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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笑地望着他臭臭的俊脸,道:“我就住在这附近,经常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倒是你,明明住在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远,怎么也能在这里碰到你?”

    成亦海恶气恶气地道:“我喜欢,碍着你了?”

    “”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想到先前住在成家他的恶形恶状,我对他也真的使不出好脸s来,冷冷转身,不想与这火药桶有任何的j集。

    “等等,我又没要你走。”手腕被他捉住,我回头,甩开他的手,“放手啊,动手动脚的g嘛?”

    他脾气比我还大,冲我吼道:“谁对你动手动脚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明明就是他先动手居然还倒打一耙,我气的险些发晕。

    这里人多嘴杂的,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不想与他纠缠下去又传出不好听的诽闻,我虎着脸,一声不吭从他旁边经过。

    之后,就没再见到过成亦海了,我松了口气,这尊瘟神,总算消失了。

    明明与成亦城说好以后大家互不相扰,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某些时候,仍是不得不碰面。

    比方说,这次应杂志社老总的邀请,出席某位企业家的晚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前夫成亦城。

    当我与老总周云深一并进入大厅,所有别有用心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向我,及打量我身边的男伴。

    我目不斜视,与周云深一起拜见今晚的晚会主人。

    晚会主人是个天生社j能手,对我的离婚只字不提,笑呵呵地与老总谈天说地。

    等打了招呼后,周云深在我耳边悄声道:“你的前夫也在,还带了他的新欢。”

    我望过去,与成亦城的视线j汇,他面不改s,神s冷漠,看我的眸子毫无温度。

    我微微一笑,很自然地拉回视线,把淡然的目光放在别处。

    感谢成老太爷对我的教导有方,在他的魔鬼训练下,我已经练就了刻制心绪的绝佳本领,尽管心里仍是窝火于成亦城对我的扫地出门,但面上仍是表现得宠辱不惊。

    带着一抹得体浅笑,与认识的熟人打了招呼后,目光毫不在意地聚向成亦城,亦看到了他怀中被他极欲保护的女子。

    柳云云,这个最近如雷惯耳的名字,被媒体评为黑马一匹,隔的较远,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感觉真如媒体所说,真真正正的小家碧玉。楚楚动人的模样,倒也挺惹人怜爱。原来,成亦城喜欢的是这类型的女人。

    发现了我的打量,柳云云缩了缩身子,估计没有见识过上流社会里的奢侈繁锁,有些害羞,还有些紧张。

    成亦城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却更加搂紧了柳云去,保护意味浓烈。

    聂辰

    我扬着淡淡的笑意,冲他轻轻点头致意,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

    周云深邀我去跳舞,望着周围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我欣然同意,与他步入舞池。

    周云深是个好表现的男人,虽然已四十有三,却不肯结婚,只想过人人称羡的单身r子,大概是人变的有钱了,生怕娶了老婆会分割他的财产,所以总是不肯结婚。我在他的杂志社上班已有两年时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因为他的不肯结婚而气跑了三位女友。

    别人跳华尔滋步覆都挺小的,唯独他,步子开的极大,虽然这样看上去很美,很优雅,也很挑战技术,但未免太做作了。

    幸好我的j际舞跳的还不错,在刚开始的凌乱过后,渐渐跟上他的步子。

    这时音乐又换了,从悠扬转为激昂,这下子更不得了,这家伙直接来个高难度的大旋转,我快被他转晕了,只得强打起精神跟上他的步伐,虽然迎得了阵阵掌声,但周围看我的视线总带了那么点异样。

    受不了这些令人厌烦的眼神,在一曲结束后,我借口跳累了坚持退出舞池。并发誓,下次坚决不再与这这s包出席社j场合了。

    跳舞跳的有些口渴,向侍者要了杯果汁饮料,小口小口的轻啐。也才歇了会,就有人来找我了。

    是个不认得的人,长相嘛,还说的过去,气势不错,唇角擒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副唯我独尊的雅痞样,这男人应该挺有本事的,并且地位也不低,所以才会在别人的宴会里如此的目中无人。

    只是这男人怎么如此面生,我记得上流圈子里好像没见地这么一号人物,是才归国的某二世祖,还是才继承家业的企业精英?

