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23岁以下勿进,谢谢! > 第 18 部分

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因为多多喜欢喝,所以我今天就想尝尝。”

    “哦,你这样说我倒还信了。你准备回武汉干什么呢?”

    “先找个班上上吧,其他的事情再说。我相信多多会回武汉的,她那里的房子我有钥匙,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年,她总会有一天会回去那里的。我总能等到她的。”

    “嗯,这也是个办法,不过我不相信你会等她十年。”

    “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吗?那里面的安迪为了得到州财政委员会给监狱的图书馆拔款,一个星期写一封信,整整写了五年。多多喜欢安迪,他喜欢坚强的男人,有毅力的男人。对于我来说,我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点的。”

    “那我就祝愿你早日找到她了,可是,在过了若干年以后,你找到她又怎样呢?那时候已经是人非物非了。”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是啊,肯定是人非物非了。但是我只想告诉她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爱她,我从不抱怨她是一个拉拉,也不在乎她能否生育。只是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误会而已。”

    “但那有什么意义呢?”肖晴用小勺子调着咖啡,漫不经心地说。

    “也许没有意义吧,但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让自己与人交往的时候有一个原则,就是来弥补我曾经受伤过的人,爱伤过的事。我回武汉就是办这些事的。”

    服务员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奶黄色的,很诱人。肖晴说:“听说你和一个叫李凡的有情感纠葛,而且她离婚了,你回去会找她吗?”

    “会。”我喝了一口,很苦,苦中带着一些清冷的滋味,但远远没有苦丁茶的苦来得痛快,我皱了一下眉头。肖晴马上递过来一小包糖,说如果苦就加点糖吧。我摇摇头,然后把头往后一仰,细细地享受着这滋味,多多喝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滋味,这滋味有点令人振奋。我站起身,对肖晴说我要走了,肖晴也站起身来,过来握手,说:“回武汉我找你请客的,你不会舍不得吧?找到多多给我说一声。”

    “嗯。”我感觉到她的手发出的力量,离开深圳的时候,有一个人以这样的力量来握手,有这样一杯提神的咖啡,也是一件让内心舒爽的事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喊住我,我回头,看到了她眼里真诚,她轻轻地说:“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回武汉找个女孩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未置可否,说了声谢谢。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里一个人开车让自己倍感孤独,我重新上了广深高速,打开收音机,在音乐中,一个女主持人正在用港味的普通话念一首散文诗,讲怀念故乡的。是啊,在广东生活的人们,几乎一小半的人,故乡都不在这里,但今天会减少一个人,那就是我。

    近两小时后,我进入广州境内,手机嘀嘀地提示收到短信,我拿过来瞧了一眼:广州欢迎你,联通的温情问候。我心里一笑,也许在经过广州的时候,连个人的照面都打不到呢。才放下手机,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李当警察的儿子的电话,他问我是不是离开深圳了,我说是,他说李凡的案子法院已经判了,下午一审判决,十一年有期徒刑,据说她家里准备上诉,我说了声谢谢。

    这就是我离开深圳时,深圳给我的礼物!告诉我一个善良的女孩,被判十一年有期徒刑。两天后的下午,我进入了武汉京珠高速,旅途中的疲劳和不安,在那一瞬间一下烟消云散。我说不出深夜在广东和湖南交界处时那种孤独的感觉,香烟是我唯一的伙伴,在群山之间,两旁的山黑压压地俯视着我,我的烟头的红火,还有车灯放出的亮光,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的东西。在那时,我就特别地想念多多,如果她坐在我的旁边,我就可以自豪地说我拥有了世界。我不时地瞟着旁边的空座位,上面是多多的那台笔记本电脑,记录她与我分手的一封信,虽然已经删除,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象征,见到它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很多时候,我甚至想把它扔出车外。可是,它不是我的,是多多的,我必须保存着多多留下来的一切,然后还给她。这好像也增强了我能找到她的自信心。

