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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

看!”

    他狂吼一声,双手一弓,内力透体,叭啦一声连响,身上所有绷带扯裂,只见一个全身秽烂、千疮百孔、满身密布疔疮,处处伤溃流脓、臭气薰天的“怪物”,站在月下,哪似当年一脸正气、自蕴风流、玉树临风、潇洒自若的吴铁翼?!

    众皆哗然。

    连绮梦也意想不及。

    谁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易容、化妆,有的溃烂,还攒着蠕动的虫子;有的伤口,还见出青森的骨骼。

    谁都没想到这是吴铁翼。

    ──“虎威通判”吴铁翼竟会变成这样子!

    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杜小月 第四回 破烂王

    绮梦目瞪口呆,怔了半晌,若不是她听出来那说话仍是吴铁翼的声音,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溃烂人”就是当年令人迷醉、风流倜傥的吴铁翼。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语音里,忍不住痛心。

    ──看到自己曾经深爱过而今深心痛恨的人,变成了这样子,只怕“痛恨”也得马上锐减了大半。

    绮梦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情形。

    吴铁翼的双唇也肿溃变成了紫赭色,所以说话时有一定的困难,随时可能因为某处伤烂剧痛,因而发出哀号、呜咽。

    “我自己也是受害者。──你以为我高兴扮成这样子的吗?”

    他全身都成了破破烂烂,只有一双眼睛没有坏。

    未曾溃烂。

    ──还发出熠熠神光。

    “你……”绮梦仍将信将疑:“你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谁能把你害成这样子?!”

    吴铁翼不但是只c翅大老虎,同时也是只狡猾老狐狸,谁能把大老虎、老狐狸弄成七破八烂,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生不如死的,令人委实难信。

    “我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吴铁翼双唇颤动了一下、面肌搐动了一下,算是笑容了:“你看我已沦落到这样子,保命尚且不及,自己都做不成人了,哪里还会害人?哪里还能杀人?”

    绮梦透了一口大气:“铁……铁布衫呢?”

    吴铁翼道:“你以为他是你的忠仆?”

    绮梦正要说什么,吴铁翼道:“我正因为他要出卖你,想把他杀了,但我还没下手他已丧命。他的尸首仍在猛鬼d里。”

    绮梦摇头:“我不相信。”

    吴铁翼道:“这也不到你不信。我们这疑神峰铁花之争、猛鬼d宝藏之斗,其实,除了我和江思、高怕飞、呼延五十这一伙,以及你为首的这一帮驻扎在客栈内的女子外,至少还有两队人马,正在暗中窥视这宝藏,暗中下手,除了对付你、王飞、剑萍等人之外,也对我们下辣手。铁布衫便是跟他们里应外合。”

    绮梦怒道:“你诋毁他,我不相信。”

    吴铁翼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我是真心真意上山来跟你合作去掘宝藏的,之后一道儿远走高飞。正是铁布衫出卖了你,告诉我:你要谋害我,还找了飞月王飞对我倒打一耙。我知道王飞恨我,倒不是我滥用了她的名头,而是庄怀飞因我而死,她一向对他有好感。我发现你不服我之后,大抵只立意要将你吓出绮梦客栈,唬走山西疑神峰,我无意要加害你。”

    绮梦道:“你胡说,你得还我铁拔、胡氏姊妹等人命来!你这一身溃烂,分明是给你自己手下唐化的暗器打出来的!‘破烂王’的成名暗器‘眼中钉’,奇毒无比,你的人出卖了你,你诬赖是我这方面的人──你可有证据?!”

    吴铁翼鼻翼嗡动了几下,算是惨笑:“证据我有的是──只怕也不必提供了,我看,今晚一切已图穷匕现,少不免要真相大白,恶人坏人、好的善的,报应循环,爱恨情仇,都当在今夜月明风清时一一现身亮相了吧!”

    绮梦忽然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你可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

    吴铁翼呆了一呆,说:“我是样样都对不起你,件件都可恨,你恨不得杀了我千万遭──你还有什么特别怀恨我的?”

    “我恨你!我恨死你!你跟白娘姨有染,在识我之先。你与我娘有暧昧,也不知我是她女儿。你丧德败行,烧杀劫掠,但不是犯着我来的!“绮梦在狂怒中切齿地用手一指:

    她指向在客栈里靠墙一隅,缩在被窝里的杜小月。

    “你居然丧心病狂,在与我相好之后,却j污了她,还杀了瑄瑄灭口,你还是人不是啊!“绮梦痛心疾首得发鬓全也凌乱了:

    “我最憎你就是这件事!”

