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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食,使叶片像渡船,一旦靠到合适位置,边沿的红蚂蚁,就齐心协力,咬住附着物体,使大部队攀爬上岸。

    这样的团队里,没有哪只蚂蚁,踩在同伴上面,往安全处爬时,发出优越的讥笑,也不会有哪只被踩的蚂蚁,咬着牙齿揣测公平。它们的生命本能,吃的是食物,拉出来的是良心。没有思想的意志,注入这种勤劳勇敢的小生命群,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我用朴刀砍下一截两米长的树枝,打算钩捞那只被子弹击中脖子的狐猴。这只猴子的分量很重,直接挑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拨到脚下。

    猴子的兽血,引来很多偷腥的龙鱼,摇摆着扁长的身子,使劲儿窜咬哄抢,生怕少吃到一口。看着它们毫不理会头顶晃动的杆头儿,我恨不能用个大网兜,将这些肥美的r鱼,一下罩上来,提回大船活活煮了。

    这只湿淋淋的狐猴,头部和身子,只剩一点皮r连接。狙击步枪的管头,对它这种小体积,简直就是门大炮。我不断用长杆儿缩拨,那二十多条龙鱼,带着因水位上涨的兴奋,一刻不肯松懈地啄食着,令我一时难以钩回,漂浮的猴尸。

    若举起木g,猛砸一下水面,吓撒这群见我没捕鱼工具,就有恃无恐的小贼头,也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种浓密潮湿的深林,除了高处的动物,利用尖叫交流,大部分陆地生物,靠得是低吼,传达信息和获得信息。木g猛抽水面的声响,对横木上的人类来讲,没什么太大异常,可对水下潜伏的大型凶猛生物,却是敏感和诱惑。

    就在我好不容易,将狐猴尸体钩到快能伸手捡到的位置时,一条长长的龙鱼,甩着白磷闪闪的尾巴,随着“哗啦”一声,被窜出水面的大海狼,歪着脖子咬在嘴巴上。

    我急忙摇晃双臂,寻回蹲在湿滑横木上的重心,险些后仰栽进藏满牙齿和眼睛的水中。心脏和全身的寒毛,直往头顶上窜。

    这是一条中年水狼,它用两只湿乎乎的小黑爪,捂住夹咬在嘴巴里的龙鱼,并没及时潜回水中,反而圆蹬着墨亮的小眼睛,好奇的观察起我。

    它长这么大,见过食物链下端的各种鱼类,也领教过食物链上端的各种猛禽,但我的出现和外貌,却深深吸引了它。我没有理会,只想先取得那只冒血的狐猴。

    意想不到的是,我刚拽起狐猴长长的尾巴,那只水狼却空出一只小黑爪,钩住了兽尸的另一头,和我拉起锯子游戏。它就像懵懂的小丫头,衔着板糖,审视着我这个陌生男人。那傻乎乎的表情和眼神,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抢它食物。

    其实,我知道,它也想吃,但它却忽略了一种危险。我的力气远比它大,每扯回一点兽尸,这只水狼也跟着靠近我一点。水狼刚开始出现时,我没有打它注意,因为这种东西,只要保持着机灵,很难抓到。

    它本该安分守己的逮鱼吃鱼,回到族群,老老实实的呆着,却偏偏给眼前腥诱的兽r,迷惑住了。我右手慢慢放下枝杆,摸向身后的朴刀,这个过程,它看不到。

    扯着猴尾巴的左手,先往后拉三公分,再给它拽回两公分,如此欲擒故纵的挑逗,给它一种有机会获得整只兽r的幻想。

    就在这只水狼,沉迷于这种,行为趣味儿的刹那,我牙齿一咬,抡起身后的朴刀,从高空闪电般落下,锋利的刀刃,在它茸毛水湿的球形脑上,霎时劈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握住刀把的手,能清晰感到,利刃磕碎头骨的震动。“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从叫声中,听得出它很痛苦。急剧的疼痛,使它忘记了急速下潜,反而像只不会游泳的蝼蛄,吸盘在水面上,惊恐的拍打四肢。

