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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大石公其实是要藉酒力换成内气,镇压住伤口那种撕裂式的奇痛攻心。

    不过诸葛旋即发现了一点:

    指甲。

    大石公的手指指甲已然泛蓝发紫。

    诸葛先生不禁长身而起,一手疾抓住大石公的脉门,急切地道:“你别瞒我。你是受了内伤,还中了毒。”

    大石公知隐瞒不了,苦笑道:“我胸口给印了一掌,以为自己只是受了点内伤,这几程赶下来,才知是掌力蕴毒。”

    诸葛小花一把脉,便皱眉,向舒无戏瞪了一眼:“他瞒我,只怕我担心;你却也来瞒我!”

    舒无戏天不怕、地不怕,却是有点儿怕诸葛小花,偌大的个儿居然伸了伸舌头,道:“我瞒你,是因为在路上答允了他,也一样是怕你耽心、分心。没想到……他伤得还是比我想象中重。”

    诸葛沉着脸问:“掌伤?这掌力端的是凌厉、诡异而沉厚……有这样的内力,这般修为,却还练毒掌的人,武林中目前有这种掌力而能击伤大石公的人,只怕不出五人,但而今能出入自如在皇宫,又受蔡京重用的人,恐怕有两人……”

    “是的。”舒无戏啐道:“先人板板的!他们已开始进攻一点堂了。”

    诸葛道:“那么,他们一定寻衅在先,……只怕余儿得受些苦了。”

    大石公和舒无戏便把近日蔡卞的人三天两头向无情挑衅的事由说了。

    诸葛正我边听边道:“请敞开胸襟让我看看伤处……”

    他已看到伤处。

    他脸色一变,好像看到伤口也一样受了伤,失声叱道:“‘将军令’!?你真的跟凌惊怖交手了!?”

    大石公道:“我也没想到会是他。崖余本来没惹啥事,但后来,可能因音乐上的相投,跟蔡攸府里的一个女子成了知音,后来开始了交往……”

    诸葛正我见着大石公胸前的伤口。

    那只是一记小小的红斑,就像人在睡眠时侧在一边久了在脸上压下了印记。

    印记大小的程度,大略就像一片指甲,上尖,中宽阔成棱型,下收窄,倒是有点像一面小小的令牌。

    那块红印既不凄厉,也不溃烂,好像过不多时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只有两点小小的特点:

    一,红斑上好像印了几个字,像是梵文,又似是一幅浅浅深深几笔的山水画。

    二,红斑旁的皮肤,全都冒着汗:也许并不是汗,而是水。

    水珠。

    ——是水珠,而不是血珠。

    诸葛正我忧形于色,但他也有留意大石公的话:“我就知道蔡氏父子迟早会寻衅,但江南之役不得不与,我却没料到他们那么沉不住气,连余儿都不放过。”

    大石公道:“不过,那吹笛的女子,倒不是故意来害公子的……她倒真的是关怀公子,而且对他甚好……至少待公子甚是良善。”

    “哦。”诸葛正我倒有点意外,但还是马上提省道:“不过,你当余儿面前,还是直呼其名便好,千万不要称他为‘公子’,他一向机警敏感,万勿让他思疑……那就不好了。”

    大石公道:“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本姓仇的姑娘美艳无比,她待公子……余儿的确甚好,但还是予蔡家一个寻衅的理由了。”

    诸葛正我叹道:“崖余当然智计过人,早熟慎思,但毕竟还是性情中人,看来冷酷不近人情,其实是以此伪装保护自己,我就怕他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毕竟,他是太寂寞了。而且,对男女情事,素无经验,多少英雄,一入情关,便无足观,更何况,情深不寿——我就怕他迟早要误入美人关。”

    舒无戏在一旁c嘴道:“你误会了。老大。那不是美人计。那个姑娘也是受害的,我看,她这回为了无情,招的祸子也忒真不小。”

    诸葛正我奇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小姑娘?”

    舒无戏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得不相信她,换作是你,你也一样会相信她。”

    诸葛正我更奇:“她不是从蔡攸府那儿过来的么?你们岂知不是计?”

    舒无戏直率的道:“什么都是计,谁都可能使诈,但这次这个女子这回事,却肯定不是,也不会是,更不能是。”

    诸葛更为之诧然:“为什么?”

    舒无戏坦然道:“恐怕这句话该由我问你。”

    诸葛先生更莫名其妙:“问我?”

    舒无戏反问:“不问你还能问谁?”

