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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0 部分

清后果,所以,量少一些最好,也最安全。十来斤石油倒入了蒸锅之后,蒸锅被一位匠师架到了一口业已装了水,正被烧得热气腾腾的底锅上,因为是特制的,所以水蒸气是没办法和蒸馏出来的轻油一块儿进入管道内。

    钟等人也干脆学我坐到了上风头,很是悠哉地瞅着随着炉火被吹得越来越旺,水蒸气也呲呲作响,顶得锅盖的出气口发出刺耳的尖笛声,这时候,已经有两位匠人,通过远处的摇臂和皮带,连动到蒸锅的搅拌器上,使之能受热更加的均匀,咱可是烧过玻璃的,若是连这招都不会用,那也太蠢了点。

    鼓风机狂吹,三个蜂窝煤组构成的煤炉地发热量豪不逊色于其他煤炉子。或许是由于倾入蒸锅里边地石油的数量太少了,不到一柱香地功夫。正在观察冷凝管情况的一位老匠师吼了一声:“出油了!”

    听了这位地话。本公子从小马扎上窜起来就朝前跑去,目标正是二十多米之外的蒸馏冷凝y体出口。那位匠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第一滴y体滴到了沙地上之后才惊觉。赶紧从边上拿来了一个玻璃瓶子,凑到了y体出口。我也冲到了跟前,伸手换开老匠师,我自己来亲自c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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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亮,略略有些淡黄色地y体由一开始的一滴,两滴。到逐渐地变成了涓涓细流。一股子那种后世进油库去加油时。传出来的那股子熟悉味道开始呈现了出来。我乐的快握不住瓶子了。一个劲地提醒自己要镇定,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嗯。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只大约能装满一斤水地小瓶子就满了。很快就换了一只瓶子,李治也赶紧替我打起了下手,只要一瓶快满,他就会递上另一个瓶子。咱们师徒俩地配合相当地默契。

    如法泡制,接了好几瓶之后,出来地量是越来越少。我赶紧招呼他们停手。而这边地都已经装出了好几个瓶子,颜色也是有深有浅,各不相同。边上。早有记录员正在按比例对出油比例和出油的色泽进行记录。

    我心情有些激动了拿起了第一瓶油,让人拿来了一团棉花。拿个子夹住,伸进了瓶子里边搅动了一下。让它饱浸了油渍之后丢到了一个盘子里边,然后点然了一张纸。小心地凑上前去。就在还未点着的时候我还特地开言让大家伙让开一些,然后才把火苗子靠近。

    就听到了嘭的一声,一大团地火苗从盘中腾空而起。把周边凑上前来观看地匠师个官员们给吓了一大跳。李治这位八卦小王爷凑的最近。加上不听本公子的劝戒,差点让火焰把他的眉毛给撩了去。看这位太子爷抽着凉气直摸眉毛:“哎呀,还真够吓人地,孤差点让这玩意给烧着呢。”我差点笑出了声来,冲李治板着脸训了句:“让你闪远点,你还偏偏使足了劲往跟前凑,知道啥叫苦口婆心,知道啥叫良言苦口了吧?”

    “是是是,俊哥儿您都对!”李治悻悻然地回了句嘴,目光又转尔被这惊人的火苗子吸引过来。火焰在众人的眼前狂野地散发着热力,可以从他们地眼里边,看到了一种畏惧,是的,就这么一点儿提炼出来的火油,竟然有如此之大地火力,烤得我们都下意识地向手挪着脚步,想想吧,要是这种油沾在人体上,那还不知道会烧成啥样。

    随后,经进行了多项的试验,用翠绿肥厚地树草沾上了这种油,照样燃烧,然后,我让匠师去接了一盆水来,然后,把这种蒸馏出来的火油倒在了水面上,同样燃烧得相当地剧烈。这下,大家伙的目光都亮闪闪地,乎能与燃烧的火焰相媲美了。

    这种东西,不说其他的,装在一个能容纳一两斤y体玻璃瓶里,抛掷到了远处,玻璃瓶就散碎在远处,让瓶内的油洒得到处都是,然后用火箭引然,经久不熄的火焰,别说是在陆地作战,就算是在海里作战,战舰要是让这东西沾上,不给烧成灰烬才怪。

