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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先生从此浪迹江湖,以四处卖唱的方式来悼念亡妻,堪称当世美谈…”

    我心中感动,乐乃心声,难怪这人的琴声如此动人,叹道:“这位老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如雨有些伤感,月儿搂着她道:“那武功既好、又美丽的钟灵姑娘是钟老先生的孙女吗?”

    如雨摇头道:“老先生并没有儿女,那姑娘恐怕是夫妇俩收养的孤女…”顿了一顿,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相公,钟老先生身患宿疾,你医术精湛,可不可以…”

    她的善良很是令我赞赏,我干脆让马儿停下,转身握住两女小手,柔声道:“雨儿,要医治钟老先生的宿疾,首先要替他解开心结。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咱们尚且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恐怕很难说服老先生…”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y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古往今来,再怎么轰轰烈烈的深情在人世变更面前依旧显得苍白无力,两女有些软弱的偎入我怀里,如雨带着伤感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妾身只要想到终有一日…”

    我用力封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月儿在一侧贴了上来,我紧紧抱住两人,低头左右亲吻,柔声道:“咱们以后一定要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生命实在太短暂了,不要再让无聊的事浪费了咱们宝贵的时间!”

    两女的粉脸因情动而变得益发娇艳欲滴,三人沉醉于温馨和幸福,久久不愿醒来。

    许久,我在两女玫瑰花瓣般芬芳的红唇上各亲了一下,坐回驾者的位置,笑道:“我对修理孙仲予那贱种的事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两女嘻嘻娇笑,月儿道:“教中的事最无聊,咱们以后要多做些好玩的!”

    我笑道:“对,我刚想到个法子,好玩的紧,说不定能解开钟老先生的心结!”

    如雨喜道:“相公,是不是和你的摄魂大法有关?”

    我嘿嘿j笑道:“雨儿,相公的算盘你打了多久了?”

    月儿笑来俯在我背上,如雨羞道:“人家昨儿晚上觉得…觉得这法子兴许能行…”

    月儿喘息道:“原来已打了一整夜!”

    如雨又咯吱起月儿,嗔道:“还是你告诉人家心病要用心药医,我才想到这法子!”

    月儿抓住她的手不住求饶,我笑道:“原来是合谋…”月儿撒娇道:“人家只是和她分析了一下钟老先生的病情嘛!”

    我笑道:“说来给我听听,若是说的对,相公就饶了你!”

    月儿娇声道:“这有何难?钟老先生是因长期思念亡妻而使肝y受损,y不制阳,肝火上扰灼伤肺y肺络,所以有咳嗽咯血之症,迁延日久,会出现形体消瘦,潮热盗汗,呼吸困难…另一方面,肺在七情中主悲,他病情越重,越是容易悲伤忧虑,如此反复,也更加难治…依妾身看,若没有精湛的内功底子,钟老先生恐怕早已卧床不起了!”

    我赞道:“好宝贝!那该怎么治疗呢?”

    月儿笑道:“这病拖延太久,着实不好治疗,纵使老先生不再一味哀伤怀念,若想取得疗效,恐怕也只有运用昆仑的医学心法,调理他脏腑y阳平衡…若让妾身来治,我会从手太y肺经和足厥y肝经x位入手,内服结合针灸以镇肝潜阳、培土生金,再以《回春经》上调神推脉手法,运用五行生克制化之理,搬运其体内y阳分布,应当可取得成效!”

    我哈哈笑道:“好!这次就由我负责替老先生开窍,你负责治疗,如何?”

    月儿正愁没机会实践,大喜满口答应,如雨却噘嘴道:“我不干!”

    月儿和我讶然,如雨接着道:“我不干,你也要教我医术!”

    y魔“和合老仙”魏修年在东乡城外现身的消息昨晚由“素琴”钟无弦钟老爷子和长白派“白头翁”沙河传出,如今城中已是无人不晓。许多正道人士明查暗访,消息甚至被迅速传到周围一些城镇,在此七派于福建边缘四处布置、防备邪魔势力反扑的对峙阶段,顿时又添加了一些紧张气氛。

    钟无弦发出消息后,就带着孙女钟灵坐镇东乡城,若魏老贼没有趁夜远遁,必然被众人出踪迹。据说与东乡相邻的鹰潭、临川城也分别驻扎了少林和武当的高手,各地客栈、酒店都布下眼线,务必不能让魏老贼做出y行,更增福建一干邪魔嚣张气焰。

    在他们眼中,魏修年已毫无疑问被划归福建一伙,认定是孙仲予又一颗四处s扰报复的棋子。而昨晚上的绿衣少女、“白头翁”沙河的孙女沙鸥,更被认为是魏老贼想要下手的目标,被很好的保护起来。

    中午时分,东乡城聚宾楼。

    我带着月儿和如雨走了进去,饭厅里众人一见咱们三个,顿时哄堂大笑!

