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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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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冷笑道:“好个光明磊落,竟躲在将军府如斯之久,看来,要硬栽我凌某入罪,也早有足够罪状了吧?”

    “早就够了。但如果你仍肯自首,我便成全你。”追命又仰脖子喝了几口酒,叹道:

    “唉,多月来,为了要不使你置疑,有酒不能喝,连酒壶也不敢挂在身畔,那像今天痛快!”

    “人说追命酒喝越多,武功越高,”大将军道,“你已喝了酒,要动手了吧?”

    追命哂然道:“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要动手了。”

    他虽是凛然无惧的行了出来,但其实实力仍十分单薄。

    冷血身受重伤。

    大将军这边有讳莫如深的尚大师,还有那红头巾的书生,行藏怪异,另外,唐小鸟、雷大弓、狗道人也是棘手人物,远处还有个“大道如天”的于一鞭,而且不管红灯笼还是白灯笼,总是他麾下的兵丁。

    而自己这边,光靠阿里、二转子和寇梁、马尔,仍嫌势孤力单。

    最能起死回生、反败为胜的一着子力,是仍留在大将军身边卧底的杨j。

    ——自己坦然亮出身份,是够痛快了,但杨j更须独留于大将军身侧,才能做到里应外合,才能相互呼应。这点,才能见出杨j的沉着,顾全大局。

    他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与大将军交手。

    因为他没有胜机。

    他也考虑过:他也不知道像张判、小刀、小骨(还是应该叫做‘小欺’?)、宋红男等应该怎么办?会怎么办?

    ——帮大将军?

    ——还是帮冷血?

    “不”,大将军断然、决然、绝然的说:“我不跟你们动手。至少,不是现在,不是今晚。”

    然后他说:“退。”白灯笼一一熄灭。

    此际,大将军已明显占了优势。

    他可以一举杀光这些心头大敌。

    他却没有这样做。

    反而撤军。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真的痛悟前非了?

    “我给你时间,三天,”大将军向冷血说,“就当我以前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的想想,你要还是与我为敌,我就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

    “还有你,”他仍神威凛凛的指着追命,“你成功的在我这儿卧底了那么久,我居然没有识破……当日冷血明明负了重伤,被困于养月庵,如果不是你,他哪有理由逃生?我居没瞧出来,嘿。”

    他这番话倒是令追命想起:当时杨j也在围捕,要不是这杨门主配合得当,诈作不知,领队他去,自己也不一定能把冷血护得住。

    “不过,你骗了我那么久,也知道了我不少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大将军挥手道:“我们走。”

    大将军蓦然撤退,追命心里惊疑,冷血却道:“他要留下。”

    ──“他”是指屠晚。

    “这个人我不认识。”大将军矢口道:“他所做的事我也不知道。”

    梁取我怒吼一声、急掠而起,直扑瘫在地上的屠晚。

    ──他好不容易才与阿里妈妈重逢,然而就在重叙当晚,阿里妈妈就丧在这人手里,他已仇深似海、悲恨难填,巴不得把此人碎尸二百八十段,是以一出手就是重手。

    他下的是重手,但出手却轻。

    轻若片纸。

    他使的正是纸刀。

    纸刀出招愈轻,伤人愈重。

    就在这时,那头扎红中的书生,突然出了手。

    其实谁都在防他会出手救屠晚。

    冷血尤其慎防:

