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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



    因这样想,便放了心,正要继续,却不料白薯被这雷声惊醒,登时把先前的意乱情迷都丢开了,眼见冯夜白又凑上头来,不由悲愤吱吱的大叫了声,照着那脑袋便是一拳,然后捞起散落在床下的纱衣胡乱披了,便夺门逃了出去。

    冯夜白挨了一拳,力道并不甚重,倾刻间便醒了过来,暗道白薯看起来性子柔顺,胆子也小,但说翻脸就翻脸,还敢揍自己,怎地如此反覆无常?日后定要好好教导。

    如此想着,他便也披了衣服,下床叫要追去,猛然发现烛光映照下,桌角边有个小小的包袱,不由得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给白薯的那五十两卖身银子以及几件衣服,还有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那玉质触手温润之极,连自己这样见多识广的,竟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好玉,不由暗暗疑惑道:白薯说自己一贫如洗,所以连生米亦可下肚,因何又有这么块好佩,难道是祖上所传,故宁肯饿死也不舍弃吗?

    想到这里,嘴角边不由露出笑容,呵呵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想跑路吗?没关系,我就等着你亲自过来认错,呵呵呵。

    第三章

    第二日,阿贵和流双果然提着一只大老鼠来到书房。白薯躲在大树后面,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只被自己连累的的同类吱吱叫着被带进那道门去,心里开始犹豫到底要步要进去救下它。

    可是自己是要逃走的人啊,如果说先前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经过昨晚一事后,这决心就更加坚定了,只是昨夜慌乱之中,竟然将包袱扔在了书房里,那里面有他经过千年炼制的灵佩,实在不忍心丢弃。白薯陷入了两难之中,最后他一咬牙,再跺跺脚,终于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毅然走了进去。

    此时那只肥老鼠已经做完了老鼠斯指的表演,其深厚功力让冯夜白等人叹为观止。

    冯清笑呵呵道:看来书房中这只老鼠还算笨的,最起码那碎纸还算大,你们看看这一只,简直就撕成了渣子,真难为它那两棵大牙,怎么做得来如此细微的事。

    白薯听见冯清说自己笨,直觉的就要分辨几句,忽然看见冯夜白望向自己的目光,那话又咽了回去。

    这里众人收拾收拾,就要出去,忽然流双问到:爷,这只老鼠怎么办?

    冯夜白挥挥手道:偷米贼还有什么好办的?扔给隔壁吴员外家那只大猫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白薯啊的一声,劈手夺过那只老鼠,愤怒到:你们怎么这样?把这只无辜的老鼠抓了来给你们撕纸,现在过了河就要拆桥,看它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杀掉,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残忍?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残暴行为!

    冯夜白见他一张绝美的小脸都气红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目光又深邃起来,微微笑道:白薯宝贝儿,你觉得为了一只老鼠,就把我们大家戴上过河拆桥、残忍、令人发指、残暴这些大帽子,不觉得夸张吗?

    白鼠一时语塞,嗯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流双点头笑道:没错没错,看小白这样着急替老鼠求情,到像是它的亲戚似的。

    亲戚吗?冯夜白低下头,自语了一句,然后抬头道:好了,就把这只老鼠放到后山上吧。备份的帐本,老吴明天就会送过来,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只要不是出了j细,就一切都好说,你们退下吧。白薯宝贝儿,你留在这里,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看白薯的目光就变了,更有的便对他神秘暧昧地笑,笑得白薯来就发毛的心里毛更多了。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把手中耗子交给阿贵,他期期艾艾地开口:爷……爷有什么吩咐吗?

    冯夜白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嗯,吩咐我倒没有,不过白薯宝贝儿啊,你……不需要在我这书房里找什么东西吗?例如桌角边放的……包袱之类?

    话因未落,白薯就惊叫了一声:啊,爷,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包袱的……不等说完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是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妈的,人类果然还是狡滑无比。他愤愤地想,一点也没有意思反省一下自己太笨的问题。

    冯夜白拿出那个包袱,却并不递给白薯:嗯,我能问一下吗?你大半夜包袱款款的,应该不会是想去后山摘梨子的吧?

