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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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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父亲第二天晚上回来不但把“花花公子”还给施言,还第一次与儿子进行了父子之间对家庭的交流。

    “那些东西不健康,多看身心有益的书,或者和朋友出去运动。而且也该考虑交女朋友了。”

    “看着玩,放心,我心里健康者呢。”施言没有被父亲抓获的羞愧。

    “小言,你大了,爸爸也不想隐瞒你,咱们家外面看起来家庭和睦,美美满满,但是你和眉眉都知道还是有矛盾的。”

    父亲把昨天晚上的对话重复给儿子,不是要拉拢儿子一起对抗妻子,也没有中伤贬低为自己辩解的目的。

    “爸爸对你妈有一分责任,而我和你妈也有义务给你们创造最好的成长环境,爸爸与你妈都在希望你们过得好,我们的爱也都是没有保留地给你们,所以咱们这个家庭可以保持完整。

    你妈受的教育最少,在咱们家属于最弱势的人,咱们多包容她、多关心她才可以安抚她的不安。眉眉离家远,以后只有你在我们身边。你的个人问题一定要谨慎处理,爸爸不要你为了我们找女朋友,但是一个你妈妈认可的女孩子进门,会维护咱们家的稳定性。

    欢欢那孩子你妈妈喜欢,而且也是有教养的孩子,以后婆媳之间的是非少,对你们的生活侵害就小。小言,你妈期望你有对象,那是因为她有一个母亲的自觉,但是她也是一个女人,当你真正宣布女友的时候,她生活重心里的儿子就被一个女人抢走了,儿子,这是你到时候要面对的挑战。

    爸爸本来不赞同找一位官家女孩子,怕她身上娇惯的习气,怕她不懂得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也担心人家看你高攀。但是后来爸爸改变想法了,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妈到时候不会少难为人,而欢欢家,你妈不得不收敛。

    儿子,爸爸很希望你幸福,那种真正的家庭幸福。这对一个人一生很重要。”  施言这两年看着父亲怎么被自卑表现为极端偏激心里的母亲折磨着,他想不出如何帮父亲解决,躲在黑诺家一天是一天,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与父母沟通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今天父亲一席话,让施言辛酸与自责。

    他知道父亲向来是无声的爱,母亲则是将他看做生命,他身上承载了父母一生的爱,他们各自为他牺牲,他却选择了逃离。父亲鬓角的白发深深刺疼了施言的眼。

    “爸爸其实很想知道,是谁那么大本事让我优秀的儿子碰钉子了?”

    施言脸上为难,还是哑口,父亲不在意地拍拍儿子手:“爸爸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喜欢的人真可以回应你,你走,她来,都可以。但是,儿子,感情的事太执着了,会受伤,爸爸不愿意看见一个明朗的儿子变得y郁。大多时候人最后的选择并不是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那么喜欢你的人比你喜欢的人更加胜任妻子的位置。”

    “爸,你有两情相悦的人吗?”

    “我?”父亲眼光深邃起来,不再注视儿子,而是穿透窗户看着黑暗:“爸爸那个年代,没有现在大胆,爸爸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两情相悦,因为根本没有机会去知道。不过爸爸娶你妈妈的时候就明白,从此以后,我对这个女人有一生的责任。我们可以在共同的生活里培养出亲情。”

    “爸没有过爱情?”

    “应该不是,刚刚结婚的新人,怎么都会有初为人夫人妻的喜悦与甜蜜,毕竟人生一大事。只是生活会将这些磨为友情、亲情,其实爱情就是一瞬间的事,过去了,留下的回忆让世人误以为爱情还在。”

    父亲最后对爱情的评价,有刻意为之的动机。内心里,他并不想儿子远行,更加不愿意儿子有一场辛苦的爱情,儿子在他不知道的爱情领域里应该是落了败的。

    周末施言家与戚欢家又坐一起聚会了,包厢里欢乐融融,澳洲龙虾、空运蓝花蟹与茅台展示着国家的富强。黑诺家也是齐聚一堂,j鸭鱼r见证着家庭的繁荣发展,黑诺的二嫂、三嫂先后脚的怀孕了,三嫂家优先了3个月,现在肚子已经明显。

