来的,高贵又大方,还给我这个下人也买了礼物,真是有心哪~~”

    “拿进去吧。”敖世政却是皱了皱眉,脸上没多大喜色。

    韩湘雅边用帽子扇风,边往门内走,“老爷,看我这一身好看吗?”她穿了一套暗红色的竖领套裙,窄窄的腰身修饰出她保养完好的腰肢,细高跟衬出她纤细的小腿和莹白的脚踝,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她转了一圈,轻快如少女,正要扑进敖世政怀里,眼角瞥到了站在一边的如雪。

    “如雪?”她忙收住脚步,将手中的帽子放到茶桌上,敛住她脸上的甜蜜与欢快,换上严肃,“怎么来了?”

    “她来看看我们。”敖世政替如雪发话了,瞥一眼打扮得娇艳夺目的韩湘雅,转身踱步回屋,将空间留给母女俩。

    如雪拿起挂在竹椅上的手提袋,没有跟母亲说什么,往门口走:“我没什么事,来看看你们。现在看过了,我要回去了,敖宸可能在等我。”

    韩湘雅跟她走出来,将院门哐当关上,拉她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你公公没有要敖家的一分财产,是真的吗?敖家的人都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如雪反问她,清冽的眸中隐隐流淌着冷意,“公公在银行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全部划到了我名下,那是留给敖宸和孩子的,他不想让敖宸在明年的股东选举大会上下台。另外一些不动产和基金,他留给了婆婆,算是弥补多年的亏欠。妈,你跟了公公这么多年,都没有要求什么,是因为爱这个人吗?”

    “爱?”韩湘雅双眸发怔,早在如雪说第一句话时,就缓缓放开了她的袖子,站到一边,“爱值几个钱?能换来优渥的生活吗?我算来算去,老天总是让我不如意,连女儿都不肯认我!”

    “妈?”如雪被母亲脸上的忧伤弄得心头一酸,有些不忍,却并不知道母亲口中的‘女儿’根本不是她。她只是觉得,母亲原来也有愁苦和绝望的时候,陌生得很。

    韩湘雅用手背抹抹泪,侧过头看她,“妈妈只是有些感叹,并未走到穷途末路这一步。如雪,好好做你的少乃乃,妈也跟着沾光。”

    如雪不觉话中有异,正要走,韩湘雅又一把拉住她,瞥瞥她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如雪不得不停下脚步,听母亲把话一次性说完,并道:“妈你不要担心,敖宸经常陪我去产检,医生说过了头三个月就安全了。”

    “妈不担心。”韩湘雅破涕为笑,抓起如雪的手捏了捏,“有这个好女婿在,妈怎么会担心呢。妈就是希望你以后能经常来坐坐,陪妈说说话,让妈亲自照顾这个小外孙。你也知道妈现在身份尴尬,没亲戚没朋友……”

    “我知道。”如雪抽出自己的手,去掏手提袋里响动的手机,接起,“敖宸,我在公公这,你来接我……嗯,好。”

    收起手机,正要继续跟母亲说话,韩湘雅打断她:“既然敖宸来接了,那妈送你到马路上,你下次再一个人来,妈教你一些怀胎的经验。”

    她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母亲温柔得让人胆战心惊。之前母亲还异常反对她跟敖宸结婚,现在怀了孩子,不但释然,而且热心……

    敖宸银白色的小车开过来的时候,母亲已回到了江边的公寓,没有与敖宸打照面。敖宸冷眸瞧一眼那幢小别墅,扶她上车,沉声说道:“以后少来这里,他们跟我们敖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工作累吗?”她靠在座椅上,轻轻转移话题。

    敖宸瞧一眼她身上的棕色毛料直筒裙,给她盖上一层薄毯,“不累,我倒是怕这小子折腾你,早上吐了几次?现在还有胃口吃吗?我带你去一家不错的餐厅。”

