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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第三回 月光光,心慌慌

    第四回 椅梦

    第五回 倚梦

    后记:突变就突变

    猿猴月 第一回 半桶水

    只听里面的人仍叱问。“你是谁!?干嘛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罗白乃看看门边,那女人已消失。

    看看门内: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正拄着枪,向他叱骂。

    他指着门前的水渍,还有剩下半桶的水,只分辨道:

    “这里……那女人……”又指着门内衣衫给水珠溅湿了几处的女人,苦着脸道,“你这女人……”话未说完,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女人,正各自抄家伙汹汹的冲出来,看样子非要祈他一二十刀、戳他十六八剑不能甘心似的。

    ──怎么这荒山野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

    这就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不过,里边也有一个男人,是个硕大的汉子,怄楼着背。手上拿了把大石锤,望之生畏。

    人都冲了出来。

    包围了他。

    月光下,这些女人大部长得不错(至少,在这一点上,这客栈的名字还是名副其实),但都不及第一个一照面就戳他一枪的好看,不过都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盯死,死钉着他。

    眼看就要动手。

    罗白乃一时道不分明,急中生智,挥舞褡裢为武器,大叫道:“慢着——吴铁翼!”

    “吴铁翼”三字一出,这些人全都怔住了,隔一会,还是原先的女人问:

    “你到底是谁?”

    问的时候,明晃晃的枪尖还是指着他。

    其实,他也只是冒险一试:

    既然听说吴铁翼要来这儿与他的人手会合,那么,至少。这野店里,必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不管如何,是敌是友,先行叫破再说。

    这下果然生效。

    “我叫罗喝问!”

    他马上扎马沉腰,前三后七,大马金刀,手拿字诀,天王托塔,严阵以待。更重要的是,他在情急中已解开了肩上的褡裢,左右张开,双手各持包袱,护住头,胸几处要害,直着嗓子喝问道:“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今天才初到贵栈,未成入内,已成死敌——就算不是贵宾,也无须如比待客吧?——却是为何!?”

    他见一旁的木桶底部已给戳穿了一个大d,水正泅扫的漏泄出来,情知这些“女流之辈”不但十分妖异,也非同小可。不到他不心里畏怖,是以摆出架式,望能先抵慑往场面再说。

    这些女子才不理他,只待一声令下,即行将打将杀。

    那沉默的驼子还根本不待命令、已扛着大锤大步向他走近。

    一一糟了、糟了……

    早知就不要来这种鬼地方!

    忽然,只听那美丽得很高贵。漂亮得很大姐的绰枪女子喊道:“等一等。”

    她看着罗白乃。

    其中一个好看但不漂亮的年轻女子跺足道:“梦姐,一定是这鬼鬼祟祟的小色鬼闹的鬼,我们且把他宰了再说!”

    ──什么!?

    “我大名鼎鼎的罗喝问用得着鬼鬼祟祟!?”罗白乃唬地吼了回去,然后跟绩梦又转了个软得麻绵绵的日气,“梦姐。

    就只有你讲理,你要明察整断呀!天啊,天妒我才啊。小人作怪啊──”“不。”跟眼她几个姐妹正要动手,那举止高贵得像公主嫔妃一般优雅的女子一扬手,制止了噪动:“你的褡裢是从哪里来的?”

    一一褡裢?

    ……………还以为她是看上了我英俊衡洒。仪表出众……原来!

    ──原来是贪图我财物。

    唉。

    “这是人送的。”

    “是个出家人!?”

    罗白乃心里想:莫非她认得这褡裢?

    “是啊。”罗白乃好奇心又油然而生:“你怎么知道的?”

    这褡裢无甚稀奇,又旧又老,还有点破,罗白乃心里纳闷对方是怎么认出来的。

    那女人细眉巧目。唇很薄,一仅都显示她的清贵啤俗,决非这荒山野地或一般乡镇的村女气质可比,但就这样随便叱问,一向喜欢搞和的罗白乃也不敢一一据实端正作答。

    但罗白乃问的,就不见得这位“梦姐”会回答了。

    “是谁送给你的?”

