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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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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陛下报丧,我妻子诺罕?卜娃死了。”

    “安拉是唯一的主宰!”哈里发抚襟长叹。伤心之余,他安慰哈桑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再给你一个宫女好了。”接着吩咐

    管库的取一百金币和一匹绸子给哈桑,吩咐道:“给你,哈桑,拿去好好安葬她吧。”

    哈桑带着钱和丝绸,喜笑颜开地回到家中,对老婆说:“起来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诺罕?卜娃爬起来,收下一百金币、一匹绸子。夫妻高兴异常,两人坐下来,促膝谈心,彼此打趣。

    哈桑回去以后,哈里发因诺罕?卜娃之死而感到忧郁,他心神不安地扶着马什伦的肩膀,离开朝廷,回内宫去安慰王后。当时王后正在伤心饮

    泣,见了哈里发,立即起身迎接,她正想为之死表示伤心之情,哈里发却先开了口:

    “你的使女诺罕?卜娃死了,我丢下国事,特意向你表示伤心之情。”

    “陛下,我的侍女倒没事,”王后说,“不过你的酒友爱坡?哈桑突然丧命,我正想向陛下表示伤心呢,陛下可别悲伤过度。”

    “马什伦!”哈里发笑了一笑,对马什伦说,“妇女的头脑真简单!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刚才哈桑不是还在我面前吗?”

    “您不该在这种时候取笑呀!”王后苦笑着说,“爱坡?哈桑已经死了,您还非得把我的侍女也咒死吗?您怎么能骂我头脑简单呢?”

    “丧了命的是诺罕?卜娃。”哈里发坚决地说。

    “您那儿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刚才诺罕?卜娃确实哭哭啼啼地跑来给我报丧,我安慰她,给了她一百金币、一匹绸子备办丧事,而我正准

    备为您的酒友爱坡?哈桑之死向您表示伤怀。”

    “丧命的不是别人,是诺罕?卜娃。”哈里发哈哈大笑。

    “不,陛下。丧命的确实是爱坡?哈桑。”

    哈里发急了,大声吩咐马什伦:“去,你快去哈桑家看看,到底是谁死了?”马什伦拔脚就跑。

    哈里发对王后说:“你敢同我打赌吗?”

    “当然。我说丧命的是爱坡?哈桑。”

    “我说是诺罕?卜娃。我们打赌,拿我们各自的两座宫殿来赌吧。”

    于是两人静静地坐着,等候马什伦回来。

    马什伦奉命,匆匆向哈桑的寓所跑去。当时哈桑靠在窗前,见马什伦踉踉跄跄跑进巷口,心中有数,对诺罕?卜娃说:“哈里发打发掌刑官马什

    伦来调查我们的事情。你马上躺下装死,让他看一看。回去报告,以便哈里发相信我的话。”诺罕?卜娃躺了下去,哈桑迅速拿披巾盖在她身上

    ,然后坐在一旁,悲哀哭泣。

    马什伦到了哈桑家,见诺罕?卜娃僵躺着,便向哈桑致悼,然后揭开诺罕?卜娃的缠头,看了一眼,叹道:“安拉是唯一的主宰。我们的姐妹诺罕

    ?卜娃过世了!人的生命多脆弱呀!愿安拉怜悯你,饶恕你的罪孽。”

    马什伦探清楚实情,赶回宫去,站在哈里发和王后面前忍不住笑。哈里发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干吗吃吃傻笑?说吧,他们夫妇到底是谁死

    了?”

