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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找到了相处的方法。生活中的事不可能完全用愉快的语调来讲述,玩闹归了玩闹,对於陆建辉凭空的介入,许廷章心底是存疑的,初始的一个月里,他派人很详细地调查了大舅子的来历。在确定身份没有值得质疑的地方,他的人也暗中跟踪了陆建辉整整一个月,每天都给他传递来了很详尽的动态。那是非常枯燥单调的生活内容。

    每天早上送许竟上车,陆建辉就顺便坐公车去四条街外的菜市场买菜,在这一页附带了他买菜的照片和他花钱的数额,零零散散的,约摸和家用的数额差不多,偶尔还会自己倒贴。在买完了菜,他就又坐车回了家,因为门卫保安都知照过了,他在大楼进出很方便,许竟也给了他一串钥匙。

    从这里开始,他就没有出门了,在家中打扫所有卫生,有出门的话不是买酱油就是买盐,再不然就是扔垃圾。偶尔必须夸奖这个侦探,他就是寻找蛋上的缝隙来叮的苍蝇,认真到去检查了每袋垃圾,最後写明这确实就是垃圾。

    这样的生活也亏陆建辉这般一个男人受得住,不仅简单,还几乎没有和什麽人接触,谈话最多的就是市场口卖海鲜的大妈。许廷章发现他们三个有共通之处,就是爱吃海鲜。那张消费清单显示的数据,海鲜大约要占过半了。这为期三十天的调查跟踪,实质上没有收获。於是,他只能中止了对陆建辉的日常琐碎事关注。当然,陆建辉也可能是在伺机而动,想麻痹了他的戒心後再实行未知的意图。

    他其实从根本上就不相信会有这麽一个人,完全不计较一切地照顾他们父子的生活,细致入微到连袜子都洗的香喷喷的,想当初陆青妍别说洗衣服了,她身为母亲可从来没有下过厨房。

    可惜,他的种种猜测最终都没有实现。停止调查後的一个月,还是什麽事都没发生,只有许竟长高了些儿,还长肥了。许廷章不甘心且咬牙切齿地相信了一件事,陆建辉是个好舅舅,比他这个当爸的都称职。日子转瞬到了九月底,天气还是很热,但在白天的时候,陆建辉从来没有开过空调。他习惯了炎热的天气,它会令他想起他的家乡,那里也很热,空气很好,树木林立,日子也相当安静惬意。这里则是完全不同的环境。

    让他们还算和谐的日子卷起波澜的事,很快就发生了。它发生在九月底的一天,许廷章受邀去参加了周成鸣公司的周年庆,许周两家是世交,他和周成鸣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因此毫无推辞的就去了。时光如果可以倒流,他一定是会拒绝的。年会定在了酒店,还偏偏在星期天的下午,许廷章从三点待到了五点离开,出门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了,女伴给他开的车,他迷迷糊糊地教她往家里去,然後电梯里就搂住女伴拥吻。

    女伴宛若银铃的笑声响在他耳边,他抓住她就摸索著进家门,才一脚把门踢上,两个人倒在沙发里就开始办事。陆建辉的存在让他的作息变得很有规律,下班就回家,他有好长的时间不曾发泄过了,欲火夹著酒气在下腹燃烧著,那股子亢奋直冲了他的脑门。不过,在他和身下的人胡乱扯著衣服,他残留的意识里闪过了一丝清醒,好似有些不妥当的地方,可惜他没及时捉住。

    他们的衣服还没脱完,才关上不久的家门再次被打开了。那位娇媚的女郎没有喝酒,否则她也不会开车了,忽然闯入的人让她惊叫了起来,尖锐的嗓音刺醒了许廷章,“你鬼叫什麽?!”他揉揉眼皮,转眸往门口一看,不禁发出了咒骂,连忙把脱到一半的裤子穿上。陆建辉从未曾想过,有天打开门会撞到这样一幅情景,他完全就愣住在当场了。

    一时间他不知作何回应,拿捏不准是要关门还是要进去,直至听见了身旁强忍愤怒引起的轻微的吸气声,他才急忙用手遮住了许竟的眼睛,“小竟,别看,”他说,搂住许竟的肩膀,推著他往房里走,“来,舅舅带你回房,你什麽都没看见,宝贝,没事的。”许竟不加以反抗地跟著陆建辉,他没表露出异样,只有一双小手使劲地攒成拳头,上下的牙齿不住地打颤著,格格作响。

