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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

沙发上绷紧肌r,然后抡起皮带抽打。杜莫随即发出惨嚎,脸上却是笑嘻嘻。

    “杜莫,明天你可能会去见杰森约迪,所以,你背上得有几个真实的鞭痕?说着,我最后两下不再抽打沙发,而是朝他脊背抡了下去。

    这一次,杜莫发出了孕妇难产时的尖叫,差点从沙发上飞起来。但他,并未满屋乱窜,熬不住了便把头喝了命往沙发角里拱,愤怒的牙齿咬住沙发皮,始终强忍着撑下来。

    “现在不打你几下,等杰森约迪那老鬼看出破绽,你可就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杜莫抬起两条胖胳膊,使劲想去抓挠火烧一般的脊背,一是他够起来费劲,二是他即使够着了也不敢伸手去摸,防止触及到伤口会更疼。

    “追,追马先生,您都快成追命先生了,我怎么觉得,这比刀割放血还难受!”

    我语气平缓地说:“你说得很对,我割你大腿放血时,手法做了讲究,不伤一根血管,但这会儿避免不了,只得往r皮上硬生生地抡,你说难受不难受。”

    杜莫听完,整个身体瘫痪在沙发上,呜呜呜地哭起来。“别哭了,不至于!一个堂堂男子汉,不吃点亏苦以后如何做得海盗王。”

    杜莫突然抬起脸,咧着嘴巴强笑说:“我没真哭,我这是假哭,用假哭来释放r体的痛苦,也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还不失为一名男子汉。”

    我知道他贫嘴劲儿又上来了,便没在说话,对杜莫使了个眼色。他急忙趴到窗台下,透过窗帘朝大门处偷窥,只见那个门卫,正把耳朵耸贴在大门上偷听,还不时被杜莫杀猪嚎一般的叫声逗笑。

    “乃乃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儿们,这会儿便宜你们了。”我知道,若换做平时,杜莫早提着步枪出去,掴得他们满地找牙,他就是这么性格,不肯从小角色身上吃亏。

    我爬出了窗外,杜莫瞪大了牛眼看着,以为我今夜又要潜出公寓。当我把昨夜埋在后楼山腰石缝里的那笔钱款提进屋内,杜莫虽未看清塑料带内包裹的是什么,但他也猜到,那就是给他的奖励。

    “哈哈,您难道给我买了腊肠。”杜莫显得很兴奋,他话只说到一半,破裂的嘴角又疼得他发出一阵嘶哈。

    “哼,你自己打开,这会比腊肠更滋补你。”我冷冷地说完,便将那一包重重的东西丢到了桌子上。杜莫像一条认准骨头的小狗,随即扑抓了过去。

    “哇塞,哇塞塞!这,这……;嘿嘿嘿,嘿嘿嘿。”杜莫看到那些钱款,忙用双手捂住裂伤的嘴角发笑,眼球凸出得格外厉害,仿佛代替手掌去触摸。

    “这是多少啊?全是紫色的啊?这下发财喽!”杜莫抱起塑料带,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照,霎时喜得的倒抽气儿。

    “呵吐!一张,两张,三张……”这个见钱眼开的肥壮科多兽,抽出一摞厚厚的欧元,往点钱的食指吐了口唾沫,p股沟也带出笑容似的数起来。

    “别数了,每张欧元面额500,一共两百张,这个价值,同你靴子里塞着的那卷欧元可不是一个概念。这些钱在发展中国家,足够你跻身中产阶级,仅一年的利息就使你和朵骨瓦的全年的食宿解决了。”

    我淡淡地对杜莫说着,杜莫凸鼓着黑亮脸蛋,只顾瞪圆了眼睛数钱,直到把这些货币数了两遍,才抱在胸口面朝天花板祷告。

    “上帝啊,我刚才还为以后的着落犯愁呢,想不到天降横财,天降横财。”我掏出后腰上的手枪,瞄准了杜莫的脑门儿。

    当杜莫转过脸来时,吓得一p股瘫坐在地。“上帝降临再多的横财,你也得有命消受不是?还是把这些钱收好,抓紧时间想对策,伊凉和池春可还在海魔号上呢。”