    “有荣幸能请小姐跳个舞么?”这男人作出绅士翩翩风度的模样。可惜他的眼神太过霸道,也太过锐利,绅士般的动作倒显得做作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我冲他露齿一笑,是有点儿累,大概是怀孕的缘故,穿着不大高的高跟鞋跳了几圈舞,便觉脚踝酸软无比,虽然没感觉出异样来,但仍是小心为上。

    “也好,跳不成舞,咱们聊天也一样。”这男人脸皮还真厚,也说明这男人的有钱程度通常越有钱的男人,脸皮就越厚。

    我不想与他聊天,一点也不想。周围那一双双异样的眼睛已够让我吃不消了,身为成亦城的前妻,在成亦城的眼皮子底下与别的男人跳舞调情,估计早已被说成是刻意报复或是故意在前夫面前挽面子的表现了。

    “先生,我并不认识你。”我冷下脸,做不到像他那样自来熟。

    这男人仿佛没有听到我的拒绝,也没有看到我的冷脸,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我叫聂辰,是华丰集团的执行长,这是我的名片。”

    华丰?聂辰?

    接过名片扫了眼,我笑道:“原来是聂先生,久仰大名。”偶尔听说过这男人的大名。这华丰的执行长聂辰不但能力卓越,其私生活和他的大名一样,同样精彩,我可不想沦为他花名册中的一员。

    抬头,发现一双燃着熊熊怒火的眸子,怪了,不是别人,居然又是那位总爱看我不顺眼的前任小叔子成亦海。

    还真是不得了,他g嘛以那样的眼光瞪我,好像我偷汉子似的。

    此时,与别人的美人跳完舞回来的周云深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其实我早就不想呆了,马上笑道:“也好,是有些累了。”与聂辰轻笑着点头,礼貌地道:“不好意思,我失走一步。”

    聂辰冲我微微笑道:“请便,后会有期,梁小姐。”

    他怎么知道我姓梁?

    哦,最近与成亦城离婚,我的大名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报纸上,他应该也是认得我的。

    家

    与周云深一同消失在大厅里,到了外边,周去深去取车子,我则在外边等他。

    夜里的晚风有些凉,我拉拢披肩,望着远方灯火辉煌的夜景,香港真是有钱人的天堂,远方那巨大的“朝天俱乐部”五个字闪烁着华丽的光茫,隔那么远,依然看到那边似是永不衰败的盛世繁华,

    忽然有些后悔答应周去深参加这个晚会了,以前,借着成家少nn的名头,活跃与上流圈子那还说的过去,如今已和成亦城离婚,身上没有耀人的光环,恢复“平民”的身份,就应该呆在平民该呆的地方,而不是再踏入那个圈子的。

    上流圈子里自有圈内人的那套标准,凭借自身条件或是靠婚姻关系加入那个圈子,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但,当失去了一切纽带踏进去,就得受到鄙夷了。

    这也难怪聂辰那种声名狼藉的男人会看中我了实在是怨不是人家,要怪就怪自己,不知轻重,明明已没有资格再踏入那个圈子里,偏还要借老总的名义进去。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我就是贪恋奢华的上流社会的拜金女,这也难怪成亦海在看到我后会那么愤怒。

    只是有些奇怪,短短几天时间,这家伙怎么瘦了一圈?

    身后响来一阵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大厅里倾泄而出的灯光散在他身后,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隔的老远,便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熊熊怒火。

    呵,说曹c曹c就到,等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成亦海。

    他离我一步远的距离停下,目光带着浓浓的不屑,心里直觉不可思议,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梁冬儿。”他开口了,声音带着刻制过后的愤怒,“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呀?我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和我哥离婚了,不甘心,又迅速搭上周云深?也不想想他那么老了。为了重新踏入这个圈子,你还真是不择手断。”

    看吧,我就说报应来了不,才后悔着答应周去深今晚的邀请,这成亦海就跑来鄙视我了。也不能怪他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这次是有些欠考虑。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心虚了?”

    我说:“你说的对,现在我只是平民一个,再妄想踏进你们的圈子,还真是自取其辱。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决对不再踏进来一步,有多远就滚多远,怎样?这样的答案应该能令满意吧?”

