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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我是情人眼里出英豪,而今,才知道他是个朋种。孬种,谈不上人,只是具倒过来吃人害人的僵尸!”

    “好!老僵尸!乌j自凤丸的!”罗白乃又要跳起来,破口大骂道:“我一定要拿下这狗贼替你出这口气!”

    忽又想到:“你们上次见他们会聚;是在什么时候?”

    切切回答:“一个月前,中秋前后。”

    罗白乃沉吟道:“那差不多是在他案发前后的裆子事吧?”

    宁宁道:“吴铁翼大概也知不妙,正受到四大名捕追查的步步进,一一揭发他的党羽和阴谋,是以,他正与身边亲密战友,以及最后亲信密谋逃亡或反击大计,所以,夜上疑神峰。聚合了好几个人,不知要搞什么鬼。”

    罗白乃抓住一个要点: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还会来?”

    “那是‘白蝙蝠’和‘飞天老鼠’在那一回他们会聚时听到的。”这次由绮梦回答,可见分量,“吴铁翼曾说了一句:好,那我们就在猿猴月下见!”

    “猿猴月?”

    罗白乃大惑不解。

    “这是这一带乡民说的话。”绮梦道:“八月十五是中秋月,再一次月圆,在这里云飞风卷,却是月亮清明,所以常有云遮月蔽,一明一灭之象,且这时候山上多人猿吼月。僵尸嘶月,故素称为‘猿猴月’一一这风俗称谓在地理志可以查得,流传已久。”

    听“僵尸”,罗白乃心里就毛了毛,也算了算,道:

    “那就是这……两三天了!?”

    “便是。”

    “所以你们在这里等他来,便动手?”

    “本来是的,”绮梦道:“可是,没想到,我们正准备淬起发难、杀他个措手不及之时,却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

    绮梦衣衫上的水渍,已快蒸发晾干了。

    这样欣赏一个美丽女子胸脯、腰际的水渍,以身美的弧度渐渐淡去,干掉,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罗白乃巴不得是绮梦衣上的水渍,褪化为水气消失于夜空中,他也甘心。

    他的心已不知不觉倚向绮梦。

    绮梦是不可倚的。

    梦是空。

    色也是。

    只山外野地,猿啼(还是僵尸!?)一声比一声凄怨,一次比一次凄厉,颇扫人兴。

    而他,只想听绮梦说下去。

    却没想到,听到后来,竟听出那么令人惊心荡魄。怪力乱神、魂飞神驰、诡异骇怖的情节来。

    猿猴月 后记:突变就突变

    有人论金庸小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问我意见。

    那是对的,我也这样认为,我在创作武侠小说这前,之初,影响我最深、最甚的,都是金庸、古龙二位大师。其余武侠小说我几乎一概通读,但就最爱金庸、最喜欢古龙。别家对我影响并不深刻。

    但我喜欢归喜欢、爱归爱,我现在写的,既非“金派”,也非“古派”,不今不古,我只“自成一派”。

    我既非“古人”,更没兴趣当金庸的“来者”。他们写他们的小说,而且,亦已建立了空前伟大的文学成就,那些光得张嘴巴、好发评论而从不参与这种中国独有的题材文类创作的评论家们,大抵是基于武侠小说自他们读过之后就不值一屑、任期衰败式微的心意,一方面保守短视、鄙视武侠小说的全面革新、大胆突破,一方面又捶心顿足,感叹武侠已死,今不如古。这种人,有的会搬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金箍咒,目的就是说你别写了再写也写不过金庸(或其他人)的意思,对这种人的言论,我无意思再在这里花一分钟的时间来论辩。人家早已一怒拔剑,他仍在一路放p,不理便是。

    其实,金庸、古龙的作品不只是这样子的。他们的小说之所以精彩、好看、伟大,因为还有激发你参与(不管是陶治、向往还是实践、创作)这“武侠世界”的功能。如果金庸写完了他的小说武侠也就完了、后继无人了,那反而是金庸小说的不足之处、失败的地方。

    中国诗人当然不止一个李白、杜甫,词人不止一位苏轼、李煜,小说家也不止曹雪芹、罗贯中,“史记”之后,也有“汉书”、“通鉴”,百花齐放,各擅胜场,若从金庸后这种文类就辄然而绝,断送斫丧,那就不可喜亦不可嘉,只大吉利是。

