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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便在花园里兜了圈,便该是用午膳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一家人围坐在一桌上,素素只觉得融融暖意包裹着自己。素素稍微吃了点,放下木箸,用绢帕擦了擦嘴角,正准备开口让书白下午陪她下棋或是出俯逛逛,却听到秦贤平道:“素素,若是下午没事,到爹书房里来。”素素只好应诺了去。

    素素进了书房,见到小翠,对她微一浅笑。

    小翠高兴地上前道:“小姐。”秦贤平立刻纠正道:“行礼叫素妃,不得胡乱嚷嚷。”小翠低头跪下,小心翼翼地行过礼后,秦贤平才道:“去奉壶花茶来吧。”小翠应了声便赶紧退下去准备。

    素素浅笑,看着小翠离开,才转头对秦贤平道:“爹,房内又没别的外人,难得小翠和我不生份,我也不计较那些虚礼,便由着她随便叫去吧。”

    秦贤平坐到椅上,把上午正看的书稿放至一旁道:“礼还是要守的,你别惯坏了他们乱了规矩。”

    小翠很快捧了茶和一些糕点上来,因为刚才让秦贤平说过了,就只低着头站在素素后面,也不敢再说话。

    秦贤平喝了口茶道:“小翠,不用伺候了,出去后把门关紧吧。”

    “是,老爷。”小翠瞄过一眼素素,就拿着茶盘子出去了。

    素素看着小翠出去把门掩好,又拉着门框用力一合,紧得连个缝隙也没了。素素不懂爹为何要把丫鬟也遣了出去,还要把门关得紧紧的。她心里突然就紧张起来,只感觉像在黑漆漆的暗道里跑,身后是呐喊着的追兵,想要奔出去,却看不见前路。

    秦贤平道:“素素啊,在宫里过得还好?”

    素素转头看向秦贤平,又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爹不必挂心,女儿在宫里过得还好。”难道爹是猜到了些什么?听着是话中有话,弦外还有音。但自己在宫里那些污秽的事情不能让爹知道,更不能叫他担心。

    秦贤平举杯喝了口茶,放下,再举杯,又再放下,沉默了良久终于道:“先帝突然先逝,你在宫里也没什么势力,如何会过得好,都怪爹没能给你后台。”

    素素只低着头不敢往上看,明明是通了地暖火坑还加了火碳炉子,她却觉得寒气从脚下往心门上冒。她对着青砖地上与自己笑了笑,声音柔柔道:“这怎好怪爹,素素真的过得很好,爹不用担心女儿让人欺负。”爹是知道她与颜斐的事了?不可能!连颜斐也要藏着的事情,谁敢冒此风险?爹是猜的,肯定是猜的!

    秦贤平放下茶杯,没再说话。素素见沉静下来,抬头看去。秦贤平也正在看着素素,脸上隐隐带着忧色,欲言又止,终还是说道:“昭帝乃皇后二子,当初所立之太子,乃皇后长子,亦是皇长子,这些你可知道?”

    素素答道:“知道,颜甄给我说了。”

    秦贤平皱眉道:“是先帝!怎好直呼名讳?此在家里闭门就你我父女俩便算了,在外可要切记!”

    素素看了眼关得严严的房门,幽幽答道:“素素紧记。”

    秦贤平继续道:“那后来又是怎么改立先帝的一事,你可知道?”

    素素也喝了口茶,淡淡道:“知道,知道,素素都知道了。”爹果然是猜到了些事情,如果一会爹问起来,是要说还是不说。

    秦贤平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蹙眉看着素素,围着案桌负手来回踱了两步,叹了口气步到素素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昭帝可有为难你?”

    素素抬眼看了下秦贤平,又低头看在淡色的花茶上,她把杯子捧在掌心,茶温却传不过掌心。身体渐渐泛冷,手也微微抖了起来。杯中花茶漾起细密的层叠涟漪,让她只看到抖动着扭曲的自己。茶香飘入心肺,如一霎那封喉夺息。颜斐为难我么,还是我为难我自己。颜甄,告诉我,为何活着要这么苦!颜斐,我与你之间横亘的不是隔阂,是仇恨,是跨过生死的大恨!

