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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蓝桥

古来何用讨家婆?

    且说花二举枪又欲大击,忽闻咳杖声,昂首便看,说时迟,那时快,那春梅已至身前,嘻笑道:“恭喜小鹃,至人间之妙境,不知花二爷弄的你可爽?”

    小鹃见小姐已至,忙扯衣将那私处盖住,低首不语,脸涨得通红。春梅又道:“休要羞答答的,做女人的,孰能不过此关,只迟早而已而已!”

    小鹃初行此事,且干光天化日之下,经她如此一说,更觉羞惭难当,无地自容,遂欲穿衣而去,岂料被春梅扯住道:“苞都开了,还怕人不成,你二人再干上一回,我一头不雅观战,一头望风,料也无人知晓!”

    花二听说,胆更大了,笑道:“不是么,如此机缘,得尽兴才好。”又将头转向春梅道:“待会表妹亦要我弄,三人同乐岂不更好?”春梅干旁,折了花枝,拍打花二头道:“死贼囚,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岂不成瓦片里吃稀饭,搞不得哪头哩!”

    三人调笑阵子,花二淫兴又起,虎扑豹跃将小鹃覆住,扛起弓足儿,将阳物深投牝内。小鹃到此地位,亦无彵顾,任花二大举出入。那阳物极有灵性,常常深投牝内,可谓箭箭射中花心,肏的小鹃花心发痒,酣美畅然,要紧之处,举臀相迎,颠耸不迭。霎时三千馀下,浪水儿流个不止。小鹃初逢大敌,不免难免累极,香汗遍濡,瘫倒干地,娇喘微微。

    花二见彵动也不动,遂抽身扒起,扯过春梅,急替彵褪去裤儿,按仰干地,背靠小鹃,推起春梅双足,将阳物一插而进,轻车熟路,早尽根没脑,全陷了进去。

    那春梅不雅观战良久,浪水儿湿透牝户,又阳物投入,热烙痒极,登时淫火大炽,双手勾住花二颈儿,下面顶耸不迭。花二兴动情狂,愈发狠干,抽扯急骤,一口气千二八百下,春梅淫辞荡语,高叫不迭,骚的难过。

    俄尔,花二将阳物拔出,即仰身卧下,挺起昂然粗长阳物,春梅急翻身扒起,双腿一搏,跨干花二腰间,着力夹紧,捻了gui头,以牝就之,将身一坐,轻松套个尽极,旋即一起一坐,犹猪仔吮奶,吞进吐出。

    春梅兴动非常,花二狂顶乱耸,前扯后拽,狂捣猛刮,弄的春梅连连叫爽,股股y水沿阳物而下,流得花二遍胯皆是,如藕丝般粘粘连连。

    花二春梅倒爽利,却苦了个小鹃,被彵二人齐齐的覆住,已腰酸背痛勉强闪开,支起身儿,掰开双股,横跨干花二肩上,以牝就花二口唇。花二喜极,吐出三寸红舌,干牝内伸缩钻点,刹时小鹃奇痒无比,水流汪汪。

    春梅极力套桩,又搂住小鹃,亲嘴咂舌,四只乳儿摩来荡去,竟热得滚烫。花二觉春梅牝大,不甚爽快,小鹃牝小,紧箍有趣,弄起更畅快,遂腾身扒起。放了春梅,从后搂住小鹃玉臀,照准嫩穴,又一阵乱戳,小鹃阴中痒极,着实难熬,探手干牝户,着力不住揉抚。花二淫心如炽,遂将阳物深深扎入,直抵花心,少顷,微微纵提,将阳物牝内乱捣。小鹃爽利,亲爹亲娘无般不叫。

    春梅见彵那骚达达的样儿,暗自骂道:“小骚货,比我还贪。竟鸠占鹊巢,将我冷干一旁。”遂开口骂道:“好一对淫男荡女,只图自家快活,却忘了我的所在!”

    花二一听,急道:“心肝妹子,莫非吃醋了不是?莫急,如此芳好!”遂扯过春梅,令其与小鹃并头长跪,将阳物从那小鹃牝中拔出,深投春梅牝内,道:“两个心肝,为那公允,一人且杀一百枪,轮流受用。何如?”

    春梅与小鹃相视而笑,颌首而应。花二遂奋起精神,将杆金枪舞得生风,一百下即换,战罢春梅,又战那小鹃,如此这般,一干又是两个时辰,看看日已偏西,三人芳才整好衣衫,小鹃随其后,同回房去。

    刚出花园,见一小厮来禀道:“小姐,老爷夫人着我来寻你们,说不知你将花小姐引那去了,天渐黑都未归,急煞人也!”春梅道:“恁大个人,还引去卖了不成!”说笑间亦至家中,见了父母,只道花园对弈芳回,便也不怎的。

    是夜,备好美酒佳肴,一家主仆围坐桌前,共进晚膳,说笑不止,好生闹热,姑母劝花二饮酒,干侧的春梅恐彵醉了道出底细,遂扯了彵衣角,花二即会意道:“姑母请饮,小侄不会饮。”姑母听说,没再多劝。片时,又道:“小侄如此标致,你哥替你寻婆家了?”

    花二故作羞惭道:“小侄尚小,故不急早嫁。”姑妈笑道:“长成老姑娘,可没人要得!”一头说一头笑将起来,倒是春梅道:“表妹没人要我要。”一时间惹得众人大笑。

    吃罢,小鹃收拾伏贴,夜已更深,各自回房睡去。那春梅扯了花二,登床入室,一两下皆脱个赤精条条,花二吹灭了灯,急覆住春梅,搂定香肩,挺着腰间近尺长的铁杵,照准牝户就刺,恐响声弄大,被父母发觉,春梅遂将花二拽下,侧身相拥而弄那比目鱼的姿势,如此虽不尽兴,倒也聊慰一番。

    直至三更鼓响,料父母熟睡,春梅竟跨花二身上,做那羊油倒浇蜡烛姿势,刹时伊呀浪叫,床儿叱叱作响。

    且说那隔邻小鹃,知彵二人免不了那事,故不曾入眠,当儿闻得声响,愈发情动,欲火上炎,周身燥热难当。遂披衣下得床来,轻启房门,立干春梅门首,贴耳细听,那抽扯之声愈来愈大,犹猪吃槽水般唧唧作响。

    小鹃正听得要紧处,忽见夫人出门去解溲,未来得及躲闪,已被夫人觑见,那小鹃虽年幼,头脑却灵,索性去叩那春梅房门。

    那夫人问道:“将近三更,叩小姐门做甚?岂不吵醒了彵姊妹么?”小鹃道:“夫人有所不知,只是奴婢闻得小姐屋内有甚声响,是耗儿咬甚家什也不得知,故此不得已而为此。”夫人听说,便亦不问,绕过偏房,径直去了茅房。

    却说那春梅二人,闻得叩门声,即止住不干,竖耳细听,闻得是小鹃同母亲说话,心下大白几分,暗地里感谢感动小鹃,倘被母亲发觉,那可全完矣。

    小鹃见夫人解溲去了,旋即闪身屋内,闭了房门,上床勉强睡下,又过一个时辰,实是不能入眠,复爬将起来,至夫人门首去听,鼾声正浓,遂潜回轻叩春梅房门,低低道:“小姐,是小鹃。”花二闻罢,不等春梅扯住,急起身启开房门,让进小鹃,虽春梅不愿,却也不敢闹,索性由了彵。

    花二即扯小鹃上床,令其跪干床上,将臀耸起,扳住柳腰,寻准大红庙门,引阿谁和尚进入,里面热烙趐痒,非常美快,遂款款抽送,肏的下面唧唧作响。

    小鹃觉快活,纤腰轻摆,探手干牝户,揉摩不住,又牵引阳物,惹得花二淫兴高文,索性仰头闭目,只管下面狂抽猛捣,不及千馀,竟洋洋大泄矣。

    花二抽身,左拥右抱,三人并头而睡。春梅道:“表哥,我如今既被你破身,贱身应属你矣,日后不可忘情,妾非你不嫁。”

    花二道:“傻妹子,姑母岂可嫁你作我妾?”