    “宝贝,你是不是很生气?和舅舅说,让舅舅给你出头。”陆建辉把他带到床边坐下,说话时努力维持著轻松的声调。他察觉到这个孩子的情绪很激动,可又发泄不出来。许竟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跟著就爬到了被窝里睡下,说:“舅舅,我想睡一下,可以吃饭的时候你来叫我。”说完,他就闭眼,做出了睡觉的姿势。

    陆建辉想开导他,甚至教他哭,这个孩子不给他机会,他凝望著缩在海蓝色被窝内的小脸蛋,一波出离的愤怒在他心底滋生,把牙紧咬,倏地离开床畔,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了房门。许廷章把羞的破口大骂的女郎给轰出去,转身就见到一张弥漫著怒气的脸庞,他的酒意立即就散没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低头检视著自己的衣著,皮带都系好了,重点部位没露出来。还好,应该不至於被骂的太惨。

    以前他和人乱搞,似乎从来没有让许竟当面撞见,这次就算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始终还是他的过错。许廷章颇为明白,气势上就短了一截,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指顺著自己凌乱的长发,借此掩饰心虚,说:“这只是一个小意外,我不小心喝多了。”陆建辉轻轻把房门关上,视线却一直牢钉在了他的面上,一言不发,俊朗的眉宇皱得很紧。

    许廷章最大的爱好是拳击,受过专业的训练,他的拳头能轻松打断成年男子的手骨。然而,现在他无由来地感到了吃紧。他投降般对陆建辉举起了双手,大声告道:“你别这样,好吗?别那麽来火,我会去和许竟道歉的!”不想陆建辉不为所动,他的黑瞳闪动著嘲弄的光芒,缓缓说:“许先生,你太不检点了。这种下流的事,哪怕你已经离婚了,你也不应该在家里做。”

    11(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

    这番指责的音调内潜藏著的某些东西,使许廷章很不快。他两三步走到厅里,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面对著陆建辉,遏止不了烦躁地说:“大舅子,你是不是男人?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怎麽就是下流的事了?难道你就没有?”他被自己的话提醒了,蓦然觉悟到了一点,就是陆建辉这段时日以来还真的没这方面的需求,於是他探究的目光溜到了他的胯部,笑道:“我说大舅子,你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的话,你应该体谅我的吧?”他实则没有恶意的问话,误踩到了陆建辉的痛楚了,他的神色变得冷凝,举起了言语攻击的长矛,尖刻地说:“因为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我不会被所谓的需要控制,做出无耻的事来!”

    还从没有人敢这麽和他说话,许廷章在沙发中坐直了身体,他形同威胁地喝道:“喂!你说话注意点儿!”陆建辉对此全不作理会,时常环绕在他身边的温柔软弱的氛围消失了,“我不需要注意,需要注意的是你!而且你还需要检讨!假如你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行为,让自己像一个父亲,那麽请你让我把小竟带走!”他的发言沈著有力,稍作了停顿,深深地换了几口呼吸,平静了下来,强调了一句:“当然,你得给我们钱,用来保障小竟的生活。”关於金钱的要求,他都能说得大方这麽不令人反感。

    许廷章眯缝的眼眸,眉眼间显露著不易察觉的y狠。这段日子他也许太宽厚了,让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如此猖狂。陆建辉对他的想法无所知觉,他把不留情面的痛斥扔下来,就收敛了针尖麦芒,回到玄关捡起了环保袋,将里面的食材放进了冰箱,“许先生,对不起,我今晚不会煮饭了。你自己请随便。”他平缓却生疏地说,而後连看也不看许廷章,径自回了许竟的房间,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还反锁了。

    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透入,许廷章独自坐在客厅,满腔的怨怼,显然他被抛弃隔离了。他又没有动手,做错了点小事,就被人冷暴力对待……太过分了。阳台外的鹦鹉欢快地叽喳,怎麽听都像在嘲笑他。他注视著漆黑的电视屏幕,可是扑捉不到他的焦点,俊美的脸孔犹如凝固的石像般缺乏表情。

    他愈想愈不对劲,陆建辉不过是个保姆,居然敢狂起来了,还罢工。一个乡巴佬,一个老男人,而且八成还是一个老处男。他这麽个老处男竟敢嚣张,这明摆是来讨打的,看来要狠狠揍他一顿了。小心不要打坏他的脑子,也不要打坏他干活儿的双手,不如扒了他的裤子揍烂他的p股,保管叫他以後乖的和猫儿一样。许廷章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念头,他的鼻间全是酒气,两眼发著光彩,然而他光是想著,手掌在沙发的扶手上轻抚,仿佛是在摸陆建辉那个翘得显人眼的p股,身体却没有移动。