    他不说话,只是瞪我。

    一阵刺眼的光亮s了过来,刚好照在他脸上,也让我看清了他极为扭曲的脸孔。

    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我说:“我要走了,再见哦,最好不要见面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免的他看了我碍眼,我见了他又来气。

    上了周云深的车,这家伙俨然不知强行要我做他的女伴已让我受到严重的侮辱,还喜滋滋地说什么下次继续带我出席。

    我对他说:“老大,我想下次你还是另找别人吧,千万别再来找我了。”

    新房基本装修好了,接下来就是布置家具。拖着爱爱帮忙作参考顺便当我的义务搬运工。

    爱爱这丫头,啥都好,就是没啥眼光。在家居城里逛了几大圈,这个好,那个也好,问她简直就是白搭功夫。最后还是我自己慢慢地挑选,从大至沙发床垫,到小至灯具碗筷,就花掉不少时间。

    怀孕后,体力硬是大不如前,没走一会就累的直喘气。

    与爱爱来到家居城附设的休息室里休息,然后喝着甜酸的饮品,爱爱有无气力地道:“老天,我一个正常人都累到不行了。冬儿,乖,听我的劝,快回家休息吧,你这样身体受不住的。”

    我说:“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呈强的。”

    “g嘛要自己挑选家具,直接买一套精装修的公寓,不就结了?任你挑,任你选,我就不信,那么多风格不同的装修,就没有一间令你满意的。”

    “精装修的房子好是好,但都不是我爱的风格。”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精神寄托,是根。走到哪都有一种安全感。不知是谁说过,房子承载着女人的梦想,一个安全的所在,可以释放泪水和寂寞,也可以结束一段漂泊。有人说房子的主角注定是女人,因为没人比女人更懂房子、更爱房子。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种女人,就有多少种女人和房子。

    和成亦城相比,我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又更高一些。我认为,房子是自己的家,提供安宁、平静、舒适的港湾,工作累了可以休息,受了委屈可以关上门一个人哭,闲暇之余供娱乐尽情释放自己的地方。在别人家里,要遵守别人家的规矩,面对陌生人,要保持良好的礼仪,但在自己家里,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对于要生活一辈子的家,在装修方面可是不能马虎的。装修时马虎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就要打折扣了。所以,我宁愿花大功夫装修,花时间挑选自己喜爱的家具和装修品,也要把家的重要x突发出来。

    对我来说,婚姻和单身,都是生活方式的一种,即使没有男人相伴,我照样得把自己弄得光鲜亮丽,照样生活,照样过r子。住自己买的房子,开自己的车子,相信就算没有爱情的滋润,没有男人的相伴,只要有了自己的房,幸福就在下一个转角处。

    爱爱非常认可我的观点,“你说的很有道理,有时候,房子比男人更有安全感。男人可以变心,房子却是自己所拥有的。冬儿,你真的走出离婚的y影了吗?”

    我无耐地望着她,“不然还能怎样?”沉浸在被下堂的悲剧里被外人同情怜悯或是嘲笑吗?这可不是我会做的事。

    爱爱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姓成的混帐才刚和你离婚就把新欢接到你们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公寓里,过着恩爱幸福的r子,而你,却一个人孤苦伶丁的独自抚养孩子,难道不委屈吗?”

    我笑了笑:“不委屈呀,生活方式有许多种,爱情和婚姻对我来说,只是生活的一部份,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爱爱握着我的手,“冬儿,你能这样想我就很放心了。”

    我微笑,反握她的手,“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啊,对了,明天再麻烦你一下吧,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身孕,行动多有不便,我想趁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赶紧把房子装修好。”

    “没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只做自己的红玫瑰

    爱爱可谓是帮了我的大忙,我倒是没累着,倒把她累的够呛,看着她瘫在新购置的沙发上动也不动,心里过意不去。

    “不好意思,把你累坏了。”其实我应该请个临时工的,虽说家居品都是送货上门,但其他的布置,摆放却非常费神,都要自己摆弄,爱爱一个弱质女流却揽下所有的活,还真难为了她。

    爱爱摆摆手:“没事啦,我哪有那么虚弱。只是好吃懒做惯了,忽然动起来不习惯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不管如何,还是要感谢你。走,我请你吃大餐去。”

    她面露不屑:“我吃的还少吗?换别的方式引透我吧。”

    我失笑,自己水平有限,也实在找不出拿得出手的了。

    “这样吧,你一向眼光好,又有品味,陪我逛逛街,我去买几件衣服。你就替我作作参考,总可以吧?”

