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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

闪过,雾隐山十二妖的传奇爱情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

    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显得分外的冷清。

    月黑风高夜,实在是作案的好时机!

    昏暗的角落里,白薯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街对面的米铺,口水横流。老天知道,他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吃过白花花的大米了,没想到今天晚上随便那么一降落,竟然就降落在一间米铺的附近,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好礼物啊。

    哼哼,修炼法则里说过不许伤害生灵,可是没说不许偷米吃。

    白薯得意的钻了妖精修炼法则的一个空子。

    其实他很不想用这个偷字,好歹他也是一只妖精,怎么可以用偷这种严重损坏妖精形象的词呢?可是……虽说他在修炼到二百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辟谷期,根本不用吃东西,如今也只是因为馋虫作祟才打算作案,但……除了偷字,似乎也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他的行为了。

    左右望望,在确定附近没有猫后,白薯迅速地冲到米铺的墙边蹲下,发挥与生俱来的本能开始盗d。边挖还边抱怨:妈的,这人类的两只手挖起d来怎么这么别扭啊,根本没有自己的两只前爪子好用,妈的,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挖了许久,白薯累得一身大汗淋漓,可眼前的墙砖竟然还是纹丝不动,只有砖下茶杯大小的一堆土,证明白薯刚才确实有很努力的工作过。

    这是谁家的米铺,妈的,造这么结实干什么?白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挽起袖子。

    只要一想起米铺里那白花花的大米,他就忍不住自己的口水。此刻即便前头是豺狼虎豹挡道他也会冲杀过去,更何况这小小的一堵墙?哼!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吗?身后响起一个带笑的低沉声音,那醇厚的嗓音就如同千年前他在皇宫里偷喝的那坛贡酒般,让人直醉了进去。不过现在白薯可没有空理会这把好听的声音,当务之急是要吃米,吃大米!

    你没看见我在忙着打d吗?白薯头也不回地答,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打d?身后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我能再问一下,你打d要干什么吗?

    奇怪,不记得自己吩咐过谁要在这里打d吧?冯夜白纳闷地想,更何况这大半夜的,辛勤如冯夜白,也已到了需要歇息的时辰,他不觉得眼前这位会比他还要勤快……

    但,如果说这人是要偷米的话,用这种方法,是不是……稍嫌愚蠢了一些?

    打d干什么?你白痴啊,当然是偷米了。白薯大怒,哪儿来的这么只蠢老鼠,竟然连老鼠打d偷米的本事都给忘了!

    一时间,他忘记自己已经是人,听的也是人类的语言,还以为身后是自己的同类,忍不住谆谆教导道:快,过来帮忙,我来教你打d搬米,真是的,你这样没用的鼠仔没饿死还真奇怪。快快,过来帮忙,这墙砖他妈的太结实了,这两只爪子也忒不好用。他一边说一边回头,准备看看身后这同伴的体格如何。

    回过头得白薯眼见地上没有老鼠,只有一道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他顿时就被惊得心里怦的一声响;完了完了,妈的,怎么竟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人了呢?被抓到了。得赶紧逃走才行!

    凭着老鼠所特有的机灵劲儿,白薯立刻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位……哦……是兄台,那个……今夜月白风清,正适合挖墙角取乐,兄台是否也要加入呢?只是……那个……只是我家里还有事情,请容我先告退了。还好还好,一千年的修炼并没有磨去自己身为老鼠的油滑本性。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可不是说在挖墙角取乐,你说的是什么呢?嗯,好像是说偷米,而且还力邀我帮忙是吧?男子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说不出一股潇洒味道。只是男子这副摇扇的模样,在这夜里,就显得格外的多余了。

    大哥,你……你饶了我吧……我也是……我也是饿的发昏……我……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下有妻儿老小,她们……可都等着我拿米回去救命啊。一招不行,白薯眼珠一转,立刻想起在山上翻阅传奇小说时,小偷们被抓住时通用的告饶语,连忙照搬过来,一边还抹了抹眼角。

    冯夜白闻言哈哈一笑:拜托,用口水抹眼角这招我三岁就用来骗我娘给我买糖吃了。还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你几岁了?最多不超过十八吧?你娘不会是六十岁才生的你吧?小兄弟,撒谎不打草稿是不行的。

    冯夜白被白薯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美人有趣的紧,让他多日来疲惫的身心都感到轻松愉快了许多。

    白薯却被冯夜白的笑声气得胸中血气上涌,冲口而出道:你哪只眼睛看得我才十八?你鼠爷我早满千岁了你信不信?

