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为难的低头看向凌越。
“不用了，师母，”凌越握住树苗儿的手，“我和树一起睡习惯了，待在别人身边，我睡不着。”
顾君逐：“……”
幸好项老爷子没在啊。
不然这不是吐血三升的问题了。
这是直接一刀一刀的戳心啊！
树苗儿拦着凌越不让凌越和项老爷子一起睡，叶星北能把碍事的树苗儿给拖开。
可凌越自己不愿意和项老爷子睡，叶星北就没办法了。
对树苗儿，她能打能骂能呵斥。
对凌越，她更多的是宠爱。
在他们镇上，有上了年岁的老人爱，主的了疼，主不了打。
她现在和凌越，基本就这关系。
怎么疼都行，可要是教训，有项老爷子呢，她怎么好意思？
她不能命令，只能劝导：“越，你爷爷肯定是觉得他没抚养你，很遗憾，想弥补你。”
“我明白，”凌越看着她，眼睛黑湛湛的，宝石般漂亮，“师母，我没谎，和别人睡在一个房间，我真的睡不着。”
“哦哦，”叶星北连忙：“我没你撒谎……算了，你喜欢和谁睡就和谁睡吧。”
和凌越交流时，叶星北有很多复杂的感觉。
心翼翼，无所适从，总怕无意中伤害了这个敏感的可怜孩子。
相比她，顾君逐就没心没肺多了，特别平常心，该骂骂，该呵斥呵斥。
这是凌越聪明，没犯过他的忌讳，不然她看顾五爷，该打的时候肯定也会下死手打。
肯定不会因为项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