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废都贾平凹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鹑耍椿丶y笥址慈ニ饕q虻哪墙诼樯邓偷氖茄蛎挥兴蜕蝗绾沃腔塾钟薮溃晾钋逭盏摹白蛞褂晔璺缰琛eㄋ幌芯啤j晕示砹比恕吹馈l囊谰伞v瘢瘢坑k锹谭屎焓荩 北闳隙ㄊ抢钋逭招葱禄橹沟那槭拢纯床欢谐翟诵惺笨瘫恚蝗绾胃丝旎钣秩萌四芽埃芙倘耸恫杂傅姆椒a强床杂湓谑裁吹胤剑湓诰底由系木褪悄覆杂覆杂舶溃坏渤∷蝗瞬煌5乩藕嫌傲耍憧嗌チ肆乘邓笆朗锹肀涞模饴聿皇钦铰硪膊皇峭栽说穆恚锹糜蔚闵吓瞬蚀┤似锪苏障竦穆恚股诵穆淅帷w偻驴矗愕搅俗牧蛋适拢钩鱿至俗蹦昊乖谝桓鲈又旧绻ぷ魇比绾瓮镜ノ坏囊晃慌郧橥兑夂希缙崛缃海秩绾我醪钛舸砦茨茏詈蟪晌蚱蕖w拿纪肪椭迤鹄戳耍呵氨叩墓适略趺蠢肫婊奶颇遣2簧舜笱牛饬蛋虑i媪怂似窀蚁费裕颗运湮刺崦佬眨虑榭蚣苋怯刖把┮穹5氖虑椋茨鞘庇刖把┮耋坪茫衷谝埠蠡冢淠谛娜缁鸲昀镂锤叶桓贩3踔琳5奈帐忠裁挥小h缃裥闯烧獍阊樱坪跏裁词虑槎家逊5耍敲矗浇杂屑沂叶把┮竦恼煞蚨恋酱宋脑趺锤邢耄颗t虑宥梁笤趺锤邢耄棵恳蛔谑滤坪醵加杏白樱秩徊皇窍衷谒吹难樱苊羰谴幽亩玫降牟牧夏兀孔话驳氖牵绻把┮穸亮舜宋模嵩趺纯创遥衔庑┮刂卤厥俏易峁俏遂乓约海苑缌髟鲜吕刺岣咦约褐嚷穑咳绻恼煞蜃肺收庖磺校把┮裼只嵩趺囱亍19羁嗥鹄戳耍畔略又荆倜恍男饕仆鸲奔本屯段骶┰又尽繁嗉咳チ恕?br />

    回忆起十二年前,当景雪荫刚从大学毕业分配到文化厅的时候,庄之蝶已是《西京杂志》的编辑了。一张新的办公桌放在了他的办公桌的对面,以会议室改作的作品编辑室就塞满了五个人。作品组组长钟唯贤,却唯一能领导的只有庄之蝶。一名老编辑是同钟一块进文化厅的,都是大学生,自然不服钟的指挥;一名是比庄之蝶早来二年的李洪文,机敏精灵,能言善辩,曾经为钟当作品组长出过力,钟却认定了他是小人:君子易处,小人难交,对自己有过恩惠的小人更难交,处处也就让他;另一位姓韦的女士是个丰满漂亮的寡妇,正与严副厅长搞婚外恋爱呢,钟是不好领导的;而景雪荫呢,厅长早年正是景父的部下,一来就不叫厅长叫叔叔。钟唯贤的一个兵就只是庄之蝶。夏收时派庄之蝶去郊区支援农民夏收;地震时命庄之蝶去参加街道办事处组织的救灾队;早晨上班提开水;晚上下班关门窗。五年的时间里,庄之蝶在这里度过了他的欲火难耐的青春岁月,虽然为他们对他的轻视、欺辱而痛哭过,咒骂过,但他自离开了这里,却觉得那是一段极有意义的日子,尤其令他终生难忘的景雪荫,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是他人生长途上的一袋生命急需的干粮,永远有味永远咀嚼不完呀。十二年前, 他和景雪荫的办公桌面对面,常常在一起谈工作谈写作,谈天论地,日久生情,两个孤独的火热青年的心互相有了依恋,炙热的青春r体也互相有了舒服降温的港湾。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和一次又一次的拥抱,使他们的灵魂和身体越来越亲密了。一个星期六的中午,庄之蝶洗过澡后正在房间里休息,景雪荫也刚刚洗过澡后过来了,她一进房间后就关上了门,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热吻着,庄之蝶的手伸进景雪荫的裙子里摸弄着茹房、臀部和大腿。啊!呀!景雪荫没有带r罩也没有穿裤头。