    ──就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才一失神间为唐小鸟所制。

    这人当时尚未出手,就有如此妖异的诡力,冷血对此人不免十分顾忌。

    梁取我一动,那人就动了。

    那人甫动,冷血就出剑。

    ──梁取我是“太平门”梁家的好手,身法自然奇速无比,可是他快,那红巾书生却是更快。

    快不要紧,而且还怪。

    怪不出奇,而且还诡。

    他不先杀屠晚,不截梁取我,却猛地迎向冷血之剑。

    而同在此时,他发出了一声尖啸。

    那像是女人的尖叫。

    很尖,很锐,像一把冰刀刺入了耳孔里。

    他伸出了手。

    右手。

    ──一只少女般的手。

    ──一只青葱般玉琢般的玉掌。

    一手夺过了冷血的剑。

    只一招。

    只一招就攫下冷血的剑。

    可是他万未料到,冷血没了剑,仍有剑。

    掌剑。

    ──以掌为剑。

    他一向与人交手,只进不退,愈挫愈强。

    ──断了剑他用断剑。

    ──失了剑他就用掌剑。

    书生疾退。

    他没料到冷血仍有力量反击,比冷血失剑后以掌作剑更感诧异。

    连追命也意料不到。

    其实,冷血跟屠晚交手过三次:一次是在“迎送客栈”前,两人正在对峙,后因小刀出现,屠晚不欲投鼠忌器,误伤大将军之女,所以收椎而去;当晚虽未动手,但冷血气势尽为椎风鼓声所慑。第二次是在“水月轩”,冷血行刺失败,猝然遇袭,冷血身受重伤,屠晚亦不好过。其实,屠晚暗算在先,仍然落得个两败俱伤,可见冷血若全力一战,略占上风,而今三分半台交手一战,亦是都挂了彩,可是,冷血仍能强持,屠晚却已倒地。他一次比一次强,屠晚却一次比一次伤得更重。两人高下乃见。

    不过,冷血居然还可以面对心情剧变,作出明智坦荡且磊落欲奇的决定,又能面对强敌突袭,弃剑创招,实在令追命对这个师弟更感惊奇,更增敬意。

    他奇归奇,反应可全不闲着,正向冷血那儿掠去,却更没料那书生已转攻向他。

    迎面就是一拳。

    左拳。

    这一拳一伸,瘦骨粼粼,皮皱茧厚,像一只炒了六十年炙热铁砂的手!

    ──好老好老的一只手。

    ──很丑很丑的一只拳头。

    追命一见,则大叫了一声。

    “‘老拳少掌’”!”

    他一脚飞去,叱问:

    “你是‘小心眼’赵好!?”

    少年追命 … 第六章 忧伤是好

    “砰”的一声,拳脚相击,各自一幌。

    这时,梁取我已攻到屠晚处。

    赵好借力飞退,梁取我一刀砍下,他一手抱起了屠晚,一面还咕哝着说:“他是我的,你不能杀他……”

    一面说着,一面用手一格。

    他用的手,不是他自己的“手”。

    而是屠晚的手。

    左手。

    屠晚已伤重不能动弹,任由赵好摆布。

    ──这用“手”一格,连梁取我都没有料到。

    他一刀斫下。

    血光暴现。

    手断。

    屠晚惨嚎:“你……”

    赵好顺势封了屠晚的x道,也顺便替他点x止血,一面咕哝着:“没关系啦,大方点,你已杀了人家全家,还他一条胳臂又如何、你还是赚了。”

    梁取我还待再攻。

    但眼前一红。

    他忙闭眼,横刀,急退。

    待再睁眼时,赵好已然不见。

    屠晚也当然同时消失了。

    冷月下,巨岩上,再无二人踪影。

    ──他们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幸好阿里已及时扶着他,否则可能还摔跌上一大跤。

    他还没弄清楚眼前蓦然的一片血红的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并没有淌血。

    ──奇怪,那是什么?

    他没有看清楚。

    追命却瞧得仔细。

    ──是冷血已开始支持不住──屠晚伤重,他也重伤,口鼻淌血从未止歇过,加上刚才跟赵好虽只交手一招,但已大耗体力,以致内伤加剧。

    要不是冷血,任谁都早已无法支撑到现在。

    二是赵好在闪身时以头大巾急摆,恰好蒙在梁取我眼前,而赵好就在这一刹间抱着屠晚离去。

    在场中众人中,如果追命要追,也许可以追得着。

    ──可是面对赵好,他也没有把握能取胜。

    何况这局面他决不能离开。

    他不能离开冷血。

    ──冷血这时候最需要他。

    不过,赵好遽以“老拳”、“少掌”和“满眼红”连挫自己等三人,此人武功,确是倏忽莫测。

    冷血此际也是想到这一点。

    他还想起刚才屠晚在倒下之际,这书生自岩d步出之时,曾央求:“……千万……千万不要让我落在他手里……”

    ──冷血目睹赵好以屠晚之臂挡了一刀,看来,这个“他”,正是此人!

    可是,他不是跟屠晚一伙的吗?

    ──三师兄既已揭破那人就是赵好,赵好不就是“四大凶徒”:“唐仇的毒,屠晚的椎,赵好的心,燕赵的歌舞”中的“小心眼”赵好吗?

    他怎么会对自己人下此毒手?

