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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他就会去找“一花一木”。这个混球,别人的花店不找,偏要找咱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成夫人威胁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一花一木”先前也算是香港最大的花卉公司,贩售、外包都有涉及,但因后来“pyworld”后来居上,抢了他们不少生意,两家花店早已形同水火,若聂辰转移到对方阵营,就算不会给我们带来损失,却白白给了竞争对手大把银子。

    这姓聂的在商务鲜花方面,一向是最大方又舍得花钱的。丢掉订单不打紧,最怕他站到竞争对手那边一起对付我们就麻烦了。

    沫沫在电话里叶大大鄙夷了聂辰一番,说他摆明了不安好心,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大家都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估计又想借着公事占你的便宜。不过我和丽华商量好了对策,先要他一次x付足预付款和尾款。在服务期间,丽华会派小王小齐等一并跟在你左右,量他也不敢打你的注意。”

    这个办法是好!但,这姓聂的那么狡猾,难道他就没有对策?

    沫沫又说:“我估计这次姓聂的应该不会再故技重施了。”

    过后丽华也来对我说,要我再给姓聂的一次机会。若这次他仍是狗改不了吃屎想占我便宜,那么久狠狠甩他一巴掌,以后打死都不再理会他。

    沫沫更逗,还递了支有录音功能的笔给我,藏在我衣服里,说,若姓聂的对我图谋不轨,就把这录了音的笔j给媒体,让大家看清他的嘴脸。

    被她们的小题大做逗笑了。身边有小王小齐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又带着录音笔,再加上打定主意,若聂辰仍是老样子的话,铁定对他不客气,少说也要甩他两巴掌或是踹他两脚的。

    坐在载着满车鲜花的车子上,心头居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若聂辰果真又故态复萌,我好似该甩他两巴掌呢,还是踹他两脚,部队,还得想两句台词才行。

    这次,聂辰表现得中规中矩,语气诚恳,态度亲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过激的言行,更不必说不适场合的举止了。

    被他忽如其来的转变弄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忽然转x了呢?

    刚开始还有点儿不适应,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对付他的法子也想好了的台词却毫无用武之地,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了。

    不过,这家伙就算转x了,但却没变x,瞧,工作结束后就约我吃饭。

    我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还需他来请?

    借口还有事情要忙,我一口回绝掉。

    被我拒绝他神s微沉,过了会又问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或是后天?”

    我蹙眉,看样子这家伙的钱又在口袋里跳来跳去了,抑或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笑了笑,“明天可以吗?明天是周r,相信你应该能挤出时间。”

    “抱歉。”我淡淡地说,“我要在家陪我儿子。”

    他神s不变,“那后天呢?后天是礼拜一,我去你公司接你,可好?”

    这家伙!

    他这么个超级花花公子,还嫌我的r子不够水深火热么?去公司接我?亏他想得出来,公司里人多嘴杂,被他这么一搅和,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怎么,聂先生还想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他皱眉,“此话怎讲?”

    “聂先生的女朋友也在我们那栋办公大楼上班。”我盯他,神情不免讥诮,“聂先生是嫌左拥右抱的r子不够过瘾,还想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不成?”

    我形于面上的讥诮神s浓烈,稍微有点儿面皮的人都会摸摸鼻子滚蛋,奈何这男人的脸皮是城墙做的,闻言不但不感到羞耻,反而还笑了,笑得得意。

    “我和爱华早就分手了。”他笑了笑说,目光闪闪发亮,“你就是顾忌着这个么?呵呵,放心,我现在身边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

    就算身边没有女人,但

    “你有没有女人,关我什么事?”白他一眼,不想再与他多做废话。

    他拦住我欲踏出去的步伐,神sy鸷起来,“为什么总是不肯给我好脸s?我自认没得罪过你。”

    我眨眨眼,他这是在诉苦吗?还是在抱怨?有没有搞错?

    他凭什么呀?

    还是,这男人的道德神经异于常人!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了,又讪讪地加了句,“我承认,先前是我不大好”

    我故作受宠若惊,“能让聂总自认错误,还真是难得,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他脸s难看起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诚心诚意弥补了,你还想怎样?”

