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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佳咯咯笑着说:“乌龟跑得太慢了,兔子和它赛跑会很想睡觉的。”

    李月荷不由呵呵笑起来,是啊,要赛跑就要挑配得上自己的对手才是。兔子和乌龟根本是不同领域的动物,各自的能力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兔子拿最擅长的本事去和乌龟比赛,其结果却输了,是兔子的错吗?不,是挑错了对手!挑错了对手不但会拖慢自己的速度,还会连累自己输得很惨。

    等小荣佳睡着后,李月荷便也准备歇息了,正想上床,却听内侍报皇上来了,只得又出去迎接。

    唐子仪挥退众人,跟李月荷说了一下朝中的事情,说到众大臣如何佩服太后和李娘娘发动捐财物的事情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爱妃,你真是朕的贤内助!”李月荷含笑回道:“严关山打了胜仗回来,皇上又该让人把我这个‘贤内助’轰回娘家了。”唐子仪皱了皱眉说:“此事你还要提多少次才休?”

    李月荷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是啊,此事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自己时时提起,难不成能把心中这根刺拿出来戳向对方?

    见李月荷不说话,唐子仪叹了口气道:“爱妃,朕当时并不是置你不理,只是被人绊住了。后来追到宫外,早已不见了你的踪影。朕见形势不好,也怕你留在这儿反倒不安全,也就罢了!宫里的侍卫有些是前朝安c的耳目,朕本是要趁此事将他们揪出来,不想他们先走了你。及至今日,全换上了朕的心腹,这才安下心来。此番宫内争斗,不想你恨朕至此!你可知你走之后,朕日夜思念,悔恨当时只顾除了那些耳目,却没考虑到你的心境。”

    李月荷听完不由红了双眼,“那皇上为何不说清楚?”

    唐子仪苦笑道:“每次,你都不给机会让朕说,况且朕一个君主,总不能事事向妃子说明吧?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

    李月荷不由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看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只顾想到自己受了伤害,却没想到宫内的争斗、倾轧、暗流。

    说了许久的话,李月荷感觉有点饿了,便问唐子仪要不要在此处用膳。唐子仪点点头道:“爱妃调教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连母后也赞不绝口,只是朕还没正经吃过呢!”李月荷不由掩口笑道:“天太晚了,就传几款小点心来吃罢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在灯光下笑语,一时间心驰神荡,不由伸出手去拿起李月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李月荷一时也痴了,此举不是前世才有的吗?还是古代人已懂得吻手来表达爱意了?

    瞧见李月荷害羞的样子,唐子仪不由笑了。等李月荷回过神来,厨房已送来了几款新做的点心。

    唐子仪夹起一个垫着荷叶的小点心问:“这个叫什么?”

    李月荷瞧了瞧,唐子仪夹的那个小点心外面包着一层豆腐皮,便说:“这个叫颜如玉。”几款点心的外皮有用糯米做的、有用面粉做的、有用紫菜拌米粉做的,但是馅心却全是绿豆沙的,一个个小巧玲珑,色泽诱人,似在说:“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用完点心,漱了口,唐子仪望望李月荷,以眼示意:朕在此处安寝可好?

    李月荷扬扬眉毛回应:你说呢?

    却说自唐子仪在忠于自己的青年武将中挑了几个送到边关后,边关的消息知道得倒快些。这些时,边关正处在持久战期间,好在上次筹备的粮草足够用半年,反观敌军,却因粮草不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撤军。

    由于共同的敌军来犯,南明国和北顺国交往频繁,北顺国也知唇亡齿寒之理,早派了援军前往边关助战。

    两国谈到军队结盟的事情,北顺国要派使者来南明国商谈,唐子仪去信说一向是吴大人来使,若这次还是他来,甚是妥当。李复起马上下旨让吴毅出使南明国。

    吴毅虽心里疑惑,却不敢抗旨,想到此去或许还能见李月荷一面,不由心里又痛又涩又酸又喜。临行前,吴毅去陈正豪的茶楼处告别。

    原来吴毅回了北顺国后,陈正豪就上门求见,密谈了半日,为保李月荷曾和他住过小秀村一事不致泄密而做了种种安排。陈正豪花费了茶楼大部分的钱财买动了小秀村的村长,报了一个鼠疫,全村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安居乐业。因有这些过往,吴毅走前才来跟陈正豪说一声。

    陈正豪拍拍他的肩膀说:“男子汉自是要有男子汉的担当,你若不去,反显得你心怀鬼胎,正该坦坦荡荡去会会那个皇帝才是,也好去了他的疑心,以保郡主平安。”