    对金庸而言,他那种来自深厚古文传统底子而在他那独特(连载体的新白话小说)时代写出来的武侠小说,到底是一种“过去式”文体:他写得确是好,好得“前无古人”,他写得也确是成功,成功得“后无来者”……就像李白诗中的狂放、仙气,苏东坡词里的豪迈、豁达,确难有人能跨越一般……但我们有我们的时代,我有我的笔法也有我的看法。我写我的小说。我武我侠,我行我文,不需要也没意思要“继承”任何大师的“来者”……包括金庸、古龙。

    我甚至不是“后来者”,在我对时代的敏锐触觉、我出身背景和摸索成长、传奇经历大成大败、起落浮沉中,我反而是我这一代和我这一种武侠小说创作人的“披荆斩棘开山拓路独行者”。

    我曾在八九年在我小说“将军剑法”之“闯将”后记中认为:武侠小说“要变”。但“要变”二字,在台“万盛”版曾一度错印成“突变”(但其他版本则没出错误)。于是,批评家就来了,大骂这“突变”心态之狂妄、自大、叛逆、破坏优良传统无遗的种种“罪名“全来了。我后来为文澄清过,但评者照样加之以罪,这“帽子”也不想揭下来了。可是,如今踏入九七年,我对这半死不活、死性不改、欲振乏力、固步自封,但明明是深入民心、大有可为的独特文类深思熟虑后,已改变了看法:

    ……是到了要突变的时候了!

    惟大死后大生。

    浴火成凤凰。

    突变又如何!

    突变就突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武侠小说创作,现在已到了必须“突变”的时候了!

    欢迎大家一起来“救亡”:谁都不愿意看到已洋洋自得喊出“文学已死”的“袖手旁观者”,正沾沾自喜等着再高呼:“武侠亦亡。”

    要是别人不做,那就从我做起!

    稿于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二日:托入室弟子叶浩、何包旦探访派内最可能在武侠创作上大有作为的弟子宋寂然,并转来邹家礼一句话:“如果我能等到温大哥写完他作品其中一个系列,我死也瞑目了。”闻言悲笑三声/十五日:何、梁拜会“澳门日报”副刊主任林中英。

    校于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九至二十日:离开珠海,又住澳门,别了芳芳,又见剑剑。写于咪咪特别安排之豪华房间。纪念过去在港十三年来,独家交予“敦煌”陈丽池尽心尽意出版我之武侠小说系列,证实了这是一盘生意、一件好事、同时也提倡了一股侠风;阿琴有变会张婷;拾逾三万名表物归原主雅丽;对明明是大可赢利之生意却夸言为理想牺牲之徒,只觉滑稽。

    再校于一九九八年六月三日:小鼠首吃老鼠粉;侦破j佬利用龙婆有关“跳井”毒计;与小静都拜洪圣庙、天后庙;求签均得上签;小b求签郁郁;华南银行开户口叶又搞砸事;支票误舛自找麻烦;石头记又狂购水晶、红纹玉碧玺、大卫星达万元;与飞睇戏、拍拖、买裙;超仔夹传真话好惊,白社会上门也;小方离港返珠,自此暂由温刘何叶守金屋,未求憧惊乐陶陶。

    第八部:走龙蛇☆★

    第一章 奇梦

    第二章 好胜的女人

    第三章 一只老虎跑的怪

    第四章 惨叫的等待

    后记:当武侠遇上鬼怪

    走龙蛇 第一章 奇梦

    第一回 陪她一段荒凉路

    第二回 露相的真人

    第三回 魔鬼的唾涎

    第四回 月下飞尸

    第五回 今晚我等你

    第六回 霉神

    第七回 路远客栈

    第八回 她们的敌人不是人

    走龙蛇 第一回 陪她一段荒凉路

    她们本来是磨拳擦掌。枕戈待旦。跃跃欲试。杀气腾腾的要打大老虎。

    吴铁翼就是“大老虎”。

    他的确是大老虎——他是朝廷命官,却暗中恩威并施,滥用职权,私下遍布小惠于黑白两道。绿林好汉,一面纠合指使一群武林中的亡命之徒为他打家劫舍。谋时夺命,乃至以武力窃取控制了江湖帮派世家的主事、主持人,为他效命,并且以掠劫得来的钱财和拉拢打杀中巩固的势力中增加助展他的权势及影响力;另一方面,他又私通外寇,跟金兵,辽人,都有秘密往来,一旦大局变异,大势不利时,他便可以马上通敌造反,对宋室反戈一击,来个里应外合,说不定,还可以讨得个一方尊主。屹立不倒。至高无尚的地位稳坐,供他一辈子呼风唤雨,作威作福,他这人,两面三刀,翻脸无情,心够狠,手够辣,行事够利落,抗的祸于也够大,大得连他自己终于也罩不住了,给四大名捕相逐彻底稽查,查得他落荒而逃——他不是大老虎,谁是!