    我急忙抓起右脚旁的枝干,站起身子,去拨弄它的肩膀,令它再怎么奋力挣扎,也只是原地打圈圈,逃不出控制。

    调控着意外收获,并无几许快意,反而被它刺耳的尖叫,弄得心里恐慌,忙环视四周,生怕这种生命,附带了诅咒。

    第九十七章:反弹的逃生跳跃

    水狼最终承受不住破颅之痛,没一分钟就呜呼了。我用枝干将它斜着挑拽到脚边,掐着脖颈,使劲拉出水面。这个家伙,只露出类似海豹的脑袋时,我以为只有二三十斤,托出水面,才顿感沉重,足有五六十斤。

    海狼刚才的叫声,估计惊扰了四周潜伏的危险,身后那几只s落的狐猴,随着“噗通”几声劲猛的水花,不知被什么大型猛兽,吞咬而去,只剩嶙峋的水波,冲晃着我脚下,横木c入水中的小枝。

    狐猴的血腥味道,可能已经把四周的危险,都聚集到我的附近。虽然还没看到,那些食r猛兽,是怎个样子,但我知道,等有机会看清的时候,也正是自己被扑咬的瞬间。

    我把砍死的水狼,扛在肩头,那只断头的狐猴,尾巴系在腰间。顺着原路线,急速的往回跳跃。即使再有现成的兽r,我也不会去捡了。

    现在,我已经在庞大雨林的河岸,将两种生命转化成我和大船上女人的食物,如若再贪心,被其它生命转化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伊凉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摇摆,但频率不太快,她也担心我过于急切,一脚踩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从她的手势,我能感觉到危险,大概就在四周二三十米的范围内。

    可能,有些水中的猛兽,掩藏在漂浮树叶的水下,正用眼睛凶狠的盯着我。我的右手,还是握着朴刀,万一再有像水狼那样,冒失的大兽出现,扑咬我的瞬间,好及时的挥刀防御。

    来到栓好的橡皮筏前,把里面空气释放掉,裹起那只肥厚的水狼,再扛回肩膀,踩着错杂的倒树,往河流的上游。因为河流正是泄洪时段,从大船靠近林岸,被斜冲了好远。

    我必须走到,大船的上游,从那里起筏,利用小木浆,顺着下冲的洪流,斜靠回大船。这会儿,不用再进到森林里面,可尽量挑拣,边沿的横木路线。

    四五只宽吻鳄,鼻头上顶着鲜绿水草,正伪装成枯木,慢慢朝我近。身上的狐猴,像个漏水的囊袋,不断把腥血,滴砸进脚下的水。

    有些冲倒的树木,体积不是很大,我现在负重又增加许多,时不时会把,脚下的支撑物体,压的沉入水中大半。每当军靴快贴近水面时,就冒出潜随在水底的食人鱼群,疯狂的啃咬树皮。

    这种鱼,一般情况下,不轻易攻击人,只在鲜血出现,或它们困在某处,饥饿难耐时,才像被捅了窝的马蜂,群起而攻之。“哗啦”又是一声大型单位扑咬猎物的声音。

    有只嘴巴尖长的中年鳄鱼,看到四周躁动着大量食人鱼,不再将我锁定成目标,开始叼咬起鱼群。食人鱼的威力,不仅仅局限于它们方口小嘴里,锯齿般的锋牙,更主要的,还是鱼多势众,口径统一。

    只要水中的猎物,身上出现任何,冒血的小d,鱼群会在瞬间,集中的攻击患处,毫不留情。另外三只宽吻鳄,却执着于我和身上负载的兽r。

    “咯咯咯吱,咯咯咯吱”从耳旁的音色,能判断出,前面的一棵参天大树,如巨大而缓慢的苍蝇拍,正对着我面门,扑趴过来。

    此时,前面的横木,间隔距离很大,无法准确的判断,哪棵在我跳跃过去后,底下不是悬浮,承受力可以接住我。这就像突如其来的交易,砸中了,我命就归它,交出盗取的食物,砸不中,就送我条独木小桥,放我条生路。