    三儿子派驻外地半年,走前媳妇就怀孕了,真要黑爸爸心里安慰的是二儿媳的怀孕,就怕那时候二儿子是被成婚,将来离婚悲剧上演。现在肚子里有一娃,他就吃了定心丹一样。

    春节--中国人最重视的喜庆节日马上走来,两个家庭都期待着亲人团聚的喜悦。(黑诺三哥回来过年,施言姐姐探亲也归)

    p。s。【1】在那年代,电脑里想找出点色情的东西还比较难,大海捞针一样。  【2】不是施言父亲称呼自己老子,就是古代父亲带儿子去青楼的意思。

    第章

    春节让施言与黑诺的见面机会大大减少,施言的父亲有意通过拜年的形式让儿子与上层建筑接洽,而对施言印象极佳的戚欢家对他毕业以后的分配也十分关注,如果不是俩个孩子发展太慢,戚欢家也拿不准这姻缘怕替别人做了嫁衣,他们真想直接要施言进入政府部门而不是向施言父亲安排的去企业。

    黑诺的复课弟弟黑军辉节日也可以得到假期,这次是黑诺主动去检查他的学习。黑诺后悔去年因为弟弟厌学而敷衍的态度,现在他有了更多的耐心并且严肃认真。黑军辉的复课在黑诺考察过后,评价就是与去年在同一水平上,就是说做了无用功。

    刚开始弟弟当然不服管教,但是黑诺罕见地坚持,后来直接闹到父母面前,黑诺也没有改变初衷,并且有生以来第一次勇于表达意见:“如果军辉实在不愿意学习,那么就没有必要去混这最后的几个月,不但浪费时间而且给大家制造一个空的希望,不如现在就去做临时工,为自己的自费开始赚钱。”

    弟弟想闹没有闹起来,周小玉想护儿子也没有护住,因为黑爸爸当场就表明了支持黑诺,并且告诉军辉,家里不可能再供他自费大学,考不上就等招工好了。

    晚上周小玉自然要与丈夫理论的,但是丈夫几句问话就让周小玉服气了。

    “黑诺给友友的1800元真来自家教?为了友友咱们揣着明白装糊涂!”

    “黑诺自己提出生活费减半,这孩子恐怕吃饱都难!”

    “施言是不错的孩子,老四、老五没少沾他光,可那是黑诺的小兄弟。这样大方无私的黑诺,会存害军军的心?”

    黑诺得到父亲的认可,尽心去辅导军辉,只短暂的一个寒假,军辉的成绩就有了提高。不过遗憾的是,当黑诺开学以后,没有自主性的军辉再一次恢复惰性,没有让学业更上一层楼,导致了他后来只是将将超过公费的中专录取线。

    黑诺为什么积极主动督促弟弟?原因很多,他已经承担不了再欠下施言的恩,他怕弟弟寻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又是施言这个贵人出现。这可能性太高了,施言简直就是家庭一分子,他几乎渗透参与到这个家庭里。

    其次,黑诺心里痛苦,他宁愿做点什么分散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被噬虐的心。他能够义无反顾地按着背离施言的方向走,却越走越疼。

    施言心里不悦,脸上还是没有表现。白天因为黑友辉他们就亲热不了,晚上给黑军辉补课,空出来办公室也无用武之地。黑诺拿这一手逃避,施言有火发不出来。

    不过管你黑诺多兄友弟恭,无论如何施言提前宣布2月22日一定要一起渡过。整个假期都没有尽情尽兴地“性”福过呢,施言通过单位订了房间,下午就和黑诺一前一后隐蔽着进去。

    黑诺在大一全年都没有和施言发生过r体关系,但是大二的俩人还是如鱼得水,情事上质量甚高,每每做a之后都会觉得二人血脉又渗透彼此一步。谁料到才一个月没有真刀实枪,黑诺的身体竟然排斥不肯接受施言?

    不是施言无法进入黑诺身体的那种直白排斥,而是黑诺身体对施言的反应不同了。施言生活中有不经意的小情趣,例如黑诺淋浴后即使不是做a的前奏,施言时常出其不意就掀开浴衣亲亲他p股蛋;更甚之偶然狂热时,前戏里将自己要袭击占领的秘密温柔舔舐,施言没有嫌过恶心、下贱(其实都洗澡后),反而着迷出黑诺雾蒙蒙了眼睛,水样的身子任自己品尝。

    而2月22日的黑诺,身体硬邦邦的,被贯穿以后也好像极度不舒服得向外挤压入侵者。这情况施言能追求到快感吗?施言没有动,就嵌在黑诺身体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诺。他觉得耻辱,他们的情人节要加点qg做调剂吗?他们连身体的默契也失去了吗?