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光滑的性感的茹房、臀部、大腿和那个丝绸一样柔软的y和那个肥肥厚厚的y户,他兴奋极了。他那个又粗又长的yj用力顶在了她的大腿内侧上,她也兴奋极了,两个人很快脱掉了所有衣服,庄之蝶把景雪荫光脱脱的身子抱到床上放下来,景雪荫怕羞地拉过棉被遮住了自己的r体。景雪荫一见到他那个又粗又长的yj,不知是含羞或者是害怕,迅速地拉起棉被盖住面部。他心里觉得好笑,但也不去掀开她的头上的棉被,却把景雪荫露出在棉被外面的小脚来摸捏玩弄,他把景雪荫的脚趾逐只逐只地摸捏过,又沿着她的小腿一直摸上去。景雪荫初时乖乖地任他摸玩,当他摸到她大腿时,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了。当他的手指触及景雪荫那细毛茸茸的白嫩r桃儿的时候,景雪荫不由得缩了一下,两条粉腿紧紧地夹住。他把景雪荫拖到床沿,让景雪荫的粉腿垂下来,然后用手肘子压住,跟着就用双手拨开她紧紧合住的肥厚细嫩的y唇,只见景雪荫的yd口有一个鲜嫩的细小rd,他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吻、舔了舔一下。景雪荫一下子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他压实着她的大腿,继续用舌头去舐弄她的y蒂和yd口。景雪荫浑身抖动着,细毛茸茸的肥厚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抬起头来,改用手指拨弄她的y蒂和yd口。景雪荫的身子剧烈颤动着,一股爱y溢出来。这时候,他捉住景雪荫的双脚,举高起来,左右分开。将他硬直的yj凑过去,伸出手儿扶着他的yj对准了景雪荫滋润的yd口。他让g头轻轻抵在景雪荫的r缝,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顶进去。他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接着就整个g头都没入景雪荫那个r饱子似的y户里。一丝处女的鲜血从他和景雪荫交h的r缝渗出来。可能是因为刚才已经把景雪荫的y户弄得酥麻了,所以她现在并没有疼痛的挣扎。只是一声不响地让他占有了她的r体。他放心的把粗硬的yj尽根c入景雪荫狭小的yd里,景雪荫r紧地抱双腿缠着他的身体。他腾出双手掀开盖在景雪荫脸上的棉被,景雪荫慌忙用双手遮住赤红的脸蛋。他双手拽住景雪荫那两堆嫩白的茹房摸捏玩弄,一会儿又俯下去吻她的小嘴。景雪荫始终怕羞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底下的y户却是任他的yj恣意抽送。酥胸上一对白嫩的大乃子也任他摸玩捏弄。他故意把灯光调亮一些。然后拿开景雪荫捂住脸蛋的手儿。景雪荫还是紧闭着眼睛。他问道:“雪荫,你底下疼吗”?景雪荫低声说道:“有一点点,不过不要紧”。 于是他把胸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茹房上,底下的大yj也放心的向着她的yd深处狂抽猛c。大约抽送了几十个来回,景雪荫爽快得呻叫了,那〃噢。。。。。哦。。。。。呀!。。。啊。。。。喔。。。。。。哟!〃的叫声和他的yj在她y户里抽动时发出〃卜滋。。。。。。〃〃卜滋。。。。。〃的声音构成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景雪荫紧窄的yd更使得他的g头一阵酥痒。