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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他看我一眼,懒得说话,或是默认。

    “你这又是何苦?就算我爱上你了,你又能得到什么?你大男人主义的自豪感?”

    他仍是那副死样子,对我爱理不理的。又重新抽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着窗外的夜景。

    从这里望去,整个维多利亚港美景尽收眼底,寒风猎猎,吹动窗边拉帘扑扑风响,凭增一股飘逸与浪漫。

    进口家具再加上一整套家装,装饰得无比豪华,这是有钱人享受的,想象着旅游途中他带给我的便宜,及在河南那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子,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一虚荣拜金的女人,也不替自己找理由了,找男人首要的条件仍是对方的经济基础。

    聂辰对我若即若离,一会儿好,一会儿又莫测高深,哪有亦海所说的我也是有心的,估计是花花公子不容易吃到所以才觉得味道不错的原因吧。

    “g嘛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他仍是不理我,只是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没辙了,摊摊手说:“你这副模样,要我怎么爱上你?真的有点困难。”无法让我爱上你,也是你自个儿表现不好,怨不得我呀。

    他忽然转头,瞪我。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我笑了笑说:“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才走了两步,手腕被他抓住,望向他恼怒又y沉的面孔,轻声问:“怎么了?”

    “你和成亦海之间…”

    “已经分了。”

    他神s惊讶,“分了?”

    “对。”我平静地道。

    “你没说谎?”

    “”懒得理他了,爱信便信,不信就算了。

    “等等,”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说清楚,怎么说分就分了?”

    我看了他一眼,轻笑:“你认为,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他沉默了会儿,又说:“可是你今天见到他了,还”

    “不过是为了作最后的离别。”我淡淡一笑,“若咱们分了,我们也可以来一场最后的离别。”

    他咬牙,“有没有人骂过你没心没肺?”

    我眨眨眼,微笑道,“有。”

    “谁?”

    “你。”

    “…”

    我轻呼一声,他捏得越来越紧了。“可以放开我吗?我要回去了。”

    他没有动作,但稍微松了力道。

    “或是,你要我留下来?”

    他立马放开我,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及矛盾。

    我揉了揉手腕,轻声道:“那我走了。感谢你帮我接灿灿。”

    他没说话,双手c在裤袋里,目送我们离开。

    …

    之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多是些j毛蒜皮的事儿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与聂辰这个床伴,一做便是两年之久。

    我也很意外,这个全世界公认的花花公子,换女人的速度可以媲美换衣服的速度了。但,我和他在一起将近两年了。

    外人都一直称不可思议,尤其是于浅乐叫得极为响烈。每每碰到我,都会问我,还与聂辰在一起么,得到我肯定回答后,便天啊地啊的叫,然后问我怎么受得了聂辰那种男人。

    我失笑,连我自己都觉奇怪。

    一聂辰相处这两年来,发现老天的种种恶劣x子,y晴莫定,喜怒不定。高兴时,天天拉着我上床,不求饶不罢休。不高兴了,就消失个十天半个月,等我以为他真的不会再出现时,又出现在我面前。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腻我腻得紧。

    于浅乐偷偷与我咬耳朵,“这家伙成天腻着你,你也不嫌腻烦?”

    我苦笑,“没办法的,你把他当小孩子就成了。”其实,小孩子都比他好太多了,灿灿今年三岁半了,都很少再腻烦我的。唯有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于浅乐又道:“该不会,那家伙爱上你了?”

    我失笑,“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只是怕我又与亦海死灰复燃,他大男人的面子下不来台而已。”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于浅乐皱眉,“这个可能x真的很小,说不定,他真的已经爱上你了。”

    我再度笑了起来,说,“你只看到最近他腻我腻得紧,说不定下一回,他又消失个三五个月就不会这么说了。”这一两年来,与聂辰确保着床伴关系,因为大家工作都挺忙的。欧洲地区的市场已倾于饱和,他目前的工作重心已移到内地去,随着内地财富的节节攀升,对奢侈品化妆品的需求也是r益提高,那才是一块分不尽的大蛋糕,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错过。再加上中国区执行总裁楚恨忧宣布退休,一时找不到接手之人,他便临时取代楚恨忧的位置,经常内地香港两头飞。

    偶尔忙得不可开j,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见上一面,每次见面都是在床上度过,是以没有那么多传说中相“爱”容易相处难的说法。我们相处的时候都很不错,很和谐,很亲密没有来自家庭的纷争,没有来自家庭的纷争,没有来自工作方面的争吵,没有你没有陪我我没有想你之类的过多想法,没有你没有送我礼物我没有替你着想之类的牵绊单单纯纯的床伴关系,只要床上契合了,床下哪还不和谐?