    “嗯。”她把他前面的问话直接省略掉,轻应一声。其实这几天的妊娠反应特别频繁,还伴随微微的腹痛,她不敢告诉他,怕他担心。医生也说了,zg扩张的疼痛很正常。

    敖宸见她闭眼小憩,便不再问了,稳稳开着车,将她带往一家僻静的餐厅。要了一间包厢,点了满满一桌清淡营养的菜,亲自给她盛汤。

    “先喝碗汤。”他将西装外套和手表都取了下来,坐在她旁边,督促她吃。

    她喝了一口鲜汤,抬头回以一笑,“味道不错,你也喝。”

    他不喝,站起身去接电话,并下意识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半开着,听得到他正越走越远,走到洗手间方向去了。而此刻,对门那间包厢的门也突然打开了,走出一个黑衬衫铁灰色西装裤的颀长男子,男子正钻出推拉木门,一抬头,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惊,一时忘了反应。

    “灏,怎么了?”对面门内传来一道女子声音,一个穿爆r夹克、紧身黑长裤,一身英气的女子从门内走出来,拍了拍男子的肩,“少主,很少有情况让你这样呆如木j的?看到什么了?”

    女子扫了如雪一眼,目光中带了杀气。

    “没什么。”男子拿开女子的手,套上鞋,优雅往洗手间方向走。

    接完电话的敖宸正从走廊那头走来,瞥了黑衬衫男子一眼,与他擦身而过。等走进包厢,他若无其事吃菜,只字不提某个名字。

    “等吃完,我送你回去,待会我有个应酬。”

    “我吃饱了,现在走吧。”她站起身,给他拿起外套和手表。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套上外套,戴上手表,牵着她往外面走。

    等回到车上,他突然捧起她的脸,给她一个缠绵火辣的湿吻,将她吻得喘不过气,“乖乖在家等我,12点之前我会到家。”他给她拨拨额前的发丝,黑眸中有一丝宠溺。

    她看着那丝火热,突然直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他的唇:“我和宝宝会在家等你。”他的眸子立即一黯,喉头咕噜了一声,反被动为主动,重新将她压了下去。

    051

    地下停车场里,黑衬衫男子隔着窗玻璃看着车内拥吻的两人,皱紧了眉头。他身边的爆r夹克女子顺着他的视线瞄一眼,军用刀在指间翻转,笑道:“少主,原来她才是你在乎的人。”

    “别动她!”他的眼神冷飕飕扫过来,警告看了女子一眼,吩咐开车。

    女子撇撇嘴,将身子后仰到座椅上,笑而不语。小车从敖宸银白色的小车前经过,车尾灯不断闪烁,右转。

    等他的车离去,敖宸从如雪身上直起身,用拇指抚了抚她肿起的粉唇,给她穿好拉扯开的毛衣。

    “我们走吧。”他黑眸中的欲望消散得一丝不剩,扭燃车子,开往敖宅。

    晚上22点整,位于h市商业巨舰中心的顶级私人会所。浅灰色外墙、螺旋楼梯、4层,与埃弗森商业大楼只隔几百米远。

    进入会所,需要将车开上螺旋楼梯,停入楼上停车场。螺旋楼梯下,即1楼,是自由空间,公益性个展、派对、小话剧、主题电影在这里轮番上演,对外开放。

    2至3楼,设计非常精致,实木宴会长桌,繁复的复古吊灯,生着火的壁炉,以及供围炉夜话的舒适沙发……顶级红酒、精致法国菜、可口料理、英俊调酒师……只供会员举办私人派对。

    4楼,是会所创办者的私人空间。灯光幽暗,碎木的老旧地板、暗垂的深红丝绒幕帘……空间回环,仿若回到上世纪三十年代欧洲……

    此刻,会所里很安静,轻音乐轻轻响着,调酒师在调酒,没有客人。一高大男子和一性感火辣女子上了楼来,脚步声在这静谧的空间,显得特别响亮。

    调酒师镇定调酒,没有抬头:“不好意思,这里不接待非会员。”

    “没关系,我们少主马上就是这里的会员了。”爆r夹克女子瞥一眼调酒师手边的那支枪,y毒的眸子转了转,朝这边走几步,妖娆笑起来,“我们这次过来是跟敖老板谈笔生意,他在吗?”