    吴铁翼肃然。

    大家也屏息。

    为之齿冷。

    然后,吴铁翼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用咆哮的语音吼出了下面几句话:“你以为杜小月是受害者是不是?你以为小月她楚楚可怜对不对?我告诉你──”

    他忽然冷静了下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句,话,一,句,话,的,道:

    “那么,我告诉你,她才是‘破烂王’唐化。我的一身伤,是她打的,我的一身毒,也是她害的。现在,她才是主谋。她才是我的主子,你的敌人,你信不信?”

    然后他又用鼻音对呆若木j的众人问了一句:

    “嗯?”

    稿于二零零二年六月初:爱妻有喜,大喜。

    校于二零零二年六月上旬:达明王出手相助,不多问一句话,不少付一分力,亲自交待,连谢他的机会也不予,了不起一豪杰,感激。

    杜小月 后记:淡交至久味方真──回命运一刀

    本来答允读者要勤写一些,但从零一年迄今都没写过任何一部新书,真是在我写作生命旅程中的一个真空,让苦候续集的读者希望落空,我是难辞其咎的。

    千禧年之后变化委实太多,不想浪费读者朋友的宝贵时间,这就不叙了。不过近日真的“落难”,实在无法从逆境和挫折中摆脱,虽然打算打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投降,但有段时期也不得不要求各方好友至交相助,让我得片刻喘息,败部复活。这跟我二十年前“受难”主因,也是好打不平,义交朋友、信任至交才会放弃本来就有的“甘”而饱受原本不必的“苦”,其实异曲同工,师出同门。“直”行江湖五十载的温某人,终于“有难”了,要“求救”了。

    苦熬九个月后终于“求助”的结果:有三种反应,值得记存:(一)忽然不认得我了。这些人大半都欠我一些人情或钱银的,却假装没收到电、信、讯,或佯作已覆了给我,总之,借了“聋耳陈”的左耳,以前什么激情、豪气、义薄云天,平常“大哥前、大哥后”,全消失不见,真不知这十多年我别的信没覆、别的人没见、别的事情我不够关心,但对他吃到好食物、看到场好戏、甚至遇上任何美好事都想第一时间与他分享那些感觉,几乎从来不求人的我,却“求”着这样的人,只觉过往交情,全都交到中环兰桂坊底下的阴沟里去了。在命舛时遇上这种人,有段时候,实反而激起斗志。(二)力有未逮者。是想帮,但帮不了,又怕我生误解,或来信长篇解释,或来函鼓励加油。这叫爱莫能助吧。我都相信他们,也谢谢他们。纵然有心无力,也算是一种支持力了。(三)一旦知道,不说二话,马上全力予我相助,不管力量多少强弱,都义无反顾、利害不计,只力助我渡过难关──然而这样的人,有的是我近数年未见面的,有的还是十多年未见的,有的更是素未谋面的!

    半生境遇,真是武侠小说,真是俗世传奇,不管“忠”的“j”的,“好”的“坏”的。由不得我,但对事情作出反应,仍c之在我。我谢谢“帮”过我的人,却并不怪责任何不帮我的“至交”。那是我信错了人,看错了人,交错了人──关人家甚事?!至于自己帮过的人,那是我自愿自发的,对方若要回报,那是他重情重义;要是佯作不识,也是情理之中──也不关人家的事!

    为这点,不管好坏,所以记下。原来:一贵一贱,交情乃见。有难时“一路知交尽掩门,酒r朋友走清光”确有的是,但“闲时但觉求人易,险处方知为已深”是真的,而“清坐相看贫不恶,淡交至久味方真”也有的是。

    不无感慨。

    却不失落。

    一笑迈步。

    再战江湖。

    如果命运是飞来的一把刀,我大抵只有两个选择:接住它或格飞它。

    它已经飞过来了。

    我在想:我还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呢?

    ──回敬它一刀!

    也一刀飞去!