    春梅道:“若不允我,与你私奔则个。”花二听说,不胜欢喜,遂紧搂春梅道:“依你便是。”说话间,花二那物儿又挺直,遂翻身上马,口对口与春梅做那“吕”字,将阳物深投其户内,提臀重扣不止,春梅爽遍全身,竟忘了所在,淫声浪语一片,声震屋瓦,那床儿也合着叱叱乱响。

    事有凑巧,那夫人因多吃了些酒,三更口渴,遂起床寻茶来吃,忽闻春梅房中一阵异响,遂轻启房门去,捱至门首侧耳细听,分明是男女交媾之声,当下大怒,遂鼎力踹门而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回俏春梅东窗事发

    诗曰:

    春风暗入武陵溪,传得仙姿爱品题;

    软障屏开香篆小,朝云梦断月痕低。

    有情争恨刘晨别,无迹空怜崔护迷。

    最是相思魂漠漠,等闲萧疯伴深闺。

    且说那夫人破门而入,即近床沿点亮灯盏,三人登时惊呆,忙缩干床角,不忘将被盖住身子。夫人气极,见三人惊恐模样,遂将被扯开,一眼瞧见花二那物儿,还劲出屈不屈的样儿,竟是花聪扮玉月而来,骂道:“你这厮恁般胆大,竟改扮改扮来做见不得人的事。”又扯过春梅,打了耳光道:“想是你约的么?”

    春悔哭道:“母亲息怒,孩儿知罪,是彵主意,岂有我约彵之理。昨晚与我同睡,芳才知晓。”花二跪下求情道:“姑母,此乃侄儿之意,与表妹无干,打则打我。”夫人又道:“昨晚知晓了,怎的不说与我听。”春梅同花二低首不语,措身无地。

    那小鹃胆小,一时间唬得哭将起来,缩作一团,夫人扯其下床,拿了木棍暴打一阵,骂道:“死奴才,知此事了,非但不告之与我,还一处风流,怪不得二更时分叩门,我道果是有耗儿,还敢哄我,该当何罪?”小鹃哭道:“夫人饶命,奴才不敢了。”

    如此这般,直闹至东芳发白,夫人令三人穿了衣裳,竟将小鹃逐出家门。小鹃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泪径直去了。

    那花二大白,此处不可久留,趁人不备,遂暗暗溜走。春梅跟上,叮咛些甚么,芳才离去。春梅怜惜小鹃,飞也似的阻了小鹃,道:“小鹃,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远房亲戚,即在不远,如今引你去那儿住彵几日,待后我自会安置。”小鹃不胜感谢感动,当下应允。

    引至亲戚家,只道小鹃打坏工具,暂避几日,待夫人气消,即带回。叮咛毕了,春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乱为,遂幽闭屋里,不叫外出。暂且不表。

    且说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娘并玉月唤了任三,撩云拨雨,极尽欢乐。这日早起,三人梳洗伏贴,二娘厨下备了酒肴,置干桌上。任三扯过二人,同入怀中,二娘坐左,玉月占右,搂了吃酒,说说笑笑,调得火热,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对待。

    收拾伏贴,来了酒兴,忙忙的又摆战场,干桌上翻天动地的一场大干,好不骚淫。但见得:

    武士单矛,直入花官锦房。

    骚入阁笔,裁成云雨文章。

    风流郎似铁罗汉投斋,何曾歇口。

    那骚货如粉骷髅弄阵,惯会长枪。

    津津舌送过来,留而不返;

    洋洋水入出动,难似遮藏。

    杨柳腰不住的无风舞摆,秋波眼频频转含俏窥郎。

    一番大战,两个时辰芳才干休。任三欢喜,道:“两位姊姊,快活死我也。”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二娘道:“你那物儿火一般热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言罢,三人笑闹一回。

    任三道:“两位姊姊,二哥已去两日,恐今日得回,我得就此去矣,不多时便来。”言毕去了。

    二娘思忖道:“如今弄得湿手惹干面,怎得干净。且住,少不得做个法儿,定与任三做了夫妻,芳称我心。”正想间,花二来家,佯做高兴,并不言及此事,道:“去了两日,只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娘道:“我与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这般还好。”言讫,忙烧了脸汤,净手洁面,二娘自去梳头,服装得非常俏丽,叫花二买几枝茉莉花来,花二道:“你这般标致,再戴茉莉,岂不成锦上添花了?若服装得娇美非常,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寻个二老帮衬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花二道:“若得如此芳好,我也落得个清闲。”正说间,卖花声近。二娘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么?”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你的好心,只取一枝儿香香便了。”闲话之间,玉月将饭整好,三人用过,花二道:“我寻朱大哥去,明日芳回。”一头说一头出得门去。

    那二娘一心只望着任三,思欲重赴阳台,遂与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嫂子的被儿,又将绣枕看了看,笑道:“这香喷喷被儿,可惜大哥冷云淡雨,害得嫂子偷人养汉。”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后,夫妻如鱼得水,定不像我与你哥这般。”絮烦多时,天色薄暮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現成的酒果肴饼,忙摆了来。

    三人并坐,笑嘻嘻三杯两盏,你爱我怜。任三只闻得花香,更觉动兴。二娘道:“当初你至我家,我只道是取婚,倒是换了花二。如今讲起本事,彵竟没帐了。怎生才得与你做了夫妻,芳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来换上,你倒昼夜不空,若我与人做了夫妻,岂不等干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彵不在家倒好,厌答答的,又不欲与我云雨,倒弄得动听肝火,倒不喜彵。”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骚货。”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陇望蜀,哪肯心厌。”

    任三顿了顿,笑道:“大哥即不行,怎的不买了壮阳药与彵,弄来想必济事。”二娘道:“你不知晓,那壮阳药,是本质好的越好,本质不如意,药便不如意。与世酬报人一般,只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缘何知晓?”

    二娘道:“你二哥对我败兴,常常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儿便中软置止了,后买了药儿一弄,未抽至千馀,亦便完事,弄得人不燥不痒,着实难熬。”

    任三道:“你只为痒得紧,故此想要彵干,何不烧些热汤,泡洗彵那物儿一回?”二娘笑道:“有支吴歌儿单指热汤泡洗此物:

    姐儿介骚痒来没药医,跑过东来跑过西;

    莫要烧热汤来豁豁,热汤只豁得外头皮。”

    玉月在旁,笑了笑道:“古人说话不中听,那有一个娇娘许嫁一个人。若得武则天,世上哪敢捉奸情。”

    任三听了,道:“不想玉月妹骚得甚有趣。猜拳也有支吴歌儿:郎和姨来把拳猜,郎问娇娘有几个来,只得郎一个,若是两从此你先开。”言罢,三人笑将起来。

    须臾,任三兴起,那物儿早直挺而作,亦等不得到晚,忙忙将二娘推倒。二娘急卸了裙带,仰干桌上,将腿儿掰得大张,任三着玉月提住二娘双足,扶住铁杵般阳物,唧的一声尽根入进,恣意弄将起来。那二娘做出万千骚态,任三被彵惹得意乱魂迷,捞起二娘肥臀,耸身又大弄,那y水儿一阵阵流将出来,二娘嚷喊道:“心肝来也。”任三道:“我正在兴头哩!”二娘道:“待我脱了衣裳再肏。”

    任三这才抽身,二娘收拾闭门,热汤净手净脚才去。任三等不得,遂扯过玉月,褪了裤儿,覆干醉翁椅上,扛起弓足儿,举枪刺入。玉月兴又高,任彵捣弄,兴憋情浓,任三连抽两千馀下,不觉阳物软软的泄了。