    因为床上的亲密无间,渐渐地演变为只要他一来香港,我便得全程陪同他,不能被太多工作霸占,不能被其他人占去思绪,只能把心思集中在他身上。如若不从,后果自负。

    有那么几次,因为违背了牢头的命令,被他惩罚得极惨,脖子上全是他刻意留下的痕迹,害我大热天的还戴丝巾,被好事的同事笑惨了。

    不过,没回见面时,他都会埋怨楚恨忧,按他的话就是:“说走就走,害我忙得不可开j。太过分了。”然后又说营销人才不好找,有职业c守的ceo也不好找,之前请猎头公司找到挺有名气的ceo,要不就是心高气傲,不服管教,要不就是不懂中国市场的潜规则,总爱拿自己在国外的经商规则行事,处处碰钉子不说,反害得他处处受肘制,最后一怒之下,自己充当中国的ceo,一方面,他要管理总公司,另一方面又不能放开内地市场的监督与执行,当然忙得不可开j了。每每提起楚恨忧,都是又气又怨。

    我静静地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心里却笑翻了。

    听聂辰说,楚恨忧在64岁那年退休,从提出辞呈到放下手中的权利再到走人,只用了短短三个半月的时间。这已经是行业规则了,从辞职到走人,有一个月的过渡期,好方便公司找新人接手自己的位置。而楚恨忧呆了三个多月,也算仁至义尽了。而聂辰却没能找到适合人选,按楚恨忧的话就是:要求太高了,难怪找不到人。

    “这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对呀,不但说你龟毛,还要求太高,难怪找不到适合的人。”

    聂辰奇怪地盯着我,“怪了,楚恨忧辞职后就消失不见人影。难道说,她还与你碰面?”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心虚了。

    楚恨忧虽然消失在河南商圈,消失在聂氏公司,但她并未完全消失的。去年,也就是一年前,她亲自来香港找我。

    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我居然是楚恨忧的女儿。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去年,正是y春三月的美好季节,于浅乐母女亲自登门造访,并还带了一客人,也就是楚恨忧。楚恨忧二话不说,拿了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书递给我。

    我接过,满面疑惑。望向她,不解她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不说话,只是泪眼汪汪地盯着我。

    于浅乐快人快语地替我解释,“冬儿,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大姨的另一个女儿,我的小表妹呢。”

    我当时就呆住了,不明白我怎么又成了楚恨忧的女儿,于浅乐的表妹。

    不过,在楚恨忧含泪带笑的解释下,我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楚恨忧说,从第一次见到我时,她就有预感,我是她的另一个女儿。是以在与我分别拥抱的时候,她偷偷扯了我的头发拿去做dna鉴定。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确实拥抱过我,但没料到她居然会不动声s地提取我的头发。

    尽管还有许多疑惑未解,但见她哭得像泪人似的,也就不好再过问了,任她紧紧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

    望着也在一旁悄悄拭泪的于浅乐母女,我也跟着眼睛鼻子一酸,轻轻回搂她,她确实是我的母亲,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于浅乐母女没有过多停留,把空间留给我们,便离去了。

    然后,我们母女进行了长达一下午的长谈。

    也就在这时,我才得知,母亲和小姨之间,还有那么多恩怨。也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聂辰的养父,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晚爱第二卷by可爱桃子21…25

    也就在这时,我才得知,母亲和小姨之间,还有那么多恩怨。也在那个时候,我才得知,聂辰的养父,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从母亲嘴里,我听了个大概。