    我点头,“当然没问题,只要你不觉得便宜我就是了。”

    被说成有品味,倒让我有了小小的得意劲。

    小时候,因为有当市长的父亲,及弹钢琴的母亲,在一向祟尚小资生活的母亲的薰陶下,使得我和姐姐对于吃穿住行用方面都有着极大的讲究,就算后来家道中落,因缘际会,被成老太爷收养后,从人人称羡的千金小姐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也无法撼动对生活质量的追求。

    估计在成家兄弟眼里,我就是一个穷讲究、死要面子的虚荣拜金女吧。

    犹记得,初次踏入成家,我身上穿的是以前妈妈给我买的商场专柜衣服,但因后来家道中落,大半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加上又在长身体,衣服穿在身上都显的小了,被成亦海嘲笑了一番,说我是土包子。

    当时,成老太爷就给了我不少的钱,要我自己去买衣服。并承诺以后每个星期都会给我零花钱。

    捏着手头的钱,数了下,现在我都还记的清清楚楚,足足两万块。但,不知成亦城是有意,还是无意,把我带到一间装修非常豪华的服装店里,上边写着我还比较熟悉的英文字母,可衣服价格却贵到不行,手头的钱只能买一件当季新款,垫了垫手头的钱,我红着脸请成亦城带我再去别家看看。

    当时成亦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我只熟悉这家店。”

    “可是,钱不够”

    “还差多少,我借给你。”

    我说我没有能力还他,他说,“这条街卖的全是名牌货。再去别家也差不多这些价。”

    我说我买不起那么贵的衣服。

    “我爷爷领养了你,就不会让你过寒酸r子。一个星期两万钱,一个月就是八万块。这些钱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他顿了顿,说,“我和弟弟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也才几千块而已。”

    我讶然地望着他,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面上没有对我的讥讽,也没有嫉妒。有的只是呈述事实般的冷然。

    后来,在他的坚持下,我选了两套比较便宜的衣服,又购了些配饰,再买了两双当季款的鞋子及袜子,也花掉了不少钱,我自己留了两千块钱在身上,余下的,全是成亦城替我付的钱。

    收好信用卡,他对我说:“你现在欠我6万九千元,以后记得要还我。”

    我点头。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倒是低估了你,情愿欠债也要买这些名贵的东西。说你是虚荣呢,还是穷讲究?”

    当时我脸就红了,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我身无分文,还拿别人给我的钱去买名贵的衣服。

    回到家,成老太爷看了我买的衣服,直夸我眼光好,但话锋一转,又问我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

    我实话实说,老太爷忽然面s凝重了起来,“为了买这些衣服,你居然还借钱买。告诉我,这些衣服,真对你有那么大的诱惑力?”

    我咬着唇,小小声地解释:“爷爷,我知道这些衣服贵了点,但,贵也有贵的好处。”

    “哦,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贵有贵的好处。”他盯着我,面无表情。

    当时成亦城兄弟二人也在场,闻言全都盯着我,成亦城仍是面无表情,成亦海却直接的多了,直接嗤了声,“虚荣!”

    我红了脸,说:“衣服虽然贵,但质量很好,不会变形,脱s,起毛球,可以穿很久的。还有,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穿好看了才显得精神,太过寒酸,会被人瞧不起。再来”我瞟了老太爷一眼,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我是爷爷领养的,以后要生活在成家,我身上的穿着,直接关系到爷爷的脸面,不是吗?”

    我说的倒是事实,成家那么有钱,就算对我只有利用,在穿着打扮方面可不能委屈了我,不然外人会怎样看待呢?

    一阵无声的沉默后,暴发了老太爷的大笑声。他拍着我的肩,一脸欣慰地望着我,说:“好样的,小小年纪却能有这番见解。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后来,老太爷对我另眼相待,对我都挺好,在吃穿住行用方面都从未亏待过我。还花高价请老师教我学钢琴,练习上流社会女子都要涉及的c花、冲茶,j际舞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