    我终于到了武汉,游子终于回到了故乡,我的内心多了一份力量,我相信,有了这力量的支持,我和多多,在武汉的故事一定可以重新开始,一定会的。

    我回到了多多在汉口的小屋,上回她给我的钥匙戏剧性地因为去深圳而忘记还给她。我拿着钥匙,我望着那道防盗门。我对自己说:多多不在里面。我是怕我有太多的希望而受到打击。果然,多多不在里面,里面的一切都浮满了灰尘。我想到了李凡在给我养病时,还经常到我住的地方打扫卫生,而多多的房子,就在武汉,她自己的家乡,却蒙上了灰尘。我呼吸着屋z…z…z…c…n。手机站wapz…z…z…c…nc…o…子里的空气,里面至少还有多多的气味,如果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多多留在这里的痕迹,还有气息不是一一点都不剩下了吗?但这个样子实在让我不忍心。

    我顾不上疲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房子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洗个澡,躺在床上,竟然一下睡着了。我知道,因为这是多多的地方,我相信,她会回到这里来的。

    醒来后竟然天已经黑了,我坐在阳台上抽烟,思绪万千。武汉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然而我在这深夜俯视着这个城市时,忽然就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武汉还是那个武汉,可我不是那个我了。我去找到我的包包,里面澹台院长的名片还在。还好可以不用更换手机号了,就用多多的那个武汉的号码,深圳的那个号,我在走的时候存了一千元的话费,应该可以够用一年,即使欠费,我也可以委托肖晴给我补上。

    我对自己说,这是一场长期的战争,对抗自己耐心和信心的战争,一定要坚持到底。

    第二天上午我便给澹台院长打了电话,在电话中我说我是张寞,在武汉,想看看孩子治疗的情况,并且约她中午一起吃饭。她语气非常平和地答应了,甚至想告诉我现在孩子的一切。我说等见了面再说吧。

    中午在建设大道的一家酒店里,我再次见到了澹台院长,她脸上是一脸的平静。她坐在我对面,死死盯住我的眼神。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装作喝茶,她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我的内心,这让我非常不安。

    “张寞,你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着我好吗?”轻轻地声音好像带着命令的语气。我不得不把头抬起来,看着她,说:“呵呵,怎么啦?”

    “你的眼神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

    “说不上来,透着一种孤独和无助,眼光好像在收缩,忧郁症的前期症状。”

    我嘿嘿一笑,轻松地说:“怎么可能呢,院长是不是看走眼了?我多少年来都是这眼光。”

    “哦?那说明你的精神压力好像很大。小伙子要注意调节。可别怪我老太婆多话。”

    “怎么会怪您呢?谢谢您的提醒!”我说:“孩子情况怎样?”

    “嗯,孩子还好,恢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他和他的母亲之间好像有非常深的隔阂,这不利于对他的治疗。”

    “会不会是他父母离婚对他有影响?单身母亲带孩子这方面的原因?”

    “科学上来讲肯定是有一些。我听李女士讲他和你相处得很好是吗?”

    “也算吧,还好。”

    “那你就一起配合一下治疗,有没有时间?”

    “哈哈,我的时间不值钱,至少目前在过年前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嗯,那就好,那就好。现在这孩子都快成为我的心病了。他根本就不吃药,吃了就吐掉,然后看见根本就不张嘴。看你能不能想办法。”

    “试试看吧。”

    吃完饭后,我和院长一起来到了武昌一家临湖的疗养院,院长说孩子和李凡都在这里。在敲那间房门时,我有些犹豫。其实我根本一点不在乎害怕面对李凡。院长伸手便敲门,门打开了,当李凡看到我时,惊讶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我笑着说:“难道不欢迎?”

    她还是定在那里不动,死死地盯着我,眼泪流了下来,好像受尽了无穷的委屈。院长看了看我们,大概心中就有底了,说:“进去坐吧。”我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说:“不要失态。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吗?”我可不敢对他说,其实我的内心早已烂成了一摊水。李凡让我们进去,我进里面的一间房里,看到孩子正在地上。我笑着说:“宝贝,还认得我吗?”

