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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合你们的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是吧?”

    钱腾说:“袁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刑警队把这件案子分给我负责,有些情况恐怕需要你说清楚。”

    我心里有了点底,钱腾再怎么也是打过交道的人,熟人好说话,起码他还要客客气气,不好意思板起脸来,于是说:“小钱,没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钱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拿出笔录纸,说:“我们这人员紧张,本来是两个人做笔录的,其他人都出现场了,我一个人询问,你没意见吧?”

    我笑笑说:“别搞得这么客气,随便。”

    把身份信息记录完,钱腾说:“今天依法向你询问有关情况,希望你能如实反映,说假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说:“明白。”

    钱腾问:“丁伟举报你,说你伙同他人某月某日在禾嘉路一饭店将其砍伤,有没有这回事?”

    我说:“我不认识丁伟,也没有这回事。”

    钱腾说:“丁伟就是那个被砍伤的人的名字。”

    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从来没打过交道。”

    钱腾说:“可他一口咬定是你干的,还能说出你的车号,住址,为什么?”

    这是那丁伟最难解释的地方,他不可能说是要伏击我,却被我砍伤的事实。我装糊涂说:“奇怪,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些。”

    钱腾说:“我问了丁伟,他说是看到了你的车号,找朋友查的你的住址、姓名。”

    我说:“那他这朋友也太能干了,这么快就查到了。我反正不认识他,也没砍他。”

    钱腾说:“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诬赖你吧?”

    我叫起了撞天屈:“这真是祸从天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钱腾说:“那你那天有没有到那个饭店去?”

    我否认:“没有。”

    钱腾说:“不是吧?可是有人看到你拿着网球怕冲进了那个饭店。”

    我一愣,那天自己莽撞的冲进饭店,当时就后悔得要命,想不到还是被人抓住了马脚,钱腾肯定去调查了现场,脑海里急速地思考,如何应付钱腾。

    钱腾说:“我提醒你一下,某某饭店。”

    我说:“哦,是某某饭店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可能进去过,我当时没注意店名。”

    钱腾接着问:“你进去干什么?”

    看来当时拿着网球拍杀气腾腾的冲进去,这些钱腾都调查清楚了,不能否认,关键是如何解释我拿网球拍进饭店。

    我含糊的说:“其实,其实,这件事情很不好意思说。。”

    钱腾说:“你要老老实实的讲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说词,我看着钱腾说:“我说了你不要笑我,其实,我当时是想见义勇为来着。”

    钱腾惊讶地笑了,说:“什么?你见义勇为?”

    我说:“我说你不要笑我,你还笑。”

    钱腾说:“不是,你说的很令人奇怪,想见义勇为?”

    我说:“当时我在车上看到有两个人拿着刀在追砍一个人,进了一家饭店,我觉得光天化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就拿起放在车上的网球拍,想进去帮忙。”

    钱腾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帮忙?帮谁的忙?”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极力镇静地说:“当然是帮忙制止歹徒,你以为是帮什么忙?”

    钱腾哈哈大笑,说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袁总这么有趣,要不要我帮你申请见义勇为奖?”

    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继续把话圆下去:“那倒不用,我刚进去,那两个歹徒已经砍完了,正冲出来,吓得我倒退出来,什么也没做。我这么胆小,是不是让你见笑了。”

    钱腾说:“袁总,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么幼稚吧?这样的故事也编得出来。”

    我强自笑了笑,说:“事实就是这样,绝不是编出来的,再说,网球拍也砍不出刀伤,事情决不是我做的。”

    钱腾把笔录归拢到一起递给我,,说:“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清楚。今天笔录先做到这,你看一下,没什么错误,签个名。”

    我接过笔录,装作随意地问道:“那丁伟伤的怎么样?”

