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部分

见了踪影,唯有自己交给周秦保管的六合剑和八荒剑在旁边静静的护法。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云东心中一沉,一抹不祥的念头油然而生……

    第682章 龙虎山上风云动!

    “哎呀,师父,你快点,快点!要赶不及啦!”

    龙虎山一座偏峰上,张流芳像一只百灵鸟一样蹦蹦跳跳着在一座破旧的道观门口不停的催促着。

    与往日不同的是,张流芳特地穿上了龙虎山正一教特定的道袍,她此时一袭黑衣长袍,长袍心口处纹着一个黑白相间的y阳图案,脑袋上戴着的是低矮黑色竖纹道冠,另一手中拿着一个长达两尺有余的拂尘,脚下蹬着一双浅蓝色纳千层底布鞋。

    虽然这黑衣道袍从头到脚仿佛直筒一般罩到底,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儿的曲线,穿起来显得过于庄重严肃,甚至有些暮气沉沉,但是张流芳俏脸含笑,美目流盼,倍增几分青春之气,让人看了忍不住暗赞:好一个美貌小道姑!

    张流芳在前门口大声催促着,很快从道观后院的厢房中冲出来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这个外国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流芳和张孔云救回来的约翰。

    约翰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道袍,脑袋上的道冠歪歪斜斜的,他似乎很不习惯脚下的布鞋,走路有些歪歪扭扭,姿势滑稽可笑,可尽管如此,他依旧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一个老道的袖子,口中不停的大声呼道:“师父,大师姐在喊你快点,你要快点呢!”

    张孔云身上穿着一件金黄色镶蓝边的道袍,他袍子都还没有穿好,衣冠不整,人却一边被约翰拖拽着走,一边鼓着眼珠子喝道:“混账,有你这样对待师父的吗?快松手,快松手,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再不松手,我就将你扫地出门了!”

    约翰一听到扫地出门四个字,顿时松开手,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抱着张孔云的腿,号啕大哭起来:“师父,不要赶我走!”

    嚯,这夯货真是说哭就哭啊?简直比奥斯卡影帝还能来事儿啊!张孔云心里面这个郁闷哪!

    张孔云一瞪眼睛:“闭嘴,再哭就真赶你出门了!”

    约翰哭声顿时戛然而止,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孔云,一时间不敢说话,张孔云也瞪着他,心中暗自嘀咕:这货说傻有时候还真傻,可说不傻,这节骨眼倒是真不傻!这家伙到底现在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张孔云忽然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喝道:“起来起来,你这样抱着我的腿,我走都走不动了!”

    约翰赶紧松开手,又一把抓着张孔云的衣袖,使劲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道:“师父,快走快走,大师姐在喊你呢!”

    张孔云哭笑不得,大声高呼道:“快松手,衣袖都被你扯烂啦!”

    张流芳在门口见他们一老一少,一中一外,一土一洋拉扯不清,短短一截路硬是让他们走走停停消耗了许多时间,她禁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张孔云见她如此,顿时大怒,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个混账丫头,我活了一辈子,第二后悔的事情就是误听你的鬼话,收了这个可恶的洋人为徒弟!可恶,气死我了,我当初为什么就要心软呢?”

    自从李云东和苏蝉离开龙虎山后,张孔云和张流芳回到自己的道观之中,一场无休止的噩梦便开始了。

    约翰虽然身子骨渐渐调养过来,但头脑却始终不怎么好用,他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一见到张孔云就哭着喊着要拜师,最常用的动作就是搂着他的大腿,号啕大哭,光是哭也就算了,关键是眼泪鼻涕一块儿往张孔云腿上蹭!

    张孔云恶心得恨不得把自己这衣服裤子都一股脑儿烧了!

    张孔云虽然自己是大修行人,有心之时可以轻松躲开约翰的搂抱,可他总得吃饭吧?总得睡觉吧?总得入定修行吧?

    天可怜见,自己眼看就是不朽金身要到达不灭金身的人了,每每想要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却总能遇到这个赖皮货出现在自己身边!

    自己跑到另外一座山峰去打坐入定,这个混账洋人居然能像狗一样找过来!他娘的鼻子大还有这长处?狗鼻子吗?

    这就好像嫖客逛窑子,每每要入巷求欢的时候,偏偏扫黄办的来了!

    一次还不够,还他娘的次次都是如此!!