    吴毅点头说:“我也是此意!”说完告辞,不日就起程往南明国去了。

    第五章 意外怀孕(1)

    李月荷心中直叫苦,在自己来说,这可是第一次怀孕,她一点怀孕的经验也没有,可怜却被人看成经产妇了。

    明月殿内,小荣佳说脚疼,却不肯让宫女帮她揉,只是赖在李月荷身上嚷着:“娘帮我揉,娘帮我揉!”李月荷让她缠得没法,只得放下正在看的书,抱起她放在膝盖上,轻手帮她揉。忽听太后宣,李月荷忙起身往太后处去,小荣佳一定要一起去,只得牵了她的手一起出宫殿门坐了软轿到太后处。

    太后见了李月荷,挥退了众宫女,这才说:“吴毅来了南明,本是来商谈军事,不知为何,却被皇儿以一个大不敬之罪扣留在驿站,你可知此事?”

    李月荷大吃一惊,“我每天困在宫内,哪知外面的事情?既是使者,自是懂礼节、懂分寸之人,况且以前也出使过几次,为何偏这次才会失敬,只怕其中有内情。”

    李月荷一边说一边心里嘀咕,莫不是唐子仪知道了她和吴毅之前的事,这次是想找借口灭掉吴毅?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手?本来李月荷并没想到要遮盖此事,倒是碧玉提醒了她,说是为防止众妃闲话,也是人言可畏,此类事又最易空x来风,本来没有也要编到有,何况李月荷也曾令小公主叫过他爹,若是有心人一打听,最是有害名声的事情。因听了碧玉之言,李月荷密令人传信与陈正豪,除了不伤人命之外,令他毁掉一切她与吴毅相处过的痕迹。难不成这样还是没遮住?

    太后叹道:“此回本该同心协力,却扣押起使者来,皇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李月荷正要答话,小荣佳却在旁边嚷着说脚疼,李月荷只得又帮她揉了揉。

    太后问为什么会疼,要不要召太医来看看?李月荷说这是小事,太医只怕也诊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脚指头抽筋,可能是体内缺少某样东西。

    太后奇道:“皇宫里什么没有,还会缺少什么?”

    李月荷笑道:“就是皇宫里什么都有,所以反而不知道她缺少什么了。”想了想说,“也可能是有些东西吃了却没吸收,吃了等于没吃。这阵子她吃的东西都偏硬,绵烂易消化之物不大肯吃,整天缠着要吃咔咔响的酥糖。我一说不给吃就耍赖躺在地上不起来,正思有空了要狠狠地治一治她呢!”

    帮小荣佳揉完,洗了手,李月荷令宫女陪着小荣佳出去玩了,自己才与太后又谈了谈。从太后处出来后,李月荷也不坐轿,牵了小荣佳慢慢走到御花园。秋意渐浓,园中有些落叶还未来得及扫净,李月荷弯腰捡起一片黄黄的落叶,喃喃道:“你能够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却要化作什么才有将来?”

    送了小荣佳回明月殿后,李月荷忽然下了决心,不能这样不死不活地坐着揣测,有什么事也要早解决早痛快。打定主意,李月荷坐上轿来到唐子仪的正殿。令内侍通报后,隔了很久,才传来召见的声音。李月荷横了心,抬步进了殿。

    唐子仪懒洋洋地坐在靠椅上不说话,李月荷只得硬着头皮说:“听说皇上您扣押了北顺国的使者吴毅,我想知道您是为公还是为私?”

    唐子仪抬起眼问:“为公怎样?为私又怎样?”

    李月荷凝望着唐子仪的眼睛说:“若为公,轮不到我说;若为私,我却要问个为什么。”

    唐子仪忽然拍案大怒,“朕就是为私,那又怎样?”

    李月荷淡淡地说:“人自己的左眼看不到自己的右眼,左右眼一起也看不到自己的鼻子和嘴,这些眼前正大光明之物自己尚且看不到,更何况那些臆测的事情!若动不动就要为那些虚无的事情动了杀机而不顾后果,那将来又如何?”说完退后几步昂首站着。

    第五章 意外怀孕(2)

    却听唐子仪厉声说:“你和他有没有?”

    李月荷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和他若有,还会跟您回来吗?皇上和后宫这么多女人有,我却只能看着,几时能像您这样吼一声?”

    唐子仪一怔,声音低了下来,“那怎么一样,朕是男人,你是女人。”

    李月荷冷笑,“女人也有心,女人也想拥有一个男人的全部,女人也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女人也想自己的男人能对自己忠心!”