    对自己战友尚且如此,对敌人岂不──!?

    赵好乍然出手,救走屠晚,大将军却不加理会,他只向宋红男等吆喝了一句:

    “跟我回去!”

    然后就率众如潮水般撤退。

    连对面的红灯笼也一一熄去。

    ──显然于一鞭也命人撤退。

    追命没有阻拦大将军的去路。

    他自知在实力上,今晚是难有胜算。

    他奇的是:以大将军为人,为何今晚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宋红男自是跟大将军回去了。

    张判依然护送着她。

    只不过,追命目光锐利,眼观八方,瞥见张判在怀里摸出一只信鸽,放空而去,只不过刹间,在清月苍穹间,那劲鸽已化作一个点,遂远去不见。

    ──他为何要放信鸽?

    ──信鸽带去的是什么消息?

    ──他的信鸽是放给谁的?

    若不是追命仍防着鬼神难测的大将军倏然回袭,以及不能拾离负伤甚重的冷血,他真想就此追踪那只信鸽,看个究竟!

    小刀很忧愁。

    小骨也很忧伤。

    她走近冷血:“我……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弟弟……”她饮泣着,忧伤的脸在月下更清更美,“我……我不知怎么说才好……我要去看看娘……我怕爹……爹他会……”

    冷血明白她的意思。

    他自己也伤痛难持,更心痛如绞。

    ──小刀小刀,竟是我的亲姊!

    ──我的姊姊!

    可是在这重要关头上,小刀确应马上随她母亲而去──因为宋红男瞒着大将军,做了这件事,回去以后,大将军会怎么对付宋红男,那是殊为难说的。

    不过,以今晚的情势来看,大将军并没有对冷血、追命等赶尽杀绝,这也可视为一个好征兆:或许,大将军经此大变,真的痛悟前非也不一定。

    小骨却忧痛的说:“……他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可是,他多年抚养我,又何异于亲爹?……他再不好,也曾是我爹……教我怎么去报仇?叫我怎么报得了大仇?”

    小刀伤感的执着他的手,说:“……小骨,我不管谁是你亲爹,但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小骨一向当惯了大少爷,这些日子来,迭遇惨变,是夜遇变尤剧,真叫他无法接受:“……他……他还杀了猫猫!是他唆教人杀了猫猫……屠晚,屠晚,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刚才因一时情伤,忘了报仇一事,现在把一股怨气,都转注于屠晚身上。

    冷血见小骨如此伤愤,很是担忧,追命正替冷血治伤,低声说:“让他忧伤,也是好的。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人,总是要面对烦恼忧愁的,让他早些面对,反而是好。我担心的倒是你。大将军竟是你亲父,你说如何办是好?”

    冷血茫然道:“三师兄,你说,今晚,大将军……爹他为何不把我们杀尽?”

    追命道:“这个……”

    是了。他心里也在问:为何凌落石不把我们以一贯手法,一网打尽、赶尽杀绝呢?是他有了悔意?还是顾念亲情?抑或是另有打算?

    少年追命 … 第七章 大势已去

    在“撤走”的路上,尚大师问大将军:“今晚的变化,非同小可,如不即下霹雳手段,恐怕祸患无穷──却不知为何要撤?”

    大将军反问:“你认为不该撤?”

    尚大师断然道:“不该。”

    大将军再问:“你觉得该杀?”

    尚大师决然道:“杀”。

    大将军拊掌道:“此时此际,就你一个人甚知我心,且还耿耿忠心,不亏我多年来识重匡护你。”

    ──其实,黑白二道、朝野两路,都不知道凌大将军和尚大帅的真正关系。

    因为这特殊的关系,大将军有理由相信,甚至坚信:纵是天下所有人都同卖他,背叛他,尚大师都不会对不起他。

    所以他说:“我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仁慈不得!别说我六亲不认,是他们先有亲不认!今晚的敌人,以后,一个也不能活,任何一个活口,日后都对我仕途不利。追命、阿里、二转子、马尔、寇梁、梁取我,我迟早都会取他们的狗命!只不过,不能在今晚……”

    尚大师不解。

    “我怀疑今晚他们是有备而来,倾巢而出,用意是扰我心神,让我悲惶丧志,他们可趁虚而入,全力攻杀我。”大将军充满睿智的道,“哪有这么巧,夫人今晚会当众道出此事?想必是敌人已先行骗讹了她,以配合行动的!你看阿里、二转子倏然而至,凭他俩的武功,哪能来得这般自在?想必有高人暗助。至于寇梁、马尔,两个小角色,但今天一副凛然无惧的样儿,料必有靠山扶持。最可疑的是追命。他既化名为崔各田,瞒了过我,为何又在这要害关头,铤身而出,自道身份,而不突施暗袭?他这样做,只为“光明正大”四字,值得么?骗得了谁?他又不是儿子!我看,他们出动这些人,只是冰山之一角,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好手潜伏,就等我拒捕、反击之时,好名正言顺给我致命一袭,并治我重罪!”

