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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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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莫翻译给我听,说她们正在讨价还价,妇女抱怨鱼太小,建议他们买张大网,尽量抓些体积大点的罗非鱼或非洲鲫鱼,这些小东西她只肯支付二十五个先令。

    黑人小姑娘欲要讲价,说最少二十八个先令,那位黑人妇女耸了耸短而凹陷的圆头鼻子,表情固执地摇了摇头。“嘶哈!”杜莫见我无耐,忙凑到黑人小女孩跟前,拿起她的草篓递给那位妇女。

    “卖了吧,不差钱。”杜莫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女孩明白他皮靴里面的东西。黑人小姑娘低下头不再说话,妇女抱着草篓走回矮小的房屋,一会儿又把空篓送了出来,同时塞给小女孩儿几张彩色小钞票。

    年纪最大的哥哥,把卖鱼的钱塞进短裤的口袋儿,然后笑嘻嘻地望向杜莫,他们现在要去购物了,我和杜莫得履行自己的承诺,充当一回大头。

    杜莫抬起双手,无耐地鼓了一下眼珠,只好跟着他们继续往街道尽头走。四个小黑孩儿乐呵呵地走在前面,杜莫有些担心地对我说:“追马先生,这几个小p孩儿会不会买下整船的食物,这不得损失咱们一大笔积蓄。”

    我呵呵一笑,安慰杜莫到:“不会的,他们虽然饥饿,虽然物质窘迫,但每个孩子都诚实、善意,不像你杜莫,靴子里塞着上千万先令,骨子里却是个扯谎投机的家伙儿。”

    杜莫听完我的挖苦,再次难为情地傻笑起来。这时已经到了上午八点左右,非洲的大太阳,斜直升挂在比洛城东,家家户户敞开了门板,喧嚣和吵嚷不绝于耳。

    四个小黑孩儿领我们走进一间露天顶棚,各种杂货堆摆在小板子上。他们购买一包食盐,一包干巴巴的玉米饼和香蕉干儿,还有一小轴白色丝线,用于修补粘网。然后,黑人小丫头嘻嘻笑着转过头,望向我和杜莫。三个黝黑的男孩儿也睁大了眼睛,一齐注视着杜莫,四双炯亮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

    “怎么?你们就买这么点东西。”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告诉杜莫说,她们的二十五个先令,只够买一轴丝线,盐巴、香蕉干儿、玉米饼需要我们帮助支付。

    看到几个小孩子只采购了这么一小点儿东西,杜莫很是高兴,我给了杜莫一张面额二十的欧元,叫他去附近的一家大店兑换成先令。杜莫接过这张淡蓝色纸币,兴匆匆地跑出了顶棚市场。

    没过一会儿,杜莫兴冲冲地跑回来,嘴里骂骂咧咧:“乃乃的,真想揍那个混蛋。”不用问也知道,一张二十元的欧元,可以换到一百万先令,而这种地方,没有像样的金融机构,兑换者开除了苛刻条件,只给了杜莫五十万先令。

    数字虽然差得很大,但价值也不过少了十欧元,可杜莫很是有些在意,嘟囔了半天才闭嘴。

    我接过一摞面额千元的先令,抽出一张递给了杂货摊老板,他很高兴地找给我九百个先令。

    四个孩子瞪大了晶亮的眼睛,欣喜若狂地注视着这一幕,现在他们终于明白,杜莫先前从靴子里拿出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追马先生,那几捆先令先放我背包里吧!”我点点了头没有说话,杜莫背起包裹,摸着四个小孩儿的脑袋,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怎么样?没骗你们吧,瞧把你们乐得。”

    我们离开了杂货市场,开始往回走,四个孩子拿着购买的东西,欢天喜地在前面蹦跳,他们真得高兴坏了。街道两旁的门面全部打开了,行人也比过来时多了一倍。

    不仅一些路人,就连刚才杂货摊那些小贩儿,都人人背上挎一把步枪。所以,杜莫还是很谨慎,丝毫没给旁人看到我们兑换的几捆先令。不然,我们这种外来人,必然惹上麻烦。

    从比洛城东出来,到了岔路口,我和杜莫该往市中心去,寻找可以歇脚的旅店,那四个黑人小孩儿,也该去岸边找他们的木船,顺着朱巴河赶回自己的村落。

    临走前,四个孩子腆着鼓鼓小肚儿,呆呆站立着目送我俩,杜莫笑呵呵地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回去,不要再跟随着我们。