    他轻轻地回过头来,瞟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坐着,一会儿又瞟了我一眼。我走过去,坐在他面前,摸着他的头说:“呵呵,小家伙把我给忘了。”我正想抱他起来,李凡过来叫我去客厅里喝茶,我只得来到客厅里坐下。三个人就孩子的事情聊了起来。

    院长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走时叮嘱不要忘了给孩子吃药,我知道,她也觉得此时并不是一个长谈的时候。我和李凡四目相对,我看她瘦了许多,精神状态也很差。半天,她才说:“寞寞,能抱我一下吗?”

    我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的泪水一下就打湿了我的羽绒服,从开始的呜咽,最后变成大声地哭。我只是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这样会好些。我在李凡的肩膀上,看到孩子在房门口,吃惊地看着我们……等李凡哭完了,我轻轻地推开她,说:“坐下来。”

    李凡哀怨地说:“我以为这辈子看不到你了,你过得还好吧?我看你又瘦了许多,是不是那个女人待你不好?”

    我摇摇头,说:“她待我很好,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说的是事实。不论如何,我对于李凡来说只是个过客,即使我回来,也只是个过客,我不是她停泊的码头,她也不会是我停泊的码头,与其说我爱着她,不如说我在寻找一种母爱的感觉。我和她不是爱情,我和多多才是真正的爱情。

    “那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

    “不是也担心你吗?也就回来,看能不能帮上孩子的忙。”

    “你还要走吗?还要去深圳?”她吃惊地问我。

    “嗯。”

    “那你什么时候走?”李凡一下抓住我的手,说:“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的。你还会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吗?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负担,怕拖累了你。你知道我是在武汉怎样地四处找你吗?我在报纸上打了整整一个月的广告。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相信我好吗?你至少相信我这一次。你要知道,我一个人既然能生活这么久,自然知道照顾自己,能出什么问题呢。”

    “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一笑,说:“我也不知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就走的。你放心好了。”然后我非常严肃地对李凡说:“提两个建议,一是马上搬回家去。二是听院长说你不愿意把孩子送到类似的课堂去是吗?”

    “为什么要搬回家里去?我一进那家门就觉得压抑。他们把孩子送去,没有什么效果的,很早以前就试过了,而且我也不放心。”

    “搬回去好吗?你这里实在是没有家的感觉。是不是大伟还住在家里?”

    “没有,他早就搬出去了。他说他不愿意待在那个地方。房子空着的,我也不愿意待在那个地方。”

    “大伟有过来看孩子吗?”

    “一星期来二三次吧,来了抽两支烟,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小保姆呢?”

    “她回到乡下相亲去后就没有来了。”

    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我终于说服了她搬回去,我说我可以住在他们家里,可以帮助辅导孩子。她问什么时候搬,我说:马上。

    我和她一起清理了该拿走的东西,然后一件件地搬到车子上。最后当我抱着孩子出来时,突然发现孩子的右手拇指咬得伤痕累累。我问李凡,李凡说孩子总是咬自己的手指玩。我本来想责怪她怎么没有把家里挂着的abc的图拿过来,但一想想就算了。我开车带着他们,回到了他们家。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面对满屋的灰尘时,感觉非常的不好。孩子一进屋就坐着看那张挂图去了。我把熊娃娃递给他时,他搂在怀里,然后用手去抠熊娃娃的眼珠,我只得由着他去了。他的治疗也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不觉得有些灰心。还好的是我有足够的时候来培训他的一些动作。

    第二天开始,我便开始对孩子的治疗过程。我把院长的一些专著仔细地研读了一下,然后计对孩子做一些基本的训练。主要是穿衣服,说话,坐立行走等。第一天没有什么效果,但至少我们的陌生感消失了,虽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在喂他吃药的时候,果然他全部吐了出来。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耐心来应付这些事情。在他吐出药之后,我便装作生气的样子给他看,然后我自己喝一匙给他看,然后再喂他一匙。