    我并未戴面具,只是在轮廓上略作改扮,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件城郊道观弄来的已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腰挂葫芦,头c木簪,很有点飘逸闲雅的味道。可是手上却拄着根长竹竿,竿上挂了块白布长幅,一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下第一神医”六个大字,另一面却用更大的字写着“测字”。

    月儿和如雨扮成了两个年轻俊俏的小道童,一人背着药箱,一人负着背篓。三人在门前停了一停,神色淡然,对众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忤,然后才往里面走去。

    钟无弦和他的孙女向着大门坐在大厅一角,见到咱们也不由莞尔。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顺手将长幅斜靠在桌上。

    月儿轻轻问道:“师傅,是测字还是看病?”

    我淡淡地道:“测字吧!”

    迎上来的小二哥哈腰道:“道长,你还是到外面做生意吧,这里的人都在吃饭,没工夫照顾你呢!”

    月儿哼道:“急什么,咱们也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师傅拿一壶陈年花雕,切半斤牛r,呆会咱们再点菜!”

    小二被她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月儿站前一步,朗声道:“事从天地之义,字乃圣贤之心,静里工夫细阅,其中奥理无穷!”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带着柔和,又故意说得抑扬顿挫,众人心神一震,一时再笑不出来。

    钟无弦精通音律,武功也高,自然能瞧出这语音摄魂的不凡处,目中露出讶色,仔细打量起咱们三人。月儿接着道:“我师傅长春真人道法通玄,预测吉凶,遍行天下只为广渡有缘,测字看病分文不取,有缘自来!”说完就在我左侧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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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掌贴着他瘦骨嶙峋的后背,两人在房间中央盘膝坐了下来。我搬运真y真阳,沿着手臂输入他体内,温养着脏腑经脉。直过了一个时辰,才放开手掌,沉声道:“月儿,调神推脉!”

    月儿应了一声,将钟无弦接过手去。我的内力几乎消耗怠尽,坐到一旁慢慢补充。如雨盘膝坐到我身后,手掌贴上我的背心。这些日她的真气越来越能与我切合,有她相助,内力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我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钟无弦纵使不能肯定我是用什么法子令他产生幻觉,但他见多识广,多半有些疑惑。

    摄魂大法一直是魔教不传之秘,等若泄露了咱们的身份。若他们祖孙俩这时出手,咱们夫妇三人必死无疑,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刚才露出了不雅之态。

    病气外透,钟无弦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气息却平稳缓和。钟灵关切的一眨不眨盯着他,脸上神情又忧又喜。月儿施术后面色也有些苍白,过来和我们一起联手打坐。片刻后钟无弦脸上灰黑淡去,渐渐散发出一层油光。

    凌晨时分,咱们从极深的冥想中醒了过来,越到后来内力补充的越快,如今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房间里只剩下夫妇三人,我笑道:“看来偶尔把内力用完也有好处,所谓流水不腐也,我现在可是觉得精神百倍,赤手空拳也能打死两只老虎!”

    月儿噗嗤笑道:“你就算绑着手脚也能弄死两只老虎!”

    我抚摸着她的腰肢,嘻嘻道:“那你要相公用头顶,还是用臀坐?或者用嘴来咬死老虎?”

    月儿吃吃娇笑,娇艳无比,我凑过去亲了一口,微笑道:“昨晚我听话没碰你们,今儿可要好好陪我!”

    她不依拧了我一下,昵声道:“昨晚怎算呢!”我对她表现得越是迷恋,月儿心里就越高兴。她脸上神色只有两分娇嗔好气,却有八成欣喜。

    如雨抿嘴笑道:“相公,为什么要先让老先生伤心欲绝呢?”

    我笑道:“宝贝儿,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先诱发他的内伤,钟老越伤心,体内的病气就越显露,咱们才好一网打尽!以后老先生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她娇憨地道:“相公,你真厉害!”

    我爱怜地拧了拧她粉嫩的脸蛋,微笑道:“贤妻吩咐下来的事,为夫当然要竭尽全力,好在幸不辱命,咱们也该溜了!”