    尚大师有点惊疑不定:“……你是说……?”

    大将军点点头:“难保诸葛老儿,是不是也已来了。”

    尚大师吃了一惊:“──诸葛先生!?”

    大将军摸摸光头,道:“至少,于一鞭骤然赶至,在对岩上按兵不动,似友似敌,就殊为难说。”

    尚大师迟疑地道:“这样说来,以后……于副将军这人还是……多提防些为宜。”

    大将军干笑一声,吐了一口飞痰,道:“岂止提防,还要先下手为强!”

    尚大师惊然道:“那么,其他的人……”

    “我己着‘三间虎’傅五将军押送夫人回朝天山庄,待会儿,我要好好问个究竟,看她究竟为谁所支使,竟敢这样大胆妄为!”大将军悻然道,“今晚屠晚已跟冷血互拼重伤,赵好此人神智恍惚,不好驾御;我故意拖后三天,一是等飞告蔡相爷后,调来强援;二是等温辣子自岭南调动温门好手,与师爷苏花公回府;三是顶多只要三至五天,“大劈棺”燕赵和“小雪仙”唐仇就会自燕鹤两盟赶返,那时,就算诸葛亲至,我也不怕。”

    尚大师这才恍然道:“我一直以为派去攻打燕、鹤二盟,原来是燕赵和唐仇才是──”

    大将军道,“当时,我还未知悉冷血是我儿子,屠晚跟他有深仇大恨,留他下来消灭冷血,自是最佳人选。加上他是杀老何一家凶手,若派在外,万一遭人所擒,尽吐内情,对我也着实不利。至于赵好,此人神智不清,派去对付燕鹤二盟,总是不教放心。

    尚大师顿然明白了:“难怪刚才梁取我向屠晚下毒手时,将军也不拦阻。”

    大将军颔首道:“杀了他,这件案子,只要是矢口说梁取我诬告,便不会有别人的旁证入我罪名了。反正,现在他伤成这样子,不死也残废,谅他亦不能有作为:否则,我取他之命,亦易如反掌。”

    尚大师笑道:“赵好此人,一向怪诞莫名,对屠晚又早有心病──屠飞椎现在是不是仍然活着,还是疑问哩!将军妙计,算无遗策,我真是无法企及背项,惭愧得恨!难怪将军给冷血三天为限了,我现在才能明白将军深意。”

    大将军道,“其实,如果他肯认我作父,刚才便已认了。如果不认,给他三五十天也无用。但他毕竟是我儿子。我就真的等他一天,要是他想通了,来找我,我就前事不计,父子两称霸江湖。要是迟了一天,他纵再来找我,我也不理,就算暂时聚合,也是假情假义。就算是亲儿,那又怎样!只要他有违逆之心,成为我心腹之患,在我身边,谋我左右,妨我前程,误我大事,害我性命,我定加以歼灭!人最亲的只有他自己!大人物定当做非常事,阵前斩子,有何不可?我刚才见大势已去,心中也确无战志,故意另订时日,趁此撤退,顺此避其锋锐,就算暗里有高手埋伏,像追命、冷血这等所谓名捕、侠士,还不致在我要撤兵时他仍穷追猛打不已吧?就要他们这般,让我缓得一口气,我再来一一收拾他们。”

    这句话引起尚大师问:“那么,大将军对小骨──?”

    “杀了。”大将军用手一比,作“切断”状,我本多少也有点不舍,但这生死关头,古来多少英雄名将,就败在这亲情二字上。我已予他机会,我令红男回府时,他要是跟他娘立即回去,那就算是对我顾念亲情。如今他留在那儿,定受追命唆教,就算他人回得来,心也回不来,还等他来杀我么!他毕竟是仇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