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是真敢打他的。
他知道。
早前他不心弄疼了她，疼的她两眼含泪，反手就给他一拳，他倒是不疼，她的手却红了好久，可心疼坏了他，后来就注意多了，但有时候还是会忘记。
她正在长身体，下手没个轻重。
“！”
“……”
除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再没了回应。
荀沐阳也不恼。
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我的宝贝，睡吧！”
“嗯，你也是我的宝贝，睡吧！”朱嘟囔一声。
荀沐阳闻言，咬住唇窃喜。
只是这一窃喜，就不免想太多，想得多就更睡不着。
等到亮时候，他眼下都是淤青。
这两年，跟着朱生活都很规律，这连着两晚没睡，瞧着便有些憔悴。
朱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干坏事去了？”
“没，没呢！”荀沐阳轻轻的应了声，格外心虚。
看他这样子，朱哪里还有不懂的。
“别起来了，好好睡吧！”
“你要出去了吗？”
“嗯，打算去外面吃早饭，顺便打听打听消息！”朱漫不经心道。
坐在梳妆台前，挑着饰品。
她不觉得一个女子行商有什么不好，但是这个时代却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真要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干，怎么死都不知道。
“带上我吧，我给你做个厮，鞍前马后那种！”荀沐阳忽然道。
朱回眸去看他，“你确定？”
“嗯，我一定能做好的！”
“……”
朱默。
知道荀沐阳是离不开她，又不想禁锢着她。
“行啊，不过一会你不能随便开口，也不能发脾气，跟莱菔一样，就站在我身边，我还得给你像个名字！”
“你看，叫什么？”
“达令！到达、表达、传达的达，令就是命令的令！”朱着，看向荀沐阳笑。
“达令？”荀沐阳轻轻呢喃。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两个字，有点缱绻缠绵的意思在，顿时欣然接受。
“不过这个名字，只许我喊，不许任何人喊，包括你父皇都不行！”朱道。
“嗯，嗯！”
荀沐阳其实想问，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毕竟组织在一起，觉得有些怪。
朱这次出行，倒是真的十分霸气，荀沐阳的马车，懿王殿下做跟班，却偏偏带着他们去街边吃了馄饨、笼包、粗粮粥。
朱很少喊荀沐阳，只是看他一眼，或者让他多吃点。
总吃做的太精细的东西不行，偶尔也要吃一些粗糙的。
荀沐阳一般是朱给他，他就吃，什么都吃，也不管好吃不好吃，都能咽得下去。
吃了早饭，朱才前往掮客行。
荀沐阳很秉持做随从的本质，跟石一一样，一言不语，和莱菔一左一右跟着朱。
齐好走在后面，觉得格外的怪异。
但是心中也在想，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如朱这般幸运，得了懿王这般深爱，抛头露面做买卖，还伪装成个随从跟着。
马车到掮客行，朱慢慢下了马车，朝掮客行内走去……
－－－－－－题外话－－－－－－
后来某，荀沐阳从某个堂妹嘴里得知，达令是亲爱的时，朱连着几没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