    毕竟是有错在先,如果他还脾气发作,未免就太失分度了。好吧,忍他。许廷章为自己的忍让寻找了理由,但他得找个出气的地方,於是他拿出手机,麽指在屏幕上滑了几次,拨给了高霖,刚才接通,他就厉声说道:“高霖!你看你带来的是什麽人!让不让人活了,他罢工呐!”高霖耳膜差点被他震穿了,把手机拿开了少许,说:“什麽事来著?谁罢工了?”他一连炮轰式地将今天的事说了,没等高霖开口,又y森森地说:“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许你再来说我错。”

    其实高霖没打算说他错的,听他自己承认,他当即就惊讶住了。许廷章的性格狂妄到了极处了,他最清楚,这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现在竟会检讨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陆建辉太有本事了,他悄无声息地渗进了许廷章的生活,以非常柔软的方法改变了他。高霖对陆建辉的敬仰油然而生,不过现在不是分神时候,他劝道:“既然知道错,那你和他们道歉,以後也别再这样,不就好了?”

    许廷章听了就来气,他咚咚咚地猛捶了几下沙发,愤愤道:“我怎麽没道歉,我道歉了!他不接受!他不知好歹!”高霖觉著自己可怜,大周末的还不能歇息,又不关他的事,他暗地里叹气,有气无力地说:“廷章啊,这个建辉哥呢,你别真的把他当保姆看了。他是小竟的亲舅舅,小竟姓许,可他也是陆家的孩子,你说人家亲娘舅见了这种事,他能不气麽?你就给他点时间消气。”

    闻言,许廷章沈默了。心急是没用,那就缓几天。他想了想,抹到额头上全是汗,衣领也都是烟酒味,正要挂了电话去洗澡,高霖突然叫了他两声,说:“对了,廷章,你让建辉哥明天下午别出门,我给他拿衣服过去。”他停住了解领带的动作,问:“拿什麽衣服?”高霖说:“我看他的几件衣服都太老了,所以给他挑了几套。”话中还伴随著整理塑料袋的声响,衣服应该就在他手边。

    “买衣服……?”许廷章的眸底染上了y鸷之色,他急躁地用手胡乱抓著头发,解释不了的怒气冒了上来,他又喝了酒,莫名其妙就喊道:“你干嘛给他买衣服?你对他有意思啊?!说!你们的关系什麽时候变这麽好?我怎麽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保姆,我的大舅子,不许你好他!”高霖彻底傻眼了,朋友之间送送衣服也没什麽大不了,他是哪里来这麽大的反应。他一点也不认为许廷章是冲他来的,他明摆著是冲的陆建辉。

    12(妹婿x大舅子 美强 双性生子)雷啊!

    “呃,廷章,建辉哥是男的,我不能对他有什麽企图的。”高霖踌躇地说道,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弄不懂自己为何要解释这些,“我又没和男人牵过小手,你别乱怀疑我吧。”他停了停,似乎是在拣选合适的词汇,又说:“廷章,你对建辉哥……是不是有些什麽?你那麽激动?”许廷章犹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手臂上的肌r绷了起来,呼吸有小许发紧,他难以分清是羞怒还是气愤的心情,总之认为被人冤枉了,几乎要气疯了,“你胡说什麽!”他急吼吼地道,不过有时候,反应激烈就是没底气的表现,他此时恰恰就是这样。高霖的疑心愈发重了,他出於好奇的心态,又问:“那麽,我给建辉哥送衣服,也没不好的了?”

    酒精大概是爬到了许廷章的脑子里去了,他就不明白高霖一定要送衣服,也不晓得自己怎麽想到就不高兴。在这间屋子里,陆建辉会穿著高霖送的衣服,可能还会有贴身内衣裤,那长期劳动锻炼出来的每寸肌理贴著布料,白背心会笼罩著他精壮的胸膛,两颗茹头会微微突起,他挺翘的p股也会被内k细心包裹住,而这些东西全都是高霖送的,经过高霖的衣服会像下流的手掌放在他身上,猥亵他,摸他,抓住他的胸部用力挤捏,还要揉得他整个胸都发红,拍打他紧实的肌r,衣服会玩弄他的乃头或者p股。

    “老天爷……”许廷章不由得发出哀吟,他低下了头,右手拿著手机,左手抱住了後脑勺,使思维停止荒诞的想象。他是酒喝多了,还是刚刚没排除的j虫逆流上脑了,衣服这玩意儿根本不会猥亵人的,真是疯了。