    唐子仪声音更低了,“自古以来男人就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朕是皇帝,要肩负起皇室血脉兴旺的重担。”

    李月荷冷哼,“以兴旺皇室血脉的名义大肆搜罗天下美女以供一人享用,以致多少人家骨r分离,却没有人敢质疑。如今不过对我有一点猜测,却要祸及两国的邦交,这可值得?再说了,皇帝可以独享如此多的女人,皇帝的女人却不能让人有半点怀疑。皇上若是对我有疑便杀了我,若杀了吴毅,反会令人更疑心。”顿了顿,又道,“善待荣佳,毕竟她是皇上的血脉。”说完含悲带泪地看了唐子仪一眼,猛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剪刀,c向自己的喉咙。

    在失去意识前,李月荷只觉很疼很疼。只是,身体疼痛总比心痛好。

    “月荷,月荷……”耳边不断有人在叫,李月荷只觉脖子上疼,迷迷糊糊中记起自己拿剪刀c向喉咙了。当时自己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打算弄点小伤。谁知殿内侍卫见她拿出剪刀,飞身过来。李月荷见有人来制止,慌了神,力道用得大了一点,一下子昏了过去。昏迷前恍惚听见唐子仪的惊叫声。

    真不幸,古代女子可以用的比较有效的手段真的只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李月荷一想到自己以死相挟来换取唐子仪的信任,有点鄙视自己,更多的却是无奈。此手段也只能用在对自己在意的人身上,若对方不在意你,却是白白受伤了!

    李月荷努力地睁开眼睛,心里很害怕自己真的死了。半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事物,却听见一片嚷声:“醒了,醒了!”床边有一个人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叫道:“月荷,月荷,你终于醒了!”原来是唐子仪。

    李月荷喃喃喊:“荣佳,荣佳!”唐子仪听见李月荷的喃语声,忙令宫女领了小荣佳进来。小荣佳见李月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哭喊道:“娘,你怎么了,你不要不理我呀,我以后都乖啊,我不吃酥糖了!”听到小荣佳孩子气的话,李月荷不由想笑,却换来一阵剧痛。太医在旁边又诊视了一番,才说:“药的剂量不敢开多,只能慢慢将养了,若不是有了龙胎,这个伤口倒有很多药可以用。”

    李月荷猛听到太医说“龙胎”两个字,一下子记起自己的月信已迟了好多天了,本想让玉兰去太医院拿点益母草膏来吃吃,只是事忙就忘记了,难道却是,却是有喜了?

    唐子仪见李月荷刚睁开的眼睛转为惊疑,俯到她耳边说:“你是有喜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任性?那个吴毅,朕放了!”

    李月荷的心里一下子百味杂陈,穿越来育儿,没想到还要孕儿啊!怪不得这阵子身子有点懒懒的,还以为是季节的关系,却原来是有喜了!

    将养了一些日子,李月荷的伤口才慢慢地好了,太后和唐子仪自是百般恩宠,却气坏了后宫中其他的妃子。

    这晚,严秋水打听到唐子仪并不宿在李月荷处,一心以为他定会来自己的宫殿,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说是回了正殿,不由气得把手里的梳子摔向地上,“自那个贱人回来后,我们竟形同虚设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迷魂药,老的小的,都向着她。”

    第五章 意外怀孕(3)

    严秋水的侍女小声劝道:“娘娘,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好好想个办法让皇上过来才是。若娘娘能诞下一儿半女,这后宫之首还不是您的。到了那时,自有办法令那狐媚子不得专宠。”严秋水恨恨不已,一夜睡不安稳,早上到太后处请安回来,想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吩咐备轿前往明月殿。

    李月荷见严秋水专程来恭喜她,心里虽狐疑,却不得不应付着她。待严秋水告退后,宫女随手把严秋水拿来的香包挂在床边。碧玉刚好进来,一眼见到香包,脸色大变,急忙把香包解了下来,令人悄悄地放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边却对李月荷道:“娘娘莫不是忘了怀小公主那时的境况?”

    李月荷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诞下荣佳后,前事大半已忘了,这会儿又提起,我哪记得!”

    碧玉点点头说:“忘了也好,免得伤心!”

    正说着,王太医来了,一通例行的诊视,先细观了一下李月荷的气息,这才坐下细细把了脉。把完脉后,王太医露出笑脸,捻须笑道:“娘娘一向厚德,脉象甚是平稳!”

    太医才走没多久,唐子仪就来了,先逗了一会儿小荣佳,这才问李月荷:“爱妃,一切安好吗?”

    李月荷横了他一眼,“您做的好事,让我带一个,怀一个,累得慌,能好到哪里去?”

    唐子仪挥退众人,笑着说:“若诞下皇儿,朕封你做皇后可好?”

