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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站出来道:“孟将军忠心向国,乃我天龙表率。时日紧迫,调遣三哥赶回已是不及,现下惟有抽调各处兵力,集中一战。”

    颜甄闭目思索,一会才道:“准奏!孟练腾听封!”

    “臣在!”

    “朕封你为此次护守之战主帅,从西旗与爪谷各调一万兵力至琼跃迎战!”

    “臣领旨!”

    五月初六。琼跃。

    粮仓起火,军粮尽毁。

    五月初七。琼跃。

    孟练腾领兵三万,于琼跃百里外的西山伏击商息先锋,反被围剿,主帅被擒,三万之众全军覆灭。

    五月初八。广泽皇城。

    乾坤殿内,气氛压抑。霍丞相看了眼颜斐,出列奏道:“皇上,琼跃失守,军心大挫,恐难再战。”

    “报——皇上,商息大军已压城下,西旗请求援军。”

    颜甄深深蹙眉,往后靠在龙椅上,“众卿家可有良策?”

    霍丞相再次出列,“皇上,西旗现有兵力加上琼跃突围成功的八千兵马,不足三万,苦守城池,也只可坚持三日,然军心大挫,只怕……”西旗离广泽极近,缺口一旦打开,攻入皇城便是不日之举了。

    颜甄深知西旗不可再失,“现国难危机,丞相若有良策,不妨直言。”

    霍丞相扑通跪到地上,重重一磕头,额头贴着青砖石板,缓声道:“臣斗胆,恳请皇上全数调拨左右羽林军,御驾亲征!”

    霍丞相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骠骑大将军段麾征立刻出列道:“皇上乃九五之尊,岂可冒此等危险。”他也跪到青砖地上,“老臣小婿已落敌手,生死未卜,老臣愿领兵出战,击退敌军,请皇上准允。”

    “皇上!”霍丞相磕了三个响头,再道:“现军心已大乱,惟皇上御驾亲征方可挽回颓势。”霍丞相身后,竟也跟着跪了一片,全是霍氏外戚一派,皆同声道:“请皇上思虑。”

    段麾征身后只有零散几位老臣要求皇上以龙体安危为重。局势已是明朗清晰。颜斐见颜甄还是沉默,走出一步,道:“皇上,惟今之计,只有稳住军心,速调回三哥兵力,方有机会。”

    颜甄深吸了口气,从龙椅上坐直,“八百里加急传令颜衢,命其领兵八万支援西旗。朕明日领左右羽林军出兵西旗,痛击敌军!”

    颜斐嘴角微勾,露出一丝极不易察觉的淡笑。

    “素素,我送你件礼物。”颜甄步入殿内,再烦再累也对素素展颜相笑。

    素素奔过去接过,竟是一把古琴,琴内刻有铭文曰:“桐梓合精”。素素猜颜甄定是知道自己偷偷练琴,虽说大有进步,但所c琴曲还是粗陋不入耳啊。她低头悄声道:“皇上,臣妾琴技尚待提高。”

    颜甄把琴放置桌上,中指滑过琴弦,“此乃四大古琴之一的绿绮,相传当年司马相如用此琴给卓文君弹奏《凤求凰》向她求爱,文君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绿绮成就相如和文君的爱情,被传为了千古佳话。”颜甄撩袍坐下,双手搭于琴上,温柔地望着她,说道:“当日我娶你,不曾问过你愿意与否,今日我便以此琴补一曲《凤求凰》,以明我心迹。素素,你可愿意?”

    素素不知颜甄竟有如此高的琴技,坐到他身边,轻靠,“皇上待素素如此,素素此生已无他求,岂会不愿?”

    一曲终了,颜甄突然转身抱着素素,激切而狂烈的吻上她的唇。素素檀口微张,颜甄的舌头便窜入卷着她的小舌。颜甄吮着素素的唇瓣,灼热的吻连绵烧至耳际,一路盛放别样的风景。

    素素身上的春色牡丹图让颜甄更加激狂,他边亲边哑声含糊道:“素素,你是我的,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素素不明其意,只觉得颜甄的湿吻如灵蛇滑绕全身,刚吻过后的冰凉,稍即带来钻肤的瘙痒。

    颜甄把素素抱到软塌上,扯下身上衣物,紧紧相贴。颜甄亲过素素的每一寸肌肤,缱绻徘徊,绯红色的肌肤上开出成串成串娇媚的海棠红。颜甄激狂起来,他要与素素一同融化,“素素,你永远是我的。”

    那么久以来,素素似是第一次看见颜甄的狂野。

    素素星眸半瞌,嫣红双唇微开,丝丝妩媚娇吟从贝齿逸出。宫灯下,素素朦胧而冶艳的美,如妖似魅,引诱着他狂热难遏,牵引出所有的爱欲痴恋,化作此刻他对她的渴求。

    “素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素素瘫软在颜甄怀里沉沉睡去。素素不知道半夜里颜甄又要了几回,只记得他激狂时一直重复的话:“素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素素醒来已过午时,让碧音扶去温池,暖暖的池水驱走一身的酸疼。素素靠在宽石上问道:“皇上有过来用午膳吗?”