    诸葛正我只好转移话题:“她是谁?不是姓仇的吗?姓仇的……又住在蔡少保府……”

    突然灵光一闪,脸色变得比乍见大石公着了“将军令”还要难看。

    ——甚至可以说,比乍悉“将军令”重现并重创大石公,还要难看几倍!

    少年无情 … 第四章 不是姓仇却姓仇

    “你是说……她是……本姓仇……”诸葛先生脸色很不好看。他几次上阵杀敌,征战平乱,既不忍心尽诛强敌,但又不能杀一儆百,心乱意烦之下,不但c劳过度,风寒侵体,还数度受过流矢所伤,但这些加起来,都不及他陡想起这“本姓仇”者的关联,来得更是难受、震惊和忧虑,一向面对千军万马依然指挥若定,一向面对天地色变仍然匕鬯不惊的诸葛正我,竟然还闪现了浮躁之色:

    “她不姓仇……难道是……她来自蔡少保宅?……你说她是——!?”

    大石公肃然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可能小半是因为内伤,小半是因为中毒,但也有一半是心头沉重。

    十分的沉重。

    诸葛正我长叹一口气,问:“你不是说,那小姑娘……是那不是姓仇的却姓仇的家伙所出的——”

    大石公又点了点头。

    看来,他的外号是叫对了。

    他的头的确像“大石公”一样沉重。

    诸葛正我颓然坐下,神情像战败了一般,“也就是说,她就是那魔星的女儿了……?”

    大石公感觉到诸葛小花的心就像石头一样沉重。

    但他也只有点头。

    世上很多事实都令人沉重。

    ——虽然沉重也得面对。

    所以很多人宁可迷神在幻想中、游戏里,甚至书斋中、资料里,就是不肯面对现实。因为现实往往太残酷。

    现实:往往与纸上谈兵、夸夸其言是迥然不同的。

    正如历史一样。

    ——历史往往比小说更残狠。

    现实也常常比小说更残怖。

    很多人不肯面对现实,常指责传奇、小说等的太血腥、夸张、残暴,事实上,现实世界以前和现在甚至将来,比小说传奇里更残忍可怖的事情,正在天天发生着。

    这是事实。

    诸葛小花好像这才从现实中定过神来,一口气把杯中酒饮尽。

    他因为要主持战事,不到必要,很少这样牛饮。

    “那么说……”诸葛先生又斟了一杯酒。“那位女豪杰是寄身于少保府了”

    大石公长叹道:“想来是的。”

    酒斟满。

    诸葛正我看着琥珀色的酒,“那么,她的对头人,也是她的……到底他们之间,哪一个才是蔡攸后面的支持者呢?”

    大石公苦笑道:“既然唐老乃乃厕身在蔡少保府,那么,我怀疑,那曾以仇姓混世的魔王,应该就在她对头人那儿……这样,才谁都动不了他。”

    诸葛正我一口气又喝完了酒。

    他喝的却不是杯中酒。

    而是壶里的。

    他倒了酒,竟然忘了,而直接去喝壶里的,像这种神不守舍的事,对诸葛神侯而言,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事。

    他现在已不只是牛饮了。

    而是鲸饮。

    “……冤孽啊。”

    他说。

    “那就麻烦了……”

    他感喟道:“这件事,说来我也有责任……那仇小姑娘……不,她大概还姓唐吧?对崖余可是真的好吗?”

    大石公的语音也似大石头一样沉重:“是的。她也是那种爱恨分明的女子,但我观察过,她对崖余,应该没有恶意,却有真情。”

    诸葛先生这一次,连桌上的那杯酒也一干而尽:“但按照蜀中唐门的宿命,这会是好事吗?再说余儿的身世和性情……还有唐乃子和他男人的遗传……我看这小姑娘,还是防着点好。”

    舒无戏在旁当时就说了一句:“这还得加上‘自在门’的悲哀:一入自在门,永世孤枕眠!”

    诸葛正我白了他一眼,脸上青气一现,却道:“这也说的对。”

    他涵养极好,虽然本来怀忧,不过一旦遭受舒无戏冷讽热嘲,他反而冷静下来,惨笑道:

    “自在门,自在心,大自在者不入门。”

    大石公安慰道:“也许,‘蜀中唐门’正好可与‘自在门’负负得正哩。”

    诸葛正我却已恢复替大石公视察伤处,一面忧虑的道:“余儿年纪还小,应该不是男女之情吧?那也太不长进了吧!惭愧,惭愧!”