    我只要及时找到我的刀。

    希望刀还利。

    稿于二零零二年二月始:梁错误处理ea,令危机爆发,疲于应付。

    校于二零零二年二月:叶危险处理曼克顿埠,危机加剧,挣脱不易。

    再校于二零零三年七月一日:香港大游行。

    第十四部:金钟罩☆★

    楔子 烂泥

    第一章 无情青月对白(内附王飞c话)

    第二章 我的头

    第三章 青月公子的告白(内附鬼王的内心独白)

    第四章 阴影里的暗影

    后记:谁是你落难时第一个救你的朋友?

    金钟罩 楔子 烂泥

    无情、王飞、林傲一,还有一刀一剑僮,正想离开这幽闭的dx,找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再来弄个是非曲折,水落石出。

    他们正要行动,忽然后头轰隆一声,接着便地动山摇。

    无情原以为这山d会垮下来。

    只见泥块簌簌而落,沙石纷纷打下,但山d并没有因此完全坍塌。

    看来,这支撑d坑的主要柱樑,还是十分坚固的。

    无情对支撑这庞大坑d的柱樑,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造出来的,感到十分好奇和讶异。

    白可儿和陈日月却扒伏在无情的身上。

    他们以为坑d要垮了,生怕会压到无情,所以都要替他挡上一挡。

    当然d没有全垮,只坍得七七八八,后头的路是塞住了,四处都是碎岩、烂泥。

    没有回头路了。

    炸声刚起,d翻地裂之际,王飞和聂青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互觑一眼,也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这坑d真的塌了下来,上层的泥石怕有千千万万顷之力,他们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断断活不了。

    幸好,这d中的支撑力十分坚韧,抵得住这一阵动荡和冲击。

    俟山不摇地不动之时,陈日月和白可儿仍挨在无情身上,这时候,他们还未知大难不死,已吓个半死,说是保护公子无情,但其实也因为伏在无情公子身上,比较有安全感。

    这一刻,若聂青和王飞同时出手,只怕无情是说什么都躲不过去的。

    因为陈日月和白可儿的身躯,正好压住了他的双手,阻挡了他的视线。

    就算他仍能反击,但两小则必无幸免之理。

    不过,王飞没有出手。

    林傲一也没有动手。

    他们反而互相盯着对方,像是在相互监视。

    这时,震动已大致平伏下来。

    无情拍拍二僮,示意他们:已安全了,可以站起来了,然后道:

    “他们终于出动到炸药。”

    林傲一青着脸,冷哼道:“想必是孙哗干的好事。”

    无情问:“铁枪火上飘孙哗?”

    林傲一冷笑道:“我们几人之中,最毒最辣的就是他。”

    无情喃喃地道:“只怕策划确是孙家,但炸药可是雷家的。”

    王飞怒道:“去他乃乃没龟蛋的孙青蛙,什么火上飘、水上飞的,我听到就上火,巴不得杀他个枪断人亡!”

    聂青沉声道:“只不过,我们的退路已给封死了。”

    无情道:“来这儿本来就是不归路。”

    陈日月看着东一堆、西一滩的烂泥,不禁有些慌惶起来:

    “公子,没退路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无情目光闪动:“没后路,那还好可以全速往前进。不过,只怕要快──”

    话未说完,忽闻轰隆连声。

    山d又摇晃不已。

    砂石、泥土不断打下,大多数的油灯已全熄灭。

    d已坍了半边,但却没有全塌。

    还有少量的空间。

    少量的空气。

    过了半晌,又静了下来,只有三两片土石落下的声音,还隐约夹着几声似猿似枭的凄厉嘶鸣,回响在d里壁间。

    当五人确实知道坑d并未坍塌之后,无情才唉了一声:

    “现在,可连去路也没了。”

    王飞冷哼道:“看来,我们就只有憋在这里了。”

    无情道:“看来,这d坑里好像还有很多会使火药的活人。”

    林傲一哼道:“活着的至少还有孙哗、拓跋玉凤,以及两个自‘神枪会’派来的高手,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姓雷的。”

    无情试探着问道:“这样看来,我们若要从前路走,就是出不去了?”