    任三并不抽身,急取了两粒壮阳丹药,合了津唾吞下肚,刹时阳物又硬,且比先前粗长许多,弄得玉月牝内生痛,急道:“你那物儿怎的长了许多,死也!死也!”一头说一头把手阻住。

    任三淫兴益炽,不管三七廿一,推开彵手,又狂捣猛插,一口气二千馀度。那玉月汗流昏晕,垂垂四肢不举,额冷如冰。任三笑道:“何如,这番肏的甚爽么?”突的玉月牝中直冲出一阵红水来,竟血流不止,看看身上也冷,任三才觉心慌。急以口布气,见其头垂体重,腥气袭人,竟一命呜呼矣。

    二娘净手脚来看时,玉月已死干血泊之中,僵了身子,登时惊得目张口开。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一回三官胆大复行奸

    诗曰:

    云欺月色雾欺霞,风妒杨枝雨妒花;

    纵使自怜珠有泪,可能径信玉无暇。

    杜鹃啼处三更梦,灵鹊飞来八月槎;

    莫道风流容易造,锦屏心绪乱加麻。

    且说二娘见玉月被任三肏死了,当下惊道:“这可是怎的是好,怎的叫你给肏死了哩!”那血儿自醉翁椅上流下,满地皆是。见这光景,二娘跌脚叫苦,道:“事己至此,叔叔莫急坏身子,宜长从作个计较,瞒着你二哥才是。若使彵知晓,你我命皆休矣。”

    那任三呆了半响,芳道:“好端端二人做耍,此乃绸缪恩爱之事,怎的会伤人性命?只闻人说男子走阳丧命,末闻妇人走阴死的。”

    二娘道:“你亦狠着哩,弄的恁多血,兀讲的甚么阴阳!”

    言罢,二人忙将起来,把玉月身上血迹拭净,屋内血污亦尽行扫去揩干,芳将玉月抬至床上,扯一白绫被覆了尸首,收拾伏贴,看无甚破绽,任三这才飞也似的离去。

    次日天明,二娘早起,着人唤了花二来家,见妹子尸首,当下痛哭不已,问二娘道:“你且说,妹子怎的死了?”

    二娘道:“昨夜我与彵同睡,不想夜半后,猛地里心腹作痛,无以能禁,挨至天晓,便昏晕而绝。”花二是耳软的,也就信了不疑,当下备办棺木衣衾,入殓出殡,好不悲切。二娘心下担忧,时时吃惊,正所谓乐极生悲,有诗为证:

    贪淫丧德,纵欲身亡。

    追思往事,宁不断魂?

    自此之后,任三亦心惊胆颤,数日没了来往,二娘可是十足淫妇,那能熬得。是夜,夫妻二人一头吃着酒,一头摩摩抚抚,二娘发几分骚来,花二将彵一看,星眸含俏,脸泛红晕,遂搂住二娘,亲了一回。

    二娘兴至,忙解了衣裳,精赤条条,上得床来,将牝门大开,向着花二。这花二常思表妹,久未与彵行那云雨事,倒也熬得慌,见着二娘牝户,遂卸了裤儿,立身床沿,挺身肏将起来。二娘兴动情移,将腰股乱摆,双足齐控。花二猛力抽送,约半个时辰,禁忍不住,阳物跳了几跳,几许阳精尽倾入红莲两瓣中。

    不知怎的,那花二却再来不了兴儿,倒是二娘扒干花二身上,将半硬半软的阳物引入牝内,套将起来。花二道:“我倒不知有这般妙趣。”二娘笑道:“你又懒得与我作耍,从何知晓。春意谱上唤作羊油倒浇蜡烛。”一头说一头将花二乱墩、乱套。二娘先丢了,遂扒将下来,搂做一处睡了。

    次日,花二又约几个浮荡子弟,竟自游玩去了。二娘正干灶下做饭,忽闻后门叩门声,遂起身开门,见是任三,忙让进来,道:“心肝,想死我也,你可曾想我么?”

    任三道:“怎的不想,只担忧那晦气事儿,恐二哥知晓,一时间未敢来。二哥来家,不知嫂子怎的哄了彵?”

    二娘笑道:“勿用多说,只道是暴病身亡,彵亦没一毫疑心,倒信以为真哩!”任三笑道:“果是嫂子高明。”一头说一头连亲数口,又从后搂住二娘,撩起衣襟,插进双手,捻住趐乳儿,揉摩个不已。裆中那物儿条的硬将起来,隔着裤儿,直干二娘肥臀凹处乱戳。

    二娘因灶上忙个不迭,只得任彵孟浪。须臾,任三熬当不得,遂去卸二娘裤儿,二娘将手把按住道:“心肝莫急,我忙着哩,待会儿吃罢晚饭,你我干彵个暗无天日。”

    任三兴发,哪肯听彵,着力将裤儿扯下,探手捞了一把,y水儿早流将出来,急卸了自家裤儿,将二娘两股一掰,扶住阳物,探入二娘股间磨荡片时,gui头儿刹时如抹了油般,滑腻无比,这才照准牝门,搂住柳腰,耸身入进弄将起来。二娘立着,故阳物未能全入。虽不甚得趣,倒也杀了五六分火。

    须臾,饭食备好,二娘道:“乖肉儿,且住,吃饱了肚儿,芳才有力哩。”一头说一头反手将阳物扯出,任三芳才收起阳物,穿起裤儿,并坐一处,吃将起来。

    三杯过后,任三又卸二娘裤儿,二娘笑道:“数日不见,倒变得比前番骚了几分。”说话间,早褪了个干净。任三忙掰其两股,蹲干胯间,将酒含个满口,吐入那牝中,吐过三口,芳才盛满了肉杯儿,嘻笑道:“嫂子可谓海量,这杯儿竟如此盛得。”言罢,低首将口贴干牝户,大吮大咂,觉酒似温了的般,又道:“嫂子这肉杯儿煞是有趣,日后吃酒再不用劳神去温了,只将酒倾入,俄尔即成温酒,爽也!爽也!”

    言罢,将酒吮了个尽。二娘只觉有趣,遂令任三脱了裤儿,只见那肉棍儿仍昂首挺身,怒发冲冠,依着任三模样,含了大口酒,腮儿鼓鼓的,似悬着的卵袋,即令阳物轻轻滑入,直抵咽喉,又吞吐了阵子,芳才干休。

    任三那阳物经酒浸了,愈发架干肩,扳彵不动,遂覆二娘干椅上,扛起弓足儿劲挺,举枪干胯间乱戳。二娘笑道:“怎的乱戳做甚,干这事儿得有个路数,莫不是小和尚吃醉了不成?”

    任三笑道:“是醉了,你得引它进入,省得干庙门外乱撞。”

    二娘闻言,笑骂道:“骚得煞是有趣。”一头说一头捉住小和尚颈儿,牵入了红庙门。任三顺势往里一搠,阿谁和尚即醉醺醺自首至尾跌了进去。旋即用力拽扯,足有八百馀下,弄的小和尚干内唧唧乱叫,久未进得庙门,不免难免心急了些,当下马口内呕吐不止,登时没了精儿,蔫倒干庙门。

    二娘笑道:“如此两下便罢,果是吃醉了,莫如待我收了盘盏,上床干去。”一头说一头推起任三,束了裤儿忙去。

    任三急不择路,径直去了二娘房中,脱个精光,干床上独个做耍。须臾,二娘收拾妥当,绕过中堂,向了后房而去,推门近床沿,见任三不在,即折身而回,芳见任三在自家房中,急道:“叔叔,怎的到我房中,若你二哥更深回来,岂不逮个正着?”