    “三姑。”罗白乃想到“三姑”和他的关系,有点忍俊不住:“三姑大师。”

    其实,“三姑”原号“三枯”,是石烂海枯、油尽灯枯、人走心枯之谓,但罗白乃一向戏谚,将她改法号为“三姑”,是为讽刺她“见人跌跤而不抉,见恶人当道而不除,见人不悟而不点化,’的“姑念”、“姑息”,“姑妄”之意,外加他见“三姑大师”模样清美,称之为“姑”远比“枯”贴切,故尔故意蹑她易名改号,不意传开了;江湖上便多以“三姑’称之了。

    ——洛阳温晚也有个管家婆叫陈三姑的,为了这一点就恨绝了三姑大师,心里也讨厌罗白乃。

    (有关罗白乃与三姑大师的故事,详见“说英雄”系列“朝天一g”等篇。)

    他答的是“三姑”,但“姑”、“枯”音近。”梦姐”闰之,戒备才舒松了些:

    “你认识三枯大师?”那女子仍绰着枪,但在月下,她是腾下了冷俏的艳。清艳的冷,已没刚才那样的腾腾杀气了“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罗白乃凯凯的道:“罗……罗喝问。”说时雄赳赳的把胸膛一挺,有耀武扬威——至少有意思要显示实力,挽回刚才狼狈惶体上了脸出了面的颜面。

    女子也没什么,只脸色更冷了,一冷,就俏,一悄,便煞,一煞更靓。一靓,美死了,看得罗白乃心中一疼,一时竟张大了口,忘了语言。

    “是不是那个叫罗什么奶的……?”

    其中一个大块头得像一柄大斧头的女人,在旁提省道:

    “他既有三枯大师所赠的褡裢,我看就是他。”

    “罗什么奶的……”这一句,无疑对罗白乃听来,很有“侮辱”的意思,于是他抗声道:“我真名是罗白乃!”

    “吓?”那显然是当家的女子没听清楚:“…什么奶哇?”

    “罗!白!乃!”罗白乃很感脸上无光,争持也撑红了脸道:“是‘笑做江湖倚天屠龙书剑侠客碧血大龙s雕英雄’罗──白──乃──是也!”

    他正锤钳有力一字一字的说,“罗──是天罗地网、罗通扫北的罗,白是红尘白雪、白山黑水──”“是了,知道了,我听说过,你是那个跟王小石逃过亡的小家伙——”话未说完,那“梦姐”已不耐烦的接道:

    “罗当然是‘神剑’罗匠党的罗,白定然是白吃白穿白搭、黑狗偷食白狗当灾的白,奶自然就是奶妈奶娘去你乃乃的。

    回去吃奶的奶。”

    罗自乃一时为之怔住,好久才哺呐叱出几旬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哗……这么没教养……没文化……没想到……好眉好貌的!竟说出这等话,真……有失斯文……有辱斯文也……

    人不可貌相也!”

    他最耿耿的还是要靠王小石出名,不然仿佛江湖上就没人记得他似的。

    那“梦姐”也不理他满脸的表情,以及满眼的感情还有满脸的失望之情,只不耐烦的叱问:

    “你既跟三枯大师是相识的,为何又屡次装鬼扮神的搅扰我们!?”她一连串的问:“你跟吴铁翼又有什么关系!?

    你和王飞是不是一路的!?你是不是五裂神君派来刺探情报的?独孤一味的行踪你可知晓!”

    一时间,罗北乃也没把问题一一弄清楚,更不知答哪一项是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猿猴月 第二回 荒山之夜

    月影飞快,时暗时明,像给一只巨大的猿猴攫在手里,在苍穹云海对忽浮忽沉,乍隐乍现。

    野狼在不远处曝叫。

    飞云时而笼罩冷月,月光又时破云而出,以致这客栈前的种种处境,是一明一黯,一光一黑,诡橘恐怖,神秘莫测,又难分正邪,难辨是菲。这确是个荒山之夜。

    甚至让人有这样一种错觉。

    是月在啤,狼在凄厉和鸣。

    这是个荒山之野。

    ——除了野狼呜咽之外,这山里远处,好像还有什么亘古以前的巨兽在幽幽的、隐隐的吼了一两声,但又似有似无,听不仔细。

    ——除了孤清的大半轮月亮在发放幽光之外,这山头迄地,好仔也有什么磷火似的东西,正在闪烁乍亮,但戌即又灭。

    罗白乃的灵思也一闪而现,再闪即逝一一一根据朱杀家的透露,吴铁翼和玉飞会在此地会合。

    一一既然以前,吴铁翼必曾来过此地,与这客栈里的人,也一定是认识的,是以,她们一听刚才他叫出“吴铁翼”三个字,都先后住了手。

    ──问题是,她们跟吴铁翼是敌是友?刚才在门口磨刀的女人又是谁?朱杀家为何叫自己来这里得要先找到这个妖异的女子?这客店里的女人,似都曾遭受很大的困扰,极大的s扰,以致她们相当惊恐。十分惶惑,才会以为自己是来滋事的人,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该说实话(来抓吴铁翼的)还是敷衍几句(若表明来意,可是客栈里的人一定会盘问他,还定必不惜一战),或是说假话讹骗混过去再说(例如随便说是路过的,或假装自己是慕“绮梦客栈”有绝色女子而来的,甚或就说自己是吴铁翼的人,特别前来帮他的)。