    呵呵,这样的小笨蛋想跟自己玩,果然还是太嫩了点,害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下一刻,他见白薯深深低下头来,咬牙切齿地认错道:爷,我知道错了,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呵呵,这么受教吗?冯夜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没料到白薯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想逃走的事实。翘起二郎腿,为了加深对方对错误的认识,他再次问道:说说吧,你错在哪里?这错要是认得让爷满意了,爷就考虑放过你。

    我……我不该在半夜想偷偷上后山摘梨,我以后……以后一定在大白天去偷。白薯顺着台阶向下爬,倒把冯夜白弄愣了,眯起眼睛暗想这小白薯也不是那么笨的嘛。

    j细风波过去后,冯府的丰收活动终于开始了,每日里人来人往的、忙碌欢笑着,白薯混迹其中,着实的攒了不少过冬粮食。虽然变成了人型,他还是保留着老鼠的某些用词习惯,例如过冬粮食这个词,就是让他想起来都能从心里笑出声的那种美好辞汇。

    不过最近有一件事却令他十分不解,那就是府中众人对他的称呼问题,以前大家都叫他小白,不知为何,从逃跑未遂的第二天开始,所有人就都称他为小白公子了。难道说自己勇敢就老鼠的善良举动,让这些家伙们对他刮目相看了吗?白薯在心中非常不谦虚的寻找原因。

    正寻思呢,便听有人喊:小白公子,爷喊你过去呢。

    知道了,这就去。白薯拍了拍手,将最后一袋红枣妥善的藏到了床底下,这才爬出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溜小跑的来到冯夜白书房。

    真是的,这家伙在这种关键时刻喊自己干什么啊?不知道他忙着吗?

    推开门进去,他劈头就道:爷,有什么吩咐您快着点儿,我正忙着呢。

    冯夜白怔怔看着他,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薯更恼怒了,冲到桌前冲他挥舞着小拳头:听到没有?我现在很忙,你有事就快吩咐。气死他了,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的耽误自己呢?那几颗枣树上的枣子虽然多,也禁不住这么多人采摘啊!冯夜白再和自己磨蹭一会儿,他去就只能打扫枣树叶子了啦!喂,有事就快说,不要笑。雪白的手掌拍上桌子,没发出多大声响,倒是让白皙的肌肤红了一片。

    冯夜白见面前的小东西确实十分恼怒,连忙心疼的拉过那只小手吹了几口气,一边忍着笑道:白薯啊,不是我……不是我耽搁你时间,是你……哈哈哈,敢情你是才从灰堆里爬出来吗?怎么头发上全是灰尘啊?

    啊?全是灰?白薯怔了一下,连忙寻了面铜镜照一下,然后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哀叫道:哎呀完了,一定是刚才钻床底下藏枣子弄的。他拼命拍着头发,却怎么也弄不干净。

    听冯夜白喊他道:过来,我帮你。他连忙乖乖走过去。

    冯夜白抓了条湿巾,将她头发握在手里,仔细地擦拭,一边笑道:白薯啊,你做事怎么像老鼠似的?这个,别说你不过摘了那么点枣子,就是你摘上几大袋,放在屋里也不会有人去动的了,何必要藏到床底下呢?

    白薯哼了一声,心道:什么叫我做事跟老鼠似的,我本来就是老鼠。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心里道枣子看来是再没有自己的份儿了,下一个目标要向那些栗子进攻。正想得高兴,忽听冯夜白淡淡道:对了,你想不想出去玩儿。

    到哪儿?白薯兴致缺缺地问,开玩笑,对他们老鼠一族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存过冬粮食更重要呢?下一刻却听冯夜白笑道:我们冯家刚做米商纳一会儿,不过是个小小的铺子,后来祖先在苏州玉湖边上买了一块田种稻子,没想到这块田地出产的稻米不但量多、米粒大,而且有一股浓郁的清香之气,一上市竟然就卖到了五两银子一斗,第二年就作为贡米献给宫中。民间供应骤减下,涨到了五十两银子一抖,都是那些贵族豪门买的,因此我们的粮食生意越做越好,到我这一代,终于做到了天下第一粮商。都是因着这块地带来的福气,因此每年秋收季节,我都要回去祭地祭祖。如今时候又到了,我自然是要回去的,白薯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白薯听得冯夜白说到那些米粒大,香气浓郁的稻米,口水早流出了半尺长,待到听说他有意带自己回去,那两只大眼睛都成了心形,不等冯夜白说完,先就高兴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扑到冯夜白身上,j啄米般地点头道:愿意愿意,爷,你带我去好不好?