    “这东西,只要有空气,只有一颗火星,在任何地方都能燃烧得起来,对于我大唐的军事方面很重要,相当的重要。”这是让火焰撩黄了左眉的李治观看完了一系列的应用试验之后作出的总结,他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可那一边黄一边黑的眉毛让我觉得有些滑稽,我干脆就不看他,低着头道:“嗯,你所说的,正是我想的,另外,本官还有一件事物想实验一下……”我从怀里边像变戏法似地掏出了一个扁形的铁盒,手指一拔,铮的一声,铁盒上半部被我弹开,李治原本还在那摆太子爷架子,这会让我手里边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俊哥儿,这是什么玩意?”李治凑到近前,很想伸手过来,我赶紧道:“莫急,先等我把这火油倒进去,准备好了再给你们演示。”

    我熟练地从案桌上拿起了一把梅花起子,把后盖处的螺栓拧开,然后便露出了底部的一个孔d,里面,塞满了棉线和棉花,我观察了一下,拿起了一瓶颜色较淡的火油,小心地通过打开的这个孔d,缓缓地将这种火d倾进去,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经满了,里边的棉花和棉线被完全浸泡在火油里边,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边上的人都不明白我在干吗?咱也懒得解释,又拿起了螺栓重新拧紧了,抖了几下,确实油料不会从下边溢出之后,我总算是满意地弹开了上盖,手指头猛一用力,上面的糙钢片与固定在下方的燧石便磨擦出了火花,奔向引出来的棉线线头处,一次,两次,咦?难道不行,火花太少了不足以引燃?我不信邪地又拔了两下,伸出来的棉线头处果然燃起了火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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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意地一盖火帽,火焰消失,再打开火帽,然后用力拔弄,火焰再次出现,伴着火焰的,是强烈到了极点的抽气声,大家伙方才盯着这个小玩意的目光到了现在也已经不一样了起来。

    “我试试!”李治就跟不怕死的救火队员似的扑了过来,一把就夺了过去,边上的人一个二个全红了眼,不过都顾及住了李治的身份,不敢跟这位太子爷争夺。李治就跟后世的六七岁的小孩子似的,怀着对火又喜欢又害怕的那种感情,一会点燃,一会就熄掉,如此反复了十来次,看得我都觉得这娃儿幼稚得可以,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个打火机给收回了囊中。

    李治磨皮擦痒,一脸的幽怨仿佛有人抢夺走了他最心爱的玩物,我在他耳边低声道:“急甚子,到时候为师送你便是,这个不过是样品罢了。”

    “啊?又是样品?”李治一听傻了眼,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兜里边的钱嗖嗖嗖地往我口袋里钻,这傻小子,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开始跟他们总结起来。“……要严格的保密,记住了,除了你们在场的这些人之外,暂时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这种东西。明白吗?”

    “诺!”钟及诸位匠师都赶紧应声。“钟大人,让武研院那些边多做一些油桶过来,继续提炼这种火油,想必大家也见到了这种火油的威力了所以,我再向你们重申一遍,防火中第一要务,安全同样是重中之重,切忌这些东西绝对不能靠近明火,另外,提炼出来的这些,再另择一地储存,以免发生意外,要知道这些东西爆炸的威力,怕是连火药都不及。

    第998章 老生长谈

    那严肃到了极点的表情在提醒着他们这件事的严重性相信武研院火器局的管理制度,这里业已经安全生产了好几年来,都没出过一次死亡事故,就是因为他们都明白,生命是第一位的。

    虽然也发生过事故,但由于火器局的所有建筑物采用的全是砖石混泥土结构,包括房顶也都采用的是预制板结构,想烧?您总得找着东西来烧,不光是武研院火器局的工作人员们明白了这个砖石建筑物的好处,同样经常来参观的李叔叔和大唐重臣们也都知道了。

    所以,在新立项建设的建筑物,也开始出现了纯砖石结构的建筑,就像现在还在建设当中的大明宫,嗯,现在还叫永安宫,贞观十九年之前,原本修筑的百分之百的都是全木质结构建筑,而贞观十九年之后,开始出现了砖石混凝土结构为主体的建筑物,而就像含元殿前的龙尾大道左侧的那座鼓楼就是因为不小心引发了大火给烧成了残骸,之后在原地推倒重建的便是完全采用混泥土构架筑成的新式建筑。