    这会儿四下无人,我让杜莫问那个黑人男孩儿,买一张最大的捕鱼网需要多少先令,杜莫知道我要做什么,虽不情愿,但也得照实去问。

    “追马先生,他买一张大网需要七千个先令。”杜莫虽然不愿意翻译,但他也不敢撒谎瞒我,只得如实陈述。

    我拉过肥壮的杜莫,从他背上揭开包裹,快速抽出了七张面额一千的先令,走到小女孩儿跟前,掰开她干枯的小黑手,把先令轻轻放在了上面。

    四个孩子全惊呆了,杜莫忙在一旁翻译说:“这可不是在做梦,你们打一年鱼都不定赚到这些,是不是很震惊啊!哈哈,我早就说了,遇到我们这种大手笔,你们几个小毛孩儿走运到家了。”

    “把他们撵走,叮嘱他们,别对任何人讲遇到我们的事儿,不然下次不给饼干儿吃。”杜莫快速地翻译完,大声吆喝着把四个小黑孩儿全赶跑了。

    接下来,我和杜莫便背着行李,往比洛市中心走,寻找一家最好的旅社,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然后采集物资,明天傍晚雇一辆客车,或者卡车,以最快的速度去布阿莱。

    我背着重重的行李,往前迈双脚的同时,心里开始盘算悬鸦的位置,以及到了布阿莱之后,杜莫如何帮我顺利要回一人,真若要回了一个,四周环境这么恶劣,人又得安置在哪里,才不会让我在恶战时纠心。

    “唉,这群小p孩,真是破天荒地走运,您说他们摸着七千个先令,会是怎样的激动和感触,他们吃掉咱们三包巧克力饼干,这在马达加斯加超市,光一包那种饼干就价值四千多先令呢!”

    杜莫又开了啰嗦,他又是哀怨又是陶醉地说,我被打断了思绪,刚才的事儿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这个得意忘形的杜莫竟还挂在嘴边聒噪。

    “是你破天荒地走远,若没有那艘木船,你这会儿还趴在下游河岸的大树上献血呢。”

    第二百九十五章:误入城邦的异类

    比洛城中心的地面,依然是半沙半壤的土地,城内井田一般的街道,多由车辆和行人走的多了,踩实了路面行成。为了不使我的黄皮肤惹眼,杜莫走在了我前面,起到一点遮掩作用,两人步伐快速地穿越人群。

    经过一幢米黄色仓房时,许多穿着短袖衫的干瘦黑人,在路边集结,他们看似闲谈,仿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像准备去参加一场伊斯兰教义。

    每从一堆比洛城市民中擦肩走过,便会看到四五个穿绿色或黄色迷彩裤子的男子,个别没有迷彩裤子穿得男子,却穿了一件绿色的迷彩坎肩,套在露着黑瘦胳膊的平民短袖外面,即使天气炎热,但却彰显了一种身份。

    因为,他们的肩头都挎了一把阿卡步枪,每张枯槁的乌脸,在刺眼的太阳照s下咧着嘴,露出森白牙齿。从一张张表情看得出来,他们无所事事,仿佛戏剧里的等待戈多,又如一个个放羊的老汉,抱着长长的赶鞭,缩靠在墙角晒日取暖。

    我又往杜莫的身后挨近了一些,防止自己惹眼的肤色引来这些持枪者的兴趣,尽管临近城中心时,我已把脸颊、脖颈、手背涂得漆黑,但棱角清晰的五官轮廓,还有健硕高大的体型,终究引来一些发现我和杜莫从身边路过的眼睛。

    杜莫的肤色与他们一样,可这个肥壮的科多兽身材,使比洛城的原住民觉察得到,我俩完全是一对儿外来者,正匆匆忙忙地不知赶往何处。

    “嘿嘿,追马先生,您瞧,这些背枪的家伙,竟然都穿着脱鞋,脏兮兮的脚趾头一翘一翘,真是滑稽得很,咱们这身派头,一定令他们眼睛发红,羡慕不已呢!”

    杜莫说的没错,这种物质匮乏的地方,哪怕一套迷彩军装,都得分开了两个人穿。这里的居民,哪怕光着脚板,只要套了件迷彩色坎肩儿,站在人群中便多出几分优越,与那种穿一身名贵西装,徘徊在富饶大城市的街道上类似。

    但杜莫和我的出现,无论身体素质、精神风貌、以及这一身很普通的行头,却抢尽了周围人的风头,杜莫很是得意,并陶醉这种优越感。

    “你最好别希望他们眼睛发红,如果他们只是看中了你的皮靴而向你打上几枪,你哭都来不及。”我冷冷地提醒杜莫,不要在这是环境和人群中炫耀,更不要露出一张高人一等的市侩嘴脸。

    杜莫不再说话,黑脸蛋儿收起了嬉笑,显出无限哀伤,我知道他在伪装表情,在向周围的人发出一种暗示,表白他杜莫虽然吃得营养过剩,穿得也比他们气派,但生活并不开心,以此让那些可能会嫉妒他的人,心理上平衡一些。

