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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地,一寸一寸地,终于现出了这人的本来面目。

    这人的脸色跟泥土一般黄,脸上似打了一层蜡般的,毫无表情,像一个已失去表情的人似的。

    冷血和铁手,从没有见过此人。

    他们见伞下人一直没有露脸,总以为是个熟人,但这人他们并不熟稔,却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人,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r体。

    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顾虑,也没有留恋……这样的杀手,往往可以杀掉武功比他更高的对手,何况这人的武功已高得出奇!

    只听吴铁翼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主谋,他才是。你们可知他是谁?”

    冷血铁手默然。

    吴铁翼道:“你们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唐铁萧。”

    铁手、冷血一听这名字,脸色倏然一变、

    四

    唐铁萧!

    唐门数度意图称霸江湖、独步天下,屡次都功亏一篑,功败垂成,以致只得将野心暂时压下。

    “习家庄”血案及八门惨祸,就是唐失惊一手策划的!

    可惜唐失惊的计划与梦想,终为冷血铁手所粉碎,而唐失惊也为习笑风所杀,除了一大祸害!

    蜀中唐门要君临天下,所派出来招兵买马,建立实力,铲除异己,自然不止一人,唐失惊只是其中之一。

    蜀中唐门所派出来要掀起武林一番血腥风暴,改朝换代的组织,叫做“小唐门”。唐失惊不过是“小唐门”座下九大堂主之一,还不是创立“小唐门”七大高手中任一人。

    这建立“小唐门”的七名高手,自称“七大恨”唐铁萧,便是其中一个。

    江湖上很少人知道唐铁萧的武功,因为跟他交过手的人,没有活着的。

    武林中也绝少人见过唐铁萧的脸孔。

    铁手和冷血而今却见到了这个伞下的黄脸高手,而且,即要与之决一死战。

    五

    吴铁翼道:“而今唐门的实力,已沛莫可御,其实比我更高的官,也一样被唐门的人挟持或收买,这局势如江河直下,你们以蜻蜓撼石柱,阻挠不来的。”

    铁手冷血听了不觉动容:唐门的人如水银钻地无孔不入,到处招揽权实财库,图的岂止是武林霸业而已?

    铁手说道:“那你是被挟持,还是收买?”

    吴铁翼笑道:“单只‘富贵之家’和八门惨祸遗留下来的银子,已足够叫我做什么都无怨怼了。”

    冷血道:“原来有唐门的高手在,难怪可以毒死郭捕头了。”

    唐门的暗器与毒,称绝江湖。

    唐铁萧忽然说道:“那还得靠下毒的人。”他说这句话,就像他的出手,从不落空。

    他这句话是要挑起冷血的慌惑不安。

    冷血却不得不心急。

    ——习玫红究竟怎么了。

    六

    习玫红拉着小珍,往后一直退:生怕给火焰炙及,却倒撞在一个人身上。

    习玫红尖叫一声,惹得小珍吃了一惊,也叫了一声。

    习玫红回头看去,见是郭竹瘦,才定下心,跺足啐道:“你躲在我们后面干嘛?真吓死人了!”

    郭竹瘦没有作声。习玫红指着那锅头道:“奇怪?怎么无端端炸起了火?”这时火焰已渐黯淡下去了。

    小珍蹙着秀眉道:“那是盐吗?”她过去把那包给习玫红翻挖出来的“盐”拿在手里,很仔细的看着。

    郭竹瘦忽道:“给我!”

    习玫红诧问:“给你什么?”

    郭竹瘦忽然伸手,把小珍手中的“盐包”抢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

    习玫红又好气又好笑:“你干什么?那是什么?”

    郭竹瘦吃力地道:“盐……”

    习玫红笑啐道:“当然是盐,奇怪,火焰烧出来青青绿绿的,放下去一会儿才见古怪,可也稀奇!待会儿铁手冷血回来找,找他们问去。”

    郭竹瘦大汗渗渗而下。

    小珍笑说:“算了,我已炒好两碟菜,烧好了饭,三小姐就省吃一道,将就将就吧。”

    习玫红忙不迭道:“好,好,我已馋涎三寸,再不吃,你三小姐我,可要垂涎三尺了!”

    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把碗筷摆好,将炒好了的一碟鸳鸯煎牛筋,一道花炊鹌子,端了上来,盛好了饭,习玫红早捺不住口腹之欲,心无旁骛地大嚼起来。

    小珍抬眸叫道:“郭捕头,你也来一道吃吧。”

    郭竹瘦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习玫红骂道:“小郭,你也别摆腻了,要吃,就过来吃嘛,四肢百骸,要不吃饭,无所着力的唷!”