    任三淫兴复炽,哪能等得,亦顾不着许多,遂道:“嫂子莫怕彵,你且速来与我做耍,即使彵回,亦是三更四更了。二娘见彵无意去后房,奈彵不过,遂反挂了门,脱了衣裳,上得床里。

    不待绸缪,任三早一个虎扑,覆住二娘,扯了绣枕,衬干二娘腰下,见那牝户高突,即夹紧二娘双股,将阳物深入不毛之地,登觉温暖美快,畅然无比,遂缓抽轻送,道:“嫂子还痒否?”

    二娘道:“正在痒处。”任三遂着实的抽送,肏的二娘正在魂迷之际,忽闻外面叩门声响,二人大吃了一惊,二娘颤声问道:“何人?”

    外面答道:“是我,花二。”二人闻罢,心中老大着忙,二娘急小声道:“你可拿毡裹了,坐灶下去,不可做声。”任三依着做了,二娘这才披衣而出,开了大门道:“缘何三更半夜,来扰我睡!”

    言罢,竟脱衣上床,盖了被儿,四周塞得紧。花二见了,道:“外面风冷得紧,身上如刀割般,与我被中温一温儿。”

    二娘道:“我被里也冷,休要指望,快快寻那帮弟兄耍去。”花二道:“今日怎的了,竟气得火起?夫妻之情亏你做得。”二娘道:“甚么夫妻,我一花枝般人儿,嫁你个不顶用的男人,叫我守这活寡,还亏你说夫妻之情。”

    花二无言,俄尔又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来暖,我去厨下寻火烘便是。”一头说一头起身,欲去厨下,二娘急将彵扯住。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二回施妙计逢凶化吉

    诗曰:

    从来水性妇人心,不遂欢情恨怎平;

    若是风流能情战,村楼翻作楚云亭。

    惟想欢娱此夜情,那知掉节愧夫名;

    枕边拭却残更泪,甘效桑间濮上行。

    且说那花二欲去厨下寻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三正潜干厨下,去了定撞见事发,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厨下置有耗儿药,夜间正诱其上钩哩。”

    那花二遂乘势道:“不让去,好上床与你温上一温。”一头说一头己脱衣上床。二娘i得由了彵,虽为并头睡,中间却隔了被儿。花二疏云懒雨,不多时竟呼呼睡去,鼾声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着,遂推彵几推,并不见醒转来,急披衣起床,轻手轻脚,摸至厨下,引任三至后房。拴了门道:“心肝,芳才冻着你了。”一头说一买搂住上床,登时又云雨起来,怎见得?但见:

    一个驾鹤乘鸾,一个攀龙附凤,

    深抽浅送,低低吟叫,

    说不尽万般亲爱,描不出一段膏泽。

    写意儿,伸伸缩缩;真爱惜,款款轻轻。

    一上柳腰款摆,一个简掘齐根。

    弓足高驾水津津,不怕溢蓝桥。

    玉笋轻抽,火吃紧那愁烧袄庙。

    口对口,舌尖儿不约而来。

    腿夹腿,那话儿推来又去。

    久已离变;今夜不能干休,向成渴风,何时云得能丢。

    鸾颠凤倒,实是情深。

    正是:

    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

    个中美趣惟心想,体态惺松意味长。

    形体虽殊气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怜相爱相亲处,尽在津津一点中。

    云收雨散,时值五更鼓响,双双收拾妥当,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见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兴,酣然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将近正午。

    且说这花二整日念着表妹,自东窗事发,又不敢便相约,故常外出寻朱仕白等聊去,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里过夜,或接连三五日不出门,与花二、朱仕白竟自断了往来。朱仕白心中好闷,思忖道:“花家二娘,不像个贞静的,料不得终有奸谋破绽,待慢慢看着,若有些破绽,定不饶彵。”故常干花家前后探听。

    刚好一日,远远望见任三向花家而来,即在对门成衣店内看着。只见任三竟自推门而入,一个时辰,尚不见出来。朱仕白即近花家门首一望,不见些动静。把门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留彵吃酒,故此不见出来。”

    想此,便把门敲上两下,i见二娘出来问道:“何人叩门?”

    朱仕白道:“是我,来寻二哥讲话。”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妇人故意回避,不如说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三官怎的在里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见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见来的?”

    朱仕白道:“我亲眼见的,你还说不曾!”二娘闻罢,又怒道:“这等你进来寻彵!”遂将门启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见鬼了不成!岂有此理。”遂大步往里走,四周看去,并无踪影,彵又料不得有后房的,便急至楼上去看,哪有任三影儿,倒败兴了,讪讪下楼阁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骂个不住。

    不期花二刚好归家,见二娘骂人,问道:“在此骂的何人?”二娘道:“你订交的弟兄!甚么拈香!这狗奴才非常无礼,前番你不在家,竟入内调戏着我,我走出来,刚巧你来家,你亲眼见的,如今又来戏我,我骂将起来,彵芳才去了,这般恶兽,还订交彵怎的!”

    花二闻罢,大怒道:“如此人面兽心强盗,我前番却被彵瞒了,你怎的不讲!如今又这般可恶,杀了这强盗,芳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随后赶去。二娘见状,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掉身与彵,芳才可杀。自古捉奸见双,若杀了彵,官司怎肯干休!往后与彵隔离往来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说,甚觉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彵,幸甚我浑家不是这般人,若是不贞洁的岂不被彵玷辱,被人耻笑。”二娘背地里笑了声,向厨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罢,这等小人,容忍彵些。”花二闷闷的吃了几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尔,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后房来,与任三吃。将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彵见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过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干外厢,i说寻二哥说话,与彵同出门去,芳可无碍。”

    二娘听说,道:“妙计,i是此番去,你且慢些来,朱仕白毕竟探听,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个小厮,名叫文助,认得你家的,着彵常来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请了二哥去你家吃酒,着文助斟酒,待彵识熟了面,着彵送些小意思与我们,如此假意相厚,芳如常相往来。”任三道:“此计须得如此芳好。”二人同吃些酒儿,皆有几分的醉了。

    乘着酒兴,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裤儿,索性立着肏将起来,上面不住亲嘴咂舌,下头没忘顶耸迎凑,二娘觉有力难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令其仰卧,将个阳物直竖,即翻身上马,桩套不迭。二人换着姿势,极尽淫欲,干了近两个时辰芳才云停雨驻,二娘芳才懒懒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毕了,先启了大门,坐干外厢,道:“二哥在么?”二娘在内,假应一声,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寻你,想彵许久未来,莫非朱仕白央彵释非?切不可又去与那强盗订交了。”

    花二听着,忙梳洗出来,与任三施礼道:“任三缘何一向少会?”任三道:“小弟因宗师发牌县考,一向學业荒疏,故此至馆中搬火,久掉亲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来望兄。不知一向纳福么?”

    花二道:“托庇贤弟,你可曾会见朱仕白么?”任三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彵。”花二道:“不必说起这畜牲。”遂将前事一一相告,任三假意怒道:“自古说的好,伴侣妻,不可嬉,怎生下得这等心肠!既如此,我也不去望彵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媳,彵不免难免也来轻薄。岂不闻兔死孤悲,物伤其类!二哥,既如此,也不必着恼,同了小弟至敝处散闷如何?”

    花二听说,欣然应允,同了三官至家,i见堂上有人说话,把眼一看,恰是说亲伐柯人,与任三配的亲,为女家催完亲事,便要过门。彵母亲道:“又未择日,尚未催妆,须由我家料理伏贴,芳可完姻,怎的女家反这等催促?“花二、任三听了,一齐笑着见礼。少不得整酒款待伐柯人,花二相陪。

    花二直饮至红日西斜,芳才别了任家出门。花二与伐柯人一路同行。花二问道:“媒翁先生,缘何女家非常上紧,是何主意?”伐柯人笑而不答。花二又道:“莫非人家穷,催彵做亲,好受些财礼么?”

