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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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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也为自己捏一把汗。

    也惊得汗湿重衣。

    夜风一吹,也觉得有点微冷。

    微冷的风。

    咫尺天涯。

    ──他一定得活下去,所以一定得战胜,否则,怎可以再见到那小姑娘,怎可以有朝一夜再箫笛同谱?

    他刚历生死关头,肩膊还有点微哆。

    铁手感觉到了,先用手轻拍他的肩膀,再用温厚的大手抓住他的肩肘,温和的把浑厚的内力,源源的输了过去。

    无情知是铁手的好意,但欲拒绝,也有所不能。

    朱月明看看仍在剑拔弩张的林十三真人,还有那个眼睛瞪得好大但却混浊一片的道士,又笑眯眯了起来,好象是又掘到了一桶金子似的:

    “如果一定要较量下去,我建议,不如就去大本营走一趟。”

    “不止是大本营。荷荷。”

    忽听一个声音呵呵笑说:

    “我还知道一个地方,在京城里,算打个天翻地覆,也决无人管!”

    说话的是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很快乐但又很悲酸的道人:

    “要打架,要干场真格的,那儿可比什么地方都痛快、畅尽、淋漓!”

    “什么地方?”

    超过三个人一齐问他。

    “苦水铺。”

    他说,末了又加两声:

    呵呵。

    少年无情 … 第五十二集 食绝句而不吐艳词

    第一章 苦水铺·雷老总

    第二章 一夜盛雪独吐艳 惊风疾雨红袖刀

    第三章 别离是一把痛苦的小刀

    第四章 时常刻划着易惊易喜的心灵

    第五章 临死之前,微微一笑

    第六章 窗

    第七章 墙

    少年无情 … 第一章 苦水铺·雷老总

    “苦水铺!?”

    一时间,大家都为之震愕。

    无声。

    良久。

    还是朱月明先开了声。

    不过,他这次看去,很是有点笑不出来。

    “我们一定要去苦水铺吗!?”

    蔡奄不明所以:“苦水铺有什么了不起?我央爹爹调集实力,在那大干一场。”

    蔡摘则忿忿地道:“我现在也满肚子苦水,巴不得去杀个血水满铺!”

    铁手忽道:“你今年贵庚?”

    蔡摘怔了一怔,指着自己鼻尖,“你问我?”

    铁手道:“你,几,岁?”

    蔡摘只觉一股气势,天风海雨,人而来,他一时几为之屏息,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我……我……十六……”

    铁手一反过去的谦冲温和,上前两步,肃言厉声道:“十六?十六岁就学人杀个血流成河,长大若有实权,那还得了!?”

    蔡摘还想反驳,但乍见铁手疾言厉色,一口气吞得下去,已吐不出来,喘了两口大气,忽然,铁手一舒猿臂,搭住了他的肩膀,尾指与食指,还轻触在他脖颈的要x上。他想避,他想避,但避不过去。要闪,也闪不开。

    铁手出手,看似很慢,但不知怎的,就是避不开去。

    他登时为之语塞。

    几乎没立时闭过气去。

    蔡奄惊骇已极,疾退了两步,叫道:“你……你敢……你放手!……”

    林十三真人呛然拔剑,执剑在手,剑锋遥指铁手,锋刃轻颤不已,发出嗡嗡震鸣:“放手!”

    铁手没有放手。

    蔡摘脸上,已一阵紫,一阵红,一阵青绿。

    林十三真人一咬牙:“那你是我出手!”

    他的手腕一抖,剑尖不断轻颤,竟然发出了一种近乎离的破空之声:

    “啸……伤……啸……伤……”

    铁手仍不放手。

    林十三真人剑锋啸声大盛:“箫──商──箫──商”

    那目瞳浑浊的道士忽然似笑非笑的道:“慢着,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这时,铁手忽然放了手。

    蔡摘一阵摇晃,几乎就马上仆倒于地,好一会才稳定下来,自己扳住咽咙,胀红了脸,怒骂道:

    “你……敢……动……我……我告诉爹去,把你们全家──”

    忽然,他讲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已可以完全伸直了,可以舒展了,可以超脱而不须受筋折络酸之苦了!