    艳阳高照,去鹰潭的道上,我又变回赶车大汉的模样,懒洋洋的驾着马儿,一面倾听月儿柔和甜美的声音。她正在车内向如雨讲授歧黄之道,把我以前教她的一字不漏的转述出来,记心好的惊人。

    早上咱们留下给钟老先生拟定的药方和针灸刺法后,便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离开,一个人也没有惊动。经过此番施治,钟无弦的伤势大有起色,但必须坚持治疗、调畅情志,若他还是讳疾忌医、一味哀伤,早晚仍会恢复原状。咱们的留言中也指出数条养生调护的要点,供他参考。不过人生百年,终有一死,若他执意要以忧伤回忆的方式了此余生,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后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我心中一动,放慢了马车。三骑赶了上来,为首之人竟是钟灵,身后跟着两位正道青年俊彦。钟灵抓住辔头拦下马车,我装作险些掉下车座,惊讶失色道:“姑娘…你…光天化日的…”

    钟灵歉然道:“失礼了!咱们正急着找三个好朋友,这位大哥,今早你可曾见过一男两女三人,两位姑娘都很貌美,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

    她的眼神中很是热切,想必知道咱们精通易容,所以心存怀疑。我瞪大双眼茫然摇头,一面装作目光闪烁,偷偷打量她身后两个壮硕青年,似乎仍是担心三人乃剪径大盗。

    那身材高挑、英俊不凡的白皙青年失笑道:“老哥放心,咱们只找人、不劫财!”

    另一二十七八、古铜肤色的魁梧汉子笑道:“若有强盗,咱们还可以替老哥讨回公道呢!”

    我摆明了有些不信,陪着小心道:“小的真没有见过这样三人,可以让我走了吗,客人还急着赶路呢!”

    钟灵神色无奈,那魁梧汉子见状用马鞭掀起车帘,笑道:“灵妹,车里有客人呢!”

    月儿“呀”的一声大惊失色,连忙背向里面,如雨涨红了脸,急道:“你们是什么人,怎可如此无礼!”

    那汉子晃眼看见月儿姿色平庸,而如雨虽然出声呵斥,却是一副强撑模样,呵呵笑道:“在下冒昧,莫怪!莫怪!”

    钟灵连忙道歉,望望我,又望望如雨和月儿,很是不甘心。咱们三人扮得和寻常人毫无两样,跟着钟灵的两个青年丝毫也不怀疑。那英俊青年柔声道:“灵妹,咱们再往前面赶一赶,说不定就能追上了!”

    钟灵惆怅的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们!”

    那魁梧大汉豪爽笑道:“灵妹放心!我大师兄既然传下了号令,鄱阳帮人手千万,遍布江西,这时说不定已有了回音。咱们再赶一程,到鹰潭看看有没有好消息吧!”

    钟灵点了点头,三人告辞离去。如雨低声笑道:“这两个男子看来对钟灵都蛮有意思…”

    月儿瞧着他们的背影,饱含深意的笑道:“这位钟灵姑娘真是有恩必报,明知不大可能找到咱们,还这样巴巴的追赶…”

    如雨果然中计,抿嘴笑道:“瞧她刚才那副模样,恐怕不是报恩这么简单!咱们这里有个人挥洒自如、足智多谋,只怕已跑到人家姑娘心里去了!”

    我失笑道:“那她也太傻了,实在有负乃祖‘素琴’钟无弦老先生的盛名,明知那人已有了两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老婆,还来凑什么热闹?”

    两女咯咯娇笑,月儿捶了我一拳,娇声道:“你坏死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捉住了人家女孩子的芳心,却又不把别人当回事……我早说过,你这人是女人的魔星!”

    我哈哈笑道:“宝贝儿,你这是奉承话吗,为什么相公听着这么舒服呢?”

    鹰潭城遥遥在望,我苦笑道:“希望鄱阳帮不要象先前那人说的那样无孔不入,不然我这赶车的身份可是一戳就破!”

    月儿诈惊道:“相公不是为这些乌合之众苦恼吧!”

    我嘿嘿一笑,如雨微笑道:“先前那魁梧汉子说不定也是庐山三老的弟子,所以才会这样捧于傲的场!”

    我问道:“庐山三老叫什么名字,雨儿?”

    如雨道:“妾身只知道有人称他们做黄石公、观日公和翠屏公,这三人老的很了,据说很久前就没再行走江湖…他们的大弟子便是于傲,二弟子叫晁衡,余下还有几名弟子贱妾就不清楚了…”

    月儿道:“雨儿,你猜两招就制住孔武的那年轻人是谁?”