    我几乎想仰天长啸,有人说,金刚与伪娘的区别,金刚主动承认错误,而伪娘会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这男人明明看起来就是金刚模样,怎么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一伪娘德行?

    我淡淡地道:“聂辰,我不是什么苦什么委屈都会硬扛的人。我也知道,你只稍动动手脚,我铁定脱一层皮,你这个本事,我先前就领教过了。”

    他嘴巴倏张,似是不相信。

    我斜他一眼,“先前你擅自取消与花店的合作,还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顿了顿,盯着他心虚又不解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就这么一句话,害得我们花店损失上百万。我个人的形象也跌至历史最低点。这还不打紧,还差点被其他老顾客当作下作女子污蔑。”

    他陡然睁大眼,从容神s终现尴尬,“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冷笑一声,语气鄙夷:“若你直接承认错误,诚心向我道歉,我也会打落牙齿活血吞故作大方原谅你。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替自己狡辩。”

    他神s变了数变,嘴巴张了张,又想辩解,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扬头,“你这个道歉太迟了。”

    他霍地望着我,“那”

    “你是诚心向我道歉么?”

    他立马点头,“对”

    不等他说话,我扬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惹来其他人的注目,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脸偏向一边,顿时浮现五个巴掌印。

    我甩甩手,手心也痛得厉害,但却极为解气。

    我冷冷地说:“这就是我的答案。你这个不要脸地混球。”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掌掴聂辰的事儿不知被哪个好事者传了出去,在公司里,又被指指点点的。

    上司ada拿着报纸来到我办公桌前,说:“不错嘛,居然连华丰总裁你也敢打。谁给你这个胆子?”

    同事小艾立马接过话来:“那还用说,爱慕的力量呗?”

    ada一时不解,扭头问她:“何解?”

    小艾故作深沉地比划着,“聂辰肯定爱慕梁姐吧,所以梁姐才会仗着这点甩他一巴掌,解恨,又报了先前的大仇。一举两得。”

    ada问我,“是这样吗?”

    我白她一眼,轻哼,“你说呢?”

    ada故作深沉,想了想,说:“是有这个可能。”

    我翻翻白眼,她们只说对一半。聂辰爱不爱慕我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敢打他,是仗着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向我道歉。所以我才壮着胆子打他的,不打白不打!

    不过,这聂辰就一贱骨头,以前呢,礼遇他,厚待他,他不把我当回事儿,反而处处挑衅我,曲解我,甚至恶意整我。这回我狠下心肠甩了他一巴掌,居然把他打乖了。

    瞧,这次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对于记者的胡乱猜测作出了隆重反驳,反而还替我说了不少好话,说他罪有应得。

    这个臭男人,还真会收买人心,明明错的人是他,我也不过是打他一巴掌解气,就被他这不辩解的良好认罪态度而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与聂辰的风波还没过,成夫人又来找我了。

    这次不再是她亲自登门造访,而是她的司机堵在我下班的必经路上,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强硬,“梁小姐,夫人想与你单独说点事儿。请上车!”

    雪白手套,指着不远处一辆白s奔驰。后座车窗摇下一半,成夫人端坐里边,正冷然地盯着我。

    不再是先前的温和大家风范,这次是冰冷而凛冽的。

    忽然胃里一阵抽痛,想到那天见到过的王律师,心里一叹,该来的总算来了。

    打开车门,我朝成夫人打招呼,“阿姨。”

    她淡淡嗯了声,朝另一边移了移,“上车吧,我们约个地方好好谈谈。”

    我依言上了车,车子转了个方向。

    我有些惊异,望着她,“阿姨,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神s淡淡,“去了就知道了。”

    心头忐忑,怎么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呢?反而大有出入,这是怎么回事?

    车子驶了一段路,成夫人终于开口问我:“你告诉我,当初和亦城离婚时,为何死活都要生下孩子?”

    我望了她一眼,回答:“我想有自己的骨r。”

    “哦?”她目光扫过来,眸子锐利,如刀子似的,割得我生痛。

    “就没有其他理由了么?”