    看来,至少吴铁翼跟眼前的女于是老相讽的分上,认是吴铁翼同伙,大概会安全多了,“赢面”也大些了。

    他一时还真不敢说出三枯羹大师后来的情形,以免再触怒这些荒山野店的女子,也不想让她们失望难过。

    但问题总是要回答的。

    “我是‘朝天大将军’、‘武林十六煞之首脑’(这次少了一煞,数字多少,通常都是由原创者随缘即兴而增减的),‘江湖散发一孤峰’(同理稍减,如上)、‘天下第一捕快’(当然是第一,这数字错不得;改不得)公雳州金宝乡味螺镇神猜罗白乃……………”他大大声的说;不知怎的)叫向惯说假话的他这次居然没有说谎(外号不算),后来想来,也不是他幸运,更不是他及时明断,当然不是他老实之故,而是他看到漂亮的,自己心仪的女子,很难说谎,就连说句大话也说得狗都嗅得出来,五岁小童亦能分辨:“我是来缉捕吴铁翼的!”

    他话一出,众皆一惊。

    连月色也黯了一黯。

    那一刻间,罗白乃真的不知生死,不知对错,更有点痛恨自己:为啥要说真话!

    ——就算他在此时讲骗话,谁也无法拆穿他,他又何必那么老实,自找麻烦!

    却听“梦姐”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罗白乃情知自己已押上宝了,这时候也没退路了,只有索性豁了出去,脸上七勇八敢(心里其实十五、十六)的大声道:

    “真的!”

    “梦姐”始终有点疑惑:“那么,刚才你又在门外……?”

    罗白乃见那贵气美女的枪尖已开始不向着他了,他嘴里可更响亮了:

    “我才刚来,就看到员栈大门前有人蹲着磨刀,我正要上前察看,你们使开门一枪刺过来了──”那女人一双媚丝细目意迷迷的眯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因为──”罗白乃也觉缺乏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只好双手轮流拍拍自己的胸膛(尽管他的胸膛也不怎么长r):

    “就凭我一一”他本来想说的大意是:“就凭我罗白乃一言九鼎有诺必然震天下名动八表……什么的,说什么当然负责到底”等话,却没料“梦姐”一见他双手往胸膛拢,也清晰的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再凶幽一叹,道。

    “好,你既然手上有这对褡裢,就是三桔大师的朋友……………我就相信你吧。”

    罗白乃一时不知如何分辨,心忖:反正,人人都是只知王小石。只为二姑大师而瞧得起我,那就是瞧不起人嘛一一却见“梦姐”挟住了枪杆,间:“你是怎么知晓吴铁翼要来这里的?——如果你真的是来抓他的,那也好,我们总算又添增一个援手了。要不然,吴铁翼加上王飞又有朱杀家且有唐化,我们还真应付不来呢!”

    罗白乃正要回答,忽听远处又传来那鬼哭神号的曝声,不禁试探的问:“那是猪叫?”

    一个女人回答:“不是。”

    罗白乃又问,“那是狗吠?”

    另一个女人答:“也不是。”

    罗白乃问:“想必是狼嚎了?”

    还有一个大号的女人答:“更不是。”

    罗白乃“那顶多是猿猴吧?总不会是羊眸哮哗叫,牛眸吟眸叫吧!”

    剩下一个小号的女子答:“都不是。”

    罗白乃不服:“那是什么?总不会是人叫吧!总不成月亮也会叫吧!”

    “对了,是人,”这次到那暗影里的驼子嘶声症道:“是人,是死了的人在叫。”

    “咕咕”罗白乃生硬的笑道,“你说笑,真好笑一一死了的人也会笑!”

    心中却在发毛。

    “他是说真的。”“梦姐”又幽幽一叹,道:“是僵尸在笑,僵尸对着月亮在叫。”

    “什……”罗白乃只觉一阵晕眩,他天不怕地不怕,之外其他都怕,特别是怕鬼,没想到,这荒山野岭,什么不好闹,却闹鬼!“……么!”