    碧音垂首站在一旁,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皇上,皇上……”

    素素掬起一捧温水往肩上浇,“皇上怎么了,有话便直接说。”

    碧音立刻跪到地上,小声回道:“奴婢听刘大人说,皇上今早带左右羽林军赴西旗御驾亲征,卯时已出发了。”

    御、驾、亲、征!素素身子一下滑了下去,却没有人把她托起来了,想抓住壁石,却使不上力,只任它往下沉去。池水蔓过眼睛,压着胸口闷闷的慌痛,素素看见颜甄隔水淡笑,是对她温柔而宠溺的笑。素素伸手,却够不着颜甄的嘴角,手臂无力地垂下来,搅散了颜甄的水影。越扩越开的涟漪,如她心中的恐惧,素素紧紧压着胸口,闭上眼睛,微微颤栗道:“素素等你,一直……等着你……”

    廿五:断爱飞逝(带曲)

    听着歌看,可能会更入景一点。

    始出广泽皇城不过一百余里,到西旗必经之路的山林内,山风呼啸,隐隐嗅到不寻常的气息,颜甄还没来得及传令待兵,便看见前方尘土飞扬。离忧心下一惊,竟在此遇伏击,绝不可能是商息军所为,何人如此大胆行刺,他大喊道:“护驾!”左右羽林军本来就是皇家卫队,训练有数,立刻便是骑兵一重,步兵一重,以颜甄为中心围了好几圈。

    铁踏声越来越近,前后均是漫天黄沙一片,来人竟也有几千之众,全身黑衣,且均是抱着必死之心,只管往前冲,到了近处便对颜甄方向放箭。

    离忧站在颜甄身前挥剑击退羽箭,“皇上,这些人虽是江湖人士,却都是有统一组织的,全是死士,要活捉怕是不易。请皇上允许属下传令进攻!”颜甄蹙眉点头。离忧跳下马车,“传令下去,不留活口,全面进攻!”

    离忧刚一跳下马车,“咻”的便有一箭破空而来,直刺颜甄。

    “皇上!”

    颜甄侧身躲避不及,精铁箭穿透护甲,直c左胸。

    素素静立在院中,呆呆地望着满树繁花。右眼眼皮一直在跳,突然左胸一阵无由的神经抽痛,她捂上心口,慢慢蹲到地上,“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呸呸呸,都是迷信的说法,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素素茫然地蹲在树下不知过了多久,碧音不得不上前,“素妃,身子要紧,夜露寒重,亥时将过了。”

    素素扭头看碧音,幽幽道:“你说,皇上不会有事的……”

    “皇上有上天保佑,定然不会有事。菩萨会把素妃挂念皇上的心带到给皇上的。”

    “嗯,你先扶我回寝宫就寝吧。”

    碧音扶素素进寝宫,“素妃还要为皇上诞下子嗣,莫要坏了身体。”

    素素绽出一丝笑意,缓缓驱散不安,“嗯,他让我等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翌日。

    “碧音,去唤刘大人过来,我问问看前线有没什么消息传回来。”素素望着院中对碧音吩咐道。

    片刻,刘克坤请安入殿,“下官见过素妃。”刘克坤本是太子詹事,现颜甄已经继位,便掉任上都护,掌统诸蕃,抚慰、征讨、叙功、罚过,总判府事,权利颇大。

    “刘大人请起,现在在上都护府可习惯?”

    “谢素妃挂心,下官尚能应对。”

    “刘大人,”素素磕着茶盖的手顿了顿,“前线可有传回皇上的消息?”

    刘克坤毕竟已在颜甄身边呆了八年,平声不惊道:“下官不知。”

    素素把茶放下,没喝一口却已经凉透了,她又转眼望向院中,“哦,你先退下吧。”

    脚步声渐远渐小,才一会却又渐近渐大而来,素素也没回头,淡淡道:“碧音,我有点累,都退下吧,我一个人呆会。”

    “弟妹难道不想知道十二弟现在的情况吗?”

    素素霍然转身,只见颜斐负手立于门前,一身紫色绫罗蟒袍,袍摆随风翻飞。晨光里,他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纤长的羽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浅浅的y影,艳红的薄唇轻启,“刚收到前方战报。”

    素素心慌着急,落地不稳,蹭着椅角坐到了地上,霎时疼得连眼泪也涌了上来,她忍着痛追问道:“有什么消息,可是捷报?”