    说话间,身子突然一掠,脚下一蹬,以迅雷之势窜过去……英俊的调酒师不动不倚,待那身影无理窜过来,他轻挑佻一勾,枪支已挂在了他的小指头上,潇洒转一圈;而另一只手,早将女子持军用刀的手反制住,抵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笑道:“噢,带这些东西进会所可不好,这里是成功人士的精神家园,享受安静、音乐、美酒、美食的地方,可不是战场!”

    他故意用刀子在那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再将这y狠的女子往前猛力一送,送回黑衣男子身边,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闪烁一种玩味,“我的好妹婿,不认得我这个兄长了么?”

    韩峻熙望着那张脸,双眸骤暗,再一把抓住正要卷土重来的夏子,冷道:“别玩了,我们是来找敖宸的!”

    夏子咆哮一声,甩开他的手,听令的站到一边,一双眼睛却仍死死盯着铠泽。

    铠泽不以为然一笑,将调好的酒推过来,“妹婿,这是大哥请你的,先喝一杯。敖宸现在还没到。”

    韩峻熙信步走过去,坐到吧台前,不喝酒,盯着裴铠泽,“等云姿回国,我再陪她一起去裴家拜访岳母。这杯酒先存在这里,日后我会常来的。”

    铠泽扯开唇邪魅而笑,将那杯酒接回来,放在唇边浅抿一口,发出一声叹息,似在自我陶醉,“嗯,味道还算不错,丝丝冰凉,醇醇酒香,虽不浓烈,却后劲十足……不过,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峻熙扯了扯嘴角,算是笑,站起身,“你可以叫我‘灏’。”

    铠泽将酒放下,放荡不羁望着他,眼梢稍稍有了冷意,“我们就快成为一家人了,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峻熙看着他,没有应声,眼角余光扫一眼旁边蠢蠢欲动、杀气不减的夏子,转过身去,“别惹事,我们上4楼,敖老板该来了。”

    敖宸懒懒靠进沙发,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随着喝酒的动作,在昏暗的灯火下反s一种夺目的光芒。

    他睨一眼对面的峻熙,用最平稳的声线笑道:“没想到藤原少主对我们皇家银行这么感兴趣,不惜花万金买下那群老家伙手里的股和基金,来,为我们日后成为同事,干一杯!~”

    峻熙摇了摇杯中的y体,低着头,晶莹透明的红色映照他幽暗的眸色,唇角微微翘起:“杀人越货是赚钱,却永远比不上敖老板你光鲜、干净。我想收手了,漂白自己的人生……既然想漂白,总得找个合适的位置。”当再抬起头,他漆黑的双眸又恢复了平静,将红酒一饮而尽,“我觉得皇家银行副董这个位置不错,说不定不久后我就可以升级为正,呵呵。”

    甩下空杯,他优雅起身,边往外踱步边继续道:“我手上虽然只有银行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但时间很长,离明年的重新选举还有半年……半年不成,还有几十年……没有人不喜欢钱,那些人奋斗一辈子,也不过是为了钱和权……”

    拨开暗垂的深红丝绒幕帘,他的声音,随他的人一同消失在门口。

    敖宸紧皱眉峰,点燃一支烟,吸一口。轻烟飘飞,他只是将烟夹在修长的指间,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任长烟烧成残灰,摔到地板上。

    他不担忧他的公司,却担心任性的云姿。

    052

    在医院做完胎检,安安突然打来电话,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如雪自是欣喜,在茶水间吃了几颗刚在医生那拿的药,急匆匆赶往餐厅。