    他顿时脸青口唇白。

    他这样的脸色也有好处。

    “梦姐”马上(请)他进客栈里去坐。

    ——这样总比再待一会恐怕要她们“扶”。“背”。“抬”他进内的好。

    好多了。

    猿猴月 第三回 月光光,心慌慌

    好多了。

    ——进入了“绮梦客栈”后的罗白乃,也有这样的感触。

    早知道这儿闹鬼,他就不来了。

    ——就算是打锣敲鼓吹唢呐八人抬大轿十二人掌辔大舆,他也决不会来的。

    他最怕的就是鬼。

    他本来是不信有鬼的,但在小的时候,大人见他胡闹,总是拿鬼来吓唬他,一时也能镇压住他的顽皮。

    待年纪稍长了些之后。他又不信有鬼了,还敢为了讨好村里一个美丽小女孩的欢心他跟他的第一个情敌双方打赌到乱葬岗过一个晚上,看谁没种。

    结果,他对手孬种,不敢去;他是去了,自个儿去,睡到半夜,有人推他起来,他惺忪翻了翻身,让“它”钻出来,然后才省觉,是地底里有“东西”多出来,猛睁开了眼就看到地底里伸出了一只手。

    他愣住了。

    吓傻了。

    然后。又在土里伸出了一个脑袋。

    那脑袋伸了出来,脖子以下还埋在上里,本来是背向他的,忽地转了过来,然后,跟他一笑:

    后来怎的,罗白乃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物”的眼好红,舌头很长,一笑,舌头就掉下来了,像一条鳗鱼,断落在地上还会蠕动,那乖乖的好家伙还要去捡,结果,连眼珠都掉落到地上去了。

    这以后?提都不用提了。

    罗白乃已脚底加油脚尖装弹簧,飞也似的没命也似的、溜了。

    难道是梦。

    结果,他也是“没种”过上一夜。

    也不知他是不是跟鬼有缘,以致日后他时常见鬼,见个不停。

    有次在乡野行脚,遇上了只鬼,披着蓬毛,脚不沾地,口里还衔了个哇哇大哭的婴孩。

    ——后来,才听得师父分析,这可能是个轻功极高的“拐子佬”,专门偷盗人家的小孩!

    有次半夜到野地草丛里大解,解了一半,只觉下边凉嗖嗖的,好像有个风口,他往下一望,却见一张大口,两只比海碗还大的赤色巨目。他大吃非同小可之一惊,那“怪物”吱呀一声,便在草丛里一窜二跳的就不见了。

    迄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概不是吃屎狗。便是吃屎鬼!

    有时候,他也不是遇上鬼,而是遇上比见鬼还奇的事。

    他有一次到了“一山石”一带办事,在一处野店里跟一个师弟两个师妹正在说得大花乱坠,口沫横飞之际,仰脖子灌了碗水,放下了碗,再要说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同座的人一个也不见。自己人在家乡“火炭亭”的一处地府阴公庙里跪拜着,事情发生得那么奇。那么诡橘,偏生是他也记得自己曾来过这座庙这样跪拜过,而跟师弟妹高谈阔论也明明是刚刚的事呀——以致他一时也弄浑了:究竟是哪一件事发生在先,哪一事发生于后,那一桩事儿是正在发生着?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他遇上的还真不少。

    有次他在跟王小石逃亡的过程中,在一个叫“水天围”的道观里过宿,到了半夜,烛火明晃,有三五个道骨仙风的长者来跟他聊天,罗白乃本就健谈,能言善道,于是对方殷勤劝菜下酒。他也谈个不亦乐乎。忽听三姑大师唤他,跟他说,“你在跟谁说话?…罗白乃四周一看,人。都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围在这里的!

    如果是梦,怎么地上真有酒菜,还有筷子杯碗数副。

    三枯听了,只微微笑着一指。

    她指墙。

    墙破旧。

    墙上有几幅旧画,画中有几个人,有男有女,恰是刚才曾跟罗白乃言笑甚晏的老者。

    只不过。这些幅像里的人。有的死了三四年,有的已死了两三百年!

    那一次,罗白乃心底里认为:

    是三姑大师及时出现救了他。

    ——因为他们正谈到羽化登仙极乐无穷的话题,那几位“仙人”刚好已有意要带他去“走一趟”呢!

    还有一回,他遇上同门师弟“虎尾g”孙看前,孙看前一直在笑,嘴巴愈来愈大,舌头愈来愈长,也愈来愈红,眼看红得要溢出血水来了,他们俩谈了老半天,谈了许多他们“鸳鸯蝴蝶派”的大计,眼看要日落了,孙看前这才告辞。

    依依不舍,匆匆而去。

    晚上,他遇上师父班师和另一个师弟“冲锋枪”余顾后,谈起来方才知道,孙看前在两天前跟“飞斧一族”遭遇战时已然惨死了。

    ──那么,他遇上的,莫非是……

    不堪设想。

    ──也着实不堪细想。

    最好不要去想。

    幸好,罗白乃虽然是怕鬼的胆小鬼,但他毕竟有个好处,——对他自己而言,还是个大好处,那就是,“说不想便不相”。

    没有思想的人是不会害怕的。

    正如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