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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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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脚夹起石头砸他脑袋,用手拿起石块儿敲打他的大腿,这些其实都是铺垫,都是一种误导他注意力的伪装。

    我与他撞头后晕倒下来时,有意躺在了埋有fn57手枪的碎石块儿右侧。

    如果我一开始就去摸枪,以他的警觉性,必然会很容易识破,所以我就是让他在即将看到胜利曙光的一刻,才在左手越来越慢的敲打空当之

    中,摸出了那把篡改死亡名单的“神器”。

    “哼”!即将死亡的我,面部已经憋涨到像个顷刻爆炸的红气球,但出乎他的意料,我突然y险地歪了一下嘴角儿,冒血的鼻腔发出一

    丝冷哼。

    这个家伙立刻意识到,他中了我的死亡圈套。因为,他的右腿不再感到有石块儿挠痒似的敲击,而是一把手枪的枪口,斜着顶在他的大

    腿上,一动也不再动。

    叭,叭叭,叭叭叭。“你不是以为我不敢制造枪声吗!那我就偏偏让你死在响枪下。”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数颗灼热的子弹,已经钻透了他

    大腿上发达的股四头肌,打进这家伙的盆骨。

    就在他撕心裂肺地嚎叫一发出,我右手将他反向推倒,一脚踩住他握k刀的手腕,一手捏开他的嘴巴,将fn57手枪的枪口塞了进去。

    “我告诉你,我就是你想找的那个‘恋囚童’,去地狱反省吧!”急速的话语一说完,叭地一颗子弹s了出来,打烂了他口腔里的一切牙齿

    和舌头,一股黏糊糊地血浆,噗地喷溅了我一脸。

    在他的大脑中,意识被死亡夺走瞬间,我无法得知他当时如何理解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拿走肩章的人,肩章就装

    在我口袋里;或许他真得以为我就是恋囚童本人。

    手枪的s击声,在昏黑的岛峰上格外刺耳,附近那些家伙,应该很快追剿过来。我来不及多喘半口气儿,一把揪住这个家伙的后脖领,

    拖起死尸就往峰顶靠海的边沿跑。

    一边跑我嘴里一边呕吐,那滋味儿真是难受极了,我只感觉额头冒出的鲜血淌得满脸都是,肿痛的喉咙中,也咳嗽出不少血丝。

    最后,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将这个家伙抛进岛脚下黑森森的树林。

    虽然他的r身骨架会摔得四分五裂,但我知道,他身上那两枚肩章不会有事。“砰,砰砰,嗖,嗖嗖……”身后黑幽幽的灌木林中,又

    有数条火线朝我的方向划来。

    趁着此刻的黑暗,我赶紧掏出钩山绳,顺着岩壁攀爬下去。我的一把狙击步枪和另一根钩山绳还在岛峰上,但这会儿是不能回去拿了,我得

    赶紧找个地方,给自己的额头和手背医疗。

    一下到岛屿脚下,我飞快地往杜莫藏身的地方跑,要是我没有负伤,武器也没舍弃在峰顶一时拿不回来,我会带着杜莫飞快跳进大海,

    划游到另外一座岛屿。

    “杜莫,杜莫,你睡着了没,是我,我回来了。你回答我,你意识清醒吗?”我忍住额头和手上疼,焦急地蹲在堵住岩石窟窿的大石外面,

    对里面估计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杜莫小声叫着。

    “嗯!嗯嗯!谁?谁啊?”石头里面的杜莫,抹着嘴角睡眠时流出的口水,惊吓不已地小声问到。我知道,他被恋囚童吓到了,这会儿

    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是我,疾风大块儿头。”我又焦急地向石头里面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身后击撞在礁石上的海水,哗哗地翻飞起巨浪,将我原本就冰冷

    的身体再度打湿。

    这一刻,我是多么地希望,能有一堆篝火可以挨着烤一烤,哪怕火焰没有温度,能给我照个亮儿也让我千恩万谢了。

    我蹲在石头外面,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大脑中冥想着火焰,身后溅s着海水。这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痛苦,真令我

    半秒也不想忍耐,恨不得自己抽开大石头,将杜莫拽出来。

    但我还是没那么做,杜莫这会儿睡得稀里糊涂,那家伙也爱多疑,万一他对我冒失地打上一枪,不是糟糕到何等程度,而是必死无疑,就算

    打伤了我,可我r身里的血y不是无限。

    第三百九十六章:豁口岛上的剩刑

    杜莫像发了癔症,迟疑三分多钟才回过神儿来,他向外推动大石,并小声向我喊到:“追马先生,没想到您真的平安回来,真是感谢上帝。”

