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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不记得了。

    “咳咳!”地面上很冰凉,他也饿了。站起来,走到厨房,准备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然后愣住了。

    小小的八仙桌上,放着用碗扣着几个盘子。他摸了摸,还有稍微的热气,打开碗……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眼睛开始发热,拿起压在汤碗下的字条。是何夕的笔迹,平凡的字体,还有平凡的话语:

    捡捡:

    爸爸等了你很久,你没回来。爸爸坐五点左右的飞机走了。饭在电饭煲里,你热一热,菜也是。家里的水电记得关好,带朋友回家记得别乱来。

    就这样了。好好学习。

    爸爸。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爸……

    喉咙发紧,何简赶快抬头,让眼泪在眼眶中慢慢的消退。

    爸爸。

    何夕的一切都和他联系在一起的。考了本市的专科是为了他以后上学方便,当了老师是为了帮助他学习,存了钱是为了供养他上学,j了女朋友是要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和女朋友分手是因为他不喜欢,被迫离开家乡是为了他的未来……

    何夕自己呢?

    没有见他为了自己着想过什么。

    从来没有。

    就好像,就好像他的生命里只有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何夕在为他复出,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完全把一切都是为理所当然,还一直迫何夕承认他的感情。没有考虑过何夕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会受到别人什么样的谴责。

    他伤害了何夕。就像个吃不到糖的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伤害了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自己,真的还只是个孩子,怪不得他要说自己还是孩子,怪不得他不承认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也怪不得他要离开。

    何简把饭菜加热,吃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上慢慢的扩散开。

    何夕,父亲,爱人……

    第一次的,他发现,这样的爱情前面,还有多么艰辛的道路要去走。

    何夕跟何泽坐在办公室里等结果。

    “何夕啊,做中学老师会不会委屈你了?待遇也没有大学好。”何泽叹气。

    “不会啊,我这学历,在广州找到一个中学肯收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来了,校长。”何泽往外看,校长已经往这边走了。

    何夕立即站了起来:“校长。”

    “嗯,何先生坐。”胖胖的校长看起来很慈祥,握了握手,然后说,“何先生刚刚那节课讲得很好。语文课组讨论后觉得您在教学方面运用比较熟练,而且教学方法灵活,课堂气氛活跃,没有拖堂和含糊不清楚的地方。”

    “那就是说……”

    “经过行政上的几个领导表决,同意您来本校试教三个月,如果试教反应良好,我们会考虑调动您到本校工作,聘任为广州第二十七中学,也就是本校的语文老师。”

    “真的吗?”何夕惊喜地问,“非常感谢!”

    “呵呵,何先生以后就是同事了,不用客气。”

    从此,何夕就在广州扎下了根。

    这样一晃,就是三年,直到何简大学毕业。

    亲爱的捡捡:

    我已经来到学校一个月了,都好,不太习惯这里的饮食,但是其余的都不错。已经胖了两斤,十分担心有啤酒肚子出现。每天绕着学校跑几圈也挺不错。

    家属房现在暂时还没有可以分给我住的,只好挤学生宿舍,不过宿舍也挺不错,还带厕所呢。以前中学的宿舍哪儿有这么好的条件?

    本来想给你打电话,想想还是写信方便。

    你可好?

    亲爱的捡捡:

    十分想念你。

    买了彩电,不过没有接有线电视,基本看不到几个台。饭堂大鱼大r的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到了放假自己坐公车出去打牙祭。专挑酸辣的吃。广州能吃到陕西菜的地方都快被我跑光了。

    一切都要重来,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有些泄气。不过,工资真的很高。开学的开门红就发了五百块。可是我在内地半个月的工资。

    过得怎么样?生病了吗?j女朋友了吗?想爸爸了吗?

    亲爱的捡捡:

    转眼就过年了,真得很快,很不适应这边没雪,而且树叶也不会黄。衣服秋天的西装竟然就可以凑合着过去了,也真感谢热带的气温了。

    快过年了,因为是带高三,补课一直要补到腊月二十八,基本上已经买不到火车票了。我就不会去了。

    想我吗?很想你。

    不好意思地说,半夜做梦梦见你,都差点流泪。

    寄了一千块,六百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四百是压岁钱,节省着用。

    知道吗?

