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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你要走了?”

    我点头。大多宾客都已经陆续走人了。

    他说,“时间还早,晚上还有重头戏。到时候再走也不迟。”

    我摇头,“不了,灿灿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也知道晚上还有一场重头戏,但那是与新郎关系特殊的人才会留下来,我们这些小虾兵还是早早走人。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谢谢,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了。”

    “那多危险,还是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这里进进出出好多人,我可不想被传出不好听的流言。

    走了几步,他又抓住我的手,“冬儿,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冷静地掰开他的手,说:“亦城,我们早已不再是夫妻,该有的距离是必须保持的。”顿了顿,我又说:“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兀窜出来的男声打断,“成少,怕梁小姐一个人回去有危险么?把梁小姐j给我吧,我保证安全把她送回家去。”

    又是聂辰这个y魂不散的家伙!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柳云云,一脸苍白地望着我们,神s憔悴,比起上一次见到的模样,又清瘦了许多。

    第101章

    她身着蓝s连衣裙,黑s丝袜,黑s鞋子,手上却拧着个白s提包,站在聂辰身边,怔怔地望着我们,死死地咬着唇,神s哀怨。

    这柳云云神s真的很不好,我生怕她误会,连忙后退一大步,她的目光一下子s了过来,目光豁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背脊一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被丈夫提出离婚的女人一向敏感多疑,估计她已经把我列为假想敌了。

    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者恢复了往r清冷的神s,冷冷地盯着聂辰,唇角勾出极淡的弧度,“聂少怎么一个人来?你的女朋友呢?”我等聂辰开口,又自顾自地说着,“哦,我明白了,又分手了吧。我还真佩服你,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

    聂辰淡淡一笑:“成少说的就太夸张了点,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然后他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柳云云道,“嫂子,你的皮肤底子好,我免费送你一套我公司生产的化妆品,保证让嫂子肌肤水嫩光滑,这样就可以替我公司做个活广告了。”

    聂辰这话似真似假,客套成分居多,和好多美容院里的美容师一样,不管你的皮肤再不好,都会先奉承你的皮肤底子好之类的俗套话。

    但柳云云却感激地堆他报之一笑,“谢谢聂先生,你们公司的化妆品真有那么好的效果吗?”

    聂辰笑道:“我不敢保证能一用见效,但至少保证能改善肌肤。”

    “哦,是吗?那…价钱呢?”

    这时成亦城终于开口了,对柳云云说:“若你真要化妆品,改天请聂少派人捎给你便是。”

    柳云云望着他,蓦地咬唇,神s恐惶、凄楚。

    成亦城似有些不耐,别过头去,目光又瞟向我,似又要说话

    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一下”

    “亦城,刚才你不是说了还要去医院一趟吗…”

    成亦城没再跟上来,我正待松口气,一个突兀的声音又响起来,“走那么急做什么?”

    聂辰说:“我送你回去。”

    我懒得看他,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转身离去。

    “哎,等一下”他从后边追上来,拦住我的去路,“为什么不理我?还在生那天的气?”

    “让开。”我横他一眼,这个脸皮超厚的家伙,没见我脸上写着讨厌二字么?

    “别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谈什么?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

    “若是私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那,若为公事呢?”

    “公事?”我蹙眉,故作不解,“我们之间,还存在公事么?”

    他低头一笑,“马上就到春节了,我打算向贵店订购三百束商务鲜花。”

    “很抱歉,聂先生已是我们花店的黑名单中的第一号人物。恕我无法接待。”我尽量表现淡然,但心里却上扬不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晚爱by可爱桃子(102…109)

    “很抱歉,聂先生已是我们花店的黑名单中的第一号人物。恕我无法接待。”

    “黑名单?”他挑眉,痞痞地笑了,“不就是一场误会嘛,何必做得那么绝?”

    这个无耻至极的男人,给我给花店带来几乎灭顶之灾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一场误会。他那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让我个丽华白白一整年的劳动心血付诸东流,他那么轻描淡写的话就想抹平我曾收到过的种种屈辱他凭的是什么呀?