    原本,那给无情暗器打中的两道气x,忽尔,又开通了,流畅了,整个感觉,是舒服多了。

    他一时不明所以,只内心狂喜不已。

    ──身体有残疾,真是有苦自己知啊。

    ──身体健康的人,不是怨情不惬,就是怨欲之不达,不然就是嫌穷怕累,又恨时运不逮,却永远不会感受到:

    其实无病无痛,已是一种绝大的幸福。

    莫大的快乐。

    林十三真人看了一会,剑锋嗡动,乍然而止,狠狠地盯了铁手一眼,狠狠地收了剑。

    蔡摘这才嗫嚅道:“你……你替我……嘿嘿……这才是知机的!”

    铁手和颜悦色的说:“你的x道给打岔了,本无大碍,但你生性暴戾,气浮意躁,所以元气聚拢不起来,深受其害。我用内力替你接驳回气脉,你若杀性不改,动辄动怒,随时还会发作,反扑更甚,记住了吧!”

    蔡奄看了,发出一种近乎尖嘶的怒叫道:“你、你,你!你竟敢替我弟弟医治,就不管我──我可伤得更重哇!

    铁手平和地道:“你伤的是目,我可不是神医,只修习了点气功,可没办法让你重现光明──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另一只眼珠吧,不然,有眼无珠,一如生不如死!”

    蔡奄知道他不如其弟蔡摘幸运,登时翻了面:“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好,我马上就着我爹爹下令,号召全部少保府高手,有本事就一起到那个什么铺,咱们来个不死不散!不把那儿铲平,咱们蔡家就算绝了尘根!”

    后面那句,他是向邬燊乔、高远兴、林清粥、何问奇这几人而发的。

    四人都齐声应:“是!”

    但谁都没有率先行动。

    四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结果,还是朱月明似笑非笑的道:“我们,是真的要去,苦──水──铺──吗?”

    蔡奄见大家神色凝重,禁不住问:“那苦水铺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朱月明马上摇头:“没什么大不了。那儿,以前只是贫民宅铺,现在多已迁走,只剩一片残垣败瓦。”

    蔡奄冷笑,剩下一目发出兽隼也似的凶光:“那就算把它一把火烧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朱月明陪着笑道:“没啥大不了,没啥大不了,只不过,在苦水铺以南,有一个小小的堂,在苦水铺以北,还有一个小小的楼,在武林中,有点小小的名头,在江湖上,也有点小小的名堂。”

    “我呸!”蔡奄目(当然是单目)露出凶光:“有什么名头!有啥名堂!我蔡家财雄势大,一只手指都可以将整个京城夷为平地,除了诸葛这死不耐烦的,还有什么能在天子脚下叫叫嚷嚷的!”

    那有点哭笑难分的道人却道:“是没啥可以叫嚷的,只不过,只要出了皇城,无论在江湖武林、黑白二道,只怕,谁都得要看他们一点脸色,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有一伙人,只要在道上行走,得给他们六分半以上的面子;另一伙人,呼风唤雨之能,恐还不在你们蔡家的老爷子之下。”

    蔡奄有点不可置信的说:“嘿!谁还能在天子脚下讨口饭吃之余,还是逞能卖威哪!

    林十三真人忽叱道:“十七少,你少说两句!”

    蔡奄给林十三真人当众这一吆喝,还真是颜面无光,满脸胀红,嘴巴一撇,几乎哭出声来,只听张怀素强忍伤痛,吃力地道:“我们这一场血仇,是消解不了的了,不过,我看,苦水铺那儿,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林十三真人也脸色铁青,接道:“那个老总、以及老大……还有那个公子……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蔡摘这头才消乏了些,又忍不住好奇嚣张,问:“什么老总?什么公子?有总怎强得过咱家的八爷么?有公子顶得住咱家阿难大哥么?”

    高远兴看了蔡奄、蔡摘兄弟好一会,举手摸摸刚敷了药的伤处,道:“阿难公子是少保府的龙头,谁敢不承认?八爷是蔡项爷的总领,谁敢不服气?不过,幺公子,在皇城之外,还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蔡摘冷哂道:“嘿,你们说的天人,可就是什么老总、公子的?

    林清粥死里逃生,心有余悸,听一句:“老总”,脸肌搐了一搐,听一声“公子”,眼角就抽动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而且苦口婆心的说:“幺少有所不知,那老总,就是……一位总堂主。”

    蔡摘掞掞头皮:“咋总堂主?在哪里混的?”

    林清粥脸上变了颜色:“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乱说。那老总就是……就是当今……京城黑道第一把交椅的大凡道上行走的,都要奉他六分半红利的……六分半堂……总堂主雷损,雷老总!”

