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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部分

步,另一玉手低垂腹下,兜托玉瓶,与手上柳枝呼应,招引入瓶。

    瓶下莲瓣荫处,见罗锦春神态张皇,却是欲拒还迎,羞红小面,含情默默。李洪又是一呆。随听罗锦春身后,咭声娇笑。定神一看,竟是石像,却几可乱真。罗锦春也在石像后伸出头来,向李洪身后嘟嘴。李洪回头一看,竟然是另一个自己。疑是镜中反映,伸手一摸,又是一个石像,与自己一摸一样。身后听得罗锦春语声呜咽,略带幽怨,道:“你忘了当日在此地的戏言,要与我合籍双修。观世音大士就把此情此境刻录在此,等上了二千年,把我固结成当年形态,每次转生都是到此为止,直待你重临故地,才再发育。”

    李洪暗施放s性碳十四年代鉴定法检验年代,化验结果却是二千年古物,不由不信。最难消受美人恩,也就软语慰娇娘,誓不负约寒盟。就在花前月下,观世音大士法像为证,私订终身。

    阴魔也在两个小鬼头的卿卿我我时,潜入灵峤宫,卧在观世音大士石像的两只硕r上,听着罗锦春的迷魂汤。半炭法下可以伪装,却难在无相心光下不现形,实是塑造不久。不过阴魔颇知赤杖夫人的野心,也可说是拯救千三亿贱灿的雄心壮志。此时此际也只灵峤宫才能压制魔教,也就事急且随行,任李洪这小鬼头享尽温柔。把心识转媾另外四个同伴,见他们正在谒见赤杖真人后,从殿堂外出。

    当罗锦春带走李洪后,管青衣引余人走向平台之上。殿门内又一女仙迎出。众人闻知仙女正是兜元仙史邢曼,忙即下拜。邢曼笑说:“诸位道友无须太谦。家师原因诸位远来不易,特地升堂等级,请进去吧。”随领众人入门。

    赤杖真人端坐殿旁玉榻之上,旁立阮纠等门人、侍者,神态甚是冲和。见众人趋前礼拜,含笑令起,两旁坐下。众人因旁立男女仙人有师执在内,同声敬谢。真人也未勉强,笑说:“诸位来意,我已尽知。今后砝沦、灵峤就是一家,结为兄弟,就在天蓬山等魔宫恶贯满盈,兀南老魔更猖獗也不敢前来招惹。只是神州各修练站,为嗔心蒙尘,天意已定,非仙力所能挽救,祸兮福所寄,使砝沦心法更遍植人心,废墟更宜出凤凰。今蒙惠顾,无以将意,蓝田玉实是现成,当命门人分赠。共分两种,小者最多灵效。”

    随命南海双童近前,道:“甄家两道友另赠锦囊一封,回小南极一行,到时开看,自然现出字迹。锦囊用罢,还望暂留。等幻波池开府之后,小徒他们也许有事奉烦,事应十年之后,到时自知。”

    随命管青衣等同辈男女弟子,陪往游玩全山。众人知道真人乃前辈仙长,道尊德重,不便殿中久停,一同拜谢,恭礼辞别,退将出来。阴魔见众人才步出平台,其身后霞光一闪,现出一个相貌清矍,长身鹤立的葛衣道人,已由石级下款步而上。认得是曾在峨眉开府结盟的滇池香兰渚宁一子。此老是宇内独一无二的老好人,素来谦和,从不以尊长自居,结交不分正邪仙佛魔妖,唯宝气是尚,同受寄存,不泄身份。因有宝气纵横,遂超然物外,无需自身参培法力,也赢得群仙敬重。此时竟是隐匿遁光,秘密前来。赤杖仙童迎他入殿内后,竟亲自把守,启动二元先阵,可知事机非比寻常。有这宝臭老怪参与,必是宝气有关,越是秘密,价值越重,不过若是明目张胆的卷了入去,则炮灰就有份。况且谈判必是勾心斗角,难窥全豹,往往成为阴谋诡计的铺路石子。不过阴魔可没向有关人士查问底细。不为人知的知晓,才是混水摸鱼之道。查问出来,就有义务负担,行事就必然束手束脚,有所图得,也后果堪虞,无形的代价令人得不偿失。

    任何事件也必事出有因,英雄造时势往往是力不从心,而时势造英雄则推波助澜矣。看灵峤宫二三代弟子几乎是倾巢而出,可见所谋范围甚广,势必冷战,加上有宝臭老怪,事必可以圈入宝气范围。再详究天下大势,则所谋已是超然若揭。世事自有其轨迹,只是世人少有综合,但见目前幻障,才视如不见的忽略了去。划龙点睛,也就霍然而通。看灵峤宫花这大法力,勾引李洪,赤仗夫人那边所赋予李洪的任务才是主力呢。不过阴魔也不想从李洪口中套出只字,免因小利累娇儿。只要暗中监视那二三代弟子,必能从中取利。