    李月荷忽然沉下脸来,“我的孩子不是用来换皇后的位子的。”

    见李月荷情绪不稳定,唐子仪只能柔声安抚,心里也奇怪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在意她的反应。又说了一阵话,唐子仪悄声说:“朕今晚早点儿来陪你可好?”

    李月荷忙说:“大家都知道我有孕了,皇上还来我这里,不是让我招人骂吗?”

    唐子仪抚抚她的头说:“那你要朕怎么做才好,朕去了其他人那里,你不吃醋吗?”

    李月荷气道:“您三宫六院的,我气得过来吗?况且您现在天天来我这里,她们背地里不知有多恨我呢!”在知道有了唐子仪的孩子后,李月荷的心里忽然不安起来。为了孩子,她必须得在宫里好好生存下去。只是,李月荷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到此后可能都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难掩心头的酸涩。

    玉兰端了一杯羊奶上来,李月荷一饮而尽,又吩咐玉兰削一个苹果。唐子仪见李月荷不答话,便赔笑说:“朕冲杯茶你喝吧?”

    李月荷白了他一眼,“怀孕的人不能喝浓茶,等有味淡些的我再喝。”

    唐子仪拿了小茶壶冲茶,冲了半天竟没冲出来,奇怪地说:“加了水怎么冲不出来呢?”

    李月荷瞧了瞧,不由扑哧笑出声,“您的手指按住茶壶盖子上的小d了。”

    唐子仪松开手指,茶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不由看了看茶壶盖子上的小d,研究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朕还奇怪好好的盖子上为什么要挖一个小d呢?原来是透气用的。”

    烧水的水壶上若没有一个小d,沸腾的水蒸气就会推动盖子,发出轰响或四处溢水,盖得太紧还会爆炸。冲茶的茶壶盖上若没有小d,空气无处可进,也冲不出茶来。要知道,这个小d是一个通道、一种引导。推而广之,看来,要独占皇帝也要给别的女人留一线希望,留一个小d,这样才不会导致毁灭。看这形势自己只能努力做一个茶壶盖,盖住唐子仪这个茶壶,让其他女人做茶杯了。

    第五章 意外怀孕(4)

    一个茶壶可以没有茶杯,却不能没有茶壶盖,李月荷很阿q地想着,一边想一边衡量自己的处境。过一会儿,李月荷说:“皇上,您晚上还是去其他人那里安歇吧!”李月荷话一出口,心里颇为烦躁,身份与地位如此,若离不开此地方,也只能先自保了。要自保却必得与她人分享夫君,要不然,愤恨的其他女人会做出何种事来却未可料,自己现在精神欠佳,提防不了那么多。

    等唐子仪走后,碧玉淡淡地说:“让他去会会其他人也是好的,就算不会其他人,迟点儿的选秀若选上绝色来,也免不了有一场气要生。”

    想到三年一届的选秀,李月荷不由沉默了下来。

    第二天早起打理完小荣佳上太学后,李月荷去御花园散步。刚走到凉亭里坐下,却见远处有一帮人说说笑笑地走来,原来是严秋水等人。想是唐子仪昨晚去了她的宫殿,今天心情愉快,这才满面春风地逛御花园来了。

    只见严秋水边走边说着什么,头上c着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整个人显得妖媚惹人。

    玉兰拿了一件披风给李月荷披上,说:“皇上才去了她那里一晚,她就抖起来了!娘娘就是心慈,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现在还让着她,怕只怕她小人得志,不可一世,就想骑在娘娘头上了呢!”

    李月荷止住了玉兰的话,“我已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又怀着一个,她们无着无落的难免妒忌,也怪不得她们,要怪只能怪这个时代,非要三宫六院不可。她们花容月貌的,若出了皇宫,哪个不是惊为天人。唯独在这里,每天盼的,只是被皇上召见。久之久之,没了本性,倒成了不可理喻的一群人。”

    宫中的女人,几乎每个人都有令人羡慕的少女时代。及至进了宫,稍有点上位的希望的,无不使出各种手段来换取自己所想要的,只盼终有一天攀上高位。在争斗、倾轧、妒忌中度日,久之久之,泯了良心,倒成了心理扭曲的一群人。宫中的各种规矩时时提醒着一群还没爬上高位的女人,小如用的杯盘碗碟,也是视等级而定的,级别高的妃子用的碗颜色是淡黄的,花纹也漂亮些;级别低的妃子用的碗是五彩的,却不许用黄色的。不过是吃饭的一个碗而已,但就是这个碗,天天都在提醒你,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级别。

    严秋水眼尖,早见到李月荷坐在凉亭内,忙上来相见,说:“园里风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