    我沉默了下,想着成老太爷曾说过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给我老实回答。”成夫人冷声打断我的沉思。我抬头,讶异与她不若以往平和的凶狠,怎么与预料中的反应不一样呢?

    “呃,阿姨见过王律师了?”

    她冷笑一声,理了理颊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道:“他主动来找我的。”

    这么说来,老太爷极欲保护的秘密,她全都知道了?

    她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亦城不能生育这个事实。”

    我低头,尽量使自己变得平淡,“这也是当初爷爷要我嫁给他的真正原因。”

    她目光似有惊疑,“这么说来,老爷子一直都知道亦城不能生育一事?”

    我点头,语气止不住的讥诮,“我想,王律师什么都对您说过了吧。”

    她神s一僵。

    我又说:“王律师也见到我的孩子了。他是不是在怀疑,既然亦城无法生育,为何我还能生下孩子。”

    她脸s猛地一冷,冷笑一声:“这也是我欲想知道的。”

    我在心里叹口气,果然是这样呀,我还以为她会把灿灿当命根子似的,原来她是在怀疑灿灿不是亦城亲生的。

    虽然与预料中的有些出入,但,却有些松口气的。

    “冬儿,我再问你一句,灿灿究竟是不是亦城亲生骨r?”这次成夫人不再保持温和神s,而是冷冽如冰,煞气布满了整张保养得当的脸。

    我在心头电转,说:“亦城给灿灿的抚养费,我一直都没有动过。”

    成夫人陡地睁大眼,脸s猛然一变,然后咬牙切齿地道:“果然如此。”

    这时司机恭敬地语气传来,“太太,到了。”

    成夫人深吸口气,抬眼一看,原来是一间高档餐厅。

    成夫人跃过车子,来到我面前,横我一眼,“等会儿见到王律师,你亲自与他说吧。”

    我望着她优雅又不失凌厉的步子,迟疑了下,小跑步跟了上去。

    王律师早在两年前就已退休,但做了一辈子律师的他,目光炯炯,不怒而威,犀利的目光盯得我心里直打鼓。

    当着成夫人的面,他打开一个淡黄s的档案袋,递到我面前,“这是当年老爷子和你签订的协议,你自个儿再看一遍吧。”

    我淡淡扫了一眼,并未接过,只是淡淡地望着他,说:“不必再看了,你就按着当初和老太爷签订的协议做主吧。”

    他看我一眼,忽然摇头惋惜,“我一直认为你是聪明的孩子。没想到却做了糊涂事。”

    这时成夫人已打开档案袋看了起来,神s变了数遍,一脸震惊地望着我,又望着王律师,“王律师,这,这是真的吗?”

    王律师沉声道,“是真的。亦城无法生育,老太爷早就知晓。但他一直瞒着亦城,他也怕亦城知道后会难过,所以才出此下策。”

    成夫人没说什么,但神s变得复杂,看我一眼:“所以,亦城无法生育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头。

    “那你还答应嫁给亦城?”

    我望着她,有些无奈:“阿姨您认为,在老太爷面前,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滞了滞,神s莫名,过了会儿才长长一叹,“难为了你,守了这么久地秘密。”顿了顿,她又沉声问我:“既然如此,那灿灿又是怎么回事?”她盯着我,目光变得尖锐,“你明知亦城无法生育,居然还弄出个孩子,并且还是在离婚过后。你安得何居心?”

    我不说话,实际上,我无话可说

    我的不言语却更加激怒了她,只见她怒拍桌面,厉声喝道:“为什么不说话,说呀!”