    我坐在黑暗的角落,语气y冷地对杜莫说。杜莫见我是在给他发热的头脑降温,忙赔笑地说:“嗯,嗯嗯,一定一定,嘿嘿,尽管看我杜莫的好了。这回儿,杰森约迪又该充分利用好我,来牢牢控制住您了。所以,办法比先前容易想了。”

    对准杜莫的手枪,被我缓缓放在了木桌上,我扭过头,望着窗外非洲大地上的月色,再次陷入了沉思。

    第三百一十四章:截杀巴巴屠

    第二天傍晚,那辆白色的小皮卡,又从山脚下缓缓行驶上来,杜莫坐上他们的汽车,回海魔号向杰森约迪汇报具体情况了。

    我站在三楼的窗台里面,抬着望远镜目送。芦雅和朵骨瓦,不能再呆在索马里,这种过几天就出现一拨儿烧杀抢夺的叛军的地方,根据我的推断,她们或许会被送往毛里求斯。

    只要把伊凉和池春再运作出来,我和悬鸦、撼天奴便可提着步枪,走上海魔号清算一笔笔新仇旧恨。

    但眼下看来,我不仅杀不得困在索马里的海盗真王,还得想法保住那家伙的性命,一旦传出海盗真王遇难的消息,杰森约迪肯定立刻对我翻脸。

    最可怕的是,他会勾结索马里水兵,促使四名一流的杀手合力向我扑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不可能再活着走出索马里,活着走出非洲。

    半夜时分,我正在躺在公寓三楼的软床上,心里盘算着杜莫如何对杰森约迪撒谎,如何把伊凉带回我的身边。突然,屋子中间的桌脚处,绑着的小铜铃叮叮抖了两下。

    我并未翻下床,只把枕头底下的手枪慢慢摸了过来,枪口盖着布片,对准了两扇虚掩的窗户。

    “吱吱,嘶嘶嘶。”隐约两声怪异的叫声,听上去既像屋顶的老鼠,又像黑夜中掠过窗外的蝙蝠。

    但我清楚,这是暗号,忙用沉重的呼噜声,回应了外面。只见一个背着两把长枪的黑衣人,从窗口外面倒挂下两条手臂,犹如翻跟头的蜘蛛,轻快迅捷地c身进来。

    “哼哼!”这鄙夷、y冷的笑声,只有悬鸦才有,我慢慢走下床,朝楼下大门口的几个门卫窥一眼,却见五个家伙正抱着步枪睡大觉。只是海魔号安c在其中的“眼球”,已更换成另外一个海盗,原来的那个家伙,和杜莫一起,坐着小皮卡回海盗船去了。

    “带了这么多武器,看样子要去杀人。”我淡淡地回了悬雅一句,他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蒙着面巾的脸上,闪着两道幽幽鬼火般的目光。

    “那两个女人,已经由小珊瑚负责护送,她们这会儿,估计正坐在驶往毛里求斯的渡轮上。”悬鸦从来不说废话,只捡要紧的说,他知道我心里正牵挂着芦雅。

    “小珊瑚?那个上次用遥控装置扯掉贝鲁酒店窗帘的小孩吗?”我有点不放心地问悬鸦。

    “哼哼,你可别小看那孩子,他虽然只有十七岁,死在他手上的佣兵不下二十多个。放心吧,路上不会出现纰漏,真有什么麻烦,小珊瑚也足以应对得了。”

    我没再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心想那孩子一定是悬鸦的心腹,悬鸦这一身的本事,若不找个接班人继承他的意识,必然是大大的可惜。不过,这家伙找个不起眼的孩子,做他杀人时的副手,确实有几分悚然。