    钱腾看了我一眼,说:“那要看法医怎么鉴定了,我看刀口那么长,有可能是重伤。再说你都说不是你砍得,管那个干什么。”

    重伤,我心里一紧,能不管吗?真查出是我砍的,重伤还不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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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九、青蓝

    看着我在看笔录,钱腾随意地跟我闲聊:“袁总,在野田公司做得好好的,怎么不做了。”

    我叹了口气,说:“老板不好伺候,没办法做下去了。”

    钱腾说:“不对呀,当时,你不是刚刚帮他们赢了山水公司的案子吗,按说老板应该感激你,重用你才对。”

    我心里说,还重用,当时没炒我鱿鱼就不错了,今天这里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杨远,但这些跟钱腾都说不着,只是开玩笑的说:“小钱那,你是我们老板就好了,杨远他们这些人,有钱有势,想法跟我们不一样。”

    钱腾说:“袁总,我们怎么说也是认识,现在,是闲谈,不作记录,你说实话,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还不是得罪了杨远,但我不敢接钱腾的话茬,怕他试探我。如果自己老实地说了实话,他一翻脸,重新审我,到那时是怎么说都不对。我可不想把自己陷于尴尬的境地,只能否认说:“没有,我会得罪什么人?”

    钱腾说:“不要装了,丁伟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对你的家、车又那么熟悉,是不是有人找来教训你的?”

    事情确实如此,可我没办法确认,确认了,说明我跟丁伟有仇,就有了犯罪动机;可我也不想否认,让钱腾这么认为,起码心里上他会同情我。没办法,我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小钱,现在开始正式独立办案了?”

    钱腾说:“是的,这真不是个什么好活计,成天忙死了。”

    我说:“大盖帽,多威风,我还很羡慕你们那。”

    钱腾装作不经意地说:“威风倒是很威风了,可赚不到几个钱,几个工资花起来紧张得要命。那有你们赚得多。唉,这几天都叫钱愁死了。”

    我听到这,知道他的话里有了别的意味,看来这小子出息了,不是当初向我讨教的时候了,社会这个大染缸,这么快就把他给染出了颜色。

    对于这种意味,我有着高度的默契:“啥事呀?小钱,跟我说说。”

    钱腾装作客气,说:“不关你的事,袁总,你就不要问了。”

    这家伙还学会了以退为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不能相信他的客气,还得把话茬接下去:“别呀,说什么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互相帮助,要不要朋友干什么?”

    钱腾说:“也没多大点事,我哥哥前几天开车刮到一个人,要赔五万块,我想尽办法去凑,也才凑了两万,现在还差三万。”

    这家伙敲我竹杠,三万块,磨刀霍霍,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出没出车祸。不过,能够帮我解决眼前这件事,倒也值了,我是在这方面打过滚的老手,既然开出了价码,就得赶紧接过来:“不就三万块嘛,小意思,先从我这拿。”

    钱腾惊喜地说:“袁总,谢谢你了,这钱是我借你的,回来我给你打欠条。”

    打欠条,打什么欠条,这钱我还有法往回要吗?我又一次在心里问候了杨远的祖宗三代,这笔钱我一定想办法从他身上讨回来,嘴里还得跟钱腾客气:“打什么欠条,朋友帮忙嘛。回头我就给你送过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钱腾达到了他的目的,再也作不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亲热地说:“袁总,其实这次也没什么了,没有人看见过你砍人,也没办法说那两个砍人的家伙与你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如果不找到砍他的那两个人,这案子很难办下去。”

    这话有水准,一方面他在透底给我,说现在这个案子很难办下去;另一方面,话里又带着威胁,意思是他要认真办下去,找到行凶者,案子就解决了,而案子解决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钱腾这家伙真是聪明,其实我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可以省了很多试探的麻烦。

    看来这三万块没白花,起码可以买一个心安,还交了一个朋友,一个今后可以利用的朋友。

    我拍了拍钱腾的肩膀,说:“领情了,下午你在不在这?我把钱送过来。”

    钱腾说:“不要到这里来了,在外面找个茶馆喝喝茶好吧?”