他大叫一声,终于紧紧搂着景雪荫,把一股jy急剧地喷s在她的r体里了。而景雪荫也r紧地把他的身体搂抱不放。两条粉腿更是交叉地勾紧着他的背脊。他让yj在景雪荫y户里浸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景雪荫也放松他的身体。妇人拿了纸巾过来,他让软下来的yj慢慢退出景雪荫的yd,妇人用纸巾帮她擦拭了y户,只见雪白的纸巾沾满了点点落红。他把景雪荫的身子抱到大床里边,这时景雪荫已经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他笑问:〃雪荫,刚才舒服吗?〃 景雪荫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细白的手臂搭在他胸前,粉嫩的大腿也盘到他身上。他抚摸着景雪荫的乃子赞道:〃雪荫,你这对茹房好漂亮哦!〃 说着他两手分别捉住她的两只茹房摸捏着。他又摸着景雪荫那稀疏的茸茸y笑着说道:〃雪荫,刚才这里会不会痛呢?〃 景雪荫也摸着他的黑浓y笑着答:〃现在已有稍微的疼痛,刚才被他弄得酥酥麻麻的,都不觉得疼痛。。。。。。。。。〃 景雪荫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一股红红白白的y体从她yd里流了出来,弄湿了他正摸着她y户的手儿。他也笑了起来,景雪荫更是笑得使他刚才灌入她y户里的jy都挤出来了。他便递过纸巾笑道:〃我用水给你洗一洗吧!。〃 景雪荫接过纸巾捂住y户,他说着用脸盆兑好热水,用热水毛巾给她搽洗y户及y唇,然后又给自己搽洗yj。洗着洗着两个人都高兴地笑了。洗了一会儿,他搽净了肥皂泡又用清水搽洗了一遍之后,她的细腻匀称的肌肤更加显得光滑红嫩。他又高兴地有意地摸捏、吸吻、舔吮着她丰满性感的脸、颈、茹房、小腹、大腿内侧、大腿根部、肥美y户和红嫩的y唇,这时她也高兴地玩弄着他那个已经软小下来的yj。。。。。。。。

    十二年前的事情过去了,厅长还是厅长,杂志还是杂志。那个韦寡妇已早作了严副厅长的夫人,调任了另一个部门成为处长。景雪荫也弃文从政了,她通过和省文化厅党委书记的情人关系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有了党票之后很快得到了提升,提升为厅里的处级领导。景雪荫这女人感情丰富,言谈开朗,处事圆滑,群众拥护她,领导厚爱她,她多次被评为省级劳模,在去年的党员评定中她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今年上半年她又在省文化厅里兼任了厅机关党委支委书记,随后又成了省文化厅党委委员,她现在可以说是省文化厅里大红大紫的人物了。而钟唯贤,永远也没出息的老头,他既不信李洪文,又离不得李洪文,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击败了承包了三年杂志、在经济上一塌糊涂的上一个编辑部班子,他出任了新的主编。庄之蝶赶到那座熟悉的大楼上,自然是不停地与碰着的熟人打招呼,一推开还是那间会议厅改作的编辑室,所有的编辑都在里边,每个人都拿了一条裤衩在抖着看。猛然门被推开,收拾不及,见是庄之蝶,李洪文就叫起来了:“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一件就给你了吧!”庄之蝶说:“这是干什么呀,一人一块遮羞布!”