    大石公淡淡一笑:“崖余的心性,比别家少年都早熟。”

    舒无戏“啐”了一声道:“俺七岁就开始想女人,八岁就开始爱女人,九岁就已那个了……我c他梁惠笙个臭p旦!年纪小就不能想女人!?年纪轻就不可以谈恋爱!?历史上早熟的从君王将相到名臣烈士,你不必要我举例了吧!不知凡几,谁说年纪小小爱女人就不成材!你这说法也太腐迂了些了吧!世上最纯真纯洁的反而就是儿女私情,男女大欲,对此攻讦谩骂的,反而是假道学造作之辈!”

    诸葛正我也不懊恼,想想也同意道:“那也是——不过,我却有一点不明白?”

    舒无戏也素知诸葛小花一向对他很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特别宽容。

    “你问问看。”他得意地道,“我答答看。”

    “谁是梁惠笙?”诸葛仔细观察大石公胸膛的伤口,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你为何要点名c他?”

    舒无戏哈哈一笑道:“‘太平门’梁家有很多不能算是人的畜牲,这是其中一个。不是他,‘太平门’早已加盟了‘自在门’,从中作梗的‘活剥皮死要钱’

    梁惠笙是一个,‘污衣丐’的李立持又是一个。我不间中c他们一下,却是c谁!?”

    诸葛微微一笑,道:“那我明白了。”

    舒无戏见他真心听取自己的说法,不禁叹了一声,道:“先生既然听得进我的癜言疯语,那我只好再进一言了。”

    诸葛正我道:“我们是多少年老友了,你还跟我客气个啥!”

    舒无戏“砰”地放了一个响p,道:“我先放响p后说真话,你大可听p不听话,我们不伤感情。我认为你最好假作完全不知崖余和烈香——那唐小姑娘的事——这对双方都好些,更自然一些。任他们自然发展吧:该分的,总会分的;该合的,总要合的。有缘的,一定会在一起,无缘的,迟早要分离。何况,唐乃子未必得悉个中因由,而就算她全知道,也未必会过来相认你。”

    大石公也点头称是:“或许,你还是不要c手的好。”

    诸葛正我沉吟了一下,“我听到了。”然后再加了一句:

    “我知道了。”

    他长叹一声,吟了一句:“忍见人间英雄老,不许红颜见白头。”

    舒无戏在旁边咔咔咔咔笑了几声,道:“你还是少些吟诗吧,那个商商可越来越像你了,有事没事儿也来吟几句诗,好难听。”

    大石公叹道:“人说诸葛先生有容乃大。我真的是一再见识了。如果更能无欲一些,则能至刚至大了。”

    诸葛先生正色道:“好的话总要听。我这不是有容乃大,而只是要做人宽容一些。宽容,对人对己都好,只要宽容不是为了要大才造作出来的就好。同理,无欲则刚,也不能为了要刚才无欲。人活着都有活,太强大的欲望就是野心,节制一些的话叫做理想。人有理想,总是好事。活下去总得要有理想,才可以坚持到底。”

    舒无戏又“砰”地放了一个p。

    这次p是真的。

    难闻。

    舒无戏却脸不红、气不喘的大笑道:“我还以为是你特别纵容任性妄为哪!我c他任软钦的大混球!想到崖余身世,俺真有点笑不出来!”

    诸葛正我却恢复得很快。

    至少他脸上已呈现丝笑容。

    “还好,”他说,“你是着了‘将军令’,那是至厉至毒的掌力——但你还是先祛了一半力道,再用了你的‘温书大法’,以及舒庄主的‘比肩神功’,以及‘大坑将军’的‘哭弹笑指’制住了伤源,克住了毒伤,应无性命之虞。”

    少年无情 … 第五章 温书比肩笑伤弹

    大石公苦笑道:“舒庄主是用‘比肩神功”替我压住了内创。“

    舒无戏道:“舒大坑的‘哭弹笑指’见伤封脉,遇毒封经的手法,比我更管用。“

    诸葛先生道:“那还得要大石的‘温书大法’练得够火候,才能以毒制毒,将毒力掌力得出体外。……能通晓‘将军令’掌法,能修炼到这个层次的,又能进出于皇宫的,那么,只有一个人……当然就是凌落石了。”

    大石公道:“他和张怀素夤夜攻入一点堂,那晚崖余睡得香恬,当然也是舒大坑做了点手脚,我便去截击这两人,注意力本在张怀素身上,但甫一动手,便着了凌落石的道儿。这掌力我只能勉强镇住,但掌毒依然不出来。“

    诸葛先生陷入了苦思:“蔡攸虽然得宠于上,但论武林地位,还决惊动不了这个镇边大将军。至于蔡卞,纵想用凌惊怖这个人,只怕也镇之不住。那么,能动用他的,就只有——”

    舒无戏说话直截了当:“蔡京那老王八旦!”