    大石头一推开,我就让杜莫蜷缩起身子,尽量往石窟窿里面靠,然后我也挤了进去。顷刻之间,两个强壮男人的身躯,将石窟窿塞满。

    我来不及理会杜莫,忙用绳子将d口的大石套住,使它再次像瓶塞那样堵住d口,将我俩封藏在山体之中。

    “呼,呼,呼……”漆黑狭小的空间内,可以清晰听到自己和对方那种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我脱下给海水打湿的衣服,将石头堵住d口后留下的边缘缝隙塞住,紧接着,就赶紧掏出包裹里的小手电交给杜莫,借着乒乓球大小的一点亮,开始给自己额头和手背上的伤口消炎、止血、敷药包扎。

    “追马先生,您伤得不严重吧?”杜莫小心翼翼地问。“目前来看只是些皮外伤,如果痊愈得不够快或者感染,那就麻烦大了。”

    护理好伤口之后,我坐靠着冰凉y冷的石壁,双腿抱在胸前,脑中寻思好半天,才对蜷缩成一团的杜莫说:“看来,我们真要在豁口岛上藏匿一段时间了。”

    杜莫听了很吃惊,忙焦急的问到。“怎么?岛上的敌对海盗依然很多吗?那咱俩要在这活棺材里躲到什么时候啊!”说着,杜莫显得焦躁,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忙冷冷地对杜莫说:“外面才是活棺材,你看清局势,一定要把心态调整好。这石窟窿里的空间,虽然狭小黑暗得令人窒息,但至少你咬咬牙能忍受着活下来。要是忍不住出去了,一旦被子弹命中要害,你咬舌头都不管用。”

    听了我这些话,杜莫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知道他那肥壮的身体最受不了这种挤压,可我的体魄并不比他小,此刻蜷缩着也很难受。

    这感觉就像数以千计的难民扎堆在逃亡的破旧火车上,挤得人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使人从骨头缝里说不出的难受。

    可越是这样的山d,肯委屈在里面躲藏的人就越安全。如果外面的那些家伙,还不肯放弃搜索,那他们多会去找些大的山d巡查。

    我和杜莫在石窟窿里躲了两天两夜,每晚只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才偷偷爬出来,小心着透一会儿空气。并且,我在第二个乌云遮月的夜晚,悄悄爬上岛峰取回了武器。

    那晚被我丢下岛脚树林的魔之尸体,我原以为会被搜到带走,可那具体型硕大的尸体,依然陷落在植物叶子底下,早已变得僵硬冰冷。

    黑暗之中,我摸索尸体的肩头,发觉他的两枚肩章已经不在。但这种情况,也未必就说明,第三个守护魔之已经来过,取了走肩章之后,将此人的尸体置之不理。

    因为第一个守护魔之死后,肩章被人取走之事,这个使用k刀的魔之很清楚,所以他有了防备,预先将自己的肩章摘下来,藏在了身体的其它位置也难说。

    于是,我像盲人摸骨一般,在黑暗中,仔细翻检这具直挺挺地尸体。最后,在死尸两只靴子里的鞋垫下面,找到了那两枚肩章。

    为了毁尸灭迹,我将这家伙的尸体推到了大海边,让他驾着巨浪去喂鲨鱼。

    贴着海边的岩壁,猫腰往石窟窿走回来时,我心里说不出得舒畅。倒不是因为又拿到两枚肩章,而是因为这让我又猜想到一种可能,一种对自己有利的可能。

    在豁口岛上,海盗真王也许只安c了两个守护魔之,假如其中一个死掉,另一个魔之就产生了一种权利和义务。

    义务自然是好生安葬死者的尸骨,并为其复仇;而权力才是其中最为重要,更是诱导义务实现的保障,那就是取得该肩章所代表的那部分财富的所有权。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电脑站:ㄧ6k手机站:wapㄧ6k支持文学,支持!至于取得这笔海盗财富之后,是可以独享还是只享受其中大部分分成,那就是海魔契约之中更为深层的秘密了,恐怕只有海盗真王和十二个守护魔之才知道。