一个面孔陌生的人就走过来和庄之蝶握手,说:“庄老师你好,他是王鹤年,写小说的,你给他们厂的产品提提意见吧!”李洪文说:“刊物整顿之后,业余作者都给刊物拉广告的,鹤年小说写得不错,他们厂是街道办的小厂,他拉不来广告,就送大家一些他们的产品。这是防性病裤杈哩,有性病治性病,没性病防性病。”庄之蝶说:“这倒适合于你,他只需要的是壮阳裤衩。”说得大家都笑了。钟主编笑得脸缩成一团,形如核桃,直卸了眼镜擦眼泪,说:“之蝶,你过来,我这里给你攒着好烟的。”就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纸盒,里边满满地装了香烟。十多年前,庄之蝶开始抽烟的时候,就特意给钟唯贤做了个大纸盒,因为业余作者来送稿,首先是要敬编辑一支好烟的,钟唯贤不抽烟,常是谢绝。庄之蝶就叮咛不必谢绝,他可以代为消费的,后来的编辑叫苟大海的便说:“老钟真是迂腐,庄之蝶现在还抽那种烟吗?今日当着庄之蝶的面,以后这烟我就代他接管了!”说着把烟盒拿过去,将烟全倒进自己抽屉,顺手把自己的椅子给庄之蝶坐了。

    庄之蝶坐下来,相互寒暄了许多,自然就谈起了新出版的杂志,编辑室人人激动。从内容的质量到封面的设计,以及这一期的广告宣传,无一不充满了自信,尤其谈到周敏写的那篇文章,夸耀邮局门口已张贴了海报,特意介绍这篇文章,编辑部已经决定再加印一部分杂志,且要对周敏提高槁酬。李洪文说:“大作家,我已经说过了,曹雪芹写了一部《红楼梦》,一部《红楼梦》养活了几代人吃不完。现在你庄之蝶,也活到供人吃你了!周敏这篇文章是不长,可以说只吃到了你的脚趾甲;几时我也要写写的,你说给我什么吃?”庄之蝶说:“我什么也不让你吃!”李洪文说:“那好吧,某一日我写一篇了,会署个女人的名字,看你让不让?你一定说:让你吃口条吧!”庄之蝶就笑了:“让比你吃痔疮!”周敏一直不说话,只忙着给庄之蝶沏茶,倒水,过来说:“庄老师,这是我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你要多多提意见的。”庄之蝶就平静了脸面,正经对钟唯贤他们说明他正是为这篇文章而来的,有个问题放心不下。钟唯贤也立即紧张起来,问道:“什么问题?”庄之蝶说:“别的都可以,就是写我与阿x的关系,渲染得太过分了,会不会出现副作用呢?”钟唯贤说:“这我也考虑了,我问过周敏,材料是哪儿得到的,周敏说材料不会失实的。”庄之蝶说:“事情都有影子,但一具体写,味儿就变了,虽没有署真名,可环境、人物形象又太具体,你知道我和景雪荫相好是相好,真还没有发展到谈恋爱的。”李洪文说:“这有什么,通篇都在塑造了一个高尚的女性,谈恋爱又怎么啦?婚前和谁谈恋爱都是正常的,何况你现在是大名人,能和这样的名人谈恋爱也是一个女人的荣光,她景雪荫盼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她和你有那么一段美丽的艳史。”庄之蝶说:“洪文你别胡说,我虽然相信景雪荫不是那号人,但咱们毕竟是在中国,要看现实。她现在有家庭,又有领导地位,不出事就好,出了事对谁都不利的。”钟唯贤问:“那你的主意呢?”庄之蝶说:“编辑部极快派人去给景雪荫送一份杂志,说明情况,把可能出现的矛盾处理在萌芽时期。”周敏说:“我去寻过了,她还没有回来。”庄之蝶再强调:“一等回来,立即就去!”李洪文说:“你放心,这事由我们办好了。今日中午不要走了,周敏得了稿费,今日要请你的客,让我们都沾沾光嘛!”周敏说:“没问题,大麦市街老贾家的灌汤包子,吃多少我买多少。”