    眼看大树就要砸来,情急无奈,只好向后猛跑。身上后三只鳄鱼,很会把握时机,见到猎物自动靠进,索性收起寒酸的伪装,拍打着浑浊泥水,向我奔来。

    我的右手,还握着朴刀,一时间,无法快速更换腰间的手枪。本想对大船上扭脸,示意掩护,但还是放弃这么做,集中精力举刀,迎接急速奔近的鳄鱼。

    下船的时候,我曾叮嘱过芦雅,关键时刻,用狙击步枪,远程保护。而且,她和伊凉,也一直在关注,我的动向和四周,与其唯心的望一眼大船,呼吁掩护,不如调整好自己心态,奋力搏杀。

    冲在最前面的宽吻鳄,甩着钢鉄锁甲般的尾巴,从浅水的泥汤里,扑棱着直奔向我,那双凶狠的眼睛,充满了对陌生者的凌虐和放肆。

    可能我身上,血腥味儿过重,才刺激得它,不顾一切,无视举起的锋利朴刀。经历过大泥淖的鳄鱼,我对它们攻击猎物的方式,略微有些了解。

    这只身长两米的家伙,定会在接近到只剩三米距离时,再度加速,张开长长的夹钳大口,窜咬我虚踩在横木上,倍受牵制的小腿。它不知道,自己的身长,比起泥淖那些鳄鱼,简直就是侏儒,更不会知道,我弄死过,近四米的霸鳄。

    我蹲停的位置,也是讲究的,待到鳄鱼嘴巴,突击过来的瞬间,可以急抛肩头的水狼,堵砸进攻的嘴巴,自己借势后跳,先躲开这下迅猛的致命一咬,再跳回来,用朴刀狠抡鳄鱼的眼睛。

    这是做的危险系数,非常的大,因为厮杀过程中,还有两只鳄鱼,也会即刻赶到。那时候,一把再锋利的朴刀,也保证不了安全。

    “砰,砰,碰。”这只臆想着,马上将咬住猎物的宽吻鳄,朝向大船一侧的脖子,立刻蹦溅起泥点般的鳞片。子弹的灼热和钻杀属性,顷刻瓦解掉,鳄鱼满腹的攻击情绪,和积攒的攻击破力。

    在它准备提起上颚的刹那,芦雅正好击中颚骨交叉的位置。结果这只来势汹汹的鳄鱼,像滩坚硬的烂泥,一下扑摔在我膝盖下面,撞起乱雨般泥水,喷的我满脸开花。

    机不可失,高举的朴刀,像突然启动的剁r机器,恐怖狠辣的砍下抡起,砍下抡起。

    脸上的泥水,粘黏着小树叶,正准备从我鼻梁滑下,就被鳄鱼溅s的血y,冲刷的不知去向。

    第九十八章:叩响鬼门的子弹

    “砰,砰,砰。”第二只即将奔咬过来的鳄鱼,脖子上也弹起鳞片。可能是它,看要前面这只鳄鱼,首当其冲的要啃到猎物,便跑的更加兴奋,重心有些发飘。

    它的体积,比我朴刀狂砍的这只,要小很多,子弹的迫击力,将它掀翻,威猛的攻击姿态,变得像只壁虎,仰面朝天,摔在泥水中。

    握刀的手臂,由于求生欲望的刺激,血y早已燥热,我及时的克制住,举刀等这只翻盘的鳄鱼过来。

    “咯咯咯,咔嚓。”随着声响的近,我的后背和脖颈,像被无数牧羊人的细鞭梢儿,远远的抽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裹水狼的皮筏,这种疼痛的面积,会更大。