    秦贤平见素素不答,只呆呆看在茶上,便知她是心里有事。他双手搭素素肩膀,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素素,你知道爹最疼你的,有何难处告诉爹,爹与你一道想法子。”

    素素空睁大了两眼看着秦贤平,一下就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到地上。她把脸埋在秦贤平怀里,略带哭腔地喊道:“爹……”

    秦贤平抱着素素,给她顺着背,哄道:“别哭,有何事就告诉爹吧。”

    不能说,还是不能说!素素深深吸了口气,把胸间填得涨涨满满的,再缓缓呼出,稍平气息道:“爹,真的没事。”

    秦贤平抚着素素后背,只是叹息,“爹就知道你这倔脾气,什么都只埋在心里,苦在心里,烂在心里。虽然爹未必能做些什么,但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好。若是早些时候,三王爷还在皇城,还能让他多照顾照顾你,但现在……”他略略顿了顿,想了片刻又道:“或许爹可以进宫求见德太妃和贵太妃,求她们,”

    素素抬头,止住秦贤平的话,把他扶到一旁椅上坐下,才道:“素素知道爹疼我,但我真的在宫里过得挺好的,爹不要为我费心奔走。”

    秦贤平无奈,抓着素素手吩咐道:“昭帝善攻心计,且为人心狠手辣,爹就怕你在宫里不好过。”素素扬着嘴角不住地点头。秦贤平继续道:“要谨言慎行,明哲保身,爹在你进宫前就教过你的。”

    素素不忍看秦贤平担心着自己而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她心里泛酸,就岔开话题道:“女儿都记得。爹,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出去透透气吧,也好练练我的马术。”

    秦贤平笑,站了起来,又再叮咛道:“爹的话你紧记,切不可忘。”秦贤平见素素只是默默地点头,却不抬眼看自己,只好叹了口气,再道:“不怕?”

    素素一下没听懂意思,抬头疑惑道:“怕?怕什么?”

    秦贤平笑,走去拉开殿门,“天气是不错,那就去骑骑马,换换心情也好,难得你也不恐惧。”

    素素终于想起来是说自己之前堕马一事,便笑着走上前去挽上秦贤平的手臂,欢道:“把大哥和书白也叫上。”这样的时候是难得的,能不想一时是一时。宫里的事,在宫里烦。

    秦贤平笑着拍拍素素的手背,“一会别玩太疯。”素素这个样子,只把事情往心里塞,叫人如何放得下心。你可是爹的心尖儿啊。

    素素笑答道:“女儿遵命!”她不自觉的又摸上了脖子,隔着厚厚的毛领衣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素素策马慢跑,连延龙都惊讶于她的稳健骑术。素素得意一笑,仰头看着云端。冷风在脸上刮过,如一捆纤细的铜丝密密打落在脸上,吸着凛冽的空气,从鼻子一路冻结入肺中,却让她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颜甄,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好累,好苦,却不能哭,不能诉。我好想,好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理,随风飘到你身边,但我却不能,我要扯着他去见你。颜甄,快了,再等等,我就可以到你身边了。

    延龙找了块空地教书白s靶子,素素和秦贤平坐在马上。秦贤平笑道:“书白人小倒志气高,还说要练好箭法,以后带兵打商息。”

    “哦?”素素看着书白小小的身子,沉静了下来。既然颜斐一直说颜甄是商息大军所杀,还说要在颜甄的三年死忌之日内,剿平商息,那或许顺着他意而走这一条路,才能寻得下手的机会。素素跳下马往延龙和书白的方向走去,她笑道:“来来来,让我试试看。”

    延龙大为诧异,挑眉看向素素,“素素?你要试?大哥怕你连弓也拿不起来。”

    素素道:“书白都能拿起来,为何我不能?”那样沉重的仇恨誓言,我也能扛起来,这把弓我也能拿得起来!

    延龙道:“书白那弓你没看到是我给他特别订做的?要试便试大哥手上这把吧。”延龙把弓递给素素。

    素素接在手里,整个人就往右手边坠下去,长弓点在地上,才稳住了她的平衡。

    书白装作老成地笑道:“姐姐,女孩家玩弄这些做什么,乖乖看书白箭箭中红心吧。”

    秦贤平和延龙亦道:“素素,别勉强了,这岂是女孩家的玩意。”

    素素偏不认输,左手扶着弓,才颤颤翼翼把弓平举至肩。如果她连这把弓都举不起来,她还凭什么说报仇!两只手都酸得麻疼,像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一下地给她肩膀敲着钉子,深深震到骨髓里。这才对,这就是她心中的恨,是已经烙在灵魂之上的殇。痛到不会再痛,便可以笑着从容应对了。素素再举了一下,终是支撑不住,手往下掉,沉沉的弓箭坠在泥地上,埋下足足有三寸之深。

    延龙一手扶着弓,一手扶着素素肩膀,笑道:“重吧,女孩家舞刀弄枪的干什么,你练练琴的有什么不好,还非要硬来,就是这个犟脾气,要扯伤了筋带的,你这手十天半月不能动了。”

    素素两手压在弓上,手臂上的骨头酸得如同从醋缸里捞出来才装上一样软。她仰起脸,笑得如三月迎春花一样灿烂,“弹琴没有s箭痛快!”弹琴没有s箭有杀伤力!弹琴没有s箭有用武之地!