庄之蝶说:“李洪文还是老毛病,从来都是叫嚷别人请他吃,没听说过要请人吃的。”李洪文说:“这没办法,老婆管着钱呀!如果你护着周敏不请客,你就请请大家。”苟大海说:“咱们玩玩麻将吧,谁赢了谁请客。”庄之蝶问钟唯贤:“这行吗?”钟唯贤说:“你们又不玩钱的,你们玩吧,我还有个事,我就不陪你了!”庄之蝶笑了笑,和钟唯贤握手告别,送他出门了,李洪文立即关上门,说:“我们的领导怎么样?瞧那话多有水平,他不反对咱们玩,但若出了事,他什么责任也没有的,这就叫会当领导!”苟大海说:“他要会当领导,也不是干了一辈子还是个主编,连个处级干部都不是。”庄之蝶说:“他一辈子胆小怕事。”办公桌就横过来,李洪文从桌斗取了麻将,周敏又给各人面前放下茶杯、烟灰缸。庄之蝶对周敏说:“这里人多,你就不要玩了,能帮我去一趟市报社吗?”周敏问:“什么事?”庄之蝶说:“这里有一份写企业家的稿子,你直接送给报社文艺部张主任,让他越早越好地登出来。”周敏高兴地去了。庄之蝶、李洪文、苟大海和另一个年轻的编辑小方开始打点执风,结果庄之蝶坐东,李洪文坐西,苟大海坐北,小方坐南。李洪文却要和苟大海换位子,说庄之蝶有钱,今日一定要他出水,而苟大海牌艺不高,看不住下家的。庄之蝶说:“不是苟大海看不住我,是你属木命,北方位属水。”李洪文说:“你也懂这个?”庄之蝶说:“我懂得你!”李洪文倒脸红起来,说:“我说过的,今日就要赢你,你带了多少钱?”庄之蝶脱下鞋来,鞋壳里平铺了二十元钱。苟大海说:“庄老师真逗,钱怎么装在那儿?”庄之蝶说:“以前我还在文化厅的时候,钱欺负过我,现在我就把它踩在脚下!”李洪文说:“那么两张,顶得住我一个自扣吗?”庄之蝶说:“这别担心,你赢了我借款付你。可你也要知道,我最善于白手夺刀。”开场第一圈,庄之蝶果然自扣了一庄,平和了一庄,气得李洪文直骂牌是舔沟子,不抽烟的人偏要抽庄茬蝶一支烟,说要沾沾红人的光,一支烟未抽完,倒呛得鼻涕眼泪地直咳嗽。说到烟,小方就问起庄之蝶在文化厅工作时是不是老抽钟唯贤的烟,这样从抽钟唯贤的烟自然说到钟唯贤,庄之蝶问:“老钟现在日子怎么样?他老婆还来单位不?”苟大海说:“老钟够苦命,二十年右派,偏偏又娶了个恶婆子,前一个月初三那恶婆于又来了,当着众人的面竟能把他的脸抓出血来。”庄之蝶说:“他有什么办法!我还在文化厅时,他们就分居着,老婆一来,他就慌了。大家都劝他离了婚算了,可那婆子就是不离。没想他也真能凑合,现在了还是这样!”李洪文打出一张牌,庄之蝶要吃了,李洪文又后悔说打错了,收回去重新打了一张牌,说:“我倒有个机密。你们谁也不能传出去!”小方说:“李老师一天到黑总有机密!”庄之蝶说:“李洪文有特务的才能,当年严副厅长和韦寡妇谈恋爱,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他能藏在厕所四个小时,观察厕所对门的韦寡妇房里,严副厅长是几时几分进去的,几时几分拉灭灯的。”李洪文说:“后来怎么样,他们不是结婚了吗?”庄之蝶说:“正是人家要结婚,你那监视有什么价值?”李洪文说:“这他们倒感谢我的,我公开了机密,才促成了他们一场好事。”庄之蝶说:“好,好!老钟有什么机密?”李洪文说:“老钟靠什么能活下来?他是有他的精神支柱的!年轻时他喜欢他的一个女同学,大学毕业后,不久他就成了右派,后来又听说那位女同学也成了右派。他在右派期间找不下个对象,经人介绍和现在这个郊区的老婆结了婚。前几年,偶尔得知他的那个女同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