    大树冠带来的伤害,不比鳄鱼,它倒了,便不会再有危险,我没敢回头去看,生怕自己错误判断了鳄鱼数量,遭受伏击。所以,眼睛还是看着前方水域,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后面,后面,后面……”伊凉蹦着脚,抬起胳膊指向我,那副焦急的样子,恨不能从甲板上跳下,跑来对着我耳朵喊。

    砸不死我,就给出条生路。这个交易,并未是我料想的公平,确实暗含了y谋。树冠上发出的瑟瑟声,从脑后传来。

    “砰,砰砰。”大船上,又紧凑的传出枪声。第三颗子弹的声波,在我扛水狼的半只后肩,感受到剧烈痛苦之际,不容间歇的钻入耳朵。

    芦雅这丫头,没尝试过,狭小范围的远程守护,也可能是伊凉催得急躁,使她有些心慌,无法平心静气,控制武器的细长小手,发生了细微颤抖。

    芦雅通过狙击镜,可能已经看到,子弹击中了要保护的目标,这对她来讲,是执行守护任务以来,最大和最糟的一次失误。脚下的这只宽吻鳄,凸鼓眼睛的眉弓,被生猛的朴刀,剁得双双凹陷,整个头部,犹如浇了榨碎的番茄。

    疼痛可以使任何生命忏悔,它那顶着黄泥浆和绿草叶的脊背,露出大半,肚子两侧松弛而膨胀。看来,它们攻击,不仅仅出于饥饿,多半是看不惯,我取走四周潜伏的食物。

    鳄鱼很难捕到,树上的猴类,那些本是我,躲在远处击落的,可是血腥的味道,刺激了大型单位的占有欲望。

    船上需要食物,它们需要占有。上帝最大的y谋,使万物沟通不得,便丢下刀具和牙齿,侧过脸去,坐收祈求。

    这里,已经不是山d,不是谷顶岩壁,没有了地利选择。站在甲板上,给人伪善的安全,而实际上,却比陷入大泥淖还恐怖。

    这座原始生态的森林,远非我站在大船上的假想。它就像不眠人的躯体,能及时感觉到蚊虫叮咬,致命的手掌,来的图如其然,躲闪不及。

    横木下,震荡出的水波,泛起的不再是土黄,大量食人鱼的粉红鳍尾,像收网出水的惊慌,拼命搅动。砍成半死的鳄鱼,被啄食的不停朝深水移动。

    “嘶嘶,沙沙,咯吱嘎嚓”这种声音,像交响乐台上的小木棒,指挥着我全身的寒毛,竖起伏下。此刻,我不能像伊凉那样,大喊着芦雅持续开枪,放下击中我的焦虑。

    芦雅手中的狙击步枪,又成了交易攻击,她必须得开枪,要么保护我,要么打死我。

    大喊只能刺激身后的危险,更不能敢妄然回头,只得慢慢蹲伏,收缩重心,蜷缩得更紧。这种身体的暗示,大船上的芦雅和伊凉,只要有一人看得懂,就有机会。

    “砰,砰,砰。”又是三枪,我现在的姿势,给了芦雅很大鼓舞。弹壳爆炸声,就像这丫头的心跳,又回复了平稳。假使芦雅击中目标,一定对其造成重伤。

    随着“咕咚”一声水响,我想可能是树上的花豹,挨不住枪伤,载进水中。伴着疼痛,我脖颈开始扭转,慢慢递送眼角,目测身后化解掉的危险。

    泥水起伏的晕圈中心,一条粗如树腰的森蚺,正露着十米多长的臃肿躯线,向雨林深处急游。那黑褐色的油亮脊背,花纹交错罗叠,碗口大的青、灰、白、黄斑点,如生在朽木上,蠕动的杂色苔藓,从观看者的视觉,直刺激到胃和脊椎神经。