    虽然跟在杜莫后面,但眼角的余光已经明显察觉出,有几个脸型猥琐的人,开始极力打量我俩,他们干涸灰暗的眸光中,溢荡着无以言表的悸动。

    我了解这种猥琐且物色的眼神,就像偷猎者看到两只全身都是宝的稀有动物。“追马先生,我怎么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儿,您看那几个踩着破脱鞋的背枪者,好像在尾随咱们。”

    杜莫说这话时,我已经觉察出来,并低声敦促杜莫,再走得快一些,但不要撒开腿跑,那样真会刺激他们s击。原想找家旅社美美睡上一觉的惬意,此刻烟消云散。

    这是我和杜莫偷渡进索马里以来,首次入足的城邦,此时我才充分感受到,比洛城的境况全然不同于在马达加斯加的滨海城市,现在看来,杜莫别说期望补给些腊肠,他自己随时都有成为腊肠的可能。

    “杜莫,看到前面那辆卡车没?用你背包里的先令,让车主以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去布阿莱。”

    街道前面,一家副食店门口,刚好停了一辆漆皮儿快掉光的小型货卡,车尾对着店门,一个头顶包着红格子毛巾的瘦黑人,约摸三十多岁,正满头大汗地往店里卸货。

    我和杜莫跨着大步,急速走到那家店面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下,这个穿着青色短袖衫在卸货的男子,一眼看出我俩不是本地人,警觉又略带店主姿态地放下刚要搬起的一箱货物,向我俩迎了过来。

    而屋子里面,一个背着孩子的黑人妇女,忙拽过男人摆在柜台上的步枪,时刻准备着抬起枪头,对准杜莫和我。

    “你们需要什么?是赶路经过想买点吃的吗?”男子见我俩长得甚是高大强健,但持于本地人的优势,他倒也张扬着勇气,似笑非笑地问我们。

    “不是,我们想去布阿莱,需要你的卡车送一程。”杜莫礼帽地说完,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持枪尾随的黑人男子,脸上泛着些丝乞求。

    这个卸货的男子,听到我俩不是要购买他东西,又拔高脖子朝我们的身后望了望,好像明白点什么,霎时把尖瘦的脸一横,恶狠狠地对杜莫说:“滚!”

    不用杜莫翻译,我都能从这个店主的语气听出,这是在骂喝。心想杜莫一定未提支付先令的事儿,让店主误认为我们是求救的外来人。

    杜莫这家伙儿,这会儿还不忘想着少花钱多办事儿,他先前在比洛城东,被一个兑换欧元的老板讹了一笔,此时还心有余悸,不愿给眼前这个店主看出些什么,免得又要乘人之危,坐地起价再敲我们一笔运费。

    而我最担心的是,店主会不会惧怕那几个尾随我们的家伙,不愿意帮助我们。

    “杜莫!”我低声而严厉地催促了一声,杜莫忙满脸堆笑,往店堂里面走了几步,对店主挥挥手,示意他进来说话。店主那位背孩子的老婆,已经把黑魆魆的步枪口对准了杜莫的胖肚子。

    “别,别误会,啊!千万别误会。我有先令,你过来看看,只要肯送我们一程,比你一天不开店做生意赚得还多。”

    杜莫提到了先令,那个黑人店主立刻和老婆对视了一下,然后跨步走到杜莫身边,硬板的乌黑脸膛上,似乎有了几分期待的笑意。

    杜莫脱掉背包,抱在怀里转过身去,一只胖腿托着包底,一只胳膊伸进包里凭着感觉去摸,他弓背缩脖,看上去很费劲儿,在夫妻俩涌动的眼光下,杜莫最终掏出一打厚厚的先令。

    第二百九十六章:贪婪的副食店

    我站在副食店门口的外面,背上负着重重行李,杜莫在里面,和头裹红格子毛巾的店主交谈,迟迟不能达成协议,听不懂他俩交谈的语言,我便回头看那几个尾随我们的黑人,防止他们忽然扑上来,抢我的包裹,甚至扎我几刀。

    一共有五个黑人男子,其余四个都踩着脱鞋,其中一个却穿了磨出d眼儿的高邦帆布鞋,当然,这种靴不是他买来穿成这副残破,天知道他在哪捡来或扒来的,即便如此,比起那些踩着脱鞋的同伙要体面得多。

    他们见我和杜莫驻足在一家副食店儿门口儿,以为我俩要采购一大包食物,然后继续往比洛城西赶路。

    五个黑瘦的男子,深灰的眸子都闪动着沉默已久的光亮,他们站在远处过往的行人中,不再继续靠近,与我暂时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几个家伙,一点也不避讳地与我对视,我朝他们微微弯了弯嘴角,抱以和善的微笑。