    谁能比我惨哪!!!

    张孔云想起这些便一把辛酸泪,恨不得做仰天长啸,泪流满面状,在这种情况下,他被约翰s扰得痛不欲生后,他痛定思痛,终于接受了张流芳再三的请求:正式接受约翰为徒。

    为此,正一教甚至还举行了一场规模颇为不小的收徒仪式。

    但收完徒弟后,张孔云本以为自己的日子要好过一点点,谁料,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不,只是参加一个接任大典,自己就被约翰折腾得险些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张流芳听见张孔云这一声喝骂,她不禁好奇的问道:“第二后悔的事情?那什么是第一后悔的事情啊?”

    张孔云一鼓眼珠,怒不可遏的说道:“第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了你这个混账徒弟!”

    张流芳顿时大嗔:“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关我什么事情啊?”

    张孔云吹胡子瞪眼睛道:“不是你救回来这个洋鬼子,哪里会有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不是你执意让我收他为徒,我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可恶,实在是可恶!修行人不修行,弄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气死我了!”

    张流芳笑得浑身直抽抽,她一只手手使劲揉着自己的脸颊,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蹲到了地上:“师父,这是你的命呀!你要认命!”

    张孔云气得恨不得捶胸顿足:“你居然还幸灾乐祸!真是孽徒啊!!”

    约翰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傻傻的发笑,浑然不知道这一切因为自己而起。

    就在他们三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忽然间张流芳身后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娇呼声:“流芳师姐,孔云师叔!”

    张流芳回头一看,却是邓玉和邓娇两人穿着一身明黄色道袍快步而来,她们两人来到正一教后拜入的是张灵的门下,而张灵无论入门还是修行都要比张孔云要早,因此在辈分上,邓玉和邓娇称呼张孔云为师叔,但由于张流芳与邓玉和邓娇是同辈,可她入门修行却比这一对姐妹花要早,因此两人便称呼她为师姐。

    但由于她们两人担任的是三绝大阵中至关重要的剑魂一职,因此为了彰显她们与众不同的实力和地位,特地允许她们穿上了只有正一教的大修行人才有资格穿的金黄色镶蓝边道袍。

    原本这于正一教的礼制不合,但张灵素来护短,性格又强横霸道,虽然修为在正一教不算顶尖高手,但她辈分高,威望重,再加上邓玉邓娇又是性格相貌都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因此也没有什么人和她们两人计较这个。

    张流芳在正一教辈虽然是地道的内室子弟,但她年龄小,因此辈分也小,难得有同龄人称呼自己师姐的,因此她一看见这两个俏丽的剑魂便喜从心来,乐得眉开眼笑。

    “呀,是你们呀?”张流芳咯咯笑着转过身,热情的冲她们打招呼。

    邓玉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张流芳,笑道:“流芳师姐,什么事情你笑得这么开心啊?”

    张流芳刚要轻启朱唇,却见张孔云立刻瞪了自己一眼,像是警告自己:如果敢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便立刻将她开革出门。

    张流芳眼珠滴溜溜一转,笑嘻嘻道:“没什么啦!邓玉邓娇小师妹,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邓娇依旧十分的矜持害羞,像是跟同龄女生说一两句话都十分难以启齿似的,她将目光柔柔的看向自己的妹妹,示意让她说话,邓玉也不客气,她向来是一个跟喜欢叽叽喳喳的主儿。

    邓玉笑道:“师父喊我们来催一催你们呢!诸位师叔师伯都已经到了,就差你们啦!”

    张流芳一声惊呼,扭头就对张孔云大声道:“师父,都是你磨蹭,大家都到了,就剩我们三个啦!赶紧走吧!”

    张孔云自从邓玉邓娇两人来了之后,便转过了身,唯恐她们两个小姑娘看见自己这衣冠不整的丑状,他返身整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对邓玉和邓娇说道:“嗯,我知道了,有劳两位小师侄通告,我们这就去!”

    说完,他瞪了一旁的约翰一眼,然后背着手,迈着方步向前走去,相貌极有威严。

    可等他走到张流芳旁边后,忽然挤眉弄眼的对张流芳小声道:“哎,我帽子有没有戴歪?”

    张流芳一看,却见张孔云脑子歪得不能再歪了,简直就跟比萨斜塔似的,她顿时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但她很快笑容一敛,正色道:“师父,很正很帅呢!”