    圣教上饶分坛坛主孔武功夫虽然不怎么可观,但能眨眼间就擒下他的人也不多。如雨沉吟道:“年纪轻、武功好,又肯为孙仲予出力,这人多半是近些年才冒起的黑道青年高手…黑道年轻一辈最有名的就是鬼公子、卫小诗、袁令和耿星河几个,实在不好确定…”

    道旁放着两个装满大花梨的担子,那边树下坐着位农夫打扮的汉子,用竹笠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似乎并无异样,但有一只担子下却做了个记号。我拉住马儿跳下车,走到担子前。那汉子连忙跑了过来,赔笑道:“大爷,您买梨吗?都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保证又甜又脆,汁多爽口!”

    我装作弯腰挑选,暗中却打出手势,那汉子瞟了一眼,右手在腿侧摆出回答,一面哈腰道:“大爷,您若是不满意,小的家里还有许多!”

    我站直笑道:“好,咱们就和你去看看!”

    咱们跟着他到了一户农舍,水晶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居然是一身农妇打扮。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心里却着实讶异。她笑道:“师兄,你可来迟了!”

    我叹道:“师兄还以为自己眼花呢,原来真是我的好师妹!”

    她的脸蛋顿时飞上两朵红霞,娇嗔横了我一眼,拉住月儿和如雨的手道:“他怎么把你们弄成这样,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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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堂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咱们煞有其事,又声称分文不取,令众人出乎意料,不敢小瞧。

    小二哥送来了牛r和花雕,如雨斟满了酒,我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呷着,面色怡然自得。

    角落里响起一声长笑,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容,说道:“三言两语就弄得大伙儿云里雾里,你这骗子真能蒙人,小爷可不上你的当!”

    如雨“呼”的站了起来,怒道:“大胆!竟敢冒犯师傅…”

    我摆手微笑道:“雨儿坐下,这位施主乃是有缘之人!”

    如雨“哦”的应了一声,瞪了那青年一眼,坐了下来。月儿脆声道:“这位施主,我师傅可为你占卜一字,指点迷津,请你写出来吧!”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你说咱们有缘,我就偏不问话,看你们怎么自圆其说!”

    月儿莞尔笑道:“施主太执着了,你同咱们搭话,已是有缘,不必一定要测字的。”

    众人听她说的有趣,哈哈笑了起来,有人道:“谢兄弟,不如你问问那魔头的下落吧!”

    那姓谢的年轻人道:“好!若是果真灵验,倒可为武林除害!”说着用脚在地上划了一横,道:“道长,你就指点迷津吧!”

    我叹道:“土上一横乃是‘王’,‘王’‘亡’同音,此乃大凶之兆,施主要找的人若非姓王,多半已经亡故!”

    话音一落,饭堂中顿时嘻嘻、哈哈、嘿嘿的笑成一片,那年轻人摇头苦笑道:“咱们真不该问道于盲!”

    旁边有一大汉站起笑道:“且慢,有众多武林前辈在此主持,那魔头必然伏法丧命,道长说的未必无理…”

    另一面有人说道:“陈大哥,这位道长刚才说的可是‘已经’亡故!”

    那陈姓大汉裂嘴一笑,对我抱拳道:“敢问在下是否道长的有缘人,可否为在下测上一字?”

    我微笑点头,他走过来提手在咱们的桌上也写了个“一”字,笑道:“请道长指点在下寻找之人的下落!”

    我笑道:“以字测字,不若以人测字,施主站于木桌旁寻找失落之人,乃是‘休’字,意指阁下不用再找那人了,若施主与刚才那位小施主寻的是同一人,那人已经身死,自然不用再寻找他了。”

    堂中有人好笑,有人却露出严肃面容。陈姓大汉退了两步,沉脸道:“阁下乃何人,竟然妄想咱们停下追捕那魔头?”

    堂中顿时无人再笑,气氛也肃杀了许多。我垂目叹道:“无量寿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大汉望向一直未出声的钟无弦,等候他的指示。钟无弦轻咳了两声,站起走了过来,道:“道长可否为老朽测上一字?”

    我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道:“月儿,取出纸笔!”

    月儿从背篓中取出墨砚,在桌上铺上白纸,递过毛笔,见钟无弦一直盯着她的纤纤玉手,便嫣然一笑。钟无弦移开目光,随手写下一个“魏”字