    “启奏陛下,”马什伦说,“以安拉的名义起誓,哈桑还活着,死的是诺罕?卜娃。”

    哈里发忍不住高兴地笑了,他对王后说:“好吧!这个赌,你可输掉一幢宫殿了。”继而他吩咐马什伦:“现在把你看见的情况讲出来听听吧。”

    “是这样,”马什伦说,“我一口气跑到哈桑家中,见诺罕?卜娃在家里僵躺着,一动不动,哈桑正坐在她的尸体前,伤心地哭着。我慰问他,向

    他致哀,并专门察看了诺罕?卜娃的脸,她的脸还肿着。我对哈桑说,赶快准备安葬她吧。他说:‘是的,我会好好安葬的。’我这才撇下他,赶

    快回来报告。现在他正预备安葬她呢。”

    哈里发洋洋得意地笑着说:“马什伦,你对这位头脑简单的王后再说详细些。”

    王后生气地骂道:“专信奴婢的人,他的头脑才真是简单呢。”

    “真的,陛下。”马什伦对哈里发说,“都说妇女头脑简单,信仰脆弱呢。”

    王后生气了,对哈里发说:“您奚落我,以至于连这个奴才也因此欺凌我,我绝不服气,非派人去弄清楚究竟是谁死了。”她叫来一个管家的老

    太婆,吩咐道:“你去诺罕?卜娃家中看明白,弄清死的到底是谁?快去快回。”

    老婆子奉命后,一路奔向诺罕?卜娃的住处。她刚进巷口,哈桑便看见她,认出是王后的管家。他对老婆说:“喂!卜娃,这像是王后打发人来

    察看我们的事情呢。一定是王后不相信马什伦的话,打发她的管家来调查清楚呢。现在我躺下装死,以便王后相信你的话。”于是他躺下去,

    诺罕?卜娃用布束上她的眼睛,绑起他的双脚,把布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的身旁悲哀哭泣。

    管家的老婆子进到屋里,见诺罕?卜娃坐在哈桑的尸体前哭泣,伤心欲死。见到管家婆,她哭喊着诉说道:“我做了什么孽呀?爱坡?哈桑死了,

    撇下我一个人,孤单寂寞,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她撕着衣服,愈哭愈伤心,说道:“大妈哟!你老人家想想看,他一向是个好人呀!”

    “可不是吗?”管家婆安慰她,“你们一对好夫妻,你敬他,他爱你,相亲相爱,风流快活。如今遭遇这样的事,怎么能叫人不伤心呢!”

    看了这种情景,管家婆认为马什伦有意在哈里发和王后之间搬弄是非,因而对诺罕?卜娃说:“还有更糟糕的!马什伦这个家伙搬弄是非,在哈

    里发和王后之间差点弄出一场是非来。”

    “这为什么呢?大妈。”

    “马什伦向哈里发和王后谎报你们的情况,他说你死了,只是哈桑还活着。”

    “可我刚才还去给王后报丧,她还给了我金币和绸子,让我好好安葬哈桑呢。大妈!你瞧,我遇上这种事,正惶惑得很,不知该怎么办。一个

    人孤苦伶仃,没人帮助,这怎么办呢?如果死的是我自己,让他活着,那才好啊!”她说着哭得更伤心,管家婆也不禁陪着她流泪。她一边流

    泪,一边走到哈桑面前,揭开盖着的布,见哈桑的眼睛被束得鼓了起来,于是她安慰诺罕?卜娃几句,向她告辞后,回到宫中,向王后报告了

    情况。

    王后听了,一下笑开了,说道:“说我头脑简单,信仰薄弱,现在你讲给他听吧。”

    “这老婆子撒谎!”马什伦火了起来,“我亲眼瞧见哈桑活得好好的,诺罕?卜娃的尸体却躺在地上。”

    “你这个家伙才撒谎骗人呢,”管家婆不服气,“你是存心在哈里发和王后之间挑拨是非。”

    “别人不会撒谎,只有像你这样的泼妇才专门哄人,你的主人信任你,是她盲目愚蠢。”

    王后一听,气得号陶大哭,哈里发对她说:“我撒谎,我的仆人也措施;你撒谎,你的丫头也撒谎。我们全都撒谎。这笔帐可是一时算不清。

    要想确证此事,还是我们四人一起,到哈桑家亲眼察看,让事实证明,到底谁错了。”