    郭竹瘦又应了一声,却拿了一坛酒,三个小杯子,酒已盛满了,端到习玫红和小珍面前,直愣地道:“我……我敬二位姑娘一杯。”

    这时天际的晚霞,翻涌层层,凄艳异常。

    大阵仗 第二回 对阵

    一

    天边的晚霞像刚咯过了一阵凄艳的血,被夕阳镀上一层层金烫卷边,像有许多璀璨的神祗,曾在远古之初,在那儿作过铁骑突出、银瓶乍破的古战场。

    冷血向唐铁萧沉声道:“拔出你的兵器。”

    唐铁萧冷冷的盯着冷血,像锤子一般沉烈的眼睛盯住冷血的剑:“你跟我?”

    冷血点头,他的剑已扬起。

    唐铁萧道:“好,不过不在这里。”返身行去。

    冷血正欲跟上,铁手忽抢先一步,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铁手抢上前去之际,冷血脸上现出了强烈的不同意之神情,但等到铁手对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冷血才站住了脚步,两人的心都在道:

    珍重。

    无论哪一方的战阵,都是那么难有取胜之机,又不能互为援奥,这一别,除了珍重,能否再见?

    铁手究竟在冷血耳边说的是什么话,能令冷血放弃选择唐铁萧为对手?

    二

    唐铁萧在前面疾行,走入青桔林中。

    铁手紧蹑,离唐铁萧九尺之遥,这距离始终未曾变过。

    当唐铁萧走人桔林密处时,他的脚步踏在地上枯叶那沙沙的声响陡然而止。

    铁手也在同时间停步。

    唐铁萧问:“来的是你?”他的声音在桔林阴暗处听来像在深d中传来,但并没有回头。

    铁手反问了一句:“哪里?”

    唐铁萧也没有回答他,又重新往前行去。

    铁手跟着。

    两人一先一后,行出桔林,就听到潺潺的流水之声。

    唐铁萧继续前行,流水转急,急湍,终至激湍,一条五十丈长,二尺宽,弓起了的苍龙,一半没在暮雾中的吊桥,出现在眼前。

    桥下激湍,如雪冰花,在夕照下幻成一道蒙蒙彩丽的虹。

    激流飞瀑下,怪石嵯峨,壑深百丈,谷中传来瀑布回声轰隆。

    唐铁萧走到桥头,勒然而止。

    桥墩上有三个笔走龙蛇的字:

    “飞来桥”。

    三

    桥因瀑溅而湿漉布苔,吊索也古旧残剥,桥隐伏在山雾间,又在中段弓起,像一道倒悬的天梯,窄而险峻,确似凭空飞来,无可引渡。

    唐铁萧冷冷地道:“我们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他说完了,就掠上了桥。

    那桥已破旧的像容纳不下一只小狗的重量,但唐铁萧掠上去就像夕阳里面卷了一片残叶落在桥上一般轻。

    一阵晚风徐来,吊桥一阵轧轧之响,摆荡不已,像随时都会断落往百丈深潭去一般。

    就在这时,桔林外传来第一道惨叫。

    惨叫声在黄昏骤然而起,骤然而竭。

    铁手知道,冷血已经动上手了!

    铁手长吸一口气,走上吊桥。

    吊桥已经年久,十分残破、而且因经年的雨瀑沾洒而十分湿滑,长满了深黛的绿苔,麻索间隔十分之宽,而桥身窄仅容人,两人在桥上决战犹似在悬崖边缘上赌生死一般,一失足,即成千古之恨。

    铁手登上吊桥,就听到唐铁萧金石交击一般的声音道:“在此决生死,生死都快意。”

    铁手默然,左足后退一步,架势已立,他撩起长衣,把袍摆折在腰际,然后向对方一拱手。

    这一拱手间,唐铁萧看去,铁手虽立于吊桥首部低拱处,但气势已然挑起得整座长天飞来的纤龙。

    铁手的拱手,十分恭敬,他不只是对敌手之敬,同时也是对天敬,对地敬,对自己敬,对武功的一种尊敬。

    唐铁萧也肃然起敬。

    他解下了腰系的绳缒,绳末上有一个弯月型的两角弧型,弯口利可吹毛而断的物体,交在右手,左手执着雨伞,伞尖“登”地弹出一口尖刀。

    他道:“我用的是飞铊,以伞刃为辅,你的兵器呢?”