    “我记得聂先生曾经说过,不与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为了不降低聂先生高尚的格调,我这么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还是闪的越远越好。”我们就站在饭店门口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好多,几乎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我心下一惊,几乎又想骂自己的大意,怎么又与这家伙耽搁这么多时间。

    当天晚上,亦海打来电话,说他要去上海一趟,那边公司出了点事。末了又向我道歉。说对不起。

    我纳闷,“好端端的,g嘛要说对不起。”

    “昨天一鸣说得对,咱们的事,不是简单的看表面。是我太冲动了。”

    我笑,原来是为的这个,“你能这样想我就很高兴了。”又想到今天在婚礼上横竖没有见到他,又问他去哪了。

    他说:“你一来我就离开了。”他低低地说,“我怕一见到你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心头一热,原来他并不是故意躲我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耽搁几天时间吧,放心,我铁定赶在下个周末回来。”

    我紧紧握着话筒,低低地道:“不要急,公事要紧,还是处理好了再回来。”

    不愿猜测这里边是不是成亦城在这里边搞鬼,但这样也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最近对亦海依赖x越来越强了,他在我身边我会非常开心,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旦离开后,又总是有事没事想起他,这真不是好的开始。

    大家暂时分开,先冷静一下也好。

    和成亦城离婚后,除了刚开始被媒体四处躲外,这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已不会再有人来注意我这个过气的“新闻”了,虽然仍是脱离不了成亦城前妻这个身份,但总算生活回归平静。可是,不知最近吹得哪阵风,又让我成为媒体注目的焦点。

    最近忙着上班,拉广告,晚上上一堂钢琴课,时间安排得很是紧张,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娱乐风向标偷偷在变天了。

    等我发现时,已来不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已堵在培训班的门口,我毫无心理准备,被他们堵得措手不及。

    “梁小姐,听说成亦城要与柳云云离婚,你身为他的前妻,是否知情。”

    铺天盖地的追问,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终于得知亦城与柳云云离婚已闹得人尽皆知了,震惊不已,脑海里闪过他黯淡的脸,及柳云云憔悴的神情,只觉心头一团乱。

    这些媒体也算厉害了,人家提出离婚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我。找我有什么用?难道说,成亦城离婚,我还得去发表评论不成?

    但,这些食人的记者,若不给他们一点 回答,还真不会放过我,最终我在几次试图突围失败后,不得不想了几句不会得罪人又不会把我牵扯进去的话来打发他们。

    “对不起,最近我一直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事。”

    我这样的回答,记者哪能放过我,立马又问我对于成亦城要与柳云云离婚有什么看法。

    我淡淡一笑,说:“我只是感到很吃惊。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可说的了。”

    记者仍是不愿放过我,又继续丢出更尖锐的问题,什么我是不是很高兴成亦城与柳云云离婚,还有,对于他们离婚的内幕,我是否知道?

    我被围得举步艰难,这个时候,我心里也很乱,根本找不回平时的镇静,在这种场合没有过硬的心里素质,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我也不例外,被记者们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得头都晕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突围,回到住处,楼下也挤满了记者,我抚额低碳,对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对成亦城的擅自离婚让我也受到无妄之灾也异常痛恨,恨不得把他抓来暴打一顿。

    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祈祷这件事能很快过去。

    接连数天,成亦城的婚变被传得沸沸扬扬,成亦城所在的医院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因为有专人把守,道不好攻破。而柳云云则就惨多了,听说有次上街买菜被记者堵到,关于成亦城提出离婚的理由,柳云云并未多说,只是神s哀哀地挤出一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他已经变心了。”

    就这么一句话,成亦城又背负了花心滥情不负责任的标签。

    而我 和柳云云则是被无辜辜负的可怜人。

    记者在我这里问不出有新闻价值的话来,只得偃旗息鼓,我的生活倾于平静。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这成亦城当真是铁了心要离婚么?因为他之前数度提及要与柳云云离婚,然后再娶我。若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成千夫所指的罪人了?一个不甘心被下堂,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前夫的女人。