    “很好。”马什伦拥护他的主人,“我们马上就去,事情一旦弄清楚,我会收拾这个倒霉的老泼妇,揍她一顿,出出我胸中的闷气。”

    “坏蛋!”管家婆回骂马什伦,“你的头脑可真够愚蠢,和老母j丝毫没有差别。”

    马什伦挨了骂,怒火升腾,冲过去要揍管家婆。王后伸手拦住他说:“别着急。你和她谁在撒谎,谁公正无欺,马上就可以证实。是非终会分

    明,那时你们再闹不迟。”

    于是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四个人一块儿动身,离开王宫,径直向哈桑的寓所而去。他们一路上发誓赌咒,谁也不服输,吵吵嚷嚷

    地来到哈桑门前。

    哈桑见他们全都赶来,便对老婆说:“糟了!瓦罐不是每次都摔不坏的!这肯定是那个老太婆回去以后,报告的情况与马什伦报告的不一样,

    使他们相互争论、怀疑,不知道我们谁死谁活,因此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老太婆才约齐,到我们家来察看。”

    “这怎么办呢?”

    “让我们俩一块儿装死,憋住气,挺直地躺着不动。”

    诺罕?卜娃按丈夫的意见,夫妻两人随即束起脚,拿布盖着身体,憋着气,合上眼,装死不动。

    随即,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一齐走进屋来,见哈桑和他妻子都死了,两个尸体并排躺着,王后埋怨:“都是你们,口口声声咒我的

    侍女,现在把她咒死了。我相信,她是因为哈桑之死而倍感伤心,是忧愁夺去了她的生命呀!”

    “这真是胡扯,”哈里发说,“她当然死在哈桑之前,哈桑刚才还到宫里向我报丧,当时他气得撕衣服、拔胡须、握着两块砖头捶自己的胸。是

    我安慰他,给了他一百金币、一匹绸子作为埋葬费,叫他回来准备,好生安慰她的尸体,并且答应再给他一个更好的宫女为妻,还嘱咐他不

    可过于悲哀。事实上是哈桑受不了悲哀,才愁死了。当然是我赌胜了,我应该赢你的东西。”

    王后不服气地同哈里发争辩,议论纷纷,道理层出不穷。两人得不出结果,没奈何,哈里发气得一p股坐在两个死人旁边,长吁短叹地说:

    “嘿!向穆罕默德圣人和我先祖的坟墓起誓,谁能把这两口子谁先死的消息告诉我,那么我愿意赏他一千金币。”

    哈桑听了哈里发许的愿,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哈里发面前说:“陛下,是我先死,请您实现诺言,赏我一千金币吧。”接着诺罕?卜娃也爬起来

    ,没事似地站在哈里发和王后面前,哈里发、王后、马什伦和管家婆眼看这种情景,惊悸之余,知道哈桑和诺罕?卜娃夫妻两人平安地活着,

    大家转忧为喜,尤其是王后,既生气丫头胡闹,又因为她活着而高兴。哈里发和王后为他们夫妻两人平安活着而庆贺。细问之下,才知两人

    装死,原来是为了骗钱。

    王后道:“卜娃,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应该向我索取,可不许用这种办法而使我心焦。”

    “王后,”诺罕?卜娃说,“可是我感觉惭愧,不好意思开口呀。”

    爱坡?哈桑夫妻俩的计谋被揭穿后,哈里发可乐坏了,东倒西歪,差一点跌倒。之后,他说:“哈桑,你真不害臊,靠耍无赖来搞一些希奇事。

    ”

    “陛下,”哈桑说,“我把您赏的钱花光了,不好意思再来向您要,不得已,用这种办法骗您几个钱,当初我一人独过的时候,钱财还不能量入

    为出,您又赐给我一个老婆,需要的钱就更多了。因为我手中一个子也没有了,才会想出荒唐的办法,骗陛下一百金币和一匹绸子,陛下您

    就当又给了我一次赏赐吧。现在求陛下实现诺言,把那一千金币赏我吧。”