    “收拾一下,跟我走。”悬鸦这句话,听得我心中一惊,不用问也猜得出,他大半夜背了一身的武器,翻过山头来找我,绝不是为了告诉我护送芦雅和朵骨瓦的事儿。

    “杀谁?”我突然怔住不动,牙缝挤出冷冷的两个字。悬鸦从身后摸了一下,接着丢来一团黑乎乎的纸包。我抬手抓住,掌心稍稍用力一握,便知是一把手枪。

    撕开了包裹着的牛皮纸,又是一把崭新锃亮的fn57手枪,上面依旧带有新枪特有的油腻和金属气味儿。

    “哼,你那把手枪给那个肥胖的黑小子了吧!这种短身武器必须成对儿戴在身上,要知道,另外几名杀手的腰里,至少别着两把手枪,而你只带一把,一旦厮打起来,势必要吃亏。拿着吧,那小丫头身上的三件首饰,足够补偿我的经济空亏了。”

    我快速拆解了新手枪,又重新组装好,并仔细检查了弹夹,防止关键时刻卡壳。面对那种恐怖的杀手,一丝一毫的差错都足以导致丧命。

    “我收到消息,得知巴巴屠已经离开了海魔号,天亮十分,那家伙儿会在阿瓦伊附近的一个渔港登陆索马里。杰森约迪把他安排到了你的作战前方,一旦他运气够好,愣是把海盗真王干掉,你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边听悬鸦的讲述,我一边整装着狙击步枪,开始打点户外行进的背包。

    我和悬鸦对巴巴屠这名杀手的特点毫不了解,之前也未听人传言他的一些杀人事迹,只知道他被列入了八大恐怖杀手的猎头市场。

    在上千名乃至上万名的佣兵之中,能跻身到屈指可数的八大名列之中,想来也是了得的人物,任何人对他掉以轻心,送掉性命会是必然。

    恋囚童的死,也该着我和悬鸦走运,没有任何征兆的闪击战,打得他只穿一条裤子跑出来,而且弹葯脱节。

    所以,以逸待劳、以二对一的厮杀优势很大,但这次去干掉巴巴图,未必再有上次那种投机的机会。

    这家伙是武装好了身体和心态,才登陆索马里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处于任务的战斗状态,可以随时迎接不期而至的厮打。

    “你只管带好武器,其它的我已经筹备。”悬鸦做事向来周密不疏,我二人翻出窗口,在楼顶的屋檐上猫腰小跑,然后纵身爬下楼壁,跳跃到山体的半腰。

    一轮皎洁浓黄的大月亮,突兀地照s着我和悬鸦,四把长长步枪,分别背在我两身后,二人躲避着光线,顺着山石残损的岩壁,犹如两只赛跑的野兔,奔着山顶嗖嗖飞蹬起来。

    从山体的另一侧跑下来,是一片凹凸起伏的碎石草地,一辆民用小皮卡,全身喷吐成绿色迷彩,正停伏在一拱洼地处。

    悬鸦跑在前面,引领我奔向小汽车,等走近之后,见小皮卡后兜放了两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尽是些淡水和食物,还有必须的医葯用品。

    而且,小卡车头内的后座上,竟还横着两把崭新的巴特雷狙击步枪。看样子,悬鸦这会儿手头确实宽裕起来了。

    “哦,这些武器先前抵押在了地下当铺,昨天被我典赎回了几把,都是自己平时收藏的宝贝儿,杀起人来很上手。”

    悬鸦一边说着,一边坐到驾驶位置,开始熟练地打着发动机。

    幽暗的山体背面,这辆金属外壳的迷彩小甲虫,眼睛登时s出两条光柱,推开了挡在车窗前的混沌,晃晃荡荡地载着我和悬鸦,朝正东方向的山坡爬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渔村处的猎头者

    满天星斗普照在四野,迷彩小皮卡在石子密集的草地上颠簸,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住回头看汽车后兜,堤防里面的两个包裹震出去丢了。

    悬鸦沉默了好久,才y冷地说:“阿瓦伊所处下谢贝利州,靠近谢贝利河下游的河畔,那里的军阀卫兵比较强硬,而且里面童子军甚多,咱俩猎杀巴巴屠时,很可能与这些武装也发生冲突,所以……”

