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四大名捕大对决 > 第 42 部分

第 42 部分

指摆到唇上,拂了拂,好像手指是一只烤熟了沾了蜜的j翅膀。

    说实在的,无情也打从心里认为习玫红说的话有点对。

    他电有这种想法:这等凶险之地,不但三剑一刀憧不该来,连小余、老鱼这样

    经验老到的差役捕快,一上来也照样吃了亏。

    看来,他得要速战速决,另觅蹑径才行,只困在这里挨打,不是长远之计。

    “所以,张大婶看不到孙老板所看到的,孙老板也看个见张大婶所见的,”白

    可儿伶俐地作了个整合,“而门外的剑萍则是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门关上了——”

    然后他抓住了线索:“那么,为什么她不推开门,径自闯入营救?”

    “她有。”绮梦淡淡他说了一句,就回到转述中,“我虽然看不见切切看到的

    血团,切切也没见到我所见的白骨,但觅欢却两样事物都看到了。”

    ——“觅欢”就是五裂神君。

    张切切接道:“他印证了我们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绮梦道:“所以他大为震恐。”

    切切道:“但更怕的是我们。”

    绮梦说:“一怕,好奇心都消尽了,只想走,连香都不想上了。”

    切切说:“五裂神君当时也气急败坏地告诉我们,这儿不妙得很,我上次来

    的时候也遇过这种邪门玩意儿,不消片刻就血流成河,咱们还是快撤吧!”

    大家听她们一前一后说得如此之急,都怕她们真的给鬼怪缠上了,走不了,但

    心底里又想妖魔鬼怪真的遭遇一遍,这样才可以一窥真面目,他们毕竟只是安坐客

    栈里听故事,不必真的冒险受害,所以巴不得更惊险一些、诡奇一点,顶多,在听

    故事传奇的时候,闻着惊骇处,只须忍耐住尖叫,便又提心吊胆又害怕又好奇地听

    下去便可以了。

    猛鬼庙 第三章 鬼门关

    第一回  鬼风吹

    第二回  鬼关门

    第三回  白蝙蝠

    第四回  飞天老鼠

    第五回  尘封的门神

    猛鬼庙 第一回  鬼风吹

    绮梦也真的接着把经历叙述下去,她有意说得快一些,好像快些把它说完,这

    噩梦一样的经历,就再也不会来s扰她的心情。

    “我们正要撤离的时候,忽听门口吱呀一声,裂开了一道缝,挤人了强烈光线,

    就听到一声惨烈的呼叫,疾爆而至,好像要刺人耳膜。切入脑门里似的。”绮梦的

    手,又放在胸前,柔弱无力,两颊和双肩,被晨光一照,白得似霜如雪,聂青抬头

    一看,就没转移过视线,脸青得像芭蕉一般,“我们又惊又怕,但闻惨呼,又兴留

    下来看个究竟之心。”

    众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绮梦又说:“可是,却不是一声呼叫,而是一声接着一声,许许多多声在呼叫。”

    张切切接道:“许多声音在呼喊,惨嚎,决不是一人,也不止一个地方,但都

    是自地底传来,哀号,尖嚎,此起彼落,声声凄厉,直似要把我们的听觉喊裂,心

    房震碎。”

    绮梦脸色苍白,道:“我们望向觅欢,这时,千万惨呼声忽然止绝,庙内一时

    静到极点,火捻燃熄,只剩下庙门那一缝隙泄入了一线光。五裂神君也呆在那儿,

    只指了指地上。”

    何梵问:“地上?”

    白可儿提醒他:“地下就是矿坑。”

    张切切也提醒道:“猛鬼庙就建在矿d的入口处。”

    何梵一张脸立刻仿似吃了一只腐臭j蛋似的:“你是说……那些惨叫是来自在

    矿d里牺牲了的幽魂,一齐发喊?”

    “我不知道,”白可儿耸耸肩,吞了口唾沫,“我可没去过。”

    “这么说,猛鬼庙是通向矿坑的进出口,”陈日月喃喃自语,“这样岂不是成

    了鬼门关?”

    大家都静了下来。

    要是遇上了这种情形,你会怎样?