    孙绮梦和她那一千维护她的人,要打的就是这只“大老虎”!

    她正等着他来“打”!

    她本来也没打算对付他的。

    她原本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她就是喜欢他够坏。

    她原来也早就知道他够j——j,有时候也是一种魅力。

    ——只要他不要对她使j、使诈。

    可惜,他都犯上了。

    她只好亲自出手对付他。

    ——首先,他不可以通敌卖国。

    就算他出卖朋友。背叛上级,她也可以不管,但他如果把国家民族都断送蛮族手里,百姓惨受茶毒,神州乌烟瘴气;她可不能不管!

    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对国家意识,民族大气,却是十分坚持。警觉的。

    ──另外,他不可以对不起她。

    这一点,就绮梦而言,坦白说,还是要比第一项还重要些。

    生灵涂炭她也许下一定能亲眼目睹,国家兴亡在那时代而言对一个小女子实在是干卿何事:但他可不能对不住她。

    那是女人的大忌。

    他犯了忌。

    他不光是j污了她的亲信杜小月。更意图杀她的手下梁恋渲,这还是发生在她发现了吴铁翼在外面风流快恬之后

    ——他在江湖上、官场中到处留情,她是早有风闻的,但而今却是连她最憎恶的后娘白孤晶,他也与之有染,这可是此可忍孰不可忍也!

    她是那么痛恨她的后娘夺去了她父亲对她娘的宠爱和她的慈爱,使她不管后娘对她如何虚情假意,她都在背后狠狠的呼她为:“自骨精厂而且,不惜找到一个不算十分充分的理由,离开东北,千里迢迢的来了山西,镇守这荒凉之地。避开了她心月中的“白骨精”!

    他对她不诚!

    他先对她不忠!

    ──所以她也要对他不义!

    她要对付他!

    她要“打老虎”!

    ──“老虎”就是“虎威通判”吴铁翼!

    她要狠狠的打。

    ──不留手、不留情。不留余地!

    因为她要报复!

    她认为是他不爱她、不注重她,才会做出这等享来!

    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了!

    ──他居然连自己的姊妹都侵占!

    他还跟自己的后娘有一手!

    她愤恨。

    她要让他知道:受自己心爱的人出卖的滋味!

    她的人缘一向好。

    情缘也多,千丝万缕,关系复杂——自出江湖以来,但凡跟她有密切关系的,都对她很俯首从命、言听计从,她也很善于利用而且不伤害这些关系。

    世上有一种人,很容易让人为她(他)效力和卖命,绮梦肯定就是其中一个。

    世间也有一种人,她(他)为你效命。卖力的时候,是完完全全的奉献,没有保留,没有私心,甚至牺牲一己性命亦不足惜,只不过一旦她(他)心向逆转,从爱变成了恨,要反叛你时,也往往做得够彻底。够决绝,为了要伤你的心。打击你,真是不惜诬陷。狙击,就算歪曲事实,赶尽杀绝都不顾!

    绮梦早在山东“一贯堂”的时候,吴铁翼趁着到东北“神枪会”招兵买马。联结实力之际,已诱使孙绔梦跟他发生了关系。

    绮梦那时当然不敢告诉她父亲。

    她怕孙三点会毫不考虑、一时冲动就杀了吴铁翼。

    ——现在重头细想,她才发现当时自己想法愚蠢幼稚,她父亲不见得是个那么一冲动下就罔顾自身利益的人,他父亲甚至是个为了“一贯堂”扩张势力而要把她嫁给“青月公子”那种不择手段六亲不认的人物!何况吴虎威这个人更不是说杀便杀得了的家伙!

    她明白吴铁翼一定不会娶她的。

    ──吴铁翼本来就有原配夫人。

    他的夫人“蛇蝎女侠”朱笑兮,也是名门望族,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显然到后来因为吴铁翼桃花处处;背弃了她,两人早已貌合神离,分居西地,多年不在一起,但两人始终保有名分,何况,吴铁翼之所以荣升发迹,开始都因这个有背景世家底子的女人力保荐举,才有今日。绮梦决不认为吴铁翼会因为她而不惜与朱家对敌。