    哈里发和王后不禁哑然失笑,然后转回宫去。

    哈里发果然赏了哈桑一千金币,说道:“去吧!权当祝你平安的赏钱。”同时,王后也赏赐给诺罕?卜娃一千金币,说道:“给你,拿去吧!我祝

    你平安之喜。”

    后来,哈里发因此事给哈桑添了津贴。哈桑和诺罕?卜娃仍然是一对恩爱夫妻,快乐而幸福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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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佚名……一千零一夜故事集……洗染匠和理发师的故事

    洗染匠和理发师的故事

    艾皮?勾和艾皮?绥

    传说,古代的亚历山大城中有两个手艺人,一个是洗染匠艾皮?勾;另一个是理发师艾皮?绥。他俩是邻居。

    染匠艾皮?勾为人狡诈,常常骗人,而且厚颜无耻,在当地丢尽了脸面,做尽了丑事。他经常以各种借口向顾客骗取钱财,一旦钱财到手,便

    挥霍一空,而且还偷偷地卖掉顾客送去的洗染的布料,卖得的钱用来大吃大喝,用完了事。等到别人来取衣料,他便骗人家说:“你明天早点

    来取,保证你取到。”第二天,别人来取,他又说:“唉,昨天我家有客人,我忙着呢,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顾客信以为真,第三天

    再去,他又推托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老婆生孩子,我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我一定按时交货。”

    总之,人家每次来取布料时,他总会找各种借口,赌咒发誓地骗人。最后,顾客生气了,不信他的鬼话,质问他:“还我衣料,我不要洗染了

    。”这时,他又编出谎话,说:“安拉在上,我把你的衣料染得美丽无比,晾在绳上,但不幸被偷走了。谁偷的我的确不知道。”

    这时,如果顾客是忠厚老实的人,便自认倒霉,但要是碰上厉害的顾客,就非得跟他争吵不休。但就是告到衙门里,也是得不偿失的。

    染匠艾皮?勾臭名远扬,人们避而远之,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人才会上当受骗。就这样,每天也有人跟他发生争吵,因此,他的生意清淡,入不

    敷出,无法维持生活。他溜到隔壁艾皮?绥的理发店中,观察着染坊大门的动静,如果看见生人带衣物来染坊门前,他就匆忙迎出去,和人家

    打招呼:

    “喂!有什么事?”

    “请替我染这件衣服。”

    “你要染成什么颜色,必须说好,不然弄错了颜色,不仅我吃亏倒霉,而且还要惹人误会呢。你先付工钱,明天来取货好了。”

    然后他收下衣服。

    顾客付了工钱走了,他便把人家的衣服带到市场上去卖掉,将工钱和卖衣服的钱买成各种东西,尽情享受。

    他经常坐在理发店中等生意,如果发现到染坊来的顾客是来取衣服的,便躲起来不露面。他利用这种办法骗人,混过了好几个年头。

    有一回,染匠艾皮?勾替一个大汉洗染衣料,卖了大汉的衣料。那大汉天天来取,总不见他的影子,原来他一见大汉来,便从艾皮?绥的理发店

    中溜之大吉,最后那个大汉忍无可忍,只好和染匠打官司。法官派差役随大汉到染坊去查访,只见染坊中空空如也,除了几个破烂的染缸外

    ,就一无所有。因此,差役就同街坊上正直的穆斯林们封了染坊,带走钥匙。临走时留下话,叫艾皮?勾赔偿顾客的衣服,再到法庭取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染坊被关闭后,理发师艾皮?绥问染匠:“所有送衣料来洗染人,你都得罪完了,那个大汉的衣料,你究竟把它弄到哪儿

    去了?”