    唐铁萧在唐门暗器里只选择了飞铊来练。飞铊是一门极难习,而且从没有一流高手是用这种暗器式的兵器。但他选了,而且苦修,他的飞铊,没有对同一个人出击过两次。

    因为从不需要。

    他问铁手,是他尊重敌手,更尊敬铁手。

    铁手摇首,却抬起了手。

    他的兵器就是他的一双手。

    就在这时,桔林里紧接两声惨呼声。

    铁手可以感觉到桔林里外的战斗有多惨烈:以冷血的狠命杀法,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才响起三次惨呼,而且,第一次尚在林外,第二、三次已在林里,可知战阵之转移,甚至没有兵器交击以及对敌喝叱之声,只有濒死的惨嚎,而且,到了第二、第三次,是同时响起的,可见不伤则已,一死二人齐亡。

    所幸惨呼里并无冷血的声音。

    不过,铁手了解冷血,就算他战死,也不哼一声,除了斗志极盛时如张弓s矢的厉啸!

    四

    桔林里,冷血低低呻吟了一声。

    十二单衣剑已给他杀了一个,冲进桔林,中伏,他反身杀了两个狙击手。

    但他后腰已中了一刀。

    那受伤的热辣辣,刺刺痛的感觉,冷血在每一次战场里几乎都可以承受到,所以每次冷血在击败敌人赢得胜利后,那感觉就像蛹化成蝶在彩衣缤华里犹可忆及挣扎脱茧的遍体鳞伤。

    可是这次不然,他心头沉重。

    刀光映闪,到处是夕照反s强刃的厉光。

    敌人太多,隐伏林间,单衣剑作正面攻击,狙击手暗里偷袭,他已失去破茧化碟一般的反击契机。

    他闯入桔林里,密叶隙缝都是闪动的敌影。

    他腕沉于膝,剑尖斜指正面,往后急退。

    乌黑的人也在他四周迫进。

    他陡然静止。

    他静止的刹那,一人掩扑而至,两道飞血溅出,将青涩的桔子染成鲜红。

    前扑的一人倒下,后面潜来的另一人只见白光一闪,他亲眼看见自己咽喉里喷出一道泉!

    血泉!

    他发出阉猪一般的低鸣,仆倒下去。

    冷血额角渗出汗水,他剑高举于左,右手亦辅左手托着剑柄,左足微屈,右足踞趾,全身重心九成交于左腿之上。

    他全身被强烈的斗志焚烧。

    他全身的肌r神经一触即发。

    陡地,他所站立处地底里倏忽伸出一柄钢叉来!

    ——地下有埋伏!

    他怪叫一声,冲天而起,腿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地底下的人震开泥地碎叶而出,出得来时已身首异处。

    冷血拔在半空,杀了暗算的人,但有七件兵器同时向他攻到!

    他斜飞而起,落在一棵矮桔树上,忽觉背后刀风破背而来!

    他的剑在刀及背项之前,已刺杀了对方。

    桔树坍倒,下面的人已经砍断了这棵树。

    冷血人也落下。

    十七八件兵器在下面等着他。

    他落下的时候,手足疾扬,十七八颗青桔向这些人飞打过去。

    攻击者急退,怒喝:“有暗器……”

    一面用武器格开,待发现是桔子时,冷血又杀了三个对手。

    他的姿势仍是剑举左上,以左足为轴,但因腿伤而显得有些微晃!

    围攻的敌人闪动,兵器在夕阳下映出邪芒,但谁都没有抢先发动攻击。

    因为那一柄剑不带一丝血迹,却是森寒得令人心胆俱丧的诛邪剑。

    围攻者散开,那十一单衣剑又告出现了。

    十一人身影疾闪,卷起一道旋风,碎叶飞起,青桔狂摇,十一剑在风中叶里像十一条飞蛇,噬向冷血!

    冷血大叫一声,衣服盖在其中一单衣剑头上,赤着上身,在十一剑破漏处像一头猛豹般窜出。

    其余单衣十剑扶起那被衣衫罩在头上的兄弟,发现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像洒在水上的血花渐渐扩散开来。

    夕阳赭如血。

    五

    残阳如血。

    瀑珠幻成彩虹,架在吊桥下。

    铁手双目平视在离他十一尺外的唐铁萧。

    唐铁萧将手上的飞索,高举过顶,旋动了起来,飞索上缒系着铁铊,每旋过一圈,就挟着刺耳的尖啸声。

    飞铊旋在吊桥麻索之上。

    飞铊愈旋愈急,暮色愈来愈浓。

    飞铊旋得太疾,已看不见飞铊的影子,只听见飞铊如雨般密集的急啸声。

    暮色中,唐铁萧手中旋舞的飞铊,像是鬼魅的影子,没有踪迹可寻。

    无形的飞铊,自己躲不躲得过?