    林傲一亮起火摺子,打量了好一阵子,只见坍石处处,淤塞着烂泥碎石,连刚才扑地而殁的两人,也给泥石埋了大半,林傲一铁青着脸,说:“往前是断断走不了了。”

    无情听了,反而行动起来,道:“那好,反正没别的选择,我们只好好好的听你说说,你是怎么来的?d里还有些什么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

    林傲一也像豁出去了,反而捂着胸,徐徐坐下来,道:

    “我说过,你们问,我答。”

    他长吁一口气,道:

    “反正,这儿到处是塌土、烂泥,我们五个进不得、退不得的人,也不过是五堆烂泥。”

    稿于二零零一年十一月至二零零二年六月:“招兵大计”饱受重创几乎破家重生时。

    校于二零零二年六月份七月初:叶妙手逐一接待偶像(温小胖)、狮子花(长毛)、妹头、正妈刘骠、好妈金宝、咪咪(海胆)、蜜豆海参、蜜蜜豆、粟粟米、粟米米、云顶大告、美罗、怡保(打巴)、小蝶、跨海(恒生)、飞天(中银)、工商、农行、汇丰、道亨、渣打全陆续入关,入侠客楼大会聚,自黄金屋大撤退,在地王成立大本营。七月二日,自九九年起入社,九十余岁之“花旗”(胖爷)仙逝,寿终正寝,可谓笑丧。为第一批“老臣子”中最后一位辞世的。哀之甚,忆之甚。

    金钟罩 第一章 无情青月对白(内附王飞c话)

    第一回 他的女友杀手

    第二回 一念之仁就是一念之差

    第三回 托六尺之孤

    第四回 失梦碎魂第一刀

    一 他的女友杀手

    “反正前无去路,后退无所,”无情道:“我们趁此弄清楚一些久悬于心的疑团,也是好事。”

    王飞附和道:“我已坦白过了,也应该到你们坦白坦白了。”

    林傲一只说:“问吧。”

    无情问:“你是谁?”

    青月公子答:“林傲一。”

    无情道:“你为什么要从东北来到山西?”

    青月公子冷笑:“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只有你们四大名捕就可以?”

    无情:“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我问,你答。刚才王飞已答得很详细,很清楚,也很坦诚。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青月公子:“你问完我之后,是不是轮到我问你?”

    无情:“你们都可以问我,这也是一种报应循环。”

    青月:“你也会答得很详细、很清楚、很坦诚?”

    情:“我能回答的,一定悉尽相告。”

    青:“那么,我也答应过:知无不言。”

    无:“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青月:“我一直都在回答你,包括反问。”

    无情:“你和令尊‘东北王’林木森,势力一直在黑龙江一带,勇霸一方,是东北武林唯一足以与‘神枪会’抗衡的势力。如果不是为了重大事情,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能惊动‘一刻馆’的第二把交椅──青月公子来到这野岭荒山,入庙捉鬼。”

    林傲一道:“我说过,我来这儿,至少有三个理由。”

    无情:“一?”

    傲一:“为了绮梦。”

    无情:“为了她逃婚?”

    林青月:“不怕你见笑,在东北,很多好姑娘、美丽女子、世家千金小姐,都想嫁给我,人数大概可以从山上排到山下,可是,我都拒绝了。本来,‘神枪会’的孙三点提出将女儿嫁给我,爹为了不让孙三点面上不好看,一旦老羞成怒便开战在即,便假意说我答应这头婚事。但我却不打算接纳。没想到,孙绮梦一听就溜,宁可跑到这穷荒之地来。”

    王飞c口道:“所以,这让你丢了颜面,却反而激起你的兴趣来了?”

    青月说的有点艰涩:“我曾易容化了妆,几次接近过绮梦,只她不知而已。我本意要在接近她后再教训羞辱她的,可是──”

    王飞:“你见了她,却杀不下手,而且,还转恨为爱了,是不?”

    青月:“……我是杀不下手,而且,我愈生她的气,愈是想接近她,愈觉着她是个难得的女子,完全不同于俗流,而且敢作敢为……”

    王飞冷笑:“哼,嘿,男人嘛,就是这么回事,像狗一般,你他嚜,他跑,你一见他就跑嘛,他就反过来追你。”

    青月额上青筋突露:“你高兴怎么说都好,可是,我几次用不同身份接近绮梦之后,发现她真是个令人神迷的姑娘,我没有办法对她下得手,何况……”

    王飞讽嘲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连鬼王也过不了──”

    无情打断王飞的话:“你本来想对绮梦下手,但实在不忍,且生了感情,所以反过来保护她?”

    青月:“我本来要杀她的,现在,谁要是加害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