    他没有意识到,在酒精和欲火的催动下,他借著衣服这个载体,结合了平日里不经意间见到的画面,大肆意y了陆建辉。陆建辉的衣著打扮总是中规中矩的,无奈现在是夏天,他简单的恤衫一旦被汗水浸透,不甚清晰的茹头会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他在老家干了很多年农活,把p股练的又挺又翘,裤子穿的很宽松,不过弯腰时会勾勒出清晰的臀线。这些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映入许廷章的脑海的,他本身却浑然未觉。

    高霖半开玩笑地对他追问说:“你到底怎麽回事?真让我说中了?”许廷章硬著气儿迅速反驳道:“怎麽可能!”然後他全力压制下t内的热度,理所当然地说:“他只是我家的保姆,他就在家洗衣服带孩子就好了,穿那麽好的衣服去干什麽。你不用给他送过来了,我作为雇主不允许我的员工收受别人的贿赂。”说完他故意冷哼了哼,毫不给人回话地切断了通讯,还关了机。

    但是,这样也解释不了他的反应。许廷章往後倒在沙发里,用手捂著脸孔,一个劲地乱搓,隐约听见他哀嚎著说:“拜托,我是不是脑筋秀逗了!想的什麽乱七八糟的!”他神神叨叨地念了老半天,一个人无处发泄,急的眼睛在四下搜寻,最後捞过抱枕在自个儿的脑袋砸了几下,拿它压住了脸,蒙头就睡。别怕别怕,他肯定是没醉醒,睡上一觉肯定就万事皆休了。

    许廷章在厅里睡著了,许竟也在梦中变得安稳,陆建辉轻轻地进了浴室。他打开浴室灯,把干净的衣服挂在了钩子上,接著便在镜子前脱了身上的衣裤,一点点地揭开遮蔽著秘密的布料,透过镜面的反照来凝视著自己,终是不能面对地垂下了眼帘,冒著冷汗的手遮住了下t,眼底弥漫著无言的痛苦。他自己独处,像衣服一样卸下了惯有的沈默伪装,舔舐被人不意刺出的伤口。他没办法很大声说自己是正常的男人。

    从没人知道是什麽原因,他们的村子里古往今来就存在他这种怪异的人,把自己的下t秘密牢牢掩住,胆战心惊地过了二十八年。陆建辉的额头抵住了镜面,手肘压在盥洗台上支撑著自己,闭上双目,逸出极沈重的叹息,掺杂了痛苦地回忆。

    也是他的运气,从没有人对他产生过兴趣,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不行,而是那里的人并不注重相貌。传说他们都是一支血脉传承下来的,甚至可能是某个皇室的後裔,大部分人的皮相都不俗,久而久之,根本就没人在意。

    他们的村子虽然受政府管辖,但是从来没人能管他们,以前也曾经听老人说过,村子内有诞生过一位通妖灵师,能关闭某个看不见的结界,让他们的村子与世界分开,封闭了不受侵扰。村子最受人尊重的人就是妖灵师,由上一任指定下一任,会守护村子。他翻过许多古籍,这个在大山深处的村子在数百年前叫做妖山,所以他有点明白为什麽守护的是妖灵师。他怀疑过,他们是不是妖精。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理解,很想找个人问,可村子中是不会有人理会他的问题的,甚至是他的母亲。在与世隔绝地方,有过不少偷偷出去的人,包括青妍,多数人是没有回来。村子为了避免他们和世界脱轨的太严重,妖灵师会被派遣人出去负责带回外界信息,这些人人倒也从没有失职,妖灵师也从没失过手。可惜的是,他们有文字、知识却没有文明,很多观念依然愚昧得如未开化的野人。

    村子里的人,是分了等次的,他这样的双性体,一旦被发现,那麽下场只会沦为其他男人口袋中的物品,或被关起来观赏,或被用作传宗接待的工具。他们那儿的女人很少,地位却很高,仅仅在村长和妖灵师之下,再次的是正常的男人,最末端就是双性体,那种拥有男性的外表却又在下t长有雌性生殖器的人,那个多余的地方会被别的男人肆意利用,抚摸,性j,孕育後代。

    所有的双性体都想尽可能保存自己的秘密,在村子里,一旦被发现是双性的,那麽就是拥有最多的尊重、最富裕的人,都会瞬间被打入谷底,接著会被指定给某一个男人,从此成为了对方的附属品,他的财富也会被他的所有者取走。所幸的是,买卖双性体人或者转让都是违反村规的,他们不至於沦为许多人的泄欲品,那些接受了双性人的男人,也是不允许再拥有其他的伴侣。

    双性人没有反抗的权利,反抗会让他很惨。陆建辉无法不恨村子扭曲的现象,这些规定都是在暴露制定者和执行者的丑恶心思,追根究底,他们要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取手段双性人屈服身下,不需要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