    第三天,他就可以喝下一些了。那药的味道真的是令人有些作呕,这是院长自己的配方。院长每天要来两个小时,其实也是做的这些事情,慢慢地,这些事情我都熟悉了,可以单独地对他进行训练,包括用匙吃饭,搬凳子的游戏,还有一些言语上的交流。他基本能听懂我所说的话。一天下来,我是腰酸背痛,但想到孩子每天能学一些简单的动作,也让我感到欣慰了。自从孩子有了那挂图看以后,我就教训他不要咬手指,这个习惯也慢慢地纠正过来。

    在一个星期以后,我当着他的面烧掉了那幅挂图。李凡很吃惊,但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也知道,以后更多的日子还是由她去面对,我便也指导她,怎样来教育孩子,来对孩子进行培训。

    而我和李凡的关系,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地正常了。她也知道我和她之间也不会再有r体上的接触。因为我给她说过我是爱着多多的。但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起来,有了我之后,至少减轻了她精神上的压力。可是,在我晚上独自睡在那张床上的时候,才是我真正孤独的时候,我几乎不能入眠,我一躺在床上,对多多的思念就会疯长,然后占据整个大脑,感觉这种思念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没有办法的事,白天我得在李凡和孩子面前强装作笑脸,装得那么自然和随意,而到晚上却独自添着自己心口的血,这真是应了王老头的那两个字。每过三天,我会去多多的房子里,把那里打扫一遍,而且我还在对着门的墙上写着四个字:我爱多多。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旁边的信封里是我们dna的检测结果。

    我还开车带他们一起出去玩过几次,我试图让他和别的小朋友接触,但无功而返。大伟来过一次,见到我在他们家住下来后,和我随意聊了几句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院长看到我的细心,她后来也基本上不来了,只是时常在电话中我们交流一下对孩子的看法。而大家关心的鱼儿,我终于和她见了面,虽然这是我想逃避的一件事,但终于和她遇见了,很可能是李凡刻意让她来的,或者是她无意中过来的。据我所知,自从李凡离婚后,她就没有找过李凡母子。

    鱼儿在进门的时候,看到我时脸是满是惊喜,那种惊喜一下表现在她文弱的脸上,如同引爆了某种东西。我笑着和她打招呼。这个时候正是傍晚。她也笑着和我打招呼,当她看到一旁的李凡时,笑容很快地沉了下去。这可能意味着她已经知道我和李凡发生过关系,特别是现在李凡在离婚后与我同居一屋,这都是万嘴难辩的事情。李凡客气地请她留下来吃饭,吃完饭后,鱼儿便缠着我要和我去唱歌,我不得不答应。

    在车上,鱼儿告诉我她恋爱了,还是原来那个男孩,这一下让我心安了许多。她直言地问我:“是不是你和李凡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离婚的?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你搞突然消失?听说你找了个富婆?没想到你也有自己的车开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只是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鱼儿见我不说话,又问:“是不是我问这些你很难回答啊?如果这样你就别回答好了。”声音听起来好像在赌气。我把车一下停在路边,然后走出车门去,车外很冷,感觉脸一下就被冻僵了,我喜欢这种感觉,这能冲淡鱼儿那些问题对我的冲击力。我把烟头丢了出去,烟头划了一道红红的弧线后,落在地上,红色的亮点一动也不动,像一具已死金鱼的眼睛。鱼儿也下车来,把我往车子里面按,说保证再不问了。

    我回到车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笑着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现在我说的都是多余的,而且你不一定会信。”

    鱼儿哦了一声,说那就不问了,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说那就好。

    我们来到一家自助ok厅,然后点歌唱了起来。鱼儿唱的是一首老歌,刘若英的《后来》,我则点了一首更老的歌,蔡琴的《人生就是戏》,唱到半途被她强制停止了,她说不喜欢这老朽的歌。我说那唱什么呢?她叫我陪她聊天。

    我不知道聊什么好。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好吗?你一个人我总觉得不放心,但是哪里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