    餐厅就在埃弗森商业大楼旁边,也就是她上次用餐的地方,很好找。此时正值午饭时间,穿着衬衫、套裙的白领们三三两两围在桌边,有说有笑。

    安安也穿了一身紫色衬衫、笔直铅字裤坐在窗边,一头俏薄的短发做过护理,顺滑黑亮搭在耳侧,胸前挂着工作牌,手边放着工作夹,俨然白领丽人。

    “工作还习惯吗?”如雪坐在她对面,有些羡慕她目前的生活。

    安安咬了咬吸管,没多大喜色:“不太习惯。我因为是空降部队,被这群女人给排斥在圈子外了。”她拿眼角横一眼旁边那一桌正压低声音说笑的女人,翻了翻眼皮。

    面试通过后,她被安排进了客服部,没有从基层做起,而是直接做了组长,管理全组,是客服主管看在老板的面子上提拔的。

    这些在银行总部待了几年的女人,自是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给她看。

    “那你拿出你的实力给她们看看。”如雪笑了笑,端起果汁正要喝,突然眉头一皱,把杯子放下了。

    “怎么了?”

    “果汁可能不太新鲜。”她推开杯子,全身紧绷起来,“怀了孩子,嗅觉变得敏感了,带油腥味、不新鲜的东西,我闻一闻就会不舒服。”

    “那我让服务生再给你换一杯。”安安抬起手招服务生,看到旁边几桌的女人正好奇看着这边,眼中布满幸灾乐祸。

    “不必了。”如雪压下她的手,看了旁边的那一群女人一眼,说道:“怎么了?公司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何这群女人会有这种表情?”

    安安本来觉得她的妊娠反应有些强烈,让人担心,见她把话题引到了公司上,索性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了,“敖宸去拍卖会竞价裴云姿代言的珠宝,这件事你不知道吧?他用一亿拍下了整套fenis首饰,成为拍卖会上出手最大笔的富豪,还与那个女人在镜头前亲密拥抱。”

    “就这些?”如雪不以为然,吃了一口热粥,再让服务生倒一杯清水,再道:“这些敖宸都跟我说过了,菲尼女士的名气那么响,能拍到她的作品,也算是运气。”

    “那一亿是什么概念?”安安将身子倾过来,夺过她手里的木勺,愤愤盯着她,“就算要支持,也没必要买全套吧。谁都知道,这一次代言的裴云姿在国内根本没什么名气,除去她裴家大小姐的身份,顶多算一个三流模特。你老公这样慷慨解囊,摆明就是在给她造声势。”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也不缺这一拍卖事件。”如雪抬起头,静静喝了口水。

    “那时他没有结婚,外界怎么传都可以!但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连这一点都顾及不到么?”安安将木勺气愤扔下,在玻璃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先不说他们是旧情人这层关系,富豪与名模、明星潜规则的事,他难道不懂?一亿,这么一大笔,他怎么不用在你这个老婆身上,让你减轻妊娠反应……却跑去讨那姓裴的欢心,又搂又抱……”

    “安安,别说了!”如雪站起身。

    只见餐厅四周的人,皆因为那一声脆响,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藏满笑意,幸灾乐祸、看好戏、鄙夷、同情……各种神色都有,明显是将刚才的对话全听进去了。

    如雪给安安抱起那堆文件夹,拉起她,“午餐时间过了,回公司上班!”

    安安忍住气,横了那群好戏的女同事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等走到商业大楼前,如雪将那堆文件夹塞给她,“我们自家人不说自家人的事,说了,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料。”

    “如雪,不要认为自己没有爱上,就可以装作不在乎。”安安将那叠厚重的文件抱在胸前颠了颠,抱好,脸上的怒气还是不见疏散,“你们就算没有爱,也是夫妻关系,他这样做,完全是不尊重你,你放任一次,就会有接下来的无数次。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吧,如果你真不在乎,生这个孩子做什么!让他也尝尝没有父亲的滋味?好了,不跟你说了,下午我要在外面送文件,不会回公司,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话,转身小跑几步,急急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如雪目送她离去,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