    早满千岁?小兄弟,难不成你还想说自己是个妖精?冯夜白嘻嘻笑着,摆明了一副你就算说你是妖精我也不信的模样。

    这句难不成你还想说自己是个妖精?却提醒了白薯,他心道糟糕,自己气急之下竟将真话溜了出来,幸亏眼前这个家伙自恃聪明,根本不信,否则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鼠精泪满襟吗?

    眼珠子一转,白薯立刻换了换模样。

    唉,大哥,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为什么就生得那么聪明呢?白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却又崇拜的神色,据说人类最喜欢听好话,希望这个人类不要例外才好。

    事实证明,喜欢拍马p的确是大多数人的劣根性,且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喜欢听好话。不同的是,有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认真,什么话该一笑而过;有的人却不知道,所以跟斗跌了一个又一个却不知悔改。

    而冯白夜显然不属于后者,只不过面对这么美丽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心里难免有些痒痒,虽然不能立刻兽性大发扑到人家身上逞一番痛快,但是逗弄逗弄总不为过吧?兴趣一上来,他早把自己今夜要去春盈楼解决一下性趣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算了,你跟我过来。他拉着白薯来到米店的大门前,看着他不明白的眼神,疑惑道:你不是要偷米吗?咱们只要把锁破开,就可以进去了。呵呵,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小偷,竟然想在墙角挖d,当自己是老鼠吗?

    白薯心道:我本来就是老鼠。嘴里却发出凄惨的嚎叫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偷米吃了,你饶了我吧,呜呜呜……没等喊完,被冯夜白一把捂住嘴巴,恨恨道:偷个米你也要昭告天下,难道你怕人家不把我们当过街老鼠一样喊打吗?说完趁着白薯挣扎点头无暇注意他手中的小动作,另一手悄悄取出钥匙将锁头打开,又将钥匙藏起,得意道:好了,我们进去,让你偷个够。

    白薯顿时一脸崇拜的看向他,心想:看来这两只前爪化成人类的手,虽然不能打d,但是却可以做更高级的开锁行为,嗯,也是很划算的买卖啊,应该多号召一些晚辈修炼,最起码要修炼成能幻化人形,那样全天下的米铺都可以任我们自由进出,到时候,那些米铺就都是老鼠的天下了。

    你傻笑什么,还不进去?冯夜白推了推白薯一把,这个美少年虽然面相不错,可惜脑子似乎不太好使,自己把门打开,他半捧米没拿到手,却像已经把米铺搬空了似的傻笑个不停。

    白薯醒过神来,吱的一声欢叫便闪电般窜了进去,用两只手从堆在地上的高高米山中捧起一把米就生啃起来,吓得冯夜白连忙拍开他的手,怒斥道:你想噎死吗?饿疯了也不是这种吃法!生米也敢吞。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说完拼命替他拍肩,见他誓死不肯吐出口中的米,不由得更加用力,拍的又急又狠,一边担忧叫道:不要命了吗?快给我吐出来。

    白薯吱吱乱叫着,死命捂住嘴巴,直到米粒全进了肚子,才委屈分辨道:谁说能噎着的,看我不全吞下了吗?大哥放心,这锁既然是您打开的,自然由您占大头,我只要小小的一袋子就行了。

    白薯的话听得冯夜白黑了一张脸,心道这少年倒长了个宽喉咙,生米竟然也能吞下肚去,可见得是饿得发慌了。想到这里,不由心生一丝怜悯,柔声道:现如今皇上圣名,四海升平,怎还会有你这样的苦难人?奇怪,我并未听说哪里遭了灾啊,唉,也真是可怜。

    他见白薯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一双闪亮眼睛只盯着眼前的米山,口水横流,那馋相毕露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不由的心中一动,微微笑道:你有地方住吗?如果没有,就跟着我吧。这话一说完,白薯的眼光便从米山上收回来,然后灼灼落在冯夜白身上,因为在他的眼里,说完这句话的冯夜白已经从人的形象变成了更高更大的米山。