    从火器局建立至今,共发生过灾害事故近百起,但是没有一人死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火药时代的生产奇迹。

    ……另外,这种玻璃瓶,本公子也会多订购一些过来,到时候,我再来详细地研制火油的各种用途,就比如我手中的这个,有了这东西,能给我大唐百姓带来多大的便利。另外,如果我大唐将士或者是其他人员出征在外,有了这东西,要远远比身上带着其他地引火器具要方便上百倍,所以这东西,让他们继续加快制作。

    谁让这武研院火器局是让我作主,再加上,这些人跟前我混。咱还没出过一次昏招。让下边的人受苦。我让他们制作这小玩意,他们也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领命而去。

    很快,李治就从我这里搜刮走了一个翻盖式打火机,花钱不多,不到五百钱,这是公价。因为打火机目前的客房主要是政务工作人员和军队,李治这位太子爷既不属于公职人员,也不属于军方系统,不过,看在他爹是皇帝的面子上,咱卖了一个给他,而且还认认真真地记在了我随身携带在身上的武研院收款收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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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哥儿,这东西直接送我不就成了。这又不是你家的东西。干嘛还跟小弟较那么久的劲。”李治喜孜孜地在那把玩着打火机,手指头潇洒地一扳,铮地一声。嗯,这种声音很带劲,很有力量感地玩意儿,就该带劲。

    边上地几位王爷也是一脸的羡慕,不过目前这东西还没有推广开来,加上我也没有想到这几位学生王爷也会跟着李治一块窜渭南来打秋风,所以只能让他们在边上干瞪眼了。

    我写完了最后一个数字,把第一张折起来,撕下,交到了李治的手里边,不y不阳地道:“照你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别人的东西,咱们都可以谁便拿了?”

    李治听出我的语气不善,干笑了两声:“也不全是,不过,好歹小弟也是太子,拿一两样东西,连一贯都不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这语气里,分明就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抬起了头,看了李治一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小治啊小治,你知道不知道前汉是何以灭亡的吗?”

    李治脑袋瓜子差点儿撞在桌子上,表情显得相当的痛苦,目光是那样地悲切,他身边的几位王爷全都面现惧色,准备缩脚开溜。“都给为师坐下,好好的听着,我不光是说你们的兄长,你们也得打起精神!”我扫了一眼这帮子嘴巴上说是来渭南学习,骨子里分明就是想来蹭吃蹭喝顺便玩乐的王爷学生们一眼沉声道。

    一帮子家伙全都灰溜溜地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虔诚的专心听讲的模样。李治也不敢在我跟前撒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前汉何以灭亡地故事,我跟他们说了没有十遍怕是也有五遍了,可以算得上是点典地老生长谈。但每一次,我的理由都绝对不会一样,内容核心,包括前汉灭亡的讨论主题也会不一样,总能让我说出新地意义来,当然,我这话一出口,他们就知道,本公子已经决定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我看着他,心里边隐隐约约有些失望,都这么大的人了,经过了我年的教育,还带着这么一股子的旧封建帝王思想,这取的。“想必你你也曾经听过我说过的一句话,叫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治和这些王爷都齐齐点头以示认同,这句话,我不仅仅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我同样也在教育着军事学院的学员,书院的学员,希望他们能深切地理解这一句话。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一个小小的,并不妥当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吗?”我伸出了右手,比划了指甲尖尖大小那么一点儿向李治郑重地道。李治带着些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深吸了一口气:“你可知道,陛下曾经说过,皇帝,代表的是百姓的意志,一言一行皆为楷模,所以陛下每时每刻都要三省自身,甚至还曾言:‘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而且,陛下从来都是严格区分国库和皇家的内库的钱帛,除了每年应该从国库里抽提的钱帛之外,便没再多拿一分一厘,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习惯了,先提问题,很多的问题都先一个一个地排列出来,摊到这些王爷和太子的跟前,先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明悟,不愧是我教育了多年的学生,李治最先醒悟了过来,面现愧色,垂头不言,我也懒得再打击他,等大家的心绪都显得安宁之后,我方自缓缓地言道:“一个打火机虽然小,但是,这正代表了一种对于国家这个概念的漠视,那是因为,你们或许会觉得,这天下是你们李家的,那么,天下子民的财物也该是你们的,任由你们取用才对,可是陛下这么干了没有?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干?反而每每有灾害之时,甚至从内库里拿出钱帛来济民?那是因为,陛下知道,你站在什么位置,就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权利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师尊您曾不止一次向我等提起过。”李治沉声开口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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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声音放温和了一些:“为师曾经有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代表国家的盛衰,需要全体国民的共同参与,而不只是极少数人的责任。那么,国民既然承担了他们的责任,那么,他们的权力是不是该得到保证呢?可是,如果皇帝,把国家当成了一家的私产,那么它的盛衰存亡有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那样的话,百姓们就是思考,我们这是怎么了?揽这责任岂不是自作多情吗?”