    黑诺也同样在感受耻辱,放假这些日子,他可以不睡在施言怀里了,可是他却多出了很多梦。在学校的时候被施言禁锢着,似乎梦都不敢来打扰;一个人了噩梦频繁出现。他总是被梦境吓到:他跪在施言腿间吞咽、他被摆出了照片里的姿势、施言与女人……黑诺快神经衰弱了。

    本来黑诺就不象大部分的男人可以把性与爱分开对待,心灵上的契合是他获取r体欢乐不可豁缺的要素。黑诺身体里唤不起情潮,守旧传统的观念就占了上风。与施言的性不再是爱的体现,而成为一种羞辱,失去了心与心的呼唤,情事成为动物的交媾,而自己还是牝性,黑诺身体早于思想做出消极抵制。

    在枕席上位置的不一样,黑诺一旦不是情迷心窍,违背伦常的负罪感就会多偏向自己而非施言。因为母亲早逝,母性与女性在黑诺心里都是美好的代言,所以他想的不是母性、女性而是牝(动物用语)。这加深了黑诺在精神上的自我迫,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从黑诺没有与施言之外的任何人发生过r体关系可以看出,黑诺有着身体、性欲的洁癖。这些都造成黑诺这时期的自我压力与折磨。

    纪念日的亲密味同嚼蜡,施言恼火得竖了一身逆毛,爱谁谁,爱僵爱硬随便,就是j尸他也要c进去,干到最深处。他顶得黑诺好像肠穿肚烂,胃里天翻地覆地搅拌,几次控制不住张嘴做呕。看见黑诺痛苦的表情,只会给施言的压抑心添加狂躁,所以施言要了一次以后,即使不兴奋,即使勉强,他也还是要了第二次。

    并且,他的第二次是释放在黑诺嘴里,继上次黑诺屈服在他脚下,第二次又舍得踩上黑诺;并且,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压根没有理会黑诺也有一根和他同样结构的东西,看也不看那根东西有没有需求。还好,麻木的黑诺身体没有来捣乱。

    施言心里怒恨交集,就是想将高高在上的黑诺拉下云端。那是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陷落在泥淖中,黑诺却独善其身,所以上次黑诺为他吸吮后的消沉让施言后悔难过,心底赌咒再不黑诺做屈辱的行为,可今天施言自己都一身屈辱,当然以其人之道还之--黑诺不是身体抗拒吗?偏偏要他主动!

    两次以后黑诺累得睡着了,晚饭也是房间里吃的。施言订酒店想亲热不假,但是最根本的动机不仅仅是r欲,他当然是珍惜黑诺才珍惜这个日子,预想的是温存温柔,好好缓和僵局,让黑诺也不舍放弃。可是形势没有按计划走,尤其吃饭的时候,施言见黑诺食不下咽的样子,憋着怨气搂住他往里喂,黑诺后来一把推开他冲进卫生间。里面传出来的呕吐声,让施言脖子青筋乱蹦,手也抖。

    施言认为黑诺恶心自己,可实际是下午那次嘴里的s精导致的。黑诺当场吐出来,施言立即把黑诺抱回怀里亲吻,应该是给黑诺彻底刷了一次口腔,连牙缝也不放过,但是黑诺却觉得满嘴腥膻的jy还在,所以他才吃不下晚饭,所以才强咽就引起呕吐。

    走出来,就见到施言yy双眼,笑得残忍:“过来,我还想打两炮!”

    黑诺一颤,几乎想逃跑。看看身上的酒店睡袍,看看门。

    “想溜就溜啊,你不是最有本事吗?”

    黑诺走向床边,施言一把将人拖上去,身体就压下来。黑诺给施言的舔硬了,施言才发动侵略,高c不算激烈,贯穿的频率都没有发生大变化。然而不一会,施言就让黑诺又给他舔吸,由于下午和刚刚的发泄,这一次黑诺耗费了很久,嘴巴都流涎水,两侧脸颊也酸痛,快跪不住的时候施言才喷s。

    jys出,黑诺本能舌头往外推施言的yj。施言第一次和下午在黑诺嘴里,都是一高c马上就开始外撤,舍不得黑诺那么绝。可现在施言大力按压黑诺的头,反而进入更深抵住黑诺的呼吸。黑诺头部挣扎,喉咙里清楚感觉着粗壮的j身上筋脉地激烈搏动,窒息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吞咽了热流。

    黑诺大大的眼睁着,里面空茫没有焦距,他甚至无血无泪,只听见身体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黑诺在步入大学殿堂以后,首次被打倒,真正的摧毁!从这一天开始,他对施言有了畏惧,对情事有了畏惧。

    纪念日,施言与黑诺情定高三,这是他们的第四个情人纪念日。施言想得不错,做法背道而驰。黑诺的纪念日里全是温馨幸福的回忆:只给最爱的人的金帝巧克力,施言亲手辫的围巾,烙刻着“诺言”的zippo……

    黑诺考虑过这个纪念日,他也因为回忆过去纪念日而确信自己对施言的一世情。因此,黑诺想试着再一次与施言沟通,告诉施言自己那些举动的真实原因,只是y差阳错地因为疲惫入睡失去交流的机会,就被施言一把利刃割得心如槁木。他不敢相信施言对他还有爱,施言对他的爱真的如施言大喊的宣言一样:死了!