    虽然外界不会把成亦城离婚的事儿归功与我,但认识我的大多数人觉得我和成亦城复婚的可能x最大。

    多重身份的于浅乐是新时代的大女人主义的代表,一切奉行着大女人光道,对成亦城的事儿嗤之以鼻,“这男人没救了。当初为了娶到柳云云,把你贬得一文不值,把她夸得天下仅有。现在又觉得无法忍受了,真是自作自受。”

    中午没什么事,于浅乐便约我在杂志社附近的餐馆用餐,随意扫了餐桌上摆放供客人打发时间的娱乐报,发出如此评论。

    我轻呷了口温开水,以滋润两个小时没喝过水的喉咙,说:“这些别人家的私事儿,我觉得知道就好了,纯当做看场戏,评论就免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于浅乐睁大美丽的眸子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道:“对于这种事,你居然还如此镇定?说你淡然处心,还是当真走出了离婚的y影。”

    我莞尔一笑:“都有吧。反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儿,我过问那么多做什么?”

    于浅乐击掌:“还是你想得开。佩服。”

    这时侍者开始上菜了,于浅乐给了一百元的小费过去,得到了更为殷勤更为周到的服务。她招呼我,说边吃边聊。

    原来,于浅乐找我,居然是想请我单独给她女儿辅导钢琴。

    “我从小就没什么音乐细胞,更别说这些高雅的玩意,我的大儿子也和我一样,除了学习外,其他娱乐细胞一点也无。现在咱们家出了真真这么个爱好钢琴的小姑娘,全家人都是乐得合不拢嘴了。所以,我就想,请你给真真单独辅导钢琴,待遇你自己开,你觉得呢?”

    哪天参加完乔一鸣的婚礼后不久,乔一鸣也把他的继子纪展程带到我负责的钢琴班练习,这群孩子个个身份都不同寻常,一个都不好开罪的,再加上于浅乐的宝贝公主我想了想,觉得现在已经够忙碌了,再单独授课,还真有些吃不消,但,人家都亲自开口了,也不好拒绝。左思右想,便决定每个周末给孩子单独设立两堂课。

    得到我的同意后,于浅乐非常高兴,直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感谢我。

    忽然,我发现她的笑容在跃过我,看到某一处时,猛的变了。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转头望去,居然发现了聂辰。

    聂辰仍是一身笔挺的深s西装,平时拽得像天王老子的他,此刻却是恭敬如清末年慈禧太后身边的太监。呵,说他是太监却是夸张了,也有些y损。只是,平时见到的他,都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现在却对一个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好奇心便来了,不由多打量了这个中年男子。

    以聂辰的身份,对一个男人如此恭敬,相信这男人的身份更是非同一般。

    这男人气势卓然,身形虽然有些发福,但面容却伟实英俊,剑眉虎鼻,身形修长,贵气人,那锐利的眸子,仿佛能d穿人心。聂辰也着实优秀了,但站在这男人身畔,便差了一个档次了。有些男人,会随着社会的履历丰富而变得成熟稳重,越发魅力人。这男人就是岁月增添无限魅力的最好体现。虽然是上了点年纪,但那通身的气派,恐怕平常英俊小伙子都只有败北的份。

    这男人是什么身份呢?瞧姓聂的恭敬地像侍候自家老子一样。

    “唉,倒霉,又碰到这个恶心男。”耳边听到于浅乐不满的咕哝声,不由转头,“恶心男?你指的是谁?”

    她没好气地道:“除了那姓聂的外,全世界还能找到第二个他那样恶心的吗?”他望了聂辰一眼,又撇唇,道:“我还听说他与你有间隙,究竟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问:“究竟怎么了?”

    我反问她:“我想问一下,你听到的,有哪些版本?是我自作聪明勾引他无果反自食其果失去了他这个大客户差点引火烧身,还是深夜进入他的地盘妄想勾引他以坐上聂太太宝座?”