    少年无情 … 第二章 一夜盛雪独吐艳 惊风疾雨红袖刀

    蔡摘一听,倒不敢造次,喃喃地道:“雷损雷总……我好像有听说过……那公子莫非是──”

    这一次是何问奇诚惶诚恐的回答:“正是那个苏──”

    话未说完,却听那个一直安坐如恒的无情漫声吟道:

    世间苍凉心间闲

    眼里山河梦里飞

    心欲静时神欲醉

    剑已还鞘志未消

    铁手一听无情吟诵,即行大步走回无情身边,接着说:

    “当然是那雄霸天下,漠视皇城,“一夜盛雪独吐艳,惊风疾雨红袖刀”的苏梦枕苏公子。”

    蔡奄一听这名字,目中的凶火便顿时熄灭了,只微弱的抗声着:

    “我们又没犯着他们……雷损老总一向带领六分半堂,苏梦枕苏公子一向窝在金凤细雨楼,咱们在苦水铺里交手,又不犯着他们……”

    那似笑非笑、如怒如欢的道人道:“是的。你们没犯着他们。只不过,那苦水铺,是三不管地带,同时,也刚好把三大武林、江湖、黑白势力隔开。那个雷老总,还有他手上的大堂主,常常会去这地方巡视巡视……还有那个……不,那位苏公子……偶尔……也会跟他手上爱将,他的老兄弟们……到那苦水铺去观察沉思……”

    萧剑僧已暂时将破裂的面具合拢,虽有部分空隙,仍露出了颜脸,哪怕是那么一小截的容貌,都已令人为他的清俊、冷酷的而震愕、差诧:“不错,那的确是三不管地区,谁也管不着……不过,一旦遇上雷老总苏公子,或是他们的人手,那就吃不了兜着也不能走,惹着他们,脚底抹油也再踩着风火轮,走得成怕也烧成块炭烤r!”

    蔡摘伸了伸舌头:“这两个人,有这么利害呀!”

    朱月明笑眯眯的道:“不,不是最利害的……”

    蔡摘吓了一跳:“还有更利害的!?”

    朱月明笑得拾到元宝似的:“比起那个人来,这个老总和公子还不是最可怕的。”

    蔡摘道:“那是个啥人?”

    这次,连负痛的张怀素也笑得甚为诡昧:“那不是人。”

    蔡摘奇道:“不是人的人?难道是鬼?”

    “不。“朱月明忽然肃容,道:“他不是鬼,而是神。”

    “对,”这次连林十三真人也敛容道:“我师父说过,是斗不过他,他是个神。

    他语气里已充满了尊敬:“战神。”

    蔡奄、蔡摘听得一头雾水,一个忍不住说:“这么厉害,连八爷也制他不住么?”

    另一个说:“看来,那得要请动黑光国师了。

    “这人真要来了,只怕请米公公都未必治得住。”林十三真人这次已不想再回答他们,只向萧剑僧、铁手、无情道:“我等答允过要跟十七少和幺少讨回个公告,既然这儿是皇城禁宫,朱刑总又在这里,我们今晚其实只是来送个信儿。”

    “送信?”萧剑僧把手一伸,“信呢?”

    林十三真人道:“是口讯。”

    铁手道:“请说。”

    林十三真人道:“这件事,我们伤了几人。少保大人那儿不好交待。我们冲着朱刑总的面子以及绕开诸葛先生的势力,明晚子时,我们找一个地方,决斗三场,胜者为王。败者若是你方,交出无情,任我们处置;若我们不敌,就不再追究此事。”

    忽听“哈”的一笑。

    林十三真人脸色一变,正待发作,萧剑僧又道:“又是决斗,擂台较量,真没创意!”

    林十三真人冷笑道:“你们不接受,那也可以,那就别怪我们没给面子朱总、诸葛,要派人血洗一点堂了。

    “输了你们不肯罢休,一旦胜了,我们可得要赔命。“萧剑僧道:“那么刚才你们又在这儿动手作甚?不是早准备好是来送信的吗?”

    林十三真人道:“动手?我还没动手哪!”

    萧剑僧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你没动手,但除了你,你那方的人可是人人都动了手、而且人人都挂了彩──看来,你是输要赢要!如果今晚你们得胜了,只怕是要把我们全打杀了灭口的;万一输了,你们为求全身而退,就另约决战。你们可真会捡便宜啊!”

    林十三真人怒得青筋上脸,又欲拔剑:“你──”

    张怀素已吃过了亏,失去了战斗力,知道冲动不得,忙阻挠道:“十三道兄,莫给激怒,咱们要打,就约好明晚在方便之地大大方方的开打,别在这一点堂的腌臜之地吃这眼前亏!”