    秦贤平从后扶住素素手臂,笑道:“到明日连箸也拿不了的时候,看你还是不是这样说话!”

    书白大乐,蹦着道:“明日我要跟姐姐下棋,看她抖着手乱放棋子的模样,哈哈。”

    素素瞥了书白一眼,“姐姐明日还来练弓,你要是想姐姐,我允许你跟着。”

    延龙蹙眉看着素素,“素素,还是明日看情况如何再定吧。强练要把你手废掉!”

    素素侧起嘴角而笑,像是带着嗜血的兴奋,略低声音道:“我何止要把你废掉!”颜斐,就算把你剥皮拆骨,剁r熬汤,也不解我心中之恨!

    延龙大惊,抓着她手臂问道:“素素你刚才说什么?!”

    秦贤平把素素身体板正,肃声道:“为何要自残自己?!”

    素素知道那话让他们听去了,只得强自圆话,“没有,素素意思是说,要是拿个弓都不能,那这手还能有什么用。爹,大哥,别担心,素素不过胡乱说说,就是想要激发自己练习的心态罢了。”素素见秦贤平和延龙还是略带责备的神色,便道:“练了一下,人都不觉得冷了。书白还练不?不练就回去了,明日再来。”

    延龙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还如何骑马,大哥带你先回去吧,一会再让人来把你马牵回去。”

    素素坐到马上,倒延龙怀里笑,“素素这样子好享受哦。”真的很享受,只可惜,大哥是要给融雪挡风遮雨的,而曾经给自己极至呵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素素回到俯中,燕双也逛完回来。她背着手走到素素跟前,笑吟吟道:“素妃,送你个这!”她拿出一对彩色面粉泥人递到素素面前,“别的东西,都比不上宫里的,惟有这个宫里没有。”

    素素笑着接过,“哟,一对小情人呢,难得你还有心。”这燕双怎就像当初小翠一个样,是天真?还是她真的这么强大?素素想不得通透。她夜里睡得香熟,只当是练弓练得累了,好入眠,却全然不知是燕双每晚给的燕窝盏里调了药。

    素素还再强练了好几日,手虽然还是酸疼,连拿碗筷也抖得不行,只能让丫鬟喂着吃饭。秦贤平和延龙也责备了素素好几次,不让她再练,她却硬着性子偏要继续。这样彻身的疼,让她有一种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感觉,鸣仙音、展金翅、抖星辉,再不死!

    素素每日依旧是不随行带燕双出去,或是留她在俯中,或是允她出去逛逛。而燕双却表现得很是平静,也乐得接受。

    回俯八日时,入夜沐浴,素素让燕双备好了热水,又在旁备好铜镜,才踏进桶中。她也准备好回去的心理,趴在木桶缘借烛火相看脖子上的紫蝶绯花印痕,隐隐的像是还有一圈黯淡的黄青色,再看却又像消退干净了。素素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语道:“明日便回去吧,这紧箍咒勒得还真紧。”

    四二:闻息风云

    素素回到宫中,按了按手臂,依旧酸疼,便躺到床上准备小憩一会。颜斐不必去见,他自是会来,越能吊起他瘾,越好。

    果不其然,素素才合上眼,便听到燕双低声道:“素妃刚躺下,应该是累的,在俯上每日拉弓练箭,手抖得碗筷也拿不住。”素素也没听到颜斐说话的声音,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然后有轻轻合上了。

    颜斐坐在素素床缘,指间轻轻挑开她单衣的襟口,脖子上已全消了印痕。他一笑,低头在她脖子上缓缓舔过。

    素素嘤咛了一声,装作熟睡地转身往内睡去,扯了腰背上的肌r,疼得她只好皱眉深深咬着牙死忍。

    颜斐见素素睡得熟,微微一笑,转身走至案桌拿起她之前的书卷看了起来。

    素素睡醒一觉,房里静悄悄的,燕双也没伺候在旁,就知是颜斐还在房里了。“嗯……”素素轻哼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身。

    颜斐听到声音,把书放下,笑着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素素,“可睡好了?”

    素素点点头,“嗯。”

    颜斐笑着坐下,“让朕检查下。”

    素素才一起来,腰就扯着疼得厉害,往前几日都是借着燕双的力,让她拉起来的。素素蹙了下眉,“呀……”

    颜斐笑,帮素素垫好软枕在腰后,挑开她襟口,一手握在她脖子之上,用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原本牡丹花痕所印的地方。颜斐唇角略再往上勾起,低醇的声音绕在素素耳边,“朕给你的紧箍咒,你竟也有办法有胆量拿掉?嗯?”