    大哥啊,你真是好人啊。白薯一把扑上了冯夜白高大的身躯,无比感动的道:大哥,我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有人能像大哥你这样的关心我,呜呜呜,从今后,我跟你跟定了,还望大哥慈悲,好好的将开锁技艺倾囊相授,小弟感激不尽啊。

    冯夜白咳了一声,心道:教你开锁技艺?哦,教会了你好让你把我的铺子都偷干净?开玩笑嘛,再说我也根本不会啊。嘴上却道:你放心吧,跟了我之后,绝对不会让你饿到偷吃生米的地步的。说完又掏出了五十两银子给他道:这些钱够买三五个仆人了,你若有家人,就去安排安排,然后跟我到府里,放心,你这个小身子,不会安排你太累的活计的。

    白薯忙不迭点头道:我都听大哥的,但是我是孤儿,没有家,更别提有什么家人要安排了。他把五十两银子揣进口袋,由书上得知,这可是好东西,在人间离了它是寸步难行啊。

    于是,向来自诩精明的老鼠精,就这样被大米诱惑得失了理智,轻易便将自己卖给冯夜白。

    虽然恨不得用五鬼搬运法将这间肥的流油的铺子给搬光,但是碍于冯夜白在身边,又有之前不许用法术的约定,所以白薯也只能望着高高的米堆欲哭无泪。

    而冯夜白则是彻底的服了这个小偷,哪有小偷出门行窃,不仅不会开锁还连个麻袋都不带的?

    眼看着自己再不提醒,白薯会对着大米流口水到天亮,他很果断的拉了对方就走。

    就这样,白薯遥望着米铺的方向被冯夜白一直拉进了冯府,住了一夜。

    看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诺大府邸,白薯惊讶得险些变回了原型。他自言自语道:看来世道果然是变了,如今做小偷才是人间最有前途的职业啊,啧啧啧,啧啧啧啧……

    不等白薯咂吧完嘴巴,就见冯夜白的额头上冒起了数根青筋,咬牙切齿道:小子,从头至尾我有说过我是小偷吗?我不是小偷,我是冯夜白!

    冯夜白预料中的畏惧没有出现,白薯只是愣愣的问了句:冯夜白?哦……我叫白薯。他以为冯夜白是要和他互通姓名。

    白薯的反应叫冯夜白愣了愣:你不知道我是谁?

    白薯茫然摇头,很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奇怪……为什么你是冯夜白,我便要知道你是谁啊?冯夜白很有名吗?

    冯夜白闻言差点被咽下的口水呛死,大吼道:你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竟然不知道我冯夜白的名字?你……你是怎么做难民的?你难道不知道冯夜白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吗?我可是全锦绣国最大的粮商,我米铺里的米加起来比国库里的还要多,遇到灾年,连皇上都会亲自下旨请我协助放粮,还钦赐我冯家为天下粮仓,锦绣国里谁不知我?谁不晓得天下第一粮商冯夜白?

    白薯根本没听见这明显带着炫耀意味的问话,他的耳朵里只听进了四个字──天下粮仓!

    天下粮仓?他激动的拽着冯夜白的袖子:大……大哥,你说你是天下所有粮仓的主人?你……你……他欢喜的语无伦次:太好了,自己果然是有眼光啊,决定了,什么情为何物,让那些家伙去找就好了,他要趁着这五年的时间,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这个天下粮仓给搬回d府去,然后待自己升仙后,再把这些粮食留给下任的老鼠精,到时候遇到灾荒年头,就不用担心天下的老鼠都会饿死,或者被饿红了眼睛的灾民打死了。

    唔!他果然是有爱心不忘本的老鼠精啊。

    冯夜白哪里知道身边人儿脑海里转着的这种该遭天打雷劈的贪婪想法,他看见白薯如此激动欢喜的模样,眼珠子一转微笑道:我倒不敢说这天下间的粮仓米铺都是我的,但是少说也有七成是吧,我冯家的米铺可是遍布天下……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明了,你昨晚进去的那个,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今夜要带十几条口袋去偷米的铺子,也是我冯家的产业,呵呵,在扬州城里,这家铺子还不算大,只能算中等吧。

    说罢,冯夜白笑眯眯的看向了白薯。

    不……不是吧。

    冯夜白的一席话叫白薯欲哭无泪老天怎么会对他这么善良的老鼠精开这种玩笑呢?他竟然偷到了眼前的主人头上……

    大……大哥,我忽然想起,那个家里……还有点儿事没办……我……我先走一步了。

    开玩笑!跟着米铺的主人,他这只偷米的老鼠能有什么好下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是少待为妙!