    这话显得有些刺耳,但是更刺耳的话我都说过,别说是在李治这几位学生王爷跟前,就算是跟李叔叔,我跟他也同样探讨过更加露骨的问题,不过都是私下里讨论,没有第三者的那种。

    “揽下了责任,得不到相应的权利,自己的财产无法受到保障,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也不知道何时会消亡,那么,就有会人觉得,所谓国难者,不过是一家之私祸也,国耻者,亦为一家之私辱也,而后便民不知有国,国不知有民……这样一来,大唐帝国,迟早会踏古人的路途!为师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前人的事,难道你们看到的还少吗?像那位汉灵帝,就是因为他把国家当作了私产,把官位当作了可以交易的财物,把黎民的百姓当成了可以任意抛弃的商品,所以,汉朝灭亡了。前朝的隋炀帝,三征高丽,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他的面子,为的是他的私怨,而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死活,所以,天下黎民弃了他,弃了隋朝……”

    一个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证让我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地吐露出来,眼前的这些王爷,哪一个不是额角滴落了汗水,表情,嗯,我也并非是迫他们,我只是在提醒他们。同样也是在警告他们,朝代更迭的原因

    第999章 生存还是毁灭

    中原大地上,千百年来,历史总是治乱交替的,一代立,一开始总是励精图治,结果导致国泰民安、太平盛世。但是过不多久,就开始走向下坡,走向衰落、崩溃、最后解体。为什么呢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导致国家解体和崩溃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我说到了这儿,看向了深思的李治。

    “还请师尊教诲……”李治与几位王爷全站了起来,整束衣冠,然后再朝我郑重行礼,这意思就是,他希望我授业,这是大礼,不过,我承受得起,我有这个资格来承受。

    还是刚才那句简单的话,家天下,帝王把国家当成了他一家私有之物,总把国家,总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当着了他们极少数人的私产,或者成为了少数人意志的体现,而正直代表着国家体系构成多数的百姓的意志和利益以及思想在国家里得不到任何的尊重,进一步受到了压迫,甚至连他们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没有办法获得保证。

    这个时候,国家丧失了公平,那么,丧生了一切权利和公平的百姓自然也就失去了为这个国家继续付出义务的责任,转而开始寻求另一条出路,社会就会动乱,就会奋起反抗,结果是推翻统治者的政权,另立新朝。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们,反而是继续照着我的思路言说:“前朝给推翻了,然后呢,新政权的建立一开始励精图治,整顿朝纲。与民休息。以恢复被严重破坏了的社会生产,使社会秩序逐步走上正轨。但是,由于在国家理念上地根本错误,或者应该说他们在国家观念上地错误,仍旧把国家当作一家一姓之私产,而不是权力分享、资源分享;其结果仍旧是多数人还是被剥夺、被压迫,被排斥在国家机构之外。由于上位者视国为一家之私产,多数有才能的人被排挤在管理的利益和管理机构之外。久而久之。人群中隐藏的智慧不能发挥。国家就失去了创造与生机。腐败与黑暗、人间不公、道德沦落甚至民不聊生,就会同时出现,此时这个朝代的维持就困难了。于是新一轮的治乱交替又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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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和着这几位王爷全都危襟正坐。垂首恭听。没有了方才的傲然之色,他们都从儿童时代就接受我的调教,我给他们说地这些,是真实地、血淋淋、赤ll地历史,他们不是傻瓜。他们都是优秀地皇子。他们的智商也绝对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低能儿,他们身上地责任甚至要比起一般人更加地沉重,特别是身为皇太子的李治。

    我推演的吗?不是。这只不过是冷酷而又不得不让人承认的现实,历史的轮回,一次次地由起点回到了终点,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这种循环带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