    诸葛先生冷哼道:“看来,蔡家一族,是志在必灭一点堂的了。可是,凌落石自有其武林地位,他又何必来京城冒这一趟浑水?蔡元长把他放在守边军队里,置于武林中,地位举足轻重,大可牵制江湖上的黑白二道,但要将之引入京师,以这人的心狠手辣,加上武功高强,岂是童贯能制?万人敌岂会让位?米苍穹能容忍?按照道理,蔡京决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凌惊怖也绝不会去扫他人瓦上霜……这两方面的强人结合,到底是啥原故呢?”

    大石公欲语又止。

    舒无戏直言道:“是你。”

    诸葛先生奇道:“我?”

    大石公长叹一声道:“不只是你,也可以说是我们几个‘自在门’的老家伙一手造成的。”

    诸葛先生道:“愿闻其详。”

    舒无戏正要说下去,诸葛小花却截道:“不过,先得把大石的掌伤毒力出来再说。这事比啥都急。”

    大石公听得心里一热,蔡京父子与惊怖大将军联手要灭“一点堂”,那是不得了生死要害的大事,不管是要对来龙去脉弄个清楚,还是要急赶返一点堂,都是急不容缓的事,然而诸葛正我目下还是只顾先治好他的伤毒再说。

    所以他更执意回绝。

    “你还得急返一点堂,而且已征战倥偬,疲乏满身,这样赶回去,已经很伤,再要耗费元气来治我伤,万一回到一点堂遇上劲敌,可要糟糕了。”大石公长身而起,道:“我还懂点相马术,我这就出去选几匹疾蹄上驷,连夜往京城赶程去。”

    诸葛摇首,且一手按住了他。

    按下了他。

    让他坐了下来,才道:“你别急。这伤我只治一半。这还有潜着一个高人中的高人,有他出手,另一半必能治愈。有他在,我不必费太多的力气。怕只怕这高人不肯出手。但伤的是你,他就一定不会袖手。别的事再急,也得要先替你出‘将军令’掌毒再说。这事不了,就算半途,也会发作,那时反而累事。就算回得及时,少了大石,我方缺此一员大将,我们也未必能稳得住局面。所以,首要就是先治好你的伤,万事莫如此事紧,明白吗?”

    大石公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诸葛先生身上也受了几处伤,仿佛都未曾好好包扎敷过药,更休说调理治疗了。

    ——然而却不去治理自己的伤,先来关心自己的伤。

    舒无戏听了很有点动容:“你说的是——!?”

    诸葛正我点点头,又去审视大石公身上的伤处。

    舒无戏又禁不住问:“他乃乃的蔡元长!难道懒残大师就在这营里!?”

    诸葛微笑,点头:“大师兄这次出手,就是不愿生灵涂炭,枉造杀孽。有他在暗中主持,我才能暂时抽身。我用的是‘破伤功’,顺着大石的‘温书大法’,可以住毒力,但得要大师兄施展‘弹伤法’,才能彻底出毒力,调元五脏。”

    舒无戏这才宽了心。

    然后才有诸葛正我为大石公治病毒时的对话与答问:

    “为什么是我一手造成蔡京与惊怖大将军的联结?”

    “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

    “我们。”

    “唔。我的确一直都是蔡家在朝廷陛官拥权坐大欺上的碍脚石。”

    “但你也一直派人调查凌惊怖。”

    “不错,他有很多事都做的非常过分,他不但烧杀jy,连他义兄冷悔善一家也活口不留,他做人做事做到了绝处,我就不能不c手调查,要不是蔡京保着他,我早已把他弹劾下来了。不只我要动他,米有桥也想动他,哪怕朱月明也想动他,方巨侠也要收拾他,哪怕是李玄衣、刘独峰和霍木楞登也想解决他。”

    “但他的后台还是很硬。”大石公叹道:“他还是稳如泰山。”

    “有这么多人想铲平他,就算蔡京、傅宗书、梁师成也保他不住。”诸葛详加说明,

    “可是,是皇帝下旨,要保住凌大将军,因为他忠君爱国,护民如子云云。”

    “晕。”

    这个字是舒无戏脱口而出的。

    “我没听到。”大石公道。

    舒无戏倒说的坦率:“那我下文加一个‘君’字。”

    “我也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