    素素慢动作地提手摸上脖子,手还是微酸,她蹙眉圆嘟着嘴轻呼口气道:“不是还在么?昨夜我看还有淡淡的一圈,所以才急急今早便赶回来见皇上的。”

    颜斐食指卷着素素衣带,往下一扯便落了下来,绸质的单衣往两旁滑开,露出中间奶白的沟壑。颜斐单指而落,如花瓣随水而飘,顺而不滞。颜斐看着素素,挑了挑眉,邪魅地勾唇笑道:“真的这么急着回来见朕么?”

    素素看着颜斐,觉得他那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在那一霎那,更斜更魅了,“虽然很想念书白,很想念大哥,很想念爹娘和嫂嫂,也想念那样累得酣畅淋漓的日子,但,”素素对颜斐眯眼笑笑,“还是最想念皇上。”

    颜斐五指旋抚在素素唇上,然后带落捏着下颚往上一挑,狠狠亲上她的唇瓣,如风暴狂卷一切。素素因微仰着头,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腰脊上承受,酸得让她张着嘴急急呼气。颜斐却只是蹂躏她的唇瓣,然后离开看着她笑道:“朕就是要惩罚你这说谎的小嘴!”

    “没有!”素素挺直了身道,却拉到背肌,“哎哟!”跌回软枕上。

    颜斐只坐于一旁,淡笑着看着素素蹙眉呼痛,却是也不去扶她,“怎么疯玩成这个样子,身子都不要了?不是临走前还跟朕说记得回来补偿朕的?”

    素素只是赔笑,“就是回去玩了下拉弓,总有冲动要中红心,那样的期待与兴奋,皇上是无法体验的,一时不觉就多练了下,搞得浑身酸疼了。”

    颜斐双手撑于床上靠近素素,笑得极是诱惑,“朕能体会得到。”

    “嗯?”素素略抬头看向颜斐。

    颜斐又再靠近了点,两人鼻尖不过隔了半寸不到的距离,呼吸缠着呼吸,像是极尽痴缠的俩小情人。颜斐道:“朕就想得到你的身体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是那样兴奋,得到你的心,又是那样期待。你说朕怎么能体会不到?”颜斐静静与素素对视了一会,闭上眼,便低头亲上素素的脖子。

    素素因为颜斐压下来,稍稍改变了下姿势,立刻酸得叫了出来,“啊……”颜斐更是兴致高涨,只管往下亲。素素连声哀叫,最后只得开口求饶,“皇上,皇上。”颜斐吮吸着素素胸前大片滑腻的玉肌,只含糊应道:“嗯?”素素身上是既酸且痒,“皇上今日还是饶过素素吧。”

    颜斐不满地抬头,厉眼看着素素,眼里原本的柔情也结了冰,敲裂了缝隙,震得四散开来,“怎是今日朕又不可碰你么?”

    素素牵着颜斐的手,略略往下移了移,躺到了床上,叹道:“怎是不可?皇上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只是素素身子实在酸疼得厉害,才斗胆妄求圣恩,且让素素缓一缓。”

    颜斐哼了一声笑道:“朕看你真的是妄求了,只躺在床上与朕说条件。朕还没见过哪个臣子妃子这般拒绝朕。”

    素素也一笑,“素素便是那个例外,可以不?”

    颜斐大笑,“你倒是狂妄,如此自信。”

    素素扯着颜斐双手用力,把自己拉起来,媚笑道:“若是素素说错了,素素这便给皇上跪下请罪。”

    颜斐站起来把素素拉起,“不必了,你的确是朕唯一的例外。”

    素素低头套鞋袜,扯了扯嘴角无声嗤笑:越是得不到,便越是矜贵!“皇上,能让素素在宫里寻处偏宫后院,没人所至的地方再练练弓么?”

    “怎么??”颜斐转头,“你还想再练??”

    “皇上!”素素撒娇道:“素素这身子就是要出去多动动,才能散掉酸疼,好补偿皇上。”

    颜斐见素素那样子,本想就这样允了她了,却转念一想,又蹙眉道:“你练那些弓箭来干什么?”

    颜斐的疑心又上来了?素素思虑着答道:“就是玩玩,让它把酸累了那么多天,我还s不好,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呀。”

    颜斐转回身往殿门走去,也没有回素素,走至门前,才道:“一会朕让福佑带你去,你让燕双伺候着,别太累了。”

    终是允了,但看起来颜斐像是起了疑心,竟然让福佑跟自己前去,万事得要更加小心才行。

    素素架上弓,依旧是酸疼,却有痛快之感。她迎风而笑,身上这样累这样痛,心里却是这样的酣畅舒服!

    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