    软玉温香在怀,冯夜白险些把持不住,但想到白薯似乎不喜此道,便强忍着,暗道以后日子长着呢,只要自己温柔对他,哪怕他不臣服?于是点头笑道:那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三天后就出发。说完又把桌上的点心盘子推给他道:这盘点心是厨房里新做的花样儿,你拿回去吃吧。只把白薯乐得,心花怒放之下,在冯夜白的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后小心捧着那盘子,飞也似的去了。

    冯夜白脸上挨这一下,愣了半天,忽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被吻的那半脸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可爱的小东西呢,怎么办?似乎……越来越难放手了啊。遥望着白薯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也忽然对这趟回乡之行空前期待起来。

    再说白薯,因为还有三天时间,着实的好好利用这空闲把后山上的果子统统扫了一遍,只把自己的那个小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到了出发时候,他跟冯清要了好几把锁,把门锁了好几遍,又千求万托的让冯青帮自己照看着这一屋子财产,直到对方禁不住磨答应下来,他才兴高采烈的跟着冯夜白上了马车,怀着对那贡米无限的向往之情,往苏州玉湖而去了。

    行了半月有余,便进入苏州地界,这一路上白薯闹了多少笑话,也不需多记,只害苦了冯夜白,一天到晚腮帮子都笑得疼了,有一夜夸张到嘴巴都合不拢。不过平心而论,也多亏带了白薯,以致于旅途不像以往那般寂寞,当下更坚定了要把白薯绑在身边的念头,只因时机不对,一直无法下手罢了,何况他又不想用迫手段。

    老鼠精哪知道眼前这个主人其实是个危险之急的人物呢?他一路上高兴的欢蹦乱跳,就如那被补上来的活于一般,没有半刻闲空儿。

    这一日清晨出发,不到午时就来到一个大镇子,因此地是往苏州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甚是繁华。

    冯夜白就对车夫说道:就在这里歇着,吃了午饭再走。又对白薯道:这里有一家庆东酒楼,东坡肘子天下闻名,我今日带你去开开眼界。

    白薯哼了一声道:东坡肘子之类倒还在其次,这家的米饭点心做得如何?

    冯夜白闷笑一声,连道:是了是了,我忘记你不喜欢吃r,否则也不是这一副风吹得倒的样儿了,那米饭点心嘛,自然也是好的了。一语说完,白薯就如同死鱼复活一般跳起老高,拉住他的手急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冯夜白吓得忙拉住他,骂道:这冒失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现在你就算跳了车,难道凭两只脚,还能跑过这几匹马不成?

    白薯坐了下来,烦恼到:这街上人来人往,马儿走得也不快啊。说着把一颗脑袋探出窗外,左右张望,不一刻,忽然兴奋大喊到:到了到了,冯夜白,前面的酒楼就是庆东酒楼,啊啊啊啊,我闻到白米饭的香味了。说完回过头来,不想冯夜白也探身过来看。

    他力道过猛,一头拱进了对方怀里,只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恨恨戳着冯夜白的衣服道:让你长这么结实,让你长这么结实,我给你戳烂,戳烂戳烂戳烂……

    冯夜白只觉得下身刷的窜过一阵颤栗,可连那个兄弟多日禁欲,实在饿得狠了,受到这暗示还以为能快活一阵,雄纠纠昂起头来,只把冯夜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如何见人。

    偏白薯眼尖,瞧见他身体的变化,还奇怪问道:咦,你裤子怎么了?难道里面有根g子竖着吗?这是为什么?冯夜白,你不难受吗?我替你把g子取出来吧。说完就要动手,吓得冯夜白一把按住了他,低吼到:别动,都是你这小妖精……磨得我……

    话音未落,白薯已吓白了一张小脸,嗖嗖嗖的拼命往后退着,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四处寻找逃走之路,心道:完了完了,冯夜白他知道我是妖精了,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关键是他知道了,呜呜呜,白米饭,呜呜呜,贡米……我不得不和你们擦身而过了,呜呜呜。

    冯夜白没有他在这里捣乱,一点点倒冷静下来,热情一退却,那兄弟也就偃旗息鼓,不甘不愿地躺回去了,他拉过念念有词的白薯,说道:你怎么了,还不下车呢?酒楼都到了。

    白薯细细审视着他的样子,奇怪:非常正常的表情,不像是遇到妖精那种愤怒、害怕、颤抖的表现啊!