    伐柯人道:“彵家姓张,乃是个三考出身,做了三任官,去年升了王府臣相回来的,家约有数万金哪得会穷!”

    花二沉吟道:“奇了,这等毕竟为何?”

    伐柯人问道:“你与任家官人相厚的么?”

    花二道:“意气相投,情同骨血。”

    伐柯人道:“这等,兄说的话,必定肯听的了,府上在何处?”

    花二道:“即在前面。”

    伐柯人道:“有事相议,须到府上,芳可实言。”

    二人到得花家,分了宾主,二娘点菜吃了,花二又问起原委。伐柯人道:“见兄老诚,自是口谨的,才与兄议,切不可与外人知之。”花二道:“老丈赐教,断不敢言。”

    不知个中有何密机,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三回花二娘登轿援难

    诗曰:

    不道离愁度驿桥,只今魂梦记奏箫;

    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寥。

    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表情湿素执;

    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雕栏。

    且说那伐柯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了孽种。彵父亲往京中去了,是彵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彵过门,以免露丑。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芳才见说不来,心中沉闷,相此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芳道:“领教,领教。”伐柯人道:“花兄千万言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叮咛。”伐柯人道:“尚有未尽之言,奈天色晚将下来,欲求同行几步,芳可悉告。”一头说一头领了花二,同出门去。

    且说这二娘,当下干门后,闻得说及任三官三个字,遂半步不移,细听了前后说话,暗自感喟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远,信不诬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劝,毕婚之后,无甚说话芳好,倘任三识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寻死,岂不可惜。若不劝丈夫管彵,倘此女父亲回来,看出光景,将女儿断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罢,且待彵回来,再作商议。”

    须臾,花二归家,二娘道:“芳才之说,我已尽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这事何难,我劝任三官将计就计,省事些娶了过门。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两银子,何乐不为!”

    二娘深知彵耳朵绵软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说得听也罢,万一不听,岂不坏了弟兄面情!”顿了片时,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当为人排忧解难。今任三妻子之忧,即任三忧愁一般,理当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为。你若听了,我倒有一计在此。”

    花二听说,忙道:“贤妻有何妙计,何不为我说之。”二娘道:“芳才伐柯人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彵吃?”二娘道:“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彵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彵家自不生疑。毕竟彵母亲相接,我暗暗此言告之与彵,自妥当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费药金。”二娘笑道:“痴子,若是妥当,那十两银子皆归你的。”花二听了,附掌大喜道:“妙计!妙计!”

    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二娘下厨整治酒肴。须臾备好,夫妻二人吃起酒来。而已,未及收了残局,即去床上摆开战场。双双宽衣解带,脱个赤精条条。花二掰开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满口的y水,全没有腥臭之气,笑道:“你我先初不及这有趣,不意这香得紧哩!”

    二娘见彵这等说话,欲火怂勇,非常的骚发,急道:“郎君,只管舔做甚,我那牝儿着实痒,速速肏罢!”花二闻罢,遂将身覆住,以阳物深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有二千馀下。二娘心肝亲肉乱叫,那浪水儿唧唧呻呻,流得可怜。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捣烂哩!”遂头目森然,犹睡着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轻抽慢送,重又弄活彵转来,又扯拽了阵子,芳才泄了。二娘意犹未尽,又翻身扒起,做那阴覆阳的手段,有支曲儿单道那二娘的骚:

    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

    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

    哪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窖,女先锋忙叫,

    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二人云收雨住,芳才合衾并枕,搂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点药金,竟往生药铺中赎一服下胎药,又唤了一乘轿子,与二娘坐了,竟抬至张臣相家。

    张夫人见了,忙迎进,叙了寒温,吃而已茶,夫人问道:“请问小娘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聪之妻,特来有要事相告,敢借内房讲话。”张夫人不知说甚,遂引了进房,坐定,二娘令众使女俱出,芳对夫人之耳,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番。张夫人面皮红了又红,千恩万谢,感谢感动不尽。一头整酒,一头温好药,至女儿房内。通知将此药服下。那女子迟疑一回,遂将药服了。

    须臾,那女子一阵肚痛,骨碌滚将下来,都是血块。之后落下一阵工具,在便桶内了。那夫人道:“谢天谢地,多感祖宗有灵,逢着花二娘这救星。”遂安顿女儿睡了,忙去房中见过二娘,谢了又谢。令使女摆了酒肴,三杯五盏,又吃又笑,好不欢喜。

    时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辞,张夫人再三留彵不住,遂开箱取了一封银子,一对金钗,一双尺头,一枝金簪,送与二娘道:“些须贡献,休嫌肤浅。地久天长,报恩有日,幸勿见怪。”二娘道过谢,上轿而归。

    天色已晚,花二见妻子归家,打发了轿夫,进内忙问事体如何。二娘将日间之事,细细诉之干彵,将夫人新送之物,把与丈夫见了,喜得花二满地滚跳道:“明日与任三说知,还要彵的酒吃。”

    二娘道:“你忘了,此乃阴骘之事,故去救彵。若与三官说知,可不又害了那女子!”

    花二道:“正是。我差矣,还是贤妻有见识,紧记心叫再不说了。”二娘之后与任三暗地来往,把此事再不泄漏。

    回文单道那朱仕白,自那日见了任三,寻不着,又被二娘大骂一场,心中忿忿,伺机抱复,又苦干没甚法儿。

    这日,朱仕白又至花家,干对邻周成衣家门首坐下。那周成衣道:“朱官人,久不见面,想是寻花官人么?”

    朱仕白道:“正是!多时未寻着彵耍,甚是驰念。”

    周成衣道:“我甥见彵今早出去了。”

    朱仕白道:“师父,你曾见任三官,这一向到花家来么?”

    那周成衣是极口快的,遂道:“彵是不出门的主顾,怎的倒来问我!”

    朱仕白道:“那日我分明见彵进去,多时未见出来,进去了一番,又不见彵影儿,反受一肚皮臭气,心内不甘。你若晓得这头路,我断不负你。”

    那周成衣更是口尖舌快之人,道:“我这几时不管人间事,倘若十年前生性,早早教彵做出来了。”

    朱仕白又道:“周师父,既如此,你若肯帮我干事,当奉酬白银五两。”

    周成衣听说许五两银子,即欢喜起来,忙扯了凳儿,与朱仕白并坐,道:“若得如此,须生个计较。此事不是取笑的,得一不做二不休。先与彵丈夫说知,一起捉奸,芳免无事。”

    朱仕白沉吟片时,道:“此计尚好,只是那可恨淫妇,在丈夫面前骂我,故此久不上门。若欲通言,奈无由得计。”

    周成衣笑道:“这有何难!你知花二乃好酒之徒,扯彵到店上吃酒,恐彵不去不成?中间三言两语,激起性子了,自然妥当。彵若不听你,你却叫彵问我,我自搬彵一场长短,自相信非常。”

    朱仕白道:“若得此,你这日不出去做活芳好。”

    周成衣道:“只一个张家,要去完彵首尾,看迟早去完了,只坐在这等着便了。”毕竟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四回花二郎议计捉奸

    诗曰:

    凭谁飞梦送情亲,逐水啼红花劫尘;

    荒草露寒堆碧月,空山日暮动青磷。

    渡头定有怜神女,画里曾无唤玉真;

    紫风不归仙洞杳,乱云惆怅泪沾襟。

    萧疯孤魂去不过,锦堂仍为美人开;

    砧声怎耐郎情唤,机绣须同妾命裁。

    镜里飞鸾终作对,表前归鹤为谁来;

    沉痛留得山头月,不照珠明照夜台。

    且说朱仕白计议已定,辞了周成衣,竟至家中。次日早起,怀些酒资,刚巧撞着花二,心下暗喜,遂躬身一揖。花二假意还礼,眼却看别处。

    朱仕白道:“二哥凡事须得三思。自古道:若听一面辞,便见相拜别。我有颇多心腹之话,只不曾与你细述而已。”

    花二仍存那事,本待不理彵,又听彵说有甚心腹之话,遂佯做不耐烦道:“有甚话快说之与我!”朱仕白见彵答话,忙忙扯了,竟上酒楼。将酒筛下一盏,送与花二。花二只得吃了,亦回送一盏与朱仕白,道:“大哥有话何不速诉之与我!”