    她和小姨之间,再大的恩怨,随着时间的洗礼,随着家族企业的倒闭,她们姐妹有了从未有过的姐妹同心,虽然她们共同努力过,家族企业仍是倒闭,却让她们姐妹俩释了前嫌。

    再然后,母亲远走他乡,小姨安心做她的龙太太。在在那时,母亲却不甘心就这样平凡度过一生,于是,她又折回河南,决定应聘聂氏公司在郑州招聘的中国片区负责人。

    因为母亲以前的种种劣迹,想当然被拒绝了,不过,她并未就此罢休,毅然走进聂如风的办公室然后,凭借不屈不饶的精神与不俗的能力,母亲坐上了郑州区域的负责人。

    之后,趁聂如风一次酒醉,她再一次与他发生了关系,然后,有了姐姐怜儿的出生。

    再然后,她与聂如风一直保持了长达十二年的不正当关系。

    后来之所以分开,是因为生下又是女儿身的我,母亲彻底绝望,做聂夫人无望,迁怒于我,把我丢在青岛的医院里。然后与聂如风彻底断绝了男女关系。

    说到这里,她哀哀地哭了,对我连连说了对不起,她一时糊涂自私抛下我。

    我叹气,也不知是该怪罪她,还是该原谅她。

    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都肿了,又于心不忍,抽了面巾纸递给她,说:“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反正我现在也过得好好的,我不会怪你的。”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啊,之所以不怪她,是因为我在养父母那里得到了足够的爱 。是以并不觉得有了真正的亲生母亲会有多么的痛恨或是激动。

    仔细想了想,好像,我是有点儿冷血吧。父母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报答他们,只为了自己享受,却未付出过。不若姐姐

    想到姐姐,脸s又一阵滚烫,明明说了抽空去看望她,却一直给耽搁了聂辰说得对,其实我们何其相似,我们都是一凉薄之人。

    她一边吸鼻涕眼泪,一边哀伤地望着我,连连说对不起,就是因为她的自私及太过功利,所以老天才惩罚她,让她失去怜儿,我的姐姐。

    想到那个从未谋过面的姐姐,又让我想到了远在科威特的姐姐,我定定神,又问:“怜儿又是怎么回事?我听浅乐说,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

    她伤感地点点头,“是我的报应吧,当初为了功成名就,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怜儿的失踪,也算是我的报应吧。”她冲我自嘲一笑,“如果当初我不这山望了那山高,说不定我也会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皱眉,因为愧疚伤心,她已经陷入了语无伦次的境地,我听得似懂非懂的,不过,从于浅乐和聂辰嘴里,我知道我这个母亲,为了达到目的,肯定做了许多不择手段的事。

    当初生下姐姐怜儿,她本来想告知聂如风的,却见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她有些绝望了,尤其在发现他对其他情妇所生的亲生女儿都那么绝情,便自动偷偷藏起了怜儿,不让他知晓。

    后来,她天真的以为,聂如风不喜女儿,那么,若给他生个儿子,相信她会有一线机会的,于是,后来才有了我的诞生,哪知,我仍是女儿身,她彻底绝望了,一怒之下把我丢到青岛医院里她怀了我后,便请假一个人偷偷地去山东待产的,是以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存在,包括与她走得较近的于浅乐母女和姐姐怜儿。

    想到那时候她的绝望和无助,只觉她也是可怜之人,为情所困,连自己的骄傲都不顾了。听小姨说,母亲以前是何等的骄傲。

    我拍拍她的肩,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她哭得如此伤心,想必心里已是极痛了。

    看她哭得快断气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得另找话题,灿灿还在幼儿园,我便拿了他的照片递给她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果然不再哭泣,望着灿灿的照片又是笑又是哭的,“真好,我居然有了外孙了。”

    我决定,还是遵从内心的意愿,叫她一声妈,毕竟,她已失去另一个女儿了。而我,多一个人来疼我,也是不错的。

    她很高兴,直搂着我又哭又笑的。

    恢复平静后的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她问起我与聂辰的关系。、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若老实回答只是床伴关系,她肯定会不高兴的,若说是男朋友又觉得不大像,精明如她,肯定会发现其中内情的。

    她说:“聂辰呀,这小子工作能力不错,有魄力,有魅力,是难得的人才。但,若当作丈夫我怕你会吃亏。”她握着我的手,左右端详我,“你虽然长得像我,但x格却一点都不像,反倒是像你二姨居多。聂辰那样的男人,你根本无法驾驭。更何况,你还有灿灿”她不再往下说,我也明白她并不看好我和聂辰,淡淡一笑,说:“妈,你不必担心我,我和他,合就在一起,不合就分开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的倒是轻松。聂辰就和他父亲一样,花心得没心没肺了。

    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妈,当年为什么要与爸爸分开呢?”