    当今之世,民为主的仙界已风平浪静,凶邪都已逃入魔区。最令西方仙界震惊的是白痴戆煞的露出本来面目,轩辕魔宫的重归附庸,联合小南极妖邪,借铺共盟体之路,吞噬邻里。本来白菱礁主白明玉在峨眉小仙协助下,归纳了大部份小岛,只存下乌鱼岛主乌灵珠和离依岛主云雷真人黎望。在峨眉引导下,白明玉与易周、天门岭崔瑶仙和小螺洲恶弥勒观在守望相助。乌鱼岛主乌灵珠竟然提出忏悔,要求加入。铜椰岛天痴上人和沈薇也参与了。后来温三妹和青门岛主朱苹也先后入盟。

    本来这些法力颇低的仙妖都是癣疥之疾,有易周压着,不为灵峤宫所看重。只是形势一变,恶弥勒观和乌鱼岛主乌灵珠之背后竟有兀南老怪,那就星星之火了。内腐的酝酿非一夕可成,外敌之反应则于电光火石中立见。灵峤宫当前主事的是女y仙,就是不效赤杖仙童的好战,只y媾交情,锱铢算尽,立即抽调神州东南一切灵气,布下禁戎仙阵。依然是以宝力打击,务使邪妖尽失民心,扶持同道把持。这些魔区专家,就是以自身处境,模拟魔教作为。西方仙界以欺骗人心为修炼基础,那会明白魔教邪妖遵循剑铗子出霸权,岂会在乎人心蚁命,所以无不出错。

    一切都是等待殿堂内赤杖真人与宁一子达成协议。不外乎宝臭老怪要宝气,灵峤宫要皈依,磋商如何协同行动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可怜南海双童关切小南极转世母亲,那有心情游览。无如这类神山仙境,旷世难逢,同行人多,不是自己一个。奇缘难再。主人情意殷殷,大家游兴又浓,这类神仙宫阀,灵景无边,何等福缘才得到此,何苦失之交臂,致误良机?不便独异,只急在心里。众人贪玩仙景,俱都兴高采烈,赞不绝口,一同游玩过去。南海双童终是游兴阑珊,走马匆匆的先到九春亭。

    那九春亭乃仙府最高之所,亭馆高大,玉栋珠梁,华丽无俦。正面沧波万顷,一碧无际。下余三面,晨光如海,繁霞流辉。端的气象万千,美不胜收。南海双童也无心情观赏。管青衣见他神志不属,笑道:“休看锦囊薄薄一封,祖师神机妙算汪涵若海,定必化险为澄祥。”

    正谈笑间,先是陈岩由邢曼陪着一同走来,跟着笑和尚也由罗茵陪到。仙筵已由侍者陈设停当,管青衣便请入席。另有一姓华道童笑说:“李道友和十四妹还未来呢,可要等他们一会?”

    管青衣笑道:“李道友由十四妹陪往后殿参见太婆去了,已在后殿赐宴,等他们作什?”

    说罢,请众入座。南海双童因见主人盛意殷勤,不便辞谢,满拟李洪一会自回,意欲吃完告辞。谁知这一席酒吃了许多时候,李、罗二人也终未见到,蓝田玉实也未送来,心中愁急,又不便问。问也只是得到游花园,团团转的答复,怎会如此坦白,说出是等赤杖真人与宁一子的密谋定案。留得南海双童关心则乱,暗忖:“此是神仙宫室,仙山岁月,无日无夜,最是悠长,也不知已过多少时候?”

    心正悬念,忽见两个年约十二三的垂髻幼女手持花篮,由下面花丛中姗栅走来,篮中盛着许多桃、李般大的仙果。管青衣惊喜道:“此是后山去年结成的万年玉实,比前山玉实不同,灵效要大得多,更有美颜妙用。当初原是师祖母得来的九天仙种,所产无多,我们入室弟子才十数人,每人前后所得也不过三枚。师祖母勤修道业,后殿常年仙法封禁,我们平日也不能随意前往参拜。十四妹把李道友领去,得了她老人家的爱怜,才有这等遇合。方才师祖曾说,本山玉实,小者最佳。我想前山只有那一种大的,这类万年温玉所结灵实,均在后山百灵苑中,就自己人也难得到。师祖何出此言,心还奇怪,谁知事情已早算定。照此看来,诸位福缘不小,师祖母既肯见客,必有深意。甄道友此行,成功无疑,不必再多虑了。

    说时,两少女已将花篮献上。众人见那玉实俱都色如翠玉,宝光四s。只有两枚色作淡红,鲜艳无比。二女传命说:“篮中玉实共十九枚,除陈岩、笑和尚得那两枚红的,每人一枚,下余均交南海双童,给金蝉等未到场的七矮带去。”并说:“太婆因觉兀南老怪凶险阴毒,已向李道友指示机宜。等他回来,便可起身,只虚惊难免而已。”