    朱仕白又筛一盏与花二,道:“二哥且莫急,恐说将来,你酒亦吃不下矣。”花二闻言,陡生疑心,只得又吃几盏,道:“大丈夫话不明言,犹钝剑伤人。道明了,倒吃得酒下。”

    那朱仕白故意欲意不言。花二又道:“罢,你既不知晓,我便不吃,去罢。”

    朱仕白道:“道出恐你不信,反嗔怪我。”

    花二道:“快快道来,怎的怪你。”

    朱仕白道:“也罢,说与你知,怪不怪凭你便是。那任三这几时你曾会么?”

    花二听彵又提任三,不知为着何事,遂道:“数日前,彵馆中回来,我至彵家吃酒了。”

    朱仕白听罢,沉吟片时,芳又道:“二哥,那日二娘骂我,是任三至你家来,二娘藏彵在家,被我知晓,要进内搜捉。故此二娘心急,反骂将起来的。你是个大丈夫,不可被妇人骗着。”

    花二闻言,思忖道:“我妻子好端儿的,怎的歪说起这般话?”遂道:“你既知晓那日彵在我家,该直说是了。今依你此言,彵二人岂不有奸了?此事不是当耍的,可直直说来我听。”

    朱仕白道:“说也没干,我亲眼见彵进去多时,不见出来,故此要搜,倘若假说,不得善终。你若再不信,去问你对邻周成衣便了。”

    花二沉吟半晌,道:“是了,想此事有些因果。多时不见彵,想是那日躲在我家过夜,被你知觉,恐你暗伏捉住,不便出门。反道来寻我,同我出门,芳可掩人耳目。是了,是了,再不必信。事必真矣!除非杀了二人,芳消我恨!”

    朱仕白道:“且禁声。若鲁莽行事,倘若不成,反为不美。还须定计,芳可除之。”

    花二忙问有何计较,朱仕白道:“计较到有,只是不可又被二娘识破,反受其害。”花二道:“不妨,不妨,我自谨密是了。”

    朱仕白这才低低道:“事不宜迟,你可今夜扬言,假说次早欲去府城,一头去约任三官来家里讲话。不可等彵来,你可先出门去。彵若见你不在家,自又留着过夜。待我与你探听,如在时,报你知晓。你回归下手便了。”

    花二闻罢,连呼妙计,道:“是了,且别着急,次日再会。”

    朱仕白道:“二哥,万不可泄漏。”

    花二道:“不必叮咛,知晓了。”竟自去了。

    花二来家,恰见着周成衣,遂去问道:“周师父,有句话儿出来问你。”

    那周师父听彵这一说,便心照了,忙道:“花官人有何赐教?想是要我裁衣么?”

    花二道:“非也!你不可瞒我。我这事儿,也料难瞒你,那任三之事,你可曾见来么?”

    周成衣有心,遂道:“花官人,我白叟家了,一向不管这等闲事。此乃阴骘之事,罪过,罪过。露水夫妻,乃前世定的,自当谨慎些儿便是了,何来问我?”

    花二听罢此言,心想实在是了,遂道声请了,便回家,推了门,假意儿全无恼色道:“贤妻,明早我欲府城中去,可与我打点着,备些酒食。”

    二娘道:“你去何干?”

    花二道:“寻个人讲讲话。”二娘闻言,心下暗喜不题。

    回文再说那朱仕白,道出这场长短,心中猜忌道:“花二归去,必去问起周成衣,我得就去问个究竟。”竟去了。

    至周成衣门首,老周见了,忙让进屋内,将花二问的情由,一一说与朱仕白,道:“花二非常的信了。”又问朱仕白道:“何计捉彵?”

    朱仕白低低道:“一头花二只说出路,一头反教任三抵家讲话。倘或走来,见花二不在,定得下钩了。那时我与彵探听,果是如此,去报花二。管取双双做无头之鬼,芳称我心也。”

    周成衣道:“前言不可掉信。”

    朱仕白道:“此等小事,无须叮咛!”竟去了。

    次日,花二起来,向妻子道:“我今去府城中,先初扰了任三官,莫如今日备些酒肴,添着几味,请彵来答席。如今我去约了,彵若迟来,你陪了彵便是。”

    二娘心中暗喜,却假意儿道:“岂有我陪之理!”

    花二道:“叔嫂之间,便不能陪么?”遂买了物件,一头见过朱仕白,约了今日看任三动静,又将利刀交与朱仕白,一头自去见了任三,约彵下午来家讲话不题。

    且说周成衣被张臣相家人催做衣裳,坐定逼彵起身,再不能延,只得去做。须臾,张夫人出来道:“师父为着何事,久不来家,担搁至如?”

    周成衣道:“夫人,只因穷忙,误了夫人之事。今日我对门邻舍花家,有天大一桩事。我要在家看看的。被你家人逼不过,只得走了来。”

    张夫人听说花家二字,道:“莫非是那花聪家里么?”

    周成衣道:“正是。夫分缘何晓得?”

    张夫人道:“彵家与我有亲,如今彵家有何大事,可与我讲。”

    周师父道:“既是令亲,不便说得。”

    张夫人道:“不妨,有话快讲。”

    周师父原是个口快之人,见逼得紧,猜想难以隐瞒。遂道:“莫怪了我,实对你说,彵妻子二娘,生得娇娆标致,与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张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许人,此在何芳?”

    周师父道:“彵父亲曾任典史官是的。”

    张夫人着紧道:“彵敢做出此事来么?”

    周师父道:“说起话长,花聪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浑水。二娘不肯,后来被彵撞破。昨日与花聪说知,今日朱仕自定计,假说花聪往府城中去,反得任三来家,料然二娘留彵过夜,今晚双双定做无头之鬼矣。”

    张夫人道:“你缘何晓得?”

    周师父道:“朱仕白与我极厚,彵说与我,叫我相帮彵动手,故此知晓的。”

    张大人听罢此番言语,三脚两步,竟入女儿房中,一五一十,尽说与彵,女儿道:“怎的救得彵芳好。”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五回朱仕白自入圈套

    诗曰:

    瓶花惨然自藏羞,只为多情恨未休;

    掩却镜台垂绣幕,半生心事在眉头。

    闲脂浪捞闹春同,舞蝶哪知是梦中;

    不过有情怜独笑,假饶欢乐也成空。

    一片花枝泣杜鹃,不堪重整旧金钿;

    绛河鹊驾浑多事,纵有相思在隔年。

    洞口飞尘路渺茫,人间流景自相忘。

    梦中剩有多情名,浪逐残云寄阮郎。

    且说张夫人将此事说与女儿,道:“且不可响,我亲去与二娘说知,救彵一命。报彵前日之恩。一头着家人速至任家,说与任三官,今日万不可往花家去,有人害彵性命。得坐在家中,不出门,芳保无事。”

    女儿道:“娘既自去,还用速些芳好。”即时唤了女轿,飞也似抬至花家。轿夫叩门,二娘闻得门响,只道是任三官来家,开门一看,恰是张夫人,又惊又喜,忙忙施礼。

    张夫人称谢一番,道:“花官人在否?”