    亲爱的捡捡:

    这边的夏天真得很热,非常热,热得让人想跳楼。

    我一天冲三次冷水澡,还是粘糊糊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半夜的气温跟白天差不了多少,热得都快窒息了。

    真佩服这里的学生,还穿运动鞋,里面的都是厚袜子,怎么忍受得了?

    你要不要多买点衣服鞋?

    夏天我不能回去了,高考成绩不错,学校组织高三老师出去旅游,去香格里拉。

    我会记得买条哈达寄给你。

    还要别的什么吗?

    亲爱的捡捡:

    好想你,非常的想你。

    我买了套福利房,只要十五万左右,每年还有住房公积金发,已经搬了进去。你快毕业了吧?会不会过来广州呢?

    我很期待见到你。

    爸爸很想你。

    我的捡捡。

    2005年1月29r星期六

    大陆台湾春节包机直飞成功的时候,何简正提着行李,从人潮汹涌的广州站下车。过于温暖的棉袄棉裤让他顿时热出了一身汗。

    拒绝了几个人力工的帮忙,拖着一箱子行李,站在火车站前面的广场上,何简真的有点茫然。他脱下手套,擦了擦汗,这时候可以发现,两年的时间,让何简有了许多改变。

    一直剃着的平头留长了,成了到耳朵的发型,让他本来就椭圆的脸显得更加瘦。眼神内敛了不少,看起来挺沉着。眉毛粗了些,有安全感。再就是胡子的印记有些明显了,在下巴上有隐隐的青s,显得成熟而稳重。面部的表情很淡,不过很柔和。

    唯一没有变的,是 很漂亮的眼睛。

    黑黑的,亮亮的,真的很漂亮。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前走,看到远处琉花车站的招牌,犹豫了一下。

    “捡捡!”有人在人群中叫他。

    他看过去。

    “捡捡!”何夕挤过一堆一堆赶着回家的人群,小跑着过来,站在何简的面前。微微喘着气,抬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满足的笑着。

    “捡捡。”

    何简低头,笑了:“……爸爸。”

    喊了好多年了。

    似乎改不了口。叫“爸爸”就好像叫亲爱的一样,在他看来都那么的亲昵。

    “捡捡……似乎又长大了?”

    “爸爸你似乎没有变化。”他低头,吻了吻何夕的额头,何夕突然后退,那个吻落在了空中,他闭了闭眼睛。听见何夕在笑着说话。

    “怎么会?我已经老了,都快三十七了,老得厉害。”

    “爸……”

    “累了吧?”何夕提起他的行李,往街边走,“赶快回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爸,我来。”他赶紧抢过行李。

    “我拿得动。”何夕拦了一辆出租车,“路上怎么样?人多不多,挤不挤?”

    何简站在街边,看着已经坐进去的何夕,风微微挂过来,歌声隐隐约约的也飘了过来:

    '没有你的天气是那么的寒冷,

    漫天厚厚的冰雪掩盖了这座城,

    感觉孤独就像是一根又一针利针,

    它毫不留情的扎着人心好疼,

    我轻轻的关上房间等你的门,

    随手敲醒了床上那盏睡着的灯,

    周围忧郁的空气有一种悲伤的气氛,

    我坐在沉默的露台上一直想着心里的人……'

    “怎么了?为什么不上车?”何夕下车,面对着他,有些困惑。

    他看着他。

    '整个世界只有呼呼的风声

    和一个只能跟空气说话的人。

    你怎么能够走得那样狠,

    让我的心从此孤单的很。'

    “捡捡……”

    他一下子抓住他,很狠很狠得抓住他的双臂,很紧很紧。

    “捡捡?!”何夕吃了一惊。

    他很狠很狠的抱住他,很狠很狠的亲了他。

    一下子的,两年来,长久而无望的思念,孤独而寂寞的情绪,一下子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涌了上来,他压着他,感觉着何夕的体温还有脉搏,心跳。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分离,真的相遇。