    我明白他不想在这拿钱,怕被同事看到,就说:“小桥茶馆,三点,不见不散。”

    钱腾说:“好。”

    一百五十、帮忙

    贪婪是人之本性,或名或利,每个人都有其贪婪的一面。

    孔夫子当初还说自己是待沽者,期待货售帝王家。夫子这样的高人,尚不能摆脱对名利的贪婪,更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我能理解钱腾的贪婪,即使它不那么令我舒服,因为钱腾的贪婪,给了我解决问题的捷径。给不给钱已经不需要考虑,眼下急需解决的事是从哪找到这三万块钱。钱大多押在了定车的定金里了,剩下的不多的钱,每月还要交房贷,手头还真没有这么多钱给钱腾。

    我再一次狠狠地问候了杨远的祖宗三代。

    想了半天,还是打电话给王宇,开口向他借:“老弟,有点急事,借我三万用一下。”

    王宇没问什么,只是说:“三万够了吗?”

    我说:“够了。”

    王宇说:“那你过半个小时来拿吧。”

    半小时后我进了大西洋公司,王宇把三万块递给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接过钱,把杨远找人跟踪我,被我发现,找人还击,现在被公安调查的事情经过讲给了他听,王宇说:“公安这边能够摆平吗?我在里面倒有些熟人。”

    我说:“不用了,这三万块就是给办案人的,已经摆平了。”

    王宇说:“这杨远有些过分了,你已经离开了野田公司,他还要干什么?”

    我说:“前几天他又要我回野田公司,被我当场拒绝了。可能是当时发生些口角,让他觉得扫了面子。像他这样老板,老以为自己是大人物,容不得别人捋虎须。”

    王宇愤愤不平地说:“他也欺人太甚了,老虎不发威,当你是病猫了,你就这么算了?”

    我说:“等着吧,我是没找到机会,找到了机会,一定会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王宇说:“行,以后你要是想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言语一声。”

    下午拿了三万块到了小桥茶馆,钱腾已经等在那了。我把装着钱的纸袋递给钱腾,他打开纸袋口往里看了看,把钱装进手包里,然后装模作样的把一张早已写好的欠条递给我,说:“钱算我借你的,这是欠条。“

    钱腾收了我的钱,我们俩就变成了一条船上的了,心里知道这笔钱再也要不回来了,自己还不如做得大方一点。所以接过欠条,我看也没看,随手拿出打火机点燃烧掉,剩下的灰烬扔进了烟灰缸里。

    转身对钱腾说:“小钱那,都是朋友帮忙,不用太认真。”

    钱腾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感激地说:“好,袁总,谢谢的话我也不说了。案子那边你放心,我会告诉对方找不到与你有关的证据,没办法追究你的责任,反正案子控制在我手里,想来应该会没事的。”

    我付钱就是为了这个,于是拍了拍钱腾的大腿,说:“小钱,让你费心了。”

    钱腾又拿出几张笔录,递给我,说:“这些里面有你的笔录以及目击者的笔录复印件,给你了。”

    我知道他是想我看看这些,对案子有个全面了解,方便以后有人查问,就把笔录揣到了怀里,说:“好,回去我一定好好看。”

    钱腾看我领会了他的意思,就站了起来,说:“那就这样,我回去了。”

    我说:“好,别忘了有时间找我喝茶。”

    钱腾走了,我却还不想走,坐在茶馆里,一壶好茶刚刚有了味道,我品着茶,自己把思绪捋了捋。眼前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对钱腾已经是仁至义尽,摆平这个问题不大。

    但是杨远以后会怎么办?那个丁伟被砍,现在找不到我来承担责任,杨远一定会出医药费的,这对他来讲又是一笔损失,他会善罢甘休吗?