    张孔云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双手犹自不放心的在脑袋上扶了扶,于是帽子又从一边歪向了另外一边,他折腾了一阵后,这才放下心来,一甩袖子,哼的一声向外面走去。

    约翰在一旁看得入神,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张孔云的架势,将帽子戴得歪歪斜斜的,然后一甩袖子,照葫芦画瓢的学着张孔云的走路模样,朝外面走去。

    张孔云听见身后动静,扭头一看,顿时大怒,一指约翰:“你,不准跟来!”

    张流芳立刻嗔道:“师父,约翰是你徒弟也!也是我们正一教的弟子,为啥不能去啊?”

    张孔云顿时语塞,他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约翰立刻也有样学样,一拂袖子,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邓玉和邓娇在一旁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双肩直颤,等张孔云走得远了,张流芳才一把拉住邓玉的胳膊,紧张而兴奋的问道:“哎哎,这次都来了多少人?怎么样,热闹不热闹?”

    邓玉也兴奋了起来:“好多人哪!我还没看到过这么多修行人聚在一起呢,好热闹啊!你们快跟我们去看吧,好多门派的修行人都来了!场上怕不有上千人呢!”

    张流芳却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她两眼放光,兴奋得拉着邓玉和邓娇的手便跑,一边跑一边问:“都来了哪些门派,哪些人?快跟我说说!”

    邓玉掰着手指认真的说道:“全真龙门派的来了三十五个人呢,是人数最多的,全真南无派来了八个人,清微派来了七个人,嗯……好像还有金山派的,来了二十几个。”

    张流芳一张俏脸兴奋得放光:“有帅哥没?看见帅哥没?”

    邓玉顿时大喜,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连忙点头道:“有有!有好几个还都挺帅呢!”

    张流芳也是大喜,哈哈笑道:“好哇,有帅哥可以看!哎,对了,李无敌呢?你们那个同学,李无敌呢?他来了没有?”

    第683章 南北之争

    一说到李无敌,邓玉和邓娇立刻停住了脚步,她们好奇不解,同时又惊喜万分的看向张流芳:“流芳师姐,李云东也要来参加今天的大典吗?”

    张流芳也站住了脚,奇怪的看向邓玉和邓娇:“你们不知道么?李云东和紫苑真人的关系很好的啊,没理由他不来的啊!”

    邓玉和邓娇互相对视了一眼,邓玉道:“不知道,我们没看到李云东呢。”

    张流芳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啊?李无敌都没来啊?真没意思!那没什么热闹好看了!”

    邓玉眨巴了下眼睛,劝道:“流芳师姐,说不定我们再去的时候,他就来了呢?”

    张流芳面露喜色:“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赶紧去吧!”

    她们三人一路叽叽喳喳的说着,一路快速奔跑,没过多久便来到龙虎山的一座偏峰的道观跟前。

    这座道观规模看起来并不算宏大,外墙也不过一米多高,白墙黑瓦,墙上挂着四幅巨大无比的丝绸彩图,这彩图上绘着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等四大神兽,在道馆门口则左右摆放着四尊金身戎装的神像,威风凛凛,宛如天降下凡,栩栩如生。

    张流芳和邓玉邓娇两人到了这里以后,便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张孔云身后,只是目光不住的好奇四处打量着。

    正一教为了迎接这一次的灵宫派接任大典特地早早的就封了山,甚至为了怕有一些误入的游客打搅到大典的进行,因此选在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偏峰道观之中。

    好在龙虎山乃道家圣地,到处都是道观,正一教这安排虽然事发突然,但却也没有影响到大典的进行。

    张流芳等人进了道观大门后,便见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这道观之中却有一处极大的平整场地。

    这场地用方块青砖铺就而成,场地东侧是一处颇为威武的道观殿阁,殿阁里面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以及道德天尊,而在殿阁外面则供奉着张天师的神像,在神像前是一座极大的铜鼎,里面c着一柱朝天香,香烛足有常人小臂粗,这一炷香点在场中,青烟袅袅,却神奇的聚而不散,直冲九天。

    张流芳跟着张孔云来到场上后,便好奇的东张西望,邓玉和邓娇见张灵、邹萍等人忙于和其他门派的人应酬,一时间也没有机会来搭理她们,她们便留在了张流芳跟前,好奇的对周围的一切低声问道:“流芳师姐,原来我们国家有这么多修行人的吗?以前我真不知道啊!”