    正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衣领却被冯夜白一把拉住,就见对方脸上黑线密布,眯着眼睛露出叫人觉得万分危险的表情: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无家可归?那你现在说的家里……又是哪里?

    特别加重的家里两字,吓得白薯一阵哆嗦。

    白薯可怜兮兮的看着冯夜白,道:大哥,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到你的米铺去偷米了。不、不对,是我再也不敢去任何米铺偷米了,你……你饶了我吧,别送我去见官……一面可怜兮兮的抹着努力挤出的泪滴,白薯一面在心里狠狠地骂起了冯白夜:该死的,不就是随口找个藉口嘛,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吗?想不到自己聪明了一世,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白薯愤愤地想着:听说人类特别残忍,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他这只老鼠就算成了精,八成也得被打回原形去。

    想着想着,白薯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冯夜白看着白薯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笑着骂道:胡说什么,我若要送你去见官,还把你领回来干什么?行了,快收起这副受气包儿的模样,我可不想让自己被你这三两行眼泪就全给颠覆成恶霸嘴脸。说完对赶上来的总管冯清道:这是我新买回来的小家伙,他身子骨儿单薄,你看看有什么活计不累,安排给他一个。

    总管看了看白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皱眉道:若说轻快差事,一时半会儿倒是难有……是了。他眼睛猛然一亮:上次给少爷收拾书房的念儿,因被查出来是敌国的j细,所以辞退了,这几天我正物色人呢,正好收拾书房这活儿不累,就让他干吧。

    冯夜白听了这话,也满意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等一下还要去见客户,你负责让他收拾收拾书房,再将府中一些规矩讲给他听,我去洗把脸,换换衣服。说完刚要抬脚,冷不防白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陪笑道:看来你真是个好主子,对j细都这么的宽容,只是辞退完事,嘿嘿,那我日后岂不是有福了,想必偷点点心什么的吃掉,你是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冯夜白一笑,拍了拍他细嫩的小手:行,都随你。说完从容离去,剩下白薯被冯清牵着向相反方向走去。

    一边想着日后可以在这座大屋子里偷点心偷米,还不用受什么惩罚,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冯清奇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等到听白薯说出理由,他更加奇怪了:谁说少爷这么宽容的?他可厉害着呢。

    白薯不由得呆住,愣愣道:可是……可是那个念儿事敌国的j细,不是只被辞退了吗?嗯?难道说冯夜白是在骗自己,依他的狡猾程度,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啊,是辞退了啊。冯清呵呵地笑着:不过第二天少爷就将他送进了刑部,因为那个外表可怜的人渣心狠手辣,为了灭口,已经杀掉我国好几个人,所以刑部的大人们义愤填膺之下,对他用遍了一百零八种刑具,把他祖宗八代的名字都抠了出来,才将已经成为废人的他给扔到他们皇宫的大门口了。

    白薯听到这话,顿时就呆住了:送……送到刑部?一百……零八种……刑具?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抱住脑袋嚎道:不,冯总管,我不卖了,我……我不要把自己卖给冯夜白了,呜呜呜,这是五十两银子,替我还给他,我……我不卖了还不行吗?可怜的小老鼠精被吓得抖如筛糠,两只由爪化成的人手不停从怀里往外抠那五十两银子,却不知为什么,越抠那银子越往下掉,一直掉进了他的腰间。

    冯清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将他的一只胳膊从头上扯了下来:你干什么呢?咱们家的规矩,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同样的,货物买进,也不许反悔。呵呵,所以,晚了。他拽着白薯进了自己的屋子,撕下一张卖身契:你放心吧,念儿因为是敌国的j细,所以才遭人如此痛恨,至于你说的点心之类,呵呵,何必用偷呢?我们冯家的下人,还不至于清苦到连点而点心都吃不到的地步。

    一听这话,白薯刚刚急遽缩小的鼠胆不由得又膨胀起来,尤其是冯清的最后一句话,对他的影响可谓巨大,想着香甜的点心,一只手不知不觉便在那张卖身契上签了字,从此他和冯夜白的命运也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第二章

    打扫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