    所以,手持k刀的这名魔之,虽然从附近其他岛屿上调度过来一批海盗强兵,但他在取得肩章之前,肯定不会事先声张此事。

    如果真如我所料,第二个魔之也已经死亡,豁口岛上两名守护魔之先后阵亡之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传入海盗真王和其他守护魔之的耳朵里。而这,就成了我和杜莫可以活着离开该岛的一个契机。

    “追马先生,我现在身体恢复得好一些了,而且也适应了石窟窿里的环境,不如咱俩就在这里耗下去,直到他们相互厮杀得所剩无几,咱俩再出去收拾残局。”杜莫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哼,杜莫,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遇上一个可怕的高手,比遇上十几个海盗强兵还要危险。咱们已经耽误了两天两夜,若再拖延下去,只怕等我们一出去,尽是恋囚童这样的家伙,眼睛犀利地在寻找有你这种想法的人。”

    “您是说,咱们这会儿该浑水摸鱼去杀他吗?”杜莫严肃地问。

    “是的,等悬鸦、调魂门螺、还有那个常出现在你噩梦里的恋囚童、杀光了敌对海盗之后,一旦他们三个凑到一起,以你我之力,还能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吗?”

    杜莫不再说话,他也陷入了沉思。我拽下塞住d口缝隙的衣服穿在身上,并告诉杜莫和我一起收拾行装,准备趁着今夜的昏黑渡海离开。

    如果再晚上一天,等海盗真王的大队人马赶来,恐怕上帝想怜悯我俩也没办法了。

    我和杜莫踩着湿滑的礁石,混在弥漫的海气中,慢慢进到冰冷彻骨的水里,直朝北面那座长满望天树的谷岛游去。

    当我俩艰难地游到谷岛的山脚下,我问杜莫冷不冷,还能否坚持的住,他点了点。然后,我俩每人吃了一块儿巧克力,只休息了二十多分钟,就又朝九命悬鸦所在的那座岛屿游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毒咒一般的谗言

    我现在是真心的希望,距离豁口岛越远越好,那里不久就会成为炼狱中的炼狱,至于哪个倒霉的海盗强兵还藏匿在豁口岛上没有离开,海盗真王一旦重点封锁起那里,活捉到的每一个人,都得往死里拷打,询问肩章的下落。

    月亮即将沉下岛峰的时候,我和杜莫已经登陆到了目的岛,这会儿由于光线黑暗,而且又在岛屿山脚下,我一时看不清四周的地貌。

    但我心里清楚,杰森约迪将九命悬鸦安c在这座岛屿,一定有他深刻的用意。

    “追马先生,天就快亮了,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没准恋囚童那个家伙也在这里呢。”杜莫身上从头到脚淌着水,哆哆嗦嗦地对我小声说着。

    “嗯,好。”我了解杜莫这个人,他现在对恋囚童有些犯憷,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生性怯懦,而是他此时身上有伤,所以心里不怎么有底。

    “杜莫,你想念朵骨瓦了没?”我和杜莫一前一后,在山脚下的礁石上小跑着。

    “想啊!从与她分开那天就想,只是现在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缺钱花。”

    自从我给了杜莫十万欧元,他也算得上一个小富翁。“那就对了,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来,别努力挣扎了几年,最后女人和金钱都有了,生命的自由却被死亡给剥夺。枪不是依然握在你手里吗!”

    说这几句话,很是给杜莫打气,他立刻嘿嘿傻笑了一声,拍拍抱在怀里的25狙击步枪。“就是啊,差点忘记了,一定要……”

    杜莫的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顿住了。“追马先生,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可就是怕您生气,所以不敢问。”

    我其实知道杜莫想问我什么,就顺水推舟地说:“你都吊起我胃口了,那就问吧!”杜莫缩了一下脖子,又是嘿嘿一笑。

    “咱们上来这座岛屿,搅和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厮杀之中,但我丝毫看不出,这与您解救出伊凉小姐和池春女士有什么关联。当然,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有自己道理,我只是一时想不通,才好奇地问问。”

    杜莫这个家伙,他虽然打架厮杀比不了猎头一族,但他的睿智和城府,却始终令我惊叹。他虽然名义上是在问我,但他一定是想对我说些什么。

    “呵呵,你以为我喜欢趟这滩浑水啊!如果我现在知道伊凉她们在哪,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我苦笑了一声,语气充满惆怅,无奈地对杜莫说到。