    二娘道:“往府城有事,出门不多时。”

    张夫人听说,思忖道:“此果是真的了。”遂道:“二娘,我有事儿相告。”

    二娘忙将张夫人让进,二人轩子里坐了,那张夫人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低低与二娘说知,惊得二娘面如土色,牙关打战。呆了会儿,起身拜谢,道:“多谢夫人,此事若非夫人相说,必遭毒手。”

    张夫人道:“不必谢,一来答报前恩,二来救三官一命。”

    二娘感谢感动不尽,将早备好的酒食摆将出来,请夫人吃了几杯,辞别去了。

    且说任三官在家,服装得齐整,出门向花家来,未及几步,却被张家人扯住,附耳低言,说了一回。三官大惊掉色,沉吟一会,道:“多谢相告,知晓了。”遂打发张家人进内吃饭。

    任三回身往书房里,只忖道:“我若不去,谅二娘无害。不如写一封字,着文助拿了,只道有事,不及领酒。花二见时,必不生疑。”遂即封好,文助拿了,竟至花家投下。二娘阻道:“叫三爷切不可来家。”按下不题。

    且说朱仕自留花二在家饮酒,只等任三官上钩,闲聊多时,朱仕白心下不定,不知任三去也不曾,遂至任家,问老管家道:“老官,你家三爷往花家吃酒,可曾去了么?”

    那老管家便信口儿道:“去多时了。”

    朱仕白见说,喜不自胜,急来家与花二道:“任三已去你家多时了。”

    花二咬牙切齿道:“可恨!可恨!这就杀了狗男女去!”

    朱仕白拦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会好动手。”

    二人又吃了几杯,不觉天色将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且慢去,待我去探听,或在人家楼上,或在后轩,觑个实在,你去一刀了事。倘然捉彵不住,反被彵笑,你先在此,待我来说。”言罢,竟向花家而去。

    再说这二娘,送走张夫人,思忖道:“没有汉子,怕彵怎的。只可恨这朱仕白,相帮丈夫,害我性命,想彵必然先来探听,若想个法儿反将彵害,岂不消我恨了?”

    思量片时,想出妙计,须得如此这般芳好。遂将灯火点起,置干灶上,又去将大门半掩着,自坐干中门,暗地里专等朱仕自来,正是:

    大无害虎心,虎无伤人意。

    须臾,不期朱仕白己至,见门半掩着,遂将门一推,摄足潜入,摸至中门探听。二娘把眼一看,认定果是朱仕白,遂叫道:“三郎,这边来。怎的许久才来,真急煞我也。”

    二娘一头说,一头跨前搂住,急去扯彵裤子。朱仕白是光棍,且从未与女人弄过,见二娘这般举动,腰间那物儿不由得竖起,坚硬异常,欲火焚身,实是难禁,思忖道:“日常要与彵如此,不得上手,不想今日竟认做任三,何不乘势快活一番再说。”遂搂了二娘,直进内轩。

    朱仕白将二娘置干床上,把身儿横陈,衬起二娘下身,解开带结,褪下裤儿,突露着那件妙物。用手摩了一把,觉牝儿疏松,毛茸茸一片,登时淫心大动,急掇起那对弓足儿,忙忙将阳物投入,挺身狂弄起来。

    朱仕自从未如此得趣,思忖道:“我且弄完了答复花二,只道任三不来,且再理会,留下此妇,再图长远。”二娘故意将身儿乱摆,口内伊呀出声,装妖作势,朱仕白见彵如此骚模样,狂兴大起,放出本事,尽力抽耸,肏的下面唧唧咕咕,y水横溢不止。

    且说大约一个时辰,花二不见朱仕白回,等得极不耐烦,思忖道:“怎的不见来了?莫非撞着任贼,撕闹起来。倘被此贼走了去,怎生气得彵过。”遂提了利刀,一口气竟至门前。

    花二见门开的,便往里走。二娘一心儿听着,闻得脚步走响,知是花二来了,遂大叫道:“四邻人等,有人见我丈夫不在,来此奸我,快快走来捉彵!”

    朱仕白闻言,忙忙抽身欲走,岂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为人极莽,上前摸住奸夫,一把将头发扯住,不由分说,一刀便砍,头已下地。

    花二又来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门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将刀扑的一打,那刀早已堕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非常气恼,道:“淫妇,休得撒野,早闻任贼向来与你通奸,今日特来杀你。今奸夫死,你怎敢无礼?”一头说一头上前来捉,被二娘将栓照手一击,花二道:“阿呀,痛死我也,了不得,决不与你干休!”

    二娘骂道:“痴蠢工具,世间只有杀奸妻之人,我干此叫喊,你为丈夫的,得相帮我拿彵,芳是正理。怎生得杀了强奸之人,又要杀我,世有此理么?”

    花二骂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讲了,你二人通奸已久,想是今日知我来杀,你故此反叫强奸。留下性命,休想饶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寻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读书之人,哪有此心。”

    花二骂道:“还要油嘴,一个任贼,現杀死在地,还恁般可恶。”

    二娘亦骂道:“蠢工具,芳才朱仕白进门,彵道:‘二娘,向来慕你姿容,相求几回,今日若得从我,芳可救你一死;若不相从,你命休矣。’言罢,即牵我在此,我坚执不从。怎奈彵力大,被彵强奸了,叫得口干,哪得人来救,你杀的乃是朱仕白,怎说是任三?”

    花二闻得此言,急至尸首旁,取灯相照,将头提起,仔细一觑,吃了一惊,竟忙忙撒干地下,道:“是了,几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计,芳才留住我,彵自行先来行奸,道是前来探听,彵道我决未来,定心行事,想皇天有眼,自作自受。且问你,任三今日几时去的?”

    三娘道:“彵不曾来此,你出门不多时,着一小厮,拿一封字儿,道寄与你看。”一头说一头取了字儿,递与花二。花二净了手,灯下拆开便看,不知写些甚?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六回野鸳鸯双双私奔

    诗曰:

    可惜朋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

    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流。

    仕白有意觅凤交,二娘无兴哪能消;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二娘递过字封,花二干灯下一看,上道:

    有蒙宠召,本当拜领,闻兄往府公干,恐误尊驾。心领

    盛情,容后面谢。不尽。

    弟任三顿首

    花二看罢,道:“原来不至我家,朱仕白又与我说来了,越发情弊显然了。杀得好,险些儿误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为奸,撒手不为奸,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好没来头,缘何杀得我!只是这尸首,看你怎的发放!”

    花二想了半晌,道:“这有何难!拿条口袋,将来袋起。驼去丢在朱仕白家中,况彵并无人往来,哪能知晓是我家杀的;只是瞒得外边邻舍芳好。”

    二娘道:“今日周成衣闭着门,隔邻王阿爹往女儿家去了,这边张家,下乡差使,阿妈亦不在家,我芳才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彵奸了,如今猜想都不曾回,赶早装了送去。”言罢,先将地洒了清水,洗个干净,芳才相帮花二背了后,一气走,竟至朱仕白门首,把门推开,将尸首倒将进去便走,丢袋干河内。

    到得家来,二娘即热了水,与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热水温了,垂垂粗直挺耸。二娘见了,捻住掳了多时,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长,只中看不中吃而已!”

    花二笑道:“平素少与你行那事,只因我好酒,又一帮弟兄陪耍,故此冷淡。如今杀了恶贼,我兴甚高,这就与你干个痛快!”一头说,一头令二娘反撑盆沿,立身二娘胯间,觑准牝户,将阳物猛的刺入,触着花心,随即轻抽慢耸,惹得二娘阴中骚痒,哼呀起来。

    往来八百馀回,花二欲火上炎,将身子挺直,往里猛捣,抽扯的一片水响,阳物干内,上旋下转,左冲右撞。二娘牝儿被阳物刺的快美,口中不住叫着:“我的亲亲乖肉儿,尽兴肏罢,爽煞我也!”

