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懂，还没有成年的，都叫童工。”
刘伟荣愕然道：“我知道啊，我不可能用童工，又不是请不到人。”
杨飞道：“你听好了，警察就在这里，他们刚接到报警，你的工厂死了人，死的还是个童工。”
刘伟荣惊骇莫名：“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杨飞道：“你先回答我，你招工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是童工？”
刘伟荣道：“杨社长，我用人格担保，我绝对不知道。我不可能知法犯法。”
杨飞点点头：“那就好。”
刘伟荣道：“是不是赵六出了事？他登记的身份信息，也已经成年了啊。”
杨飞道：“好了，先配合公安的调查，该赔偿的赔偿，该整改的整改。”
刘伟荣点点头，有些失魂落魄。
杨飞对陈沫道：“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陈沫道：“杨飞，我跟你们去看看。”
杨飞道：“也好，一起走吧。”
机械加工厂就在不远处的一幢平房里。
这年代的北金，房价还没有飙涨，很多老平房价格也很便宜。
事故现场还保留着原样，只是当事人已经被送往医院，但已经抢救无效死亡。
据工人们讲，其实已经不必送医院，因为人都被机器绞成几段了。
现场到处是凝结的血迹，惨不忍睹。
来之前，杨飞可没想到现场是这样。
陈沫看到后，吓得不轻，轻掩住嘴，一把抓住了杨飞的手，颤声道：“好惨啊。”
杨飞心想，还好死者已经送走，不然以陈沫的胆子，估计这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刘伟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配合警方调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好在事实清楚，证人俱在，这的确只是一起安全事故。
至于死者赵六，在工厂登记的信息的确已成年，他用的是假身份证，实际年龄只有十五岁，初中没有毕业就出来打工，为了进厂，就办了个假证。
处理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刘伟荣还得去医院，等待死者家属过来，进行后续赔偿事务的处理。
杨飞陪陈沫回校。
杨飞道：“这件事提醒了我，我们做企业的，除了赚钱，更要注重安全和守法。陈沫，你通知所有的企业主，明天我们接着开会，所有人必须与会。”
陈沫道：“好。”
送她到宿舍，杨飞忍不住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陈沫微微一笑：“我没事。”
杨飞道：“你爸的那幢楼，我已经收购了，他的经济危机也解决了。”
陈沫道：“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他们离婚了，但我妈还是没能原谅他。也许这一辈子，他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对了，谢谢你的碟片，很好听。”
杨飞笑着点点头。
陈沫走上宿舍楼前的台阶，回过头来，看到杨飞还站在原地注视自己。
她挥了挥手：“晚安！”
进了门，快转弯的时候，她再次回头，看到杨飞还在原地。
陈沫来到宿舍，推开窗，往下看。
杨飞还在原地，看着窗口这边！
陈沫的芳心，忽然凌乱，像被原子弹击中一般，轰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