    我的笑容,包涵了许多,更多是希望他们友好,不要对我和杜莫轻易开枪,同时也暗含了一种告诫,如果非要扼住我俩不放,等出了比洛城西走进荒郊,我会开枪打你们。

    五个持枪的干瘦黑人,并未对我回以微笑,他们更专注于我身上的衣服,还有脚上蹬的军靴,我后背鼓鼓的行囊,在他们眼里充满诱惑,每个人臆想着包裹里面会有各自期望得到的东西。

    杜莫兴冲冲地走出副食店,把手里的背包往汽车后兜上一抡,抬腿迈了上去。“追马先生,快上车,他同意了送我们去布阿莱。”

    听杜莫对我的喊声,便知道他又被店主宰了一把,我脱掉背包抡上车兜,跨步坐了上去。

    头包红格子毛巾的店主,乐呵呵地从店屋跑出来,他那背孩子的老婆,也一脸笑意地站到了门口相送,当然,她在送自己的男人,而不是我和杜莫。

    店主打开车门,左脚一下踩上了车座,他并未急于开车,而是左手扒着车顶,右手端持着她老婆刚才抱着的阿卡步枪,挺直身子冲远处那几个尾随我俩的男子望了望。

    从其雄赳赳的胸脯便能看出,这个店主以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示意那几个家伙,放弃觊觎的猎物,现在我和杜莫这两个外来人,已成了他承接的生意。

    “乃乃的,这两口子真黑,非要扒开我的背包看看里面,结果把咱们那几摞先令全抓了出去,才肯同意送咱们一程。还说咱俩被城里的地痞盯上了,不到天黑就会没命,他之所以收咱们这么多先令,也是等回来后打点一下,以免日后结上仇怨。”

    杜莫气鼓鼓地说着,满脸的不情愿,我知道他的想法,那五个尾随我们的黑人男子,若是在荒漠或者草原时敢这么放肆,他只需花费五颗狙击步枪的子弹,便将他们脑壳打碎。

    店主虽然这么和杜莫说,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想多讹些钱,才不是拿去平息那些p事儿。我没有再说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欧元,到了布阿莱那种稍大一点的城邦,或许社会秩序会好一些,再兑换一些也就是了。

    若为了几欧元开枪杀人,确实没那种必要,比洛城的黑人,也有自己的难处和无耐,毕竟我们踩了人家的土地。而且,s杀大不过包容。

    店主把小型皮卡开得很快,变色的喇叭像泄气的青蛙叫,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足见这家伙在比洛城有点威慑力,等车出了城西,开进荒郊,便如疾驰的小鸟,冲着布阿莱的方向窜飞前进。

    杜莫从后兜的货箱上,撕下一张纸片,横挡在额前遮起太阳的照s,四周视野开阔,放眼望去,依旧是半沙半壤的暗红土地,杜莫望着远处的比洛城,渐渐稀薄在视线上,不免哀声叹了几口气。这家伙期待的一场住宿进餐,完全泡汤了。

    “追马先生,您会不会开车?”杜莫给太阳烤的直皱眉头,咧着嘴巴对我说。“你有想法?”我端着望远镜,观察沙粒飞扬的后尘。

    “嗯,有。”杜莫斩钉截铁地说,店主跟他老婆,在刚才的店里对我很无理,还想要我背上的这把狙击步枪,我说算了,你把钱给我,我们去雇佣别的卡车,他才和老婆一脸堆笑地说,得了得了,看你是外来人,照顾你一下吧。

    杜莫有时心眼儿挺小,在他眼里,这些背挎着步枪只具备民兵战斗力的市民,根本就不堪一击,如此对他刁难,自然滋生了怨气。

    此刻,见荒野中除了几丛矮草四下无人,便想掏出手枪,弄死驾驶座上的店主,或者把他暴打一顿,丢在半路上,由我开着汽车赶往布阿莱。

    “杜莫,你要把胸怀放宽大,如果你住在比洛城这种环境里,也会和他们一样。环境造人,不要太责难这些,毕竟你我是匆匆过客,以后与这些人不会再有关联。再说,他还有老婆和小孩儿,支撑着一家店面的同时,也是在支撑比洛城刚见雏形的经济,如果比洛城垮了,周边的村落日子会更难过。”

    我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稍稍顿了顿,又对杜莫说到。“你可记得朱巴河畔,木船上那几个捕鱼的孩子,不要敲碎他们的梦想,生活已经够苦,你不要为了个人情绪,去扼杀别人生活里的任何一丝希望。”

    我虽然一身倦意,却对杜莫说了很多,我带领杜莫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开化他,这对人对己都是有益无害,因为,在炎热的非洲大地上,杜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