    我心里有些焦急,生怕巴巴屠活着蹦到我任务的前方,那样我对杰森约迪的利用价值便会大打折扣。

    “嗯,我懂。但根据小地图展示的地形,我们无法捕捉到巴巴屠上岸的准确位置。”

    悬鸦脸色y冷地一笑,却没有说什么,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很快,我们的小皮卡跑出了草地,顺着山谷脚下一条斜而弯曲的山路,晃晃悠悠飞驰起来。

    两侧山谷并不很高,只是上面长满了葱葱郁郁的植物,伴着银灰色月光的笼罩,尽是黑乎乎的轮廓,显得森然突兀。

    从东边海岸出来的凉风,透进摇下玻璃来的汽车门窗,徐徐吹在我和悬鸦身上,掀得人领口呼呼翻动。

    空气中,随着鱼腥味儿的渐渐浓烈,距离目的地的渔村越来越近,擦过一条坡上长满浓密植物的弯肠小路,悬鸦猛打了一下方向盘,促使小卡车一个急转,斜冲刺了上去。

    悬鸦铁管儿一般右手,迅速提起手刹,这辆小甲虫便扎伏在了长草乱树之中。我俩从车上跳下,抽出车座底下夹着得两把锋利砍刀,削了一些大树枝和小树冠掩藏汽车,一番快速的忙碌之后,各自背着行李,抱着步枪朝谷顶跑去。

    站在高处,借住满天簇拥黄月的闪烁星辰,可依稀看到远处浮荡的大海。山脚下面,便是谢贝利河的下游,一条哗哗奔淌的宽阔河面,俯视便可尽收眼底。

    “咱们用橡皮筏渡到对岸,那片木屋云集的村落,是阿瓦伊附近唯一一个渔村,巴巴屠会途径此处,你我只要在对岸的树林伪装好,瞅准机会便打死他。”

    悬雅用望远镜朝那片稀落的渔船望去,我也放眼观测了两岸的地形,两人决定成犄角之势伏击,防止对手从我们视线的死角漏掉。

    蹲在小皮筏内,利用两把小木浆划动,靠到对岸时,小筏被水流冲斜了很远。

    悬崖快速收敛了渡水工具,藏在一簇草丛底下,又在岸边找了些水亮的鹅卵石块儿,将小皮筏盖压严实,两人又抱起狙击步枪,朝渔村方向跑去。

    河对岸的树林很丛密,每棵树木的平均高度在十米以上,充足的阳光和水分,使它们拼了命的生长,几乎遮住了夜空上方的光线。

    而且,脚下多是藤蔓和树根,稍不留神儿,便踩上一坨泥糊糊的蘑菇,地表泛着潮湿的腥土味儿,仿佛要把人熏透了吸裹进去。

    跑在前面的悬鸦,突然挺住脚步,回头对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在此分头行动,伏击在渔村的南北两侧。

    我开始往渔村南面跑,脚下漆黑一片,只能在急速奔跑中虚踩地面,才不易被藤蔓之类绊倒,更不会被软泥坑套住脚踝。

    快要跑出树林时,却很难再找到一棵高大树木,使我爬上去埋伏狙击。

    附近这一带,并非整齐的河道,而是下游河水冲积出来的半泥沙化矮树林,除非我生出翅膀,否则别想再居高临下的盘踞。

    身旁密集的矮树,普遍高度在三米以下,每一棵矮树的树冠,好似一朵倒扣的绿荷叶,树冠枝条几乎低垂进地上的湿泥里,有些甚至长出了r芽须根。

    我只能再次抽出朴刀,挥砍到一些旁枝,才可以贴靠到树干下方,使身上的伪装网与浓密的树叶融为一体。

    长长的狙击步枪,被我从杂乱的树枝中捅了出去,通过狙击镜孔窥望,整片渔村的南头静悄悄,笼罩在黑蒙蒙之中。

    巴巴屠果然非同小可,他选择的登陆地点和时间,可以很好地避开利用高处远程狙击的步枪。

    倘若我和悬鸦卧趴在山谷顶部狙击,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内,无法校对锁定经过渔村的目标,即使巴巴屠长得个头儿再大,体魄再结实强壮,狙击镜孔依然无法捕捉到一团模糊的黑影。