    她迟疑了下,“我听到的,就是这两个版本但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无耐地笑了下,“这个聂辰,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自大,最刻薄,最毒蛇,最花心的男人了。你用恶心来形容他,完全是对得起他。”

    她呵呵一笑,“看样子,果真如我猜的一个样。”然后她想到了什么,捂唇笑了起来,“我忽然想到四十年前,他老爸深深爱上一个女人,却不愿主动追求,反而反其道行之,对人家恶言相向,不是故意误会人家,就是故意借机挖苦她,最终那个女人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刻薄和自以为是的嘴脸,一脚踢了他,改投别人的怀抱。”她仔细观察我的神s,本来就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更加发亮,“我发现,那姓聂的和他老爸一副德行。只是,这家伙虽然花心,到哪也很少对女人恶言相向过。却如此对你…”一副“绝对有好戏”的神s。

    我啼笑皆非,“你还真会幻想。”

    “是不是幻想,只有他本人心理清楚…哎,他们朝我们走来了。”她小小声地提醒我,然后又摆出斯文闺秀模样,看得我好笑不起。

    “浅乐,真的是你?”一个低沉的男音响在身后,紧接着,于浅乐起身,朝他笑道:“聂叔叔,好久不见了。什么风把你吹到香港来了?”

    然后,我看到桌前多了个西装笔挺的聂辰,及一身休闲服却气势惊人的中年男子。

    见于浅乐已站起身,我也跟着起身,冲对方点头示意。

    中年男子扫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惊疑不定,问于浅乐:“这位小姐是?”

    于浅乐笑道:“呵,我来介绍吧。这是我的朋友,梁冬儿。冬儿,这位是我爸妈的朋友,聂如风叔叔。聂辰你都认识的,就不用再介绍了。”

    “朋友?”聂辰眯着眸子望着我,似笑非笑的,意有所指,“你确定要和浅乐j朋友?”

    我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褒还是贬?

    于浅乐却来气了,“聂辰,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聂辰笑了笑,一脸无辜:“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觉得,你会带坏冬儿。”

    “冬儿?叫得那么亲热。”于浅乐皮笑r不笑的,望我,“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变得这么熟了?”

    我没解释,与聂辰打j道多次,貌似我每次都落于下风,不得不悲哀地认识到,我和他确实是八字带冲,我是属木的,他绝对就是专门克土的金。

    我看都不看他,径直看向聂如风,向他浅浅一笑:“您好。我是浅乐的朋友,我叫梁冬儿,您可以称呼我为冬儿。”

    叫聂如风的男人一边入座,一边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梁小姐好生面熟呃,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梁小姐和我一个故友长得好像,请问梁小姐是哪里人?”

    我呆了片刻,如实说出了我以往的故乡。

    他长长地“哦”了声,若有所思,但面上却带着失望神s。

    于浅乐说:“聂叔叔也觉得冬儿长得像某一个人?”

    我望着于浅乐,感觉她脸上的笑意带着不怀好意,心里一凛,这聂如风不是她父母的故友吗?也算是她的长辈呢,怎么会如此神s?

    聂如风看了于浅乐一眼,忽然别开脸,淡淡一笑:“你这丫头,和你爸一样,总爱得理不饶人。”

    于浅乐无辜地说:“我哪有。刚开始见到冬儿的第一眼,也觉得她和我大姨好像。可是,我问过冬儿了,她和大姨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又挑高眉毛,问道:“聂叔叔,您也觉得冬儿和我大姨很像?”

    聂如风仔细看我一眼,点头,“是和你大姨很像。不过仍是有些区别的。不像你”他看着于浅乐,脸上出现某种回忆,“你和你妈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于浅乐笑嘻嘻地道:“可是我妈总是说我遗传了爸爸的脾气。”

    聂如风神s有些恍惚,“你妈说的对,你长得最然像她,但脾气和你爸一样,那么强悍。”

    于浅乐不服气地皱了鼻子,“也幸好我够强悍,不然温吞吞的,怎么生存呀?”然后抛了个媚眼给我,“我说的对吗?冬儿。”

    三双眸子同时望向我,其中一双是莫测高深的。

    我无耐一笑,意有所指地望向某个让我极为不舒服地男人,“对,这年头脾气温吞的还真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