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始终是太子妃的耳目。
先晾着，让耿嬷嬷自己把有些事想透彻了再吧。
慕云晗拿出医长老给的第二本医书看了起来。
待到夜深人静，丫鬟们都睡下了，铃铛轻轻响了一声。
她便只留了一盏的羊角灯，坐到死角里等顾凤麟——都是纸窗，二人相会，很容易就被人从外面偷窥到。
因此她特意设置了一个死角，布置了厚厚的丝毯和舒适的座椅。
确保二人可以很舒服自在的促膝长谈，而外面的人看不到分毫。
刚把茶水倒好，顾凤麟就卷着一股凉意走进来。
他朝她一笑，眼眶下方有淡淡的青影。
慕云晗一忖，就知道了原因：“昨夜没睡？”
蒙嘉在他那里宿醉到今中午才起来，他却要赶早去上朝，可以想见有多辛苦。
顾凤麟不以为然：“没事，中午眯了一会儿，不累。”
慕云晗知道他的身体情况，虽她到京城之后一直在为他调养，情况好了很多，但和常人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么多年，被顾氏百般打压放逐，他一直都过得很辛苦，底子被淘坏了。
她心疼地递给他一杯如意茶：“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很快就是一个人了。”
“不会的。”顾凤麟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慕云晗抓紧时间和他事，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昨被丁字号包厢客人买走的药，送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