    颜斐略折眉心,步入殿内,在素素面前蹲下,“十二弟在距皇城外一百余里,到西旗必经之路的山林内,遇袭。”

    素素似乎预感到什么,心脏突然一下紧紧的收缩,连着胸腔一大片也跟着疼,她抓着襟口,抬头看向颜斐的眼睛,斜翘的丹凤眼里全是星雾亮光,让她寒心,“皇上可有受伤?”

    颜斐装作轻叹一声说道:“袭击的三千之众全为死士。”

    素素抢白道:“左右羽林军有三万之众,以三千对三万,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但今早传来加急战报,十二弟左胸中箭,箭上喂毒,毒性剧烈,克制不及,游走全身。”颜斐看了眼素素神色,心里微叹,这种惶恐惊慌,极怕失去的表情,他是想要在颜甄身上看到的,要他看着自己失去皇位,失去所爱之人,一无所有,现在却现在了她的脸上,不过时日紧迫,也不能作太高要求。颜斐嫣红的薄唇在雪色肌肤上略略勾起,隐约的妖冶的弧度,“十二弟现已昏迷不醒,左右羽林军停兵林内。”

    素素指尖的温度一点点褪去,手虚软得连襟口也抓不住,微抖着往下滑,却仍然坚信那渺茫的一点希望,他要她等他回来的,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你骗人,你骗人,皇上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颜斐靠前把素素抱了起来,往寝宫内走去,“弟妹身子虚弱,还是先好好休息。战事朝政,六哥自会处理。”颜斐对素素扬笑,如妖如魔,让人楞楞失神,“六哥也不想看见十二弟英年早逝,弟妹相信六哥就好。”

    素素既惊且惧,连到手肘处都没有一丝温度,血y像是禁锢不流地堵在心间。颜斐却是如此肆无忌惮地抱着她往寝宫方向走,素素气极攻心,拼力怒道:“你放我下来!”

    颜斐略略蹙眉,但眼里却全是笑意,“六哥也是为你着想,弟妹怎这般不领情?”颜斐把素素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睡一觉,醒来后,六哥也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素素看颜斐张狂地离开,虚恍着扶在床框上站起来,出了寝宫,见碧音晕倒在正厅的桌旁,便张嘴喊人过来,却发现惊吓过度后,哑声不能言。

    素素奔至马厩,偌大的宫里,所经之路竟是静悄悄没有一人。素素心急,也没多想,便翻身上马出了宫门,往西策马而去。

    虽是以前也在俱乐部玩过几回,但都是训得极温顺的小马,而且有教练在旁指导着,哪如现在这般扬蹄狂奔,素素死死抓住缰绳,夹紧马肚以稳身姿。暮春山风夹雾寒凉,拂在脸上如薄刃刮过,山路崎岖,素素在马上颠得厉害,手心被粗糙的缰绳磨得刺刺麻麻的疼。她心里虚空一片,只默默说道:你说要我等你回来的,你不能,不能就这样,让我无了期地等下去。

    素素伏在马背上,已近虚脱,强抱着马脖子,才不至翻身落马。

    巡卫士兵见马背上伏一女子奔腾而至,上前用绳圈套住硬其收势减速,厉声道:“来者何人?”

    到了,撑到了。素素手上一松,人便跌落地上,“带我去见皇上。”士兵全是左右羽林军,见是素妃,连忙跪下行礼。素素虚弱地挥手,“免了,快带我去见皇上。”

    离忧守在帐前来回跺步,随军御医竟也束手无策,发信回宫中,到现在也没音信。他回身又踏一步,却看见一士兵扶着素妃前来,惊疑之余不忘礼节,单膝跪下,“属下见过素妃,皇城至此,路途遥远,多有险阻,素妃何以独身一人冒犯险境?”

    素素上前抓着离忧手腕,“繁俗礼节能免则免了,快带我见皇上。”

    “皇,皇上……”离忧支吾着不言。

    “在里面是不?”素素放开他,踉跄着往帐篷奔去。她掀帘而入,颜甄躺于软塌之上,御医跪于一旁,“皇上的情况如何?”

    “皇上……毒性已攻入心脉,药石无效……”

    素素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去吧。”待御医的脚步声出了帐篷,素素双脚一软,膝盖直直磕在地上,她半爬着挪到软塌旁,抚上颜甄的嘴角,浅笑轻道:“昨日我在浴池里,还见着你对我笑呢,怎么今日便抿唇不语了?”