    他已经泪流满面。

    “爸……”他沙哑着嗓音,站在人潮澎湃的广州街头,哭着,却又异常坚定的说,“我爱你。”

    何夕怔住了。

    那一刻,时间犹如流沙,转瞬即逝,却又恒故存在……

    何夕毫无预料中,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

    他瞪大了眼睛,被何简压在出租车门上,张开的嘴巴感觉到何简口腔里的唾y,何简成熟的气息一下子灼热不已的在他的身边弥散着。他有些茫然,毫无威胁的抵抗了一下,慢慢的松弛了身体,双手环住了何简的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何简愣了一下,更加热烈地回应着何夕的动作。

    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何夕别过头去,何简贪婪的看着他的侧影。

    “咳……先生,去哪里……”前面的司机很不合时宜的c进话来。面部表情也非常的不自然。

    何夕说了地方,司机答应了一声。

    车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先生,你们这是吵架了吧?”司机估计比较长舌,“吵什么架呢?小两口吧,不就要和和睦睦?我不是歧视同x恋啊,什么事情不好解决,何必吵来吵去呢?”

    何夕还是不说话,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对那个恬噪的司机说:“他是我儿子。”

    “嗄?”司机目瞪口呆,直到何夕带着何简走进院子,司机才在后面喊:“没关系的,就算是父子也不能吵架啊!”

    “噗嗤——”何简忍不住笑了。

    何夕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何简没说话,还是笑。

    “在五楼,房子不太大。”

    “爸,行李我自己拿。”

    “我来。”

    “我自己拿……”何简把行李接过去,走快几步,走到前面去,留给何夕一个背影。

    何夕神情复杂的看着何简的背影。

    如果说两年前是为了逃避,那现在又算什么?

    刚刚那个太过张扬的亲吻,又在心里留下了什么?是悸动还是欲望?

    捡捡长大了。好大了。从八四年四月捡到他那天起,时间就在迅速流逝。转眼就到了需要仰望的程度……他该怎么办?

    “爸!那间房子?”

    他心里凉了一下,抬头,愣愣的看着站在走廊里的何简。

    是“爸爸”。他是“爸爸”他是何简的“爸爸”。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怎么会用这种……他的脸s霍地苍白了起来,勉强笑了笑,掏出钥匙:“506号。”

    “五零六?这家?”跟着何夕进去,就吃了一惊,“爸!你怎么就这么住?”

    “怎么住?”何夕左右打量了一下,“这房子很好啊。”

    “是很好。”三室两厅的房子很好,宽敞,明亮,也g净。也装修得不错,就是家里几乎没有家具,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台二十一寸的电视,几把凳子,一看就是学校用的,桌子也是课桌,卧室里装衣服的用的是折叠便携衣柜,床竟然还是宿舍的铁架子床,两张拼在一起,成了不合规格的双人床。

    “就是不像是人住的地方!”何简心里淡淡的疼了起来,“爸,你怎么一点都不照顾自己,一年多了,你怎么就住这种地方……”

    何夕被他说的心虚,小声咕噜:“刚来我还住教室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左右看了看,喊了起来:“孟子!”

    孟子?

    何简看着他,“你叫谁?”

    “孟子啊。”

    “我没听错吧。”

    何夕呆了呆,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说的是孟子?我说得不是孟子啊……我是叫孟子。咳咳,不是,我不是叫孟子,我是叫……猫。”

    何简给他弄得头昏脑胀:“孟子什么时候成猫了?”

    何夕这次彻底不理他了,就在那里叫:“孟子,孟子。孟子,乖乖,出来,乖……”

    何简听他叫一次心里头惊一次。

    “喵……”又过了半天,才有一只猫睡眼稀松的从铁架子床的上层探出头来。

    肥死了!何简第一影响对这只猫就没有好感。

    “孟子来!来来,爸爸抱。”何夕赶快过去把猫抱了下来。猫真得很漂亮,一看就是名贵品种。乌黑锃亮的两只眼睛,一身灰黑s的软毛,优雅的叫声,估计除了何简任何人看了都会喜欢。

    爸爸?

    何简的耳朵顿时敏感的竖了起来。

    “乖,吃饭没有啊,抱歉抱歉,我去接你哥哥去了,饿到了吧?”