    她想了想,长长一叹,“不分开又能怎地?那时候我已经年老s衰,眼看都已到黄昏迟暮。我在盛年时,他就对我一直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就算有颗金刚心,也经受不住这种长期的冰豆子般的煎熬。”

    “是你主动和他分开的?”

    她点头,神s哀哀的,“就算爱他到发狂,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她转头,望着我,“所以,冬儿,以妈的前车之鉴,你要明白,爱一个人没错,但千万别爱到失去尊严。你明白吗?”

    我点头,又问:“直到如今,爸爸一直都不知道我和姐姐的存在吧?”

    “是呀,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她神s似有厌倦,“我也想告诉他的,可是,每每想到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种冷血程度,又鼓不起勇气。”她神s冷了下来,又变得冷然与骄傲,“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与其让他把我看成其他女人而鄙夷我,还不如保持着他对我仅剩的好感。”

    我沉默着,话是这么说的,但真要实行起来,却是多么的困难呀。

    她继续说,“你和你姐一样,都是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与其主动认亲被当作攀高枝,还不如自个儿逍遥自得其乐好。”然后她又说了父亲的其他子女被各自母亲带去认亲时所受的极品待遇。

    我听在耳里,在心头直直地叹气,答应了妈的要求,不与聂如风相认。

    她继续说道:“所以,你和聂辰,我私心里仍是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分开。”

    我抬头,不意外她会这么说。

    她摸摸我的头发,把我搂在怀中,冷声道:“一切罪孽都应该我来承担,没道理全让你承受。一想到你以前所受的苦,我真的恨不得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踩上几脚,以泄心头只恨。”

    我回搂着她,轻声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受苦的。我现在不都熬过来了吗?”

    “你呀,总是这么善良。”她叹气,“怎么就和你二姨一样,都容易心软。”

    我傻笑,“这还不好么?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自得其乐。”

    她忽然看着我,忽然欣慰一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和你姐姐一样,总能随遇而安。反倒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碰了多少钉子,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母亲不愿让聂如风知道我的存在,是以,她和我私下相认的事,除了于浅乐母女外,再无任何人知晓,连聂辰都被瞒在鼓里。

    不过幸好聂辰并不经常呆在香港,大部分时间都是聚少离多,所以这一年以来,一直呆在香港的母亲却未被他发现。

    与聂辰在一起的两年来,倒也发生了不少的事。首先是去了深圳就一直没有联系的爱爱,在离开香港大半年后,终于与我取得联系,让我大致知晓她在那边的情况。每次听她在电话里大骂顶头上司金炎堂咬牙切齿的声音时,我便忍不住发笑。爱爱脾气一向好的没话说,居然也动起怒了,可以想象那姓金的男人有多可恶。

    不过,也幸好我充当她的情绪垃圾桶,在我这里发泄过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并未放弃追求她的梦想。听着电话里她朝气勃勃的声音,我衷心地祝福她,希望能早r得成所愿。

    不过,后来随着她电话越打越勤,我也知道她内心的矛盾与苦恼,龟毛又难搞的上司金炎堂让她恨得牙痒痒,老实本分又极传统的王劲严又让她无比苦闷,连她的前男友段无邪也跟去凑热闹,听说给她造成不小的冲击。爱爱平时x子软,耳根子也软,我估计最终段无邪会凭借他与聂辰无与伦比的厚脸皮把她重新追回身边的。

    但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爱爱最后居然与龟毛又难搞的金炎堂在一起了。大跌我的眼睛,却也由衷替她感到高兴。希望金炎堂能带给她幸福。

    估计爱爱正沐浴在金炎堂带给她的幸福生活中,许久没打过电话来了。后来主动打给她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