    他放下心来,再瞥了一眼冯夜白的裤子,惊讶叫到:咦,冯夜白,你把g子取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见。

    冯夜白心道:能让你看见吗?嘴上胡乱说了两句应付过去,拽着他的小手吓了车。

    早有机灵的小二跑过来陪笑到:哟,冯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今年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一边说一边将三人迎了进去。

    冯夜白笑道:今年铺子里的生意忙。说完点了临窗的座位坐下。

    那车夫不习惯和他二人一起吃饭,冯夜白也乐得享受与白薯相处的时光,偏偏这个好奇宝宝一脸烦恼模样,偷看了他半天,方诺诺开口问道:冯夜白,我可以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叫做妖精吗?我……我明明是人的说。

    冯夜白脸黑了一半,半天才回答道:这个……你到时候就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人,之所以叫你妖精,嗯,是因为在有些时候和地点,有的人比妖精还要让人……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不说明,白薯这单细胞生物也就不多想,反正只要知道冯夜白没有识穿他真正的妖精身份就行了。

    他重又兴高采烈起来,不住拿筷子敲着碗边等待白米饭上桌。

    正开心间,忽闻楼下一阵吵嚷声传来,忍不住探头向下一看,只见楼下不知何时,聚了众多百姓,他居高临下,看清人群的中心有一个十分貌美的男子,正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富家公子般的人硬拽着头发拖着走。他们身前,有另一个像是秀才般的男子,正拦着那富家公子,不知说些什么。

    冯夜白冯夜白,你看你看……白薯拽着冯夜白的衣襟,现在他已经不把这个主人当主人看了,开口闭口都是喊的名字,冯夜白纵容他,又对他怀着一段谋求长久的心思,自然由他去。此时看他一脸激动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心知又有什么事情引起这小东西的注意了,就不知这次他能否不多管闲事,因此也探出头去看。此时那秀才却已经被几个家奴模样的人架住,拳打脚踢起来。

    这一下子可惹火了小白薯,在楼上大叫一声欺人太甚,就要奔下去去。

    冯夜白却不似他那般冲动,心想问了前因后果再说,忙拉住小二细问。

    那小二见他问起此事,便摇头叹息道:说起这事儿,也让人揪心。那貌美的男子乃是穷苦人家出身,父母早死了,一个二叔带着他,偏这二叔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皆通,走到这里的时候,他钱全输光了,又赌红了眼,就把这个侄子押上了,结果不必说,自然也输了,赌场就在大街上卖人,可巧被那林秀才遇见,一看之下倾慕不已,可惜一时间凑不上那许多银子,就央求赌场宽限几日,他四处去凑钱。谁料今早来了这朱公子,也看上这侄儿貌美,他财大气粗,多给了一倍的钱,赌场哪有不卖他之理。可怜林秀才听说了,匆忙赶来,赌场哪还任得他,没看见刚才据理力争,结果却反遭殴打吗?唉,那赌场卖人的地方就在对面,所以这一些事我全看在眼里。可惜咱们小老百姓,如何敢出头。说完又叹气。

    冯夜白心里也愤愤然,等回头看白薯,哪还寻得着他的影子,早一溜烟的下去做那出头鸟儿了。

    冯夜白生怕心爱的人儿吃亏,忙吩咐小二饭菜先上,他等会儿回来,这里也匆匆下楼,挤进人群一瞧,只气得青筋迸裂。

    原来那朱公子好死不死,竟又看上白薯的绝世容颜,指使家丁放开了林秀才,就要上前抢人,他自己在一边摇头晃脑地美道:哈哈哈,没想到今日上天眷顾,竟然一举得了两个美人儿,哈哈哈,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着实重,竟让他摔在了地上,拽着男子头发的手也不觉松开了,耳听得一个夺命无常般声音冷冷道:没错,上天也实在是看不下下去你的恶行了,所以让我来除掉你这个祸害,算作它对这里百姓的眷顾。

    朱公子大怒抬头,只见一个衣衫华贵气质高雅的英俊青年正拿吃人的眼光看他,自己被他看着,就彷佛身上的几层皮一点点被剥了去,让他从心底深处不自禁的就窜出一股强烈恐惧。

    白薯见撑腰子的人来了,早扇风点火地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