    我望着她铁青的面孔,唇边浮起冷淡的笑意,“我会把亦城给的抚养费如数退还他的。”

    话才刚说完,她便扬手。

    我闭眼,只听到“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左颊传来,再然后,便是疼痛道到麻木。

    她气得浑身颤抖,还想扬手打我,但被王律师阻止,“成太太,请息怒。我知道你心里愤怒,但梁小姐也很委屈。你也知道,老爷子开出的条件本来就苛刻,说难听点,就是自私。也难怪梁小姐会做出这种事来…”

    成夫人怒气稍缓,但仍是不解气,盯着我冷笑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爷子迫你嫁给亦城,若你委实不愿,我也会想办法替你周旋,你倒好,面上是个被权势迫欺负的可怜虫,背地里却尽g些肮脏事。不管你受多少委屈,也不会有人同情你。”

    我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用手捂着,神s漠然地守着她的言语侮辱。

    “你以为i,只要把钱退还给我们就高枕无忧?”

    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但,她也奈何不了我,这事关自家面子问题,她不敢弄得人尽皆知。在法律上,是她儿子先出轨,她也没道理要我吐出当初成亦城给我的补偿,至多停止再给赡养费。孩子的抚养费退换回去,然后双方老死不相往来。

    尽管她心里气得吐血,但顾及面子,她也只有“打落牙齿血吞”,暗地里给我“小鞋”穿,或暗地里做手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她想整我,又要顾及她的两个儿子,最终,也只能消气,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离开餐厅,我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成亦城打到账户里的钱如数返回去。

    为了孩子的事儿,相信他不会再坚持着要与我复婚了。灿灿的监护权也不会再有人来抢。只是,苦了亦海。

    出了这样的事,相信亦海无论怎么努力,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再有未来可言。

    其实我就是一自私的人,为了孩子,却牺牲了一心一意向着我的亦海。

    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打给亦海,想了想,还是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做徒劳的解释也是无用。与其增加他的痛苦,还不如让他恨我,怨我,进而忘掉我。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他会因我的自私而怨恨我,心里又一阵抽搐。

    我以为,与成家的恩怨,就这样过去,我料想成夫人恨我恨出个d来,但也会为了面子装着好修养地放过我。而亦城,应该不会再来想着与我复婚什么的,唯有对不住亦海,但,事情都已走到这一步,也只有对不住他了。

    我也做好承受亦海指责怨恨的准备了,奈何过了一个星期,亦海那里仍是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成亦城索先约我。

    “今天下午有空吗?给个地点,我有话要和你谈。”电话里的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犹豫了下,最终仍是同意了。反正迟早都要谈开的。

    地点约在他医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当我抵达时,他已早早入座,正睁着复杂的眸子盯着我。

    他的神s倒是平常,我稍稍放下心来,坐下后,又不知怎么来个开场白,一时间,有些尴尬。

    “是为孩子的事么?”我点了杯卡布奇诺,低声问道。

    他背靠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灿灿,真的不是我的?”

    我低头,不敢看他,“相信你妈已经告诉你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复,抬头,便见他神s带着颓废。

    “我不信。”他说,“我是医生,原发xg丸衰竭,药物治疗和手术都已无作用。一般情况而言,是无法正常受孕。只有做a≈h或许有一线希望。但,也并不是真的无法受孕。”

    我愣然看着他。

    他唇角微歪,继续说:“若运气好,遇上体质相互契合的也有可能受孕。灿灿,应该是我的孩子吧。”

    我沉默了下,说:“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情况,应该明白,原发xg丸衰竭,j虫活动力低下,并且不正常j虫大于40%,这种情况下,正常受孕的机会,几乎为零。”

    “那请你解释一下,灿灿又是怎么来的?”

    我不语。

    他又问,“你给我的感觉便是你还巴不得灿灿不是我的孩子。”

    我再度愕然,蠕动嘴唇:“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微撇唇角,“凭直觉罢了。”

    我淡淡一笑,“你认为你的直觉会准吗?”

    他望着我,声音淡淡,“八九不离十。”

    我心头一颤,呆呆地望着他。

    他喝了口咖啡,缓缓道:“刚开始我也差点相信了我妈的说辞,认为孩子不是我的。但后来慢慢一想,觉得你是在故意误导我们。”他盯着我,目光渐渐锐利起来,“你是怕我会抢孩子监护权?”

    我心头一滞,不知该说什么。

    他继续道:“我相信你的为人,就算你怨我背叛了你,也不可能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来。灿灿,绝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