    三剑一刀憧都如是自问。

    四个问题都相近。

    答案也一样:只有一个字——走。

    走为上着。

    绮梦果然道:“走。”

    张切切接道:“我们马上撤走。”

    绮梦道:“我们去推门,却推不开,再用力掰开了庙门,却赫然见到了一张脸,

    彼此都吓了一跳。”

    张切切道:“一大跳。”

    绮梦道:“原来门前的是剑萍,她也给我们吓了一大跳。”

    张切切道:“她原守在外面,忽然发现庙门关上了,以为我们里边的人发生了

    什么事,就用手去推,不开,用手指去扳,只扳计了一道缝隙,便再也弄不开了,

    然后,就淬闻渗呼尖叫,她把眼睛贴到缝隙尖张望,却正好一道寒风吹来,她给吹

    个正着,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哄,一时好像失了魂,呆住了,然后就是我们骤然冒了

    出来,她给吓了一大惊。”

    罗白乃紧张地道:“之后怎样?”

    绮梦有点迷茫:“怎样了?我们就马上离开了。”

    “离开?”罗白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没回去再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怪

    物在尖叫?”

    “要查,你去查好了!”张切切呼道,“我们仿佛从鬼门关逃出来,才不愿再

    坠地狱一趟。”

    罗白乃带点轻蔑的意思:“你们就这样回来了?”

    “还没那么轻易哪,”张切切道,“我们急急地走,到了‘鬼门关’,还是出

    了事。”

    无情又蹩了蹩眉:“鬼门关?”

    “对。”绮梦下颔略往上抬,用指尖遥指疑神峰细窄的一处,说,“那地方就

    是‘鬼门关’。你在这儿望去不觉如何,但行到彼处,左为峭壁,下路绝崖,小道

    狭厌,仅可容足尖蹈行,而且一路尖石林立,怪岩鳞峋,一旦滑落失足,断无生理。

    更可怕的是有一段路,下为断壑深谷,却有一道独木桥通往山上,不知为何人所建,

    经年累月,桥仅狭容单足,苍苔绕木,腐朽多处,偏又不知何故,该处常年都弥漫

    着不知是尘埃还是妖雾,踏足均看不清楚。不管上峰下山,那儿都是必经之地,我

    们上来的时候,经过该地,也得非常小心,好不容易才险险渡过。”

    无情仰首看了一会儿,用手指指虚空处:“就在那儿?”

    绮梦也用手虚点了点,“便在那儿。”

    迎着晨光一照,绮梦的食指尖细,非常秀气,带点敏感的美,肌肤虽苍白一片,

    但在和煦的阳光中,隐隐可见血色绊红,就在光洁柔嫩的皮肤之内,随着心脉滚动。

    只听聂青微唉了一声,众人看去,他鼻端淌下了两行血。

    鲜血。

    何梵大吃一惊:“你怎么了?”

    无情反而眼有喜意:“他流的血已经完全转红了。”

    ——血转红,毒便渐消,看起来,聂青的精神好多了,他下巴的胡子,又恢复

    快速成长,甚至可以略闻裂帛之声。

    能生长,就是活着。

    在成长,便充满了生机。

    听无情这样说,大家才比较宽心。

    何梵心底善良,初有点担忧:“可是,他在滴血呀。”

    无情道:“他流这血,不是坏事。”他眼角仿佛有点笑意。

    聂青仍是脸青青的,但眼里也似乎有了笑意:“大捕头当真知我心意。”

    他已可以发声了,说话已能一气呵成,不过语音依然尖锐难听,像只吊死鬼在

    吱声啃骨髓。

    无情在俯视探望老鱼和小余,并在他们耳畔细声说话。

    罗白乃则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是那种听故事若未听到结局就绝对

    放不下来的那种人。

    “我们一行四人,匆匆跑下山来。”绮梦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笑,笑意里浮

    现了自嘲、讥消之意,“其实,与其说匆匆,不如说是连跌带撞,边跑边怕,一路

    翻滚摸索,狼狈下山。”

    她微笑说:“这才是真实的写照。”

    习玫红瞪大了杏目,道:“但还是平安下山了吗?”

    “不。”绮梦眉字间又升起了那一抹哀怨之色,“我们过不了鬼门关。”

    猛鬼庙 第二回  鬼关门

    “鬼门关?”

    “对,”张切切犹有余悸,“鬼已关了门。”

    “怎么说?”

    “鬼门关是一条由两支木头组成的独木桥,横跨了‘疑神峰’和‘古岩关’,

    上下山的路有很多条,但都一定得经过这一道桥。正如假若要从疑神峰背面翻落越

    过边塞的话,一定要经过一处刀形的栈道,叫做‘羊关道’。”张切切约略介绍了

    一下这要害,“我们在慌张中乱跑乱撞,好不容易才摸索到下山的路,但天色已近

    黄昏,人暮奇速,仿佛快平时三五倍。”

    “是时间过得特别快吗?”

    “不,是太阳下山特别速。”

    “怎会这样子?”习玫红诧异不信,“难道峰上,山下是两个世界吗?”