    纪念日以后,黑诺与施言在一起的时候沉默得几乎没有声音,施言有时候来了一天,也没有和黑诺说话多出5句,都是和黑家人滔滔不绝。遇见周末了,还直接就在四哥、五哥那边房间与他们玩,直到饭桌上黑诺才发现他早就来了。就连四哥打算五一旅游结婚,也是施言先于黑诺得到消息。

    于瑶放假先去看乃乃,后半期的寒假才回来。她一回来,就经常给黑诺打电话约着要好的朋友出去聚聚,有两次是与王丰这伙人的聚会,于瑶还叫上戚欢一起去的。施言和戚欢已经见面好几次了,比在学校时候的生疏客气随便多了。有一次打车去歌厅,人多座位挤,大家让施言直接抱上戚欢,看见施言没有反对,戚欢也羞答答地坐在施言腿上。

    那天晚上在歌厅里,邱林松看见了一个表现极其失常的黑诺。在高中的时候,黑诺与他们那才是格格不入,他们玩的、看的、吃的、穿的……黑诺这土包子认识多少?黑诺有时候连他们讨论都听不明白呢,但黑诺就是不卑不亢的人,向来都好像活得坦荡,而眼前的黑诺阿松总觉得有点缩手缩脚放不开。

    那年北方刚刚开始流行穿皮褛,男款一般都是短款,女款则略长膝盖上几寸,一码的长长绒绒狐狸毛做领子,又保暖轻巧又美观贵气,价格3000-6000元不等。数数今天一起聚的人,施言他们几位公子谁不是家境富裕、父母溺爱?因此好像他们的新年礼物都少不了一件皮褛。而戚欢更加不会少,比于瑶那件短款的多了大摆裙边,价格不菲。

    物质文明开始充沛的初期,人们逐渐认识衣服除了遮羞保暖,还有另外的功能--时装,时尚装扮。流行这东西那时候跟风,跟上了就是时髦。今天流行蝙蝠衫,明天所有时髦的人就会展开大大的袖子做蝙蝠侠,还有走起来几乎起到清扫路面作用的长长广口的裤子,蛤蟆一样的眼镜都是人手一件。

    只有经过了盲从的时尚工服时期--时装表现为人人身上一模一样,那就叫工服。社会才又进步发展出服装更加深邃的精神:百花争鸣是时尚,独树一帜也是品味。到今天的我们,才会不愿意与别人分享雷同的装束,而更钟意突显自我,追求别具一格、耳目一新。

    在当时,黑诺就是一堆华丽工服里混着的一个真正工作服包裹的人。在饭店里走时服务员给他们拿下挂着的大衣,可能是职业需要服务员先服务贵衣服,总之是最后才摘下黑诺的棉服。看见衣服袖子白色的地方还以为是蹭上墙灰了用手掸掸,结果是因为袖子磨损和那里洗得特别薄,透出棉花的颜色。服务员没有恶意地笑自己刚才的误会:“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黑诺前面的施言听见回头,他下巴抬起落下,视线上下走一来回没有说话又转回去。黑诺有些脸发烧,因为施言好像才看见他棉衣一样,看着他也是陌生眼光。黑诺的棉服从来是哥哥三年前的工服(三年一发),而且现在的工服比他小时候拣哥哥的那些工服都要好得多。他大学也穿三年了,因为习惯他也没有注意有什么异常,衣服虽然旧,可是绝对卫生干净。

    到了歌厅,服务员一点也不含蓄地表示惊讶,一伙人里就好奇地盯住黑诺看,黑诺知道有朋友的对比,自己象要饭花子突兀了点。但是服务员都是不相干的外人,让他尴尬的是施言刚才那冰冷眼神,他以为施言不悦自己给大家丢面子。而施言想什么呢?他在心酸,他想把自己的皮褛套黑诺身上。

    第章

    施言学校里混子多,所以他们的最后一学期就是一群散放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