    下一步他会如何做那。

    想到这我的头都大了,现在我在明,他在暗,我不知道他会出什么花招,始终叫我不得安宁。

    以后出门更要小心些了。

    一百五十一、孤单

    曾经像孩子一般的疯狂追逐生活中的每一个亮点,即使它微不足道。

    我迷恋过流行的音乐,迷恋过一部新的电影,迷恋过席慕容的浪漫得一塌糊涂的诗。

    唉,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挥之不去,说不明,道不清,只能说是一种青春期才有的情怀。

    生活因此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乐趣。

    如今心在这躁动不停的社会里磨砺得太久,麻木不仁;真挚已经变得暗淡,被埋藏在心底最y暗的角落;少年时的单纯早已不知去向,我不得不蜷缩在这茶馆里算计着别人,同时也被别人算计着。

    生活就是一场梦,我时常梦见自己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四顾茫然,那种孤立无援的挫败感,驱之不去。

    醒来时,微微的、揪心的、略带酸楚的感觉会直冲鼻子,泪水不由流下两腮。

    那些最初的情怀,那些最初的坚持,都随着泪水而流逝,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不过是一个太过于自以为是的男人而已。

    时间是一个最好的老师,让我领会了青春的含义,学会了在每一个萌动时应该怎么去做,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实践时间教会的知识,因为青春这一人生最美好的时期,已经被时间这个老师带走。

    我现在才知道时间这个老师不光优秀,而且残酷,它决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因为任何人,而停下带走青春的脚步。

    今天的我更深刻的认识到,青春的美好不在于你作对了什么事,不在于你得到什么东西,那些萌动的情思,那些懵懂幼稚的举动,才真正体现了青春的美好。

    繁花阅尽,那些所有走过和正在走过的岁月,不过是把握不住的流星,无法回去,无法驻足。

    心已经落满了尘埃,无法拂拭,无需拂拭,我在这渺小的茶馆里,隐忍着人生的无奈和荒唐,等待着自己轮回的宿命。

    茶已经没有了味道,其淡如水,生活也就像这茶水一样,乏而无味,却很少有人想离开片刻。

    此刻,我享受着孤单和乏味,不想从这个氛围里出来。孤单和怀旧有时也是一种享受,一种意y自己的享受。…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借用一位qq好友的话)

    一百五十二、理解

    “谢谢你肯出来见我。”谢涛跟我握握手说。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谢涛会约在香稻咖啡我见面,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来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妹夫,还是前妹夫?“

    谢涛说:“叫我阿涛吧,我实在不想再跟你的妹妹扯上关系。”

    我说:“可阿凤不是这么想的,看她现在的态势,肯定不会同你离婚的。”

    谢涛叹了口气,说:“这件事里最无辜的是阿凤,最可恨的也是阿凤。”

    我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怎么说?”

    谢涛说:“整件事实际上都是我在跟阿凤的父亲在斗气,阿凤夹在当中,是有些无辜;可另一方面,什么事都是阿凤到她父母面前说的,搞的两面水火不容,说起来也都是阿凤的责任。”

    我知道阿凤这个人,自小没离开父母,什么事都跟父母说,她又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反正什么都说,自然搞得小叔小婶对谢涛的意见大了去,谢涛的话倒是实情。我心里本来就有些同情他,于是笑着说:“找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没想得那么好吧?”

    谢涛苦笑一声,说:“这也许是我活这么大最后悔的一件事,本想攀龙附凤,没想到惹了一身麻烦。现在隔几天,阿凤的妈妈就领着阿凤就到我们局里闹一闹,我们局里的人都叫她闹怕了,都叫她城市泼妇。”

    如果这样闹下去,人们都会同情谢涛,效果是适得其反。但我知道小婶就是这么个人,骂人是很有一套的,谢涛碰到她,也是倒霉。毕竟阿凤是自己堂妹,出于为阿凤考虑,我劝解说:“阿涛,你们就这么斗下去对谁都不好。叫我看算了,你们还是和好吧。”

    谢涛说:“不可能了,我的父母伤透了心,坚决不让我再要阿凤了。你想,阿凤的父亲领人去把我父亲打成那样,我们还怎么相处。做人儿子的,没让父母享福,反而让他们因为我的婚姻受到伤害,惭愧。”

    听谢涛说的,我感到脸上像发烧一样,热辣辣的,这件事是阿勇去做的,不知道谢涛知不知道,自己有点心虚地问:“你父亲的伤养好了吗?”

    谢涛说:“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就是静养了,伤筋动骨一百五,没那么快痊愈。”

    我说:“那就好。唉,今天你找我什么事?”

    谢涛说:“以我们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