    “我怎么知道!”张切切没好气的时候,脸r近颧骨处,往横里扳了一扳,

    “到了‘鬼门关’隘口,独木桥处弥漫着一团沙尘滚滚,目难视三尺开外之物。我

    们虽然慌张,但都在互相点醒,应当提高警觉。”

    大家都屏息聆听,心里分明:敢情是过这一段独木桥上出了事,必有蹊跷。

    “先是神君过桥。”张切切说,语音有点慌乱,仿佛一旦忆起前事,她就如坠

    酷刑之中,“他一向是打头阵探路,所以由他先过鬼门关。”

    五裂神君是山上入庙的四个成员中惟一的男人,由他打先锋,也理所当然,更

    义不容辞。

    无情问:“他的坐骑‘猪龙’和那一群‘人面羊’呢?”

    “那一次,他一只也没带。”绮梦回答,“他把猪龙和人羊全留在客栈里——

    他可不想像独孤一味一样,把爱犬遗失在矿d中。他一向把猪龙当做是他的伴侣,

    而人羊则是他的弟子。”

    想到五裂神君和他所“率领”的那一群可爱动物,何梵,白可儿部忍不住想笑

    叶告却急于要知道结果:“结果他过得了关没有?”

    “过得了。”

    绮梦弃“然后他守在关口,让我们一一走过。”绮梦接着说,“他在黄尘灰上

    的对面,大声喊我们赶快抢过这段奈何桥。”

    “鬼门关”本来就是险地。他们上山的时候,可能并不预料到庙卫会如此杀机

    重重,峰上会这般危机四伏,而矿坑里的噩魔并未止息,依然群魔乱舞,所以在渡

    过关口,危桥的时候,并未特别留心提防。而今,在峰上已迭遇怪事,人庙又见妖

    邪,在亡命归途上自然格外留神。独木桥下临绝地,只要有敌在两头伏袭,遇狙必

    死尤疑,也尤路可退,故而五裂神君先行闯过,再截在桥头接应对面的人,确是渡

    桥首尾呼应之良策善方。对于这种紧急形势应变之策,大家皆可想象。

    何梵从听得提心吊胆变成了吊心提胆:“你们可都平安过去了?”

    “本来是小姐应该先过,”张切切斜了孙绮梦一眼。

    “可是她不肯,说什么都要殿后。”

    大家都望向绮梦。

    绮梦星眸半闭,就算在她惊恐或伤心的时候,她的神态依旧悠然。

    大家都明白了张切切的话。

    也了解绮梦的意思。

    她毕竟是这儿的首领。

    她要押后。

    她定要让部属先行安全渡过。

    ——就算她们是她的婢仆,也不例外。

    这是她的责任。

    “我拗她不过,”张切切痛快快而有点气虎虎地说。

    “你推我让地延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只有先行渡桥。”

    何梵仿佛自己也在桥上腾云驾雾一般,一颗心儿没跳出了口腔:“过不过得了?”

    “若是过不了,”张切切白了他一眼,胖嘟嘟的脸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还会

    在这里么!”

    “下一个呢?”

    ——下一个当然不是绮梦。

    她坚持押后。

    下一个当然是剑萍。

    “结果呢?”

    “她可过得了关?”

    大家都心急想知道。

    所以都急着问。

    “她没过得了。”

    这是答案。

    “她就在鬼门关的红雾里平白消失了。”张切切说,“我和五裂等个到她渡过

    彼岸来。”

    “我也等不到她退回来,我们足足等了她两个时辰,甚至倒回去找寻她,”绮

    梦说,“剑萍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大家心里都听得悠忽忽的,罗白乃关心也担心地问:“那你却是如何过去?”

    “没有办法。”绮梦说,“那时天已快黑了,剑萍走入黄尘白雾中,片刻就没

    了声息,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觅欢和切切都在对崖情切地声声喊我过去。”

    “我那时也很犹豫,”张切切说,“我那时候也不知该不该唤小姐过来。”

    ——如果孙绮梦要过来,得先通过“鬼门关”,剑萍既过不了关,绮梦也不一

    定能过得关;如果孙绮梦一直就留在那儿,天黑又暮,她一个儿留在疑神峰上,岂

    不更加凶险?