    朱月明眯着眼,浮起两团涨涨的眼睑:“约战之处,总不会又在这儿吧!”

    张怀素冷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萧剑僧道:“你吃的不是眼前亏,你是欺负一个行动不便的,结果自己y沟里翻了船”

    张怀素哼声狠狠的盯住他,恨恨地道:“你也中了我一记花煞,不会好到哪儿去。”

    萧剑僧道:再怎么看,我也比你捂着腹躬着身子的好多了。”

    张怀素怨毒的道:“你明晚一定要来。”

    萧剑僧道:“我只怕你过了今宵还上不了阵。万一你明晚还起不了床,诬陷崖余一个暗器淬毒的罪名,那才是千古奇观,万古笑谭哪!”

    张怀素吼了一声,散发全披在脸上,露出白森森的尖齿:“你──”

    那目色混浊、喜怒难分的道人截道:“也总不会甘冒大不韪的去选苦水铺吧?”

    林十三真人道:“我选在大本营。”

    无情忽道:“就大本营。”

    朱月明笑了:“好!还是盛捕头爽快!”

    无情扫了他一眼。

    眼神有电光火石之利。

    还带点毒。

    那眼色混沌、容色诡奇的道人又沉吟道:“要在大本营交手,还是不得不顾忌一个人。”

    蔡奄问:“谁?”

    朱月明也有顾虑之色:“那位大人?……他本来就负责皇城戍卫,武功高、威望重,最好不要招惹他。”

    张怀素冷笑道:“他好洁成癖。大本营那种校场,到了夜里鬼气森森,我看那老爷子架子大,不会轻易到这种地方去。”

    铁手沉声道:“他倒不一定常去。可是,他手下六位……倒是风声灵通之士,若要他们罔然无所闻,颇不容易。”

    林十三真人冷笑道:“这儿不方便,那儿不够胆,你们到底接不接战?要不,明儿我们就率人攻入一点堂,打他个稀巴烂!”

    铁手即时地道:“好,明天晚上。”

    林十三真人道:“子时,大本营校场。”

    张怀素接道:“不死不散。”

    铁手问:“谁做裁判?”

    林十三真人悻悻地道:“就朱总吧。”

    朱月明道:“金门羽客,也得做个仲裁。”

    那眼神蒙混、笑意阑珊的道人道:“今晚贫道既然来了,恐怕明晚也脱不了身了。”

    铁手忽道:“不过,我和师兄,两人只来一个。”

    蔡氏兄弟有点愕然。

    张怀素却道:“我不管。你们三师兄弟,只要诸葛门下派两个来送死就是了。”

    铁手昂然道:“我师兄行动不便,这一仗理应由我来接阵。”

    林十三真人有不满之意,张怀素暗中扯了扯他,道:“你要代他死,也无有不可的。”

    无情抗声道:“蔡家兄弟是我伤的,师弟,你代替不了我。”

    铁手拿眼色制住了无情的抗声。

    林十三真人一抱拳,道:“既然如此约定,也没别的可说了,咱们请吧,明晚恩仇了了,不死不散。”

    说罢,扶伤搀弱的,一行人,相逐离开了一点堂的后院。

    目送这一行不速之客相继离去,这后花园,一下子就宁谧和谐了起来。

    月已偏西。

    夜,凉。

    如水

    少年无情 … 第三章 别离是一把痛苦的小刀

    散去。

    俗话说:别时容易见时难。其实,别离的时候,也很不容易。

    你有没有看过,离别的时候,有人紧攥着门,不让它关闭起来,以致手指用力过甚,让旁人看了于心不忍,强力扳开他的手指时,他不惜指节为之折断?

    你有没有看过,别离的时候,有人紧紧相拥抱着,这是抱别,抱得是那么用力用心,以致像一场生离死别,连自己的纽扣都深深烙印在对方的胸肌上?

    你有没有看见,有些离别,十分潇洒,不挥一滴泪,但在飞蓬各自远后,连哭也哭不出来的那种大悲临头且灌顶?还有一种笑着别离,但笑得比哭还难看,越笑越凄厉,越笑越悽然。

    别离,永远是一把痛苦的小刀,刻划着我们易惊易喜的心灵。

    散会。

    大家都说:好聚好散。其实,朋友没事,固然要多相聚,但任何相聚到头,还是得永别,不管亲人、友人、爱人、仇人,一个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