    树林北面的悬鸦,据守的环境应该与我差不多,他也无法攀上高树。因为,脚下多是松软的泥沙,四五米宽的小水沟比比皆是,纵横错乱地延伸在树林中。

    这种生态环境下,植物的根系无法抓牢土壤,哪一棵树木长得高,就会头重脚轻根底浅,栽倒在烂泥中腐朽。

    此时,距离破晓已经不远,满天闪亮的星星,突然暗淡得厉害,黄灿灿的月亮,也开始稀薄泛白,黑漆漆的光线,正如缓缓罩下的锅底,铺盖了整片非洲大地。

    我站在一棵泥沙稍微坚硬的矮树下,树冠像玻璃杯一般将我倒扣在里面,一根黑魆魆的枪口,一动不动地对准了渔村南面。

    巴巴图上岸之后,必须得躲避着附近驻守的军阀武装绕行,他绝不敢从渔村中间冒失地穿过,否则,即使那些手里有枪的渔民,也会推开自家木屋的窗户,冲他打上几下。

    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只能从渔村北侧,或者渔村南侧绕行而过,穿过一片树林后,再渡过谢贝利河的下游,往拜博达赶去。

    “砰!”矮树林的北侧,传来一声沉闷浑厚的狙击步枪声,一条赤色火线,从树林里面窜出,直奔渔村北侧飞去。悬鸦一定是看到了经过的巴巴屠,对他打出了先发制人的冷枪。

    听到枪声,我心里满是期待,以悬鸦的狙击水准,他既然敢开枪,说明一定有十足的把握s杀目标。

    待我刚要抽回步枪,朝悬鸦的方向奔去,“砰!”又是一声沉闷浑厚的枪声,仿佛刚才s进渔村北侧的那条红色的火线,又给反弹了回来,直径打入悬雅附近的矮树丛。

    第三百一十六章:活人做的护身符

    我心里咯噔一沉,满腹期望顿然破碎,敌人分明在向悬鸦回击,巴巴屠可能还活着。

    军靴踩在潮湿的树林中,双脚被河水冲积出的泥沙吸附的很厉害,就像金属人跑在磁石上,蹬踏出的泥水脚窝,发出咕唧咕唧地响声。

    眼前黑漆漆的矮树,一棵挨着一棵,宛如稠密的果园,封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前面的悬鸦,只能隐约看到几条炽烈的火线,从树林和渔村北侧之间来回穿梭。

    “追马,快撤!”我刚跑到距离悬鸦二十五米远的地方,一条袭来的火线,竟从我身后横穿而过,我即刻趴倒在泥水中,抱着步枪向前匍匐,头顶上面,犹如流星倾泻,无数条火线嗖嗖划过。

    悬鸦严肃地说完,自己也已扑倒在泥地上,率先朝树林深处噌噌爬去。

    头顶交织的火线,越来越密集,尖鸣呼啸的子弹,噼里啪啦地飞进矮树林,打得无数细碎的枝叶撒落来。

    一看便知大事不妙,我急忙调转脑袋,跟在悬鸦蹬爬时搅混的泥水里,快速跟紧匍匐。

    没待爬出五十米,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几棵长在泥沙上的矮树,根须与树冠倒置,拔地飞上了天,崩碎的枝条和泥点,落得我和悬雅满脖子都是。不难想象,假如一具血r之躯,给那样的火力击中,会是怎样一副惨景。

    “发克!”爬在前面水沟里的悬鸦,抬起他扎进泥水躲避弹片的脑袋,使劲摇甩了几下骂道。

    从那密集猛烈的火线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