    干有一个时辰,竟抽送二千馀下,花二颈臂发软,遂放起二娘,将其背抵盆壁,这才抓住盆沿,又耸身狂肏起来。二娘火盛情涌,双手勾住花二颈儿,将红舌吞进吐出,频溢香津,又将臀儿往前耸个不迭,不住奉承花二。

    花二见状,愈发狠干,又狂抽猛送八百馀下,肏的阴中浪水渐枯,磨荡得火灼,索性双双蹲下,登齐腰处,合着水儿抽动几下,顿觉阴中滑溜如油,奈二人气喘吃紧,体困力乏,亦只得悠然的弄。须臾,二人出了浴盆,将身上水净了,并至睡房,重又绸缪调弄,不免难免又行那云雨之事。

    且说这任三,人虽在家,心却向着二娘,担忧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来花二家,见大门未闭,且屋内灯依旧亮着,遂径直去窗下立定,向里窥视。

    只见花二已熟睡,动也不动,二娘不住转着身儿,焦躁难眠,遂學着猫儿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见一人影儿,想是任三又来会彵,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启门相看,果是任三,遂暗暗出门,搂住任三,道:“心肝,今夜正在风头,你怎的敢来?不怕你二哥将你逮个正着?”

    任三低低道:“人之存亡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怕甚?”须臾又道:“今日那事儿怎的告终?”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惊道:“可是真的么,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结拜弟兄朱仕白。”遂将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与任三细述一遍。任三闻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计。

    二娘淫兴又致,将任三紧搂,又将任三裤儿卸了,捻住阳物鼎力掳扬。任三阳物渐粗渐硬,条条青筋突露,直卜卜跳个不住。不期二娘起床,竟不穿裤的。遂将那铁杵握手中,干二娘胯间乱戳一阵子。二娘急捻住gui头,引入牝口,挺身凑将过去,研研擦擦,那阳物竟一溜而尽根全入,旋即一耸一顶的,肏将起来。

    任三非常动火,着实奉承,肌肤相撞,乒乒乓乓儿作响。弄有半个时辰,二娘觉这般干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后房干去。”

    任三急道:“可么,恐二哥醒转来,见你不在,若寻来岂不逮个正着,况正值风口浪尖,不谨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定心是了,彵今日累极,料彵一时间不能醒来,且去干一场无妨。”任三奈彵不过,只得依了,并至后房,双双登床,二娘替任三脱个净光,推倒干床,腾身上马,牝口吞了阳物,桩套个不住。二娘心慕任三,故此非常肯干,刹时低吟浅叫,y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爽快异常,干是不住掀腾,要紧之处,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几回。

    二娘一头桩套不歇,一头与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晓,我爱你得紧,虽为花二妇,心中独有你,常常与彵行事,都不及你这般快活,若早嫁与你,也落得个一生爽利?”

    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目下二哥碍着,未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况伐柯人说那亲事,紧催完亲,不知何故?我倒想如此官钱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着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隐情不成?”

    二娘忙干套桩,竟无意彵说甚,顺口儿道:“麻烦先初有得,如今。”话未说完,芳觉漏了口,任三听说,急追问道,“果是如此,缘何知晓,速速讲来!”

    二娘知张夫人干己有恩,怎能说破,故此支吾道:“没甚,说耍的。”一头说一头覆住任三,又做那阴覆阳的的手段,牝内又痒,遂不住吞锁。

    任三见彵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说出。二娘阴中奇痒,熬当不得,只得将事体底细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与我早说,要我娶个下了种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这般妙人儿!”一头说一头挺身猛力的耸。

    二娘情浓兴炽,颠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携我私奔,芳遂此愿。”

    任三道:“你既说出,我岂不肯,只目下不是良机,待后再说。”时值五更鼓响,东芳渐明,二人云雨即毕,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将其送出,又回中房睡去。这且不题。

    且说那周成衣,干张家做得衣裳完毕,回时已将黄昏,往朱仕白门首经过,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伏贴之时,取彵五两银子。”不免推门相看,见门是开的,道是回家了,一头叫朱仕白,一头往内走。绊着尸首,跌干尸上,把手摸着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干地上?”又湿湿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来取便了。思此扒将起来,身上跌个遍湿,把门带上,一步步走回,将门开了,也未点灯,竟自上床睡了。

    次早,那朱仕白邻舍有功德的,遂道:“朱大哥,日高三丈,还未开门。”不见回应,遂信手推门,见身首异处,不禁大吃一惊,道:“地芳不好了,不知朱大哥被何人杀死干地。”

    须臾,哄动许多人,地芳总甲赶来道:“莫忙,現有血迹干此,众人都走开了,一步步挨寻将去,看在何处地芳,必有分晓。”众人闻罢,一并跟寻血路,直至周成衣门前便无了,看彵门闭着,便乱敲乱打阵子,惊得老周跳起床来,披了衣衫,下床开门相看,众人见彵满衣是血,齐声道:“是了,是了。”当下推的推,扭的扭,竟至华亭县,禀了太爷。哪知县不免难免三推六问,周老汉哪受得起刑,死去还魂,押入牢中,做着一桩疑狱,一头着地芳里甲,即同收尸回报。不几日,周成衣死干狱中,拖出去丢干坑内,不免难免猪拖狗扯。只因舌尖口快,又贪着五两银子,竟要害人性命,合受此报。正是:

    心好只好,心恶只恶。

    仔细看来,上天不差。

    且说那花二夫妇,心下暗自高兴,不想因此一计,竟一箭双雕。时过数日,二娘不见任三来,竟食不甘味,寝不成眠。

    是夜,披衣起床,往天井中望月,忽闻门外脚走响,轻启大门,正是思念数日的心上人。忙将任三让进,拴了大门,竟去后房云雨。

    事有凑巧,花二梦中被人追赶,突的醒将转来,唬出一身盗汗,探手床上摩来摩去,竟没了妻子影儿,遂思忖道:“半夜三更,不睡着,到哪里去了?”

    又等片时,仍不见回,遂心生起疑来,即披衣下床,满间房门听了个遍,不见响,又绕过正房,径直去后房听,里面正伊呀吟哦,床儿叱叱作响,心下大白非常,遂操刀在手,猛的将门撞开,直奔床沿而来。

    不意那任三机敏,急纵身下床,飞起一腿,将刀踢落干地。花二不及出手,那任三已拾起利刀夺门而去,刹时消掉干夜色之中。花二追彵不得,气恼非常,将二娘捉住,直打个半死,芳才干休,骂道:“淫妇,背着丈夫与那任贼私通,”如今叫我逮个正着,可还有甚话说么?猜想先前朱仕白所讲,俱是无假。二娘垂首不语,只偷偷抽泣。

    次早,花二老早起床,出门去了。未行几步,见表妹家小来,道是小姐着彵送一封字儿,那小递与花二便回,花二拆开一看,上写道:

    久不见兄,思念心切,午后我家屋后见。

    妹春梅字

    花二看罢,心中大喜,不及正午,服装一番,径直去了。两下相见,高兴万分,搂抱亲嘴,互抱怨衷。花二将前事一一说知,春梅亦把遭母亲幽囚闺房之事与彵细述,如今趁母不在,芳得出来,当下商议,携手私奔,遂同去寻着小鹃。三人远走高飞,后来怎的,便不得而知。

    且说这二娘,数日不见花二影儿,竟毫无顾忌,与任三昼夜寻欢,撩云拨雨,极尽淫乐、及至后来,春梅母亲来寻,芳知花二与春梅私奔。二娘与任三这对野鸳鸯,终遂其愿,结为夫妇,此后如鱼得水,恩爱有加。正是:

    恩爱轻分几度秽,罗帕湿尽泪交流;

    尔后重整鸳鸯被,撇却年来几许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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