    对这一点。绮梦不但心知肚明,而且很有自知之明。

    她自甘承担镇守山西疑神的艰任,这闯荡江湖的一路上,她与五裂神君和独孤一味交好,对他们都有好感,加上荒山孤寂,江湖寥落,她对两人的追求都不坚拒。

    反正,这“疑神峰”和“猛鬼庙”的地盘,本来就是“神枪会”与“四分半坛”和“太平门”三分势力。她要跟他们”和睦共处”(──和睦共处的好处至少有:她不必担惊受怕、日夜防范别人会未侵夺她的地盘,也不帕别人会伏袭暗算,因为五裂神君和独孤一味自然会维护她,而她也可以趁便乘隙不时“下山走走”、到江湖上去“闯荡闯荡”,这对她那么一个爱俏贪玩喜作乐的女子来说,自然是十分重要──这些都是在“和睦共处”甚至是“驾凤和鸣”的情形下才能办得到的。

    要是在作战,对立的状态中,大家都忙着提防,备战,她那些”乐趣”,便一个也别想沾了。一一已也不能完全没有“作战”。“对立”的紧张,要不然,男人就不再会“紧张”她了:所以,她也适当地让独孤和五裂间造成“对抗”。引起他们之间不过火的争夺。

    再说,她再坚强,还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当年还在“神枪会”的“大树遮荫”之下,她不但怕蟑螂、怕老鼠。怕蛇也怕晰蝎,最怕的,还是黑,还有鬼!

    她胆子不小,但她是女孩儿家,女子就是怕这个!

    自从她负气来到了“疑神峰”后,这些惊惧。畏忌,她一一都克服了。──是克服了,但并不代表她不怕。

    怕还是怕的。

    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跟她在一道。服侍她的,不管张切切、何文田、李菩青、言宁宁、社小月、梁恋值……全都是女的,不是女儿身的。只一两人,其中最“强悍”。“吃重”的,当然就是铁布衫。

    但这当然是不足够的。

    铁布衫很彪悍。粗豪,但却是个鲁男子,漠漠荒山,漫漫长夜,崎梦还是需要个伴儿。

    她又一向不信任男性部属,所以,她的亲信,大都是女的。

    除了铁布衫和其他一二位特殊的例外——例如铁布衫,曾深受她的恩情,她相信他永远也不会背叛她。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人很奇怪。有些男人和女人,常常都可以做出对不起他人和伴侣的事来,可是别人总是可以厚有她(他),为他们解说、澄清,但却是有的人,只要不意犯上一点小过,马上就让人围剿、鞭挞、一点宽恕的机会也不予。

    真是同人不同命。

    像这样“陪她一段荒山路”的“密友”,孙绮梦姑娘当然是找到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

    五裂神君是一个。

    独孤一昧也是其中一个。

    绮梦不寂寞。

    她本来就是个“奇女子”。

    ——“奇女子”有时候意谓:她是个为所欲为。敢作敢为、不顾碍世俗旁人指撷议论的女子!

    就是因为她是这般女子,这次,她才率同她的亲信。手下,在“疑神峰”顶“崎梦客栈”中,等那负心郎来:

    她要大义灭亲!

    可是,没料到的是:

    她要打“大老虎”还没打着,却先遇上了比老虎还难以应对的事物。

    鬼!

    绮梦本来怕鬼。

    ──却教她偏遇上了鬼!

    鬼是什么?

    谁也说不分明,讲不清楚。

    人各执一辞,谁都没真的见过鬼,见过的下一定是真鬼,真的见过鬼的不一定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但说假鬼编鬼话的满街都是,而且真遇鬼的说不定早也成鬼了。

    大家都只肯定:

    鬼不是人。

    ——但连这一点,也大有质疑处。

    鬼真的不是人吗?

    那么,酒鬼呢?色鬼呢?衰鬼呢?老鬼小鬼?好鬼恶鬼呢?

    有时候,人比鬼还鬼。

    那么,人为什么要怕鬼呢?

    也许,人之所以怕鬼,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才是“鬼”。

    人对他自己不清楚的事物总是感到惧畏的。

    只不过,人更不了解的是“人”:

    为什么人不怕人?

    其实,人最应该恐惧的,应说是人才对。

    绮梦本来怕的是鬼。她才不怕人。她一向很有人缘。她当然不想有鬼缘。

    ——但她近年来已不怎么害怕了。

    大概,是“见多了不以为怪”之故吧。

    ——她倒不是见多了鬼,而是在“疑神峰”的“猛鬼庙”这一带,那么荒凉,那样恐怖,她虽然不是常与鬼为伴,但常处于这般幽异诡秘的气氛下,胆子自然也大得多

    毕竟,胆量是可以训练的。

    但换句话说,像吴铁翼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