    颜甄静静躺在那,唇色深紫,素素握上他的手,略凉。她有点装不下去了,梗塞压于胸中,窒息般的疼痛,她再也不要失去了,再也不要。清泪滑落下来,滴在颜甄的脸上,“我答应你了,我等你,一直等着你。”眼泪似断线莹珠,无声地散落下来,“但你不能这样让我无期限地等下去,你这样何其残忍。”

    素素瘫在塌旁,一路颠簸又没进食,哭得已无力气,她握着颜甄的掌心抚上自己的脸,轻轻蹭着,“本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没想到却到了这世界,遇上他又遇上你。我妄想以为我和他的感情前世不继,今世再续,却让你生生打破。我本来是对你是既恨又怕的,但你却……”素素没有说下去,柔柔笑着在颜甄的掌心印下一吻,“颜甄,我爱你,你要快点醒过来,有很多事等着你呢,我也,一直在等着你。”

    “素妃,让下官给皇上针刺通脉,看能否有起色。”御医跪在帐外,恭声请示。

    素素往后挪了挪,稍提音量答道:“快进来吧。”

    御医入内挽袖施针,素素依旧坐于泥地上。离忧道:“素妃,地上湿气太重,伤身。”

    素素只看着御医为颜甄扎针,“没事,我等在这,皇上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了。”

    素素话毕不久,颜甄便依言醒来,离忧和素素同时喊道:“皇上!”只有御医跪在下面,老泪纵横地一再叩首,“属下无能,臣愿以死谢罪。”

    颜甄吃力地挪了下,素素立刻过去搀扶,却不想自己也是虚脱无力,一下跪在了颜甄塌旁。颜甄搭上素素的纤手,“你们都退出去吧。朕和素妃有话要说。”

    素素不知是欣喜还是惊惶,泪又蔓上来,蒙蒙挡住了视线。“皇上……”带着所有的依恋与思念,素素轻喊,泪便漫溢而出,滴在颜甄的手背上。

    “别哭。”颜甄费力想举手给素素拭泪,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素素低身,伏在他手背上,轻轻梗噎。颜甄动了动拇指,碰着素素的眼角,“怎么这般的不听话了?”

    素素闻言,止了哭泣,抬头看他,轻轻点头道:“听话,素素听话。”

    颜甄勉力一笑,“这才乖。过来点让我细细看看,好好看看。”

    素素跪着挪前了几步,“你会没事的,我答应等你回去的,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不能食言。”

    颜甄不答,只温柔地看着她,眼里似是要淌出水来。帐内一时极静,盈盈相思斥满堂,幽幽情意无声诉。

    素素看他那柔和而宠溺的眼神,空落落的心一下被填的满满的,她又靠前了点,握着颜甄的手搭在脸上,轻轻地蹭着,“你也答应素素,陪素素回去看荷莲好不?”

    颜甄含笑,“好。”乌血溢出嘴角。

    素素惊恐万分,大喊叫道:“御医,御医,御医在哪?!”

    离忧冲进帐内,看见颜甄嘴角的乌血,悲痛地跪到了地上,“皇上——”

    “御医呢??”

    “出帐篷后,说了句以死谢罪,便撞石身亡了。”

    素素用袖口擦去颜甄嘴角的乌血,“没事的,你刚答应素素了,你还要陪我去看荷莲呢。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你听到不!”滚烫的眼泪落在颜甄嘴角的血痕上。

    颜甄却还是笑,“听到了,素素,可惜我要食言了……”

    素素声嘶力竭道:“不许!不许!我说了不许!!”她把颜甄抱在怀里,眼泪滚滚而下,“你就这么狠心,扔下我一个?”

    “素素,往后自己一人,要多加小心,有事便找三哥吧,六哥的话你绝不能信。但我一走,他必是要登帝位的。你要听我的话,安守宫内,不掀大波,他应该不会为难你。”颜甄顿了顿,又道:“离忧,日后你便贴身保护素妃安危。”

    “皇上,你不会有事的。”

    “你可听清楚了?是要抗旨吗?”

    “属下,不敢!属下遵旨!”

    “素素,”颜甄撑着最后一分力握着素素一手,“我要先走一步了。”话落,手也垂了下来。

    “颜甄——”

    “皇上——”

    素素感觉颜甄在怀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失,慢慢冰凉,“走了,真走了,就留下我一个走了。”素素低头,把脸贴在颜甄的额头上,泪却尽了,睁着两眼空空地盯在一处,“你在奈何桥上等着,等着素素,等素素办完事了,便来陪你一道喝过猛婆汤,过奈何桥。”她抱着颜甄冰冷的身体紧了紧,“素素绝不食言。”

    廿六:不期而遇

    颜甄驾崩的消息一传回广泽皇城,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不足三月,天龙竟接连两朝天子驾崩。霍氏外戚一派早已笼络关系,颜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