    夜色将临,夜幕中的飞铊,自己更是无从闪躲。

    铁手在这俄顷之间,决定要冒险去抢攻。

    可是唐铁萧另一只手,徐徐张开了伞,伞覆住了身子,伞尖如一头露出白牙的野兽,在暮色中等待血浴。

    飞铊仍旧飞旋在半空之中。

    人在吊桥上。

    吊桥在半空之间。

    铁手觉得自己的性命,就像这条吊桥,被残破的麻索,悬在半空,随时掉落,粉身碎骨。

    这两尺的桥面,更没有闪躲的余地。

    惟有后退。

    但是退后在两个实力相当高手生死一决之际,是极失斗志的事,何况,在这滑漉窄桥上的急退,又哪能快得过巨人之臂般的长索飞铊?

    既不能闪,也不能躲,又不能进,更不能退,铁手蓦然明白唐铁萧引他在飞来桥上一决生死的意义。

    在生与死之间,必须有一人选择死,亦可能两人的结果都是死,像这哗然的瀑布倾落百丈,溅出水珠化为深潭的壮烈前,仍串成一道梦幻的彩虹。

    山风呼呼地吹送过来,吹过平原,吹过桔林,吹得吊桥摇晃如山涧上的纸鸢。

    山风吹过桔林的时候,铁手听见桔林里传来密集的四声惨呼,跟着是冷血的第三声大喝,以及又一声哀号。

    铁手打从心里盘算一下,冷血身上着了至少有三道重创,而敌人至少去了十三人。

    那么,十二单衣剑连同三十八狙击手,剩下的敌手至少还有三十六人。三十六人,受伤的冷血可还能打熬得住?

    他忽然心头一震,因为他接触到唐铁萧那双犹如地狱里寒火的眼睛。

    那眼睛本来是无情的、肃杀的、冷毒的,但此刻有了一丝讥笑与同情。

    因为对方看出他的分神。

    这种生死决定于俄顷之间仍为其他的事而分心,除死无他。

    铁手憬然一觉后,立即敛定心神。

    那双眼睛立即又变回冷毒、肃杀、无情。

    山风吹到飞铊的圈影里,立即被绞碎,发出如受伤般更剧厉的尖啸声。

    冷血此际在桔林中厮拼,像一头左冲右突的猛虎,要铲平张牙舞爪于左右的獒犬。

    铁手这边的战局却不动。

    不动则已,一动则判生死。

    两边的局势,系一动一静,全然不同的,但却同样凶险。

    大阵仗 第三回 阵战

    一

    两声长号之后,又三声长嗥。

    ——第十八个了!

    冷血心中默念着这个数字,眉字间的杀气在四周惊恐的眼神与凌厉的兵器中巡造,冷血的身形也展动着。

    十名单衣剑又了上来。

    冷血并没有正面交锋,却掉头就跑。

    他一面跑,挥剑杀了两人,在呼喝及追杀声中,他在桔林里穿c,忽如夕照映在叶上的光彩一般消失了。

    “在那里!”

    “追!”

    “不,在这里!”

    一条人影在另一个方向疾闪。

    “杀!”

    “到底在哪里?”

    “不要让他跑了!”

    “哇!”一声惨叫,一名单衣剑攒入原来地底埋伏处,忽被一道剑光开了膛。

    另二名狙击手返身欲救,忽背后一道急风,两人未及回首,已血涌如泉。

    待大家围拢掩至时,敌人已消失了踪影。

    “哗!”又一声惨叫,远处一名负责截断桔林边缘的单衣剑捂胸倒下。

    当众人冲杀而至时,另三名狙击手相继倒地,一条灰朴朴的人影疾闪不见,在杀气腾腾血腥风暴的桔林中,人就像被踩踏过多汁的青桔,毫无价值。

    一名单衣剑大叫道:“不要让他逃出林去……”他仗剑冲出,只见茫茫平野,日已西沉,暮际掠起一阵不祥的阴影,却毫无敌人落荒而逃的踪影。

    这时“刷”地一剑,自树上疾c下来,没入他的头顶。

    两名狙击手高跃扑击,但却在半空才落下来,咽喉各s一道血泉。

    人影似大鸟一般掠起,但一名单衣剑手剑上已沾了血迹。

    人影在暮色中一沉一伏,灰狐般的在郁郁林间忽再消失。

    众人又过去搜索,那名剑上沾血的单衣剑手却汗涔涔下,大叫了一声:“大家靠在一起,别分散!”

    这些都是在沙场中久经阵战的好手,立时布成了局势,往桔林中间退守并肩,一个退得稍迟的狙击手,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背后脊椎给刺了一个d,血汩汩流出。

    暮色更浓了,桔林里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只有搏斗的汗水,血y的腥风,拼死的杀气。

    他们得知自己布下的阵势,已给冷血冲散。

    现在桔林变成了他们的陷井与埋伏,冷血反过来在暗处。

    他们必须要结在一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