    “嘿嘿,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我知道我这么问很蠢,而且丝毫影响不到也扭转不了您最终的意志。”

    听杜莫这么一说,我脚下虽然小跑不停,可心里却咯噔停顿了一下。我能预感到,杜莫想问的这个问题性质不一般。

    “你我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尽管问吧。你想走,我不拦着你。”我知道杜莫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我嘴上故意这么说。

    “您,您,您最后会不会宰了小杜莫!”杜莫忽然止住了脚步,他在漆黑中半拱着身子面对我,而他手里的枪口,也有意无意地冲着我的小腹。

    我心里知道,这种事嘴上说来毫无分量,若想打消他的顾虑,语言上的交流已经很难行得通。

    我沉默了良久,才用坦然且严肃的语气地对杜莫说:“我知道,恋囚童暗算你这件事,对你心理伤害很大。这必然会让你不得不再次考虑很多事情。我不说承诺,只摆出一些事实,让你自己去考虑。你若能相通,就和我一起坚持下去。若是想不通,你我就此互道珍重。你是个穷光蛋和笨蛋,所以朵骨瓦对我没什么价值,我一有机会就送她走,你去布阿来城贫民区,在那间小木屋里等,不久就可以找到她。”

    我知道这些话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又不能不说清楚,否则我提着脑袋救回来的这个黑色科多兽,最后对我一点作用也起不到,更甚至起到反面作用。

    “no;no;no。追马先生,您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希望,你不是这样的人,您能对我坦白这件事情。可是,您太让我失望了,您自己都不知道朵骨瓦在哪,我去什么小木屋,我去了只会痛苦,只会像戏剧里的等待戈多。”

    杜莫的情绪有些起伏,他的失望与痛苦,远比他此刻的不满而高涨。黑暗中,我没有说话,只喉结了一下,缓缓地低下了头。

    击撞在身后礁石上的浪花,从我头顶飞溅下来,仿佛也在为杜莫向我表示愤慨。哗哗,哗哗,大海依旧辽阔而沉重地晃动着,丝毫不理会尘世间人性j织出来的复杂与多变。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掏空心思去讨好你们,可你们呢?最后都想让我死,我受够了。”

    此时此刻,我自己心里本就一团乱麻,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杜莫,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问得我一时无语。

    我心里有数不尽的苦衷,即使再浪费时间扒拉出来,丢给杜莫想要的那一个,他又岂能轻易的相信,不把我的话当做搪塞和谎言。

    杜莫本不该知道,朵骨瓦和芦雅被命中水挟持去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应该还是可以理解和包容我的失误。怕就怕他听了居心叵测的谗言,导致我此刻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第三百九十八章:心脏上的黑符咒

    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情绪,尽管我可以出其不意地打掉杜莫手中的步枪,一招把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去,那样就不必再耗费唇舌,和他解释什么。

    可一旦这样做了,那个对杜莫施展j谗之术的对手,也就遂了心愿。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杜莫活着救出豁口岛,然而现在看来,我只救到了他的r身,这个家伙心里,已经被人

    贴上了黑暗的“符咒”。

    “在厮杀的迷局中,比子弹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我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反问到杜莫。杜莫并不回答,他反而更加谨慎地握了握手里的狙击步枪。

    “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只保护到了你的r身,却没能保护得了你的心。不管是谁向你透漏的此事,但你要清楚一点,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人,是基于一种怎样的目的。所谓攻心

    战术,拿真实的消息来蛊惑对手,才是最有效和可怕的。”

    杜莫又向后退了几步,他开始害怕,此时此刻面对着他的枪口,仿佛我冷静而淡定的语态和举止中、正酝酿着一种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戮。

    “我差不多可以猜到,是谁向你透漏了这些消息,而且我更能猜到那个家伙这样做的目的。”飞浪一波接着一波,击碎在礁石上之后,稀里哗啦地落在我头发和肩膀上。

    “你说。”杜莫谨慎而小心地问到。

    “还能有谁!除了你那位可敬可爱的老船长重金雇佣来的猎头杀手,哼哼。可是杜莫,当你和那个缅甸女人留在布阿莱公寓时,我回到海魔号之后,与那两个家伙之间到底发生了

    什么,彼此又有着怎样的厉害关系,你哪里会知道。”

    这话终于有一点触动杜莫,他稍稍迟疑了片刻,反问道:“可你为什么让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