    对于这个两难处境,听的人都很了解,只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很想再走回去护小姐过来;”张切切道,“可是,我才动念,五裂神君却

    已经动身了。他向我喊了一句:‘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接绮梦。’便一晃身,重行

    掠上了独木桥头。”

    罗白乃大为惊讶:“五裂神君又过去了!?——不过,要是我在那儿,我也一

    定会回去护送绮梦姑娘平安过来的。”

    张切切哼了一声:“不过,还用不着五裂神君走这一趟,小姐已过来了。”

    大家都“啊”了一声,向绮梦注目。

    绮梦平平淡淡地道:“其实那独木桥并不长,只要妖魔鬼怪没真的把门关上,

    不消片刻就到了彼崖。”

    她见大家仍在惊疑中,便进一步解说了一句:“我听见五裂神君在对崖跟切切

    说要过来接我,我不想他再冒一次险,于是便自行走了过去———路也没怎么,只

    到了半途,却听下面哀呼惨号,不绝如缕,透过云雾传了上来,听之恻然,脚下忽

    地一空,我重心一失,心道要糟,忽然,好像有什么托了一下,我右足似踩着一件

    软绵绵的事物,借势而起,往前一掠,冲开云雾,便已到了桥头。”

    她嫣然一笑,仍带点倦情:“五裂和切切,都在那儿,等我过来。虽只片刻,

    但再次重逢,却宛若隔世。”

    大家听她无碍平安,这才松了半口气。

    何梵却仍关切:“剑萍呢?”

    “没有了。”

    “死了!?”

    “不知道一——这之后,谁也没有见过她一一一她就像平空在半空中消失了,

    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没有。”

    无情沉吟半晌:“这就是你们上疑神峰探险的故事?”

    “不。”绮梦淡淡地道,“我们不只上了一次猛鬼庙。”

    “什么!?”

    众人都叫了起来。

    ——鬼闹得这么凶的庙,还会上第二次!?莫非是给鬼迷心窍不成!

    猛鬼庙 第三回  白蝙蝠

    “再上疑神峰,其实也并不出奇;”无情说,“那儿始终是一个谜。”

    的确,不仅疑神峰是一个谜,猛鬼庙也是一个谜,猛鬼d惨案更是一个大谜,

    就连鬼门关,也是一串谜的一个环节,而绔梦客栈,本身也是一个谜团。

    谜就在附近。一旦弄熟了环境,有了可以驾御应变的信心和能力,会不去探究

    谜底吗?人都有好奇心。

    大家都明白无情的意思。

    ——其实他们这一趟上疑神峰来,进入绮梦客栈,也给一连串的谜团迷惑住了。

    他们虽是又惊又诧又惕,但依然盘桓不去,为的就是要解开这一串叠的谜。

    “我等一切稳定了之后,去年,猿猴月圆前夜,再上去了一次。”绮梦说,

    “我曾听五裂神君和独孤…味说过:每年猿猴月全盛时,猛鬼d内就有变异,猛鬼

    庙内鬼哭不绝,而d内那一柱‘沙漠蔷蔽’——那是蓝铁花瓣的另一讳称——就会

    软化,变成一朵巨花,发出奇彩异象,我很想上去看看,所以趁夜摸去。”

    “趁夜!?”

    大家都忍不住低呼。

    ——白天尚且如此凶险,更何况是黑夜!

    “没办法。”绮梦说,“要看钱塘江潮,天狗食日,索星犯帝,金顶佛影,都

    有特定时机;连看异花盛放,水仙吐艳,也都得选适当时机,更何况是这座魔山这

    口妖d还有这所怪庙!”

    “这一次,”罗白乃咋舌道,“又是你们三个人?”

    “不。”张切切叫了起来,“我才不去!”

    “嘿!”习玫红伸了伸开头,做了个顽皮如猫的鬼脸:“这次是本小姐跟梦姐

    一道先去。”

    “什……”众人的“么”字还未出口,习玫红已利落地把话说了下去:“我本

    来就听说过疑神峰上的传奇,”她仰起头,明目流露出一种明丽的敏感,像是对什

    么事物部兴致勃勃、兴高不烈而义怀疑、防卫,“有时来到客栈探梦姐,听大家说

    起曾经遭逢的事,便说什么都要央梦姐跟我上一次疑神峰,过一次鬼门关,渡一次

    独木桥,入一次猛鬼庙,探个究竟!”

    罗白乃咋舌:“就你们……两位!?”

    “不。”

    “五裂神君也去了?”

    “这次是独孤一味。”绮梦澄清了一句,“去年仍是独孤怕夜当班,再说,五

    裂神君曾二入猛鬼d,他可劈神誓鬼,一再言明不会再入地狱了!”

    “就你们三个?”

    “还有一个。”

    “谁?”

    “梁双禄。”

    “飞天老鼠?”

    绮梦点点头。

    ——谁不知道“飞天老鼠”梁双禄?这人轻功,已高到绝顶,听说有一次武林

    轻功大比拼,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