    芦雅的子弹,可能打中森蚺两三枪。蚺身中间的部位,挂着鳞片下溢出的血丝,耸动得格外迟缓。

    等到森蚺潜入水底,钻进雨林后,我才敢用朴刀,抡砍大树的枝冠,清理这条来之不易的跳板,抓紧时间,继续往上游行进。

    伊凉站在炮台上,双手又左右挥舞,打出安全的信号,分解掉我余悸的心神。裹水狼的皮筏,被芦雅s穿了d。我现在,还不确定,达到合适位置后,载体能否使用。

    弹头的体积,并不是很大,只是它窜出枪膛后,异常灼热的温度,使塑胶筏的破口,额外扩大了。一棵泡歪的大树,树冠一半没入河水中,拦截了上游,冲击下来的大量树干,形成个暂扣的小木排。

    我小心的站到上面,拽出裹着的水狼,开始踩气囊,使小皮筏膨胀。由于小筏出现漏d,补充空气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气体太满,小筏容易爆掉,气体不足,又无法托浮我靠上大船。

    死水狼的臀部,又肥又亮,湿撵的干木色兽毛,整齐的朝两条后腿,柔顺的伏趴。拔出军靴里的匕首,左手按了按它,r鼓鼓的p股,这是只母獭。

    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就是它繁殖交配的日子,扁铲似的尾巴下,生长着健康器官。只可惜一时冲动好奇,出卖了自己。

    锋利的刀尖,从水狼左臀上,生切下一块皮r,使之刚好堵住,要渡人的工具,再割些身边柔韧的苇草,绑牢堵塞的漏d,延长撒气的时间。

    粗略修补过的小皮筏,像负伤上阵的战士,发挥出最后一丝功用。看着湍急的水流,我目测出航向,如果着水中的断木撞击,我就弃船游回大船。

    河水目前格外浑浊,一旦潜入水中,视线极差。所以,通过眼睛,把整个路线,刻画在大脑中。

    99…103

    蹲跪在小筏中间,双臂疯狂甩动短浆,右脚不停踩踏气囊,顺着翻滚的河流,用尽全力靠向大船。伊凉早已取来绳索,在船头锚链位置等待。抓住冰凉的锚链,我拱着脊背,踩气囊的脚,不敢挪开,更不敢停止。

    拴牢水狼脖子后,我对着上面喊:“把绳子固定好,等我上去后,咱们一起拽。”上了甲板,芦雅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是人,还是鬼。”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来,一起把水狼和小筏拉上来。”两个女孩,急忙抓住我身后的绳子,犹如参加兴奋的拔河比赛。小筏像晒蔫的芭蕉叶,跟着血r饱满的水狼,一起托上甲板。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整个人躺了下来。“你怎么,受伤了没,我去叫池春来。”伊凉被我的行为,吓得脸色发青。“不用,我需要恢复体力和神经。

    “伊凉,你过来。”芦雅小声招呼她。两个小丫头,站在我头前十米的炮台处,神秘兮兮的私语起来。“对啊,我也看到了,确实打到他了。难道……”

    她们以为小声的交流,不会被我听到。其实,从一上船,芦雅就怀疑我是鬼,我就知道她想不通什么。从躺着的甲板,我慢慢的坐起,后背的滋味很难受。

    “伊凉,望远镜。”我低沉的呼应。“哦,来了。”伊凉急忙跑到我肩头,用她白皙柔滑的小手,递了过来。“伊凉,你快过来。”芦雅又在身后小声示意她。

    “你去拿个小桶,用绳子系上些淡水,顺便看池春醒来没,叫她拿着药箱过来。”我的话,刚一说完,伊凉立刻蹲下,软呼呼的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关切的问:“你真受伤了?哪里?”

    她一边问着,细长的葱指,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我配合着抬起双臂,给她脱掉绿上衣。那一刹那,整个后背像被火烤一下刺痛。

    伊凉眼睛红了,湿了。“你被大树砸到了;后面都是血痕。“噔噔噔,芦雅也好奇的跑来看,但她更想看的是,为什么子弹打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