    哥哥?

    何简开始咧牙,准备拿那只猫去炖“龙虎斗”。

    “这猫啊,是一个外教养的。后来辞职去内地了,猫就送给我养了。不过猫叫孟子还真得挺奇怪。我就想吧,就跟他们喜欢把狗叫拿破仑是一个道理,也是对伟人的尊重。哈哈哈……”

    “喵……”孟子很恰当的在何夕的怀里蹭蹭找到了一个最佳位置,又开始昏昏欲睡,完全不把何简“吃猫”的目光放在眼里。

    两个人下了点饺子吃了,孟子吃了j肝,比人吃得好太多。

    何夕说有些累,去睡午觉,何简就洗碗。

    “喵。”洗着洗着,一抬头,孟子趴在碗柜上看他,他偏偏头,想了想,y狠狠地笑:“孟子。”

    “喵。”

    “你听不听话?”

    “喵……”

    “那好,以后不准在你的主人,也就是何夕的身上蹭来蹭去。”

    “喵喵。”孟子仰头反抗。

    “不准!”何简威胁,“我警告你,何夕是我的,不准你缠着他,也不准靠近他,不然我就买只狗回来!听见没有!”

    孟子直接去顺自己的毛。

    何简顿时怒火冲天。“臭猫!”

    孟子起来摇摇尾巴,大摇大摆的在何简面前示威。

    “你不信我剁了你,是不是?!”何简开始卷袖子,端刀子。

    “捡捡!你g什么?”卧室里被吵醒的何夕迷迷糊糊的问。

    立即收了刀子,“没、没什么。”

    “对孟子好点,知道吗?”

    “知道啦!”不甘不愿的看着那只懒猫扑在凳子上睡觉。何简心里把它诅咒了一万次。

    何夕作了什么美好的梦?

    梦里他遇见了何简。梦里何简并不是他的儿子,他可以很大放的告诉他一些父亲无法告诉儿子的事情,告诉他一些顾忌和无奈。可以和他疯狂的嬉耍,而不遭到社会的道德的自己的谴责……

    “爸……”

    嗯?

    “爸爸,醒醒。”

    迷糊的睁开眼睛,简简成熟起来的脸在眼前,他朦胧的笑了一个,一勾手,按下捡捡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个。

    何简轰的一下愣住了。

    看着何夕满足的翻身又睡了过去,他呆呆得站起来,摸着嘴唇上那点温热,怔怔地,站了半天。

    何夕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觉得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样了,看了半天才发现是换了新窗帘。昏黄s的净s窗帘。

    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又愣住了。

    本来空落落的客厅里摆好了一套n白s的布艺沙发,凳子也统一换成了小方海绵墩。另外的那间屋子里摆了床,另外一套床还没组装起来,放在客厅里。

    何简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他,笑了起来:“爸,醒啦?”

    “嗯……”他刚想张口问就被何简推着进了饭厅,饭厅里的家具也配好了,j蛋西红柿汤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旁边炒了两个简单的菜。

    “吃饭吃饭。”

    “哦……”何夕还在困惑中,坐下吃了几口才反应挺慢的问:“你做的?”

    “是啊。你那么久不在家里。我自己不学着做饭,还不饿死?”何简笑着说,卷起袖子,走到客厅,没多久就听见“丁丁当当”的声音

    “哦……”何夕突然想起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撒娇的让他做饭的样子,淡淡失落了什么……“你在g什么?”

    “哦!把你的床支起来啊!”

    何夕走过去,自己房间里的铁架床给扔一边了,何简卷着袖子正在把床装起来。是大人的样子了,沉静的脸庞,还有认真的目光,和前年小孩子的样子一点都不同。失落的感觉更加多起来。

    “这些家具你买的?”

    “是啊。”

    “我睡觉的时候你买的?”

    “嗯。”

    “真的?”何夕难以相信,“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何简笑笑,不说话。

    “偷的抢的赌博的?”

    “我就不能自己赚钱啊。”何简无奈的叹气——他这才知道何夕每次对他无奈的感觉。“你没个月给我的零用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