    张流芳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当然,虽然现在是末法时代,但国家这几年管得比较宽松嘛,所以人就又慢慢多了起来了。而且,这来的还只是每个门派中的前辈高手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可惜你们上一次没去参加采莲大会,要是参加了采莲大会,你们能看到更多的年轻高手呢!这次来的更多的是各派的前辈,啧啧,也没看到几个帅哥嘛,没意思!”

    邓玉好奇的问道:“采莲大会有很多年轻高手吗?”

    张流芳一边顾盼神飞的四处探看,一边回答道:“当然啦,这就是专门为了修行界年轻一代的高手扬名立万而设立的大会嘛!”

    邓玉奇道:“那这些年轻一代的高手里面,有人比李云东厉害么?”

    张流芳笑了起来:“要是比李无敌厉害,那李无敌还算得上是无敌么?当然没他厉害啦!”

    邓玉虽然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可是听到别人这样夸赞自己以前的同学,她便喜上眉梢,仿佛别人在夸赞自己一般,她想起“李无敌”这三个字的威名不由得又联想起他当初在采莲大会上的神威身姿,不由得悠然神往:“可惜啊,他没来呢。要是来了该多好啊!都说他是无敌高手,真想看看他究竟有多无敌啊!”

    一旁她的姐姐邓娇性情腼腆羞涩,一直没有说话,可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禁眼睛发亮,目光出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回到采莲大会的那一天,一睹李云东的神威。

    张流芳也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一圈后,瘪了瘪嘴:“没意思,来的几个帅哥都是我见过的,无非就是全真龙门派的岳盛那些人,没劲!”

    她说话间,却见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喂,你们把这个李云东夸成了一朵花儿,至于吗?”

    张流芳、邓玉和邓娇听见这声音,扭头一看,却见一个穿着一个身穿红色短袍,内着蓝色长衫,头戴黑色低矮道冠的女子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她们。

    张流芳一眼便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子这身打扮正是茅山派的道袍,而这个长得颇为俏丽的女子正是茅山派掌门人的千金茅玉嫦。

    中华南北道教因为天机玄狐的缘故曾经引发过十年大战,这一场大战席卷中华释道儒三教九流,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百姓走卒,无人能够幸免。

    虽然千年时间已经过去,南北道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水火不容,但隔阂和鸿沟终归存在,而茅山派作为道教三山中唯一的北方势力,自然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了中华北方道教的中流砥柱的作用,抵抗着以正一教为首的南方道教势力的不断侵入。

    也正因为中华道教南北势力分布不均,北方势力相比南方而言,较为弱小,因此北方的道教门派一直处于非常低调的守势。

    无论是围攻天珑山、采莲大会,还是阁皂山和天都峰上的夺丹大战,他们都没有派人参与,甚至门下修行人都极少涉世。

    因此,被父亲管束得极为严格,几乎不在世俗行走的茅玉嫦对李云东这个人只是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再加上她自己也是一个天资过人的年轻一代修行人,自负不在紫苑之下,自然对这李云东也不怎么服气。

    张流芳打量了茅玉嫦一眼,却见这位茅山派的掌门千金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相貌之佳尤在自己之上,引得不少门派中年轻修行人向她看来。

    她暗自撅了撅嘴,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是茅山的道友啊!失敬失敬!”

    茅玉嫦见张流芳有些不待见自己,她也极为心高气傲,哼了一声:“要是他真是李无敌,为什么不来?不是说他与紫苑关系极佳的么?据我所知,接任大典时会有斗法比试来检验新任掌门人是不是有资格接任掌门一职,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可以请人来助拳的!怎么?这样光明正大的事情他都没来,也敢称无敌?该不会是怕了吧?”

    张流芳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是不是无敌,你自己找他去打一场就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现在可是金身高手!”

    茅玉嫦撇了撇嘴:“金身高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照样能胜!就怕他不来!”

    张流芳听她夸大,不禁一惊,扭头向她看去,仔细认真的打量起她来,心中暗道:不会吧,茅玉嫦也达到了金身境界?看起来不像啊!

    她正奇怪间,却见一旁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玉嫦!说什么呢!不要放肆!”

    张流芳一看,却见一个中年男子来到茅玉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