    “亲爱的邻居,实话告诉你,他的衣料被偷走了。”

    “奇怪!人人送来洗染的衣物都被偷走,难道所有的小偷都光顾你?我怀疑你在撒谎,把实情告诉我吧。”

    “老实说,亲爱的邻居,的确没有人偷我的东西。”

    “那么,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到哪儿去了?”

    “我把这些衣物全都卖掉,钱花光了。”

    “安拉可不能容忍你这么干呀!”

    “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穷嘛。很久以来,没有生意,我本来就穷,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我的手艺不坏,可在这座城里,我也一样没有什么前途!”理发师艾皮?绥也感到困窘:“因为我穷,人们都不找我剃头了。兄弟,现在我开始

    讨厌这门手艺了。”

    “唉!生意萧条,我也懒得干了,”艾皮?勾说,“呃!我说呀,我们为什么留恋这座城市呢?干脆我们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旅行,去另谋生路

    ,反正我们是手艺人,还怕没有饭吃?我们离开这儿,就可以呼吸新鲜空气,摆脱苦难了。”

    染匠艾皮?勾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旅行的好处,理发师艾皮?绥果然被他说动了心,感兴趣起来,他吟道:

    “为追求人生最大幸福,

    你离开家园,

    到他乡去开拓。

    因为人在旅途,

    可以随意经营,无烦无忧,

    还可以增广见识,学习礼仪,

    有机会跟德高望重的人交游。

    如果有人说:

    ‘旅行使亲人远离、离乡背井,

    给人带来困倦忧郁。’

    你回道:

    ‘青年人即使在流浪中离开世间,

    也比在谗言中苟活高贵。”

    在旅途中

    艾皮?勾和艾皮?绥决心离开亚历山大城,到外地做生意。染匠对理发师说:“老兄,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了,你我之间可不能分彼此了。我想

    ,我们一块来朗读《古兰经》开宗明义第一章,订下我们的誓词:从今以后,我们必须努力经营,互相帮助,除了吃饭,如果还有剩余的钱

    ,便存起来,等将来回到亚历山大再平分吧。”

    “应该如此。”艾皮?绥同意艾皮?勾的提议,接着他们同声朗诵《古兰经》第一章,决定:谁有事做,尽量帮助另一个人,彼此同甘苦、共患难

    ,寻求幸福。

    艾皮?绥于是收拾行囊,关了理发店,把钥匙交给房主,预备动身。至于艾皮?勾呢,却无牵无挂,反正那间染坊被官家查封了。他两手空空地

    同理发师去搭船流浪。

    他们刚搭上船,生意便来了。这也算是艾皮?绥的运气好,因为船上除船长、水手外,还有一百二十个旅客,他们中没一个会剃头。因此,当

    船启锚之后,艾皮?绥对艾皮?勾说:“兄弟,在旅途中,我们需要吃喝,我们自己带的东西不够,我打算出去转转看,也许有旅客要剃头,那我

    就可以挣一个面饼或半块钱,甚至一杯淡水,弄一点食物来。”

    “好的,你去吧!”艾皮?勾说完,倒身就睡。

    艾皮?绥兴冲冲地,带着剃头工具,肩上搭块破布,在旅客中走来走去。

    果然旅客中有人喊道:“喂!理发师,给我剃剃头吧。”他马上脚勤手快地替旅客剃了头,旅客给他半块钱,他却对旅客说:“兄弟,我不大需

    要钱,只要你给我一个面饼,我就感激不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伙伴,我们带的粮食不够。”

    人家给了他面饼、r酪和一碗淡水。他把吃食带到艾皮?勾睡觉的地方,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艾皮?勾一翻身爬起来,吃掉饼、酪,一口气喝干水。

    艾皮?绥等他吃饱喝足,这才带着理发工具,又到旅客群中兜生意。他替旅客剃头,有的给他两个面饼、一块r酪。请他剃头的人越来越多。

    之后,每逢有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