    南海双童闻言,心中略宽,碍着众人,不便出口。又待了一会,李洪才同罗锦春并肩走来。笑和尚问其何往。李洪笑答:“太仙婆不令事前泄漏,知道甄哥哥忙着起身,令我来此一同上路。”

    群仙一听师祖母令众起身,便未再劝,众人随即告别。管青衣还要送众下山,罗锦春笑说:“无须。李道友已有灵符防身,可供一来一去之用,比起青麟囊只有更快,由他去吧,事完后,就在天蓬山定居呢。”

    听罢,众人一同起身,辞别群仙。陈岩在灵峤宫的荫护下,无惧恶袭,便留下主持聚拢本源。李洪取出一片玉叶,扬手一挥,立有一幢银霞飞起,拥了南海双童,笑和尚及姓华道童,电驰星飞,朝下s去。晃眼之间,回顾群仙,已只剩下豆大几点人影,飞遁神速,直出想象之外。

    南海双童两次探询太仙婆如何见到?有何赐教?李洪摇手示意,不令开口。飞遁神速,不消多时,便将七层云带相继越过,竟比上升时还要容易得多。跟着飞渡了万里落漈流沙之险,也是一瞥即过,总共不过大半日光阴,便达中土。到了小南极上空,李洪方把遁光停住。便见霞光一闪,三个美如天仙的少女便在祥光中落在面前,正是陈文玑和小寒山二女谢璎、谢琳。

    陈文玑还待向小寒山二女介绍姓华道童,谢琳已先开口笑道:“怎么会是你?有你这对孖宝在,管教j飞狗跳。”

    原来却是旧识。那姓华道童的前身是宁一子的门人,劫后改名华罗嘶。因兵解以前为邪法所伤,元气损耗,功力比从前差多了,所以寄在灵峤宫,于今还不满十年。

    华罗嘶回应,笑道:“我如何能与李哥哥相提并论呢?”

    谢琳笑道:“不要太谦了,至不济,你两人淘气爱惹事总是差不多的。”

    华罗嘶闻言,只能朝二女扮了一个鬼脸,引得众人都忍不住要笑。

    陈文玑笑还笑,虽然对华罗嘶不大看好,却不愿新姑爷难堪,打圆场的赞道:“洪弟来此是有所作为的。”

    小寒山二女看着自己玩大的小毛头不再是任意支配,真有点适应不来。谢璎有点委屈的道:“小世弟真胆大包天,我简直想不爱他了。”

    谢琳更是忍不住数落李洪道:“你还夸他呢,都是家父爱他过甚,惯成这样子。以前便爱惹事,近年又奉家父之命,出山修积外功,越闹得不成话了。见了风,就是雨,不管对方深浅,一味蛮干。偏又运气好,居然无吃甚亏。我姊妹两个也不知为他c了多少心。”

    好了。是狐群狗党的就应感同身受,好像欠了她姊妹整条命,连猪朋狗友也得代讨一份,以示过命交情。不过陈文玑有灵峤宫背境,可不用如此奉承。而且灵峤宫还是牝j司晨,宫内作最高主张的却是赤仗夫人。夫人的爱宠娇客,可真得罪不起,忙作和事老,笑道:“你姊妹两个这叫其词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令世弟自从由妙一真人引进到令尊门下,彼时才只两年光阴,如非你二位爱他,带往小寒山,强磨着令师传了不坏身法,又喜他到处游行惹事,怎会胆子越来越大?自己先诱人犯法,如今又要充好人了。”

    世事真相往往不由外人知晓,口是两块皮,横有横的喷,直有直的磨,能说得出来的那会是真相。要不是先传不坏身法,阴魔那肯任他两姊妹带李洪出小寒山。不过阴魔存心让两姊妹怂恿李洪,那李洪才会竭诚去修法。要是勉强他去学,那就成压力,压力越大,反抗越强,于是越啰唆,他就越是无心向学。由她们带着他闹点事,使他知道法力高强的可贵,他才会醉心深造。这些谋略能公诸于世幺?

    谢氏姊妹还未答话,华罗嘶已在旁拍手笑道:“这话真个通极,要不是每次出事都有二位姊姊赶往相助,小世哥还未有这样胆大呢。我如有一位有本领的姊姊,也早和他一样了。”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但真的保得住不吃亏?要是技不如人,助力未到,就先吃眼前亏了。华罗嘶就是依赖性重,才会吃上偌大的亏,伤及根源。

    谢琳得不到认同,气恼了,骂道:“你才有多大气候,也跟他学?这次也要再吃个大亏,再偷偷去哭吧。”

    华罗嘶可真被挖到疮疤了,负气道:“谈不上吃亏的是我,就吃大亏也不会哭,姊姊放心吧。”

    李洪与小寒山二女斗嘴多了,知她俩无理可喻。有麝自然香,无用东风扬,力量决定一切。正是讲多是非多,有力量就是时运高,甭听鬼叫